第75章 膽大包天,陳烽欲插手軍糧生意
- 從害群之馬開始成為業鏡之主
- 紫蛋花菜湯
- 2478字
- 2024-12-05 17:46:36
高登云躍上樓船頂層,回頭望去,位于末尾的一艘大型戰船停滯不前。
刀光劍影中,一人身手凌厲無比,手下紛紛被殺或落水。
臉色鐵青道:“那是誰的部將?”
眾人面面相覷,皆不記得洪陽城水師有此人物。
突有一小嘍羅驚異道:“那人,似乎是昨夜殺害三當家的,腿功當真厲害!”
高登云默然不語,深深將他身影刻入腦海,漸漸遠去。
水師艦船圍攏過來,先鋒隊長滿眼狂熱,望向陳烽的眼神毫不掩飾崇拜!
軍中最崇拜強者。
素來有四大軍功:先登,陷陣,斬將,奪旗!
陳烽單槍匹馬,沖上敵船殺入敵陣,奪得敵艦。幾乎一下子達成了三樣軍功!
不知是誰開始吶喊了一聲:“威武!”
漸漸匯成聲浪,百人齊聲喝彩:“威武!威武!”
寒鐵衣大步走到船沿,與陳烽相視而笑,正要狠狠夸獎。
卻聽陳烽拱手道:“寒大人,這艘船是我獨自繳獲,按闖關東規矩,誰打到的東西就歸誰對吧?”
寒鐵衣頓時愕然,看了看破曉的晨光,覺得有點氣抖冷。
……
經過打撈,從河底尋回一萬多兩的稅銀。
“不幸中的大幸,賊人只奪走一半。”寒鐵衣慶幸道。
陳烽卻沒他那樣樂觀。
復興社應該有多人參與了這起事件,凌越只是其中之一。
很可能還有外部強援出手,局勢接下來還不知走向何方!
一行人返回洪陽山城。
“陳烽,先去歇歇,等你醒了,隨我一起面見城主。”
“在下并無公職在身,就不去了。”陳烽婉拒道。
寒鐵衣一怔,道:“此事你居功至偉,為何不去?”
“不去,就是不去。”
陳烽對禾三娘的身份起疑,并不太想過早接觸程老爺。
另外,還有其他顧慮。
望著他離開的背影,親兵忍不住道:“鄉下人就是鄉下人,上不了臺面,請功領賞的機會都不抓住!”
寒鐵衣搖搖頭道:“不!”
親兵愕然。
寒鐵衣雙眼微瞇:“我想起來了,上回程瀾閣作序的就是此人吧?文武雙全。他恐怕是擔心會被城主留下來效力。”
“留下效力有何不好?”
“所以說,此人必不是甘于人下之輩!”
陳烽沒想到,寒鐵衣這個外表粗獷的家伙,居然差點看透了他的心思。
一夜奔波勞碌,他也困的厲害。
找了家旅館,一覺睡到傍晚。
寒鐵衣居然派人來請他吃飯。
送請帖的正是那位有過爭執,后被他折服的先鋒隊長。
“陳大人,您請!寒大人正在花滿樓等您。”
陳烽沒有坐他的轎子,而是騎乘紅雪。
“你叫什么名字?”
隊長有些激動道:“在下裘病已。”
陳烽點點頭:“好名字。”
花滿樓,洪陽山城最頂尖的酒樓。
大氣典雅,雕梁畫棟。
此時已經點上燈籠,隱約有曼妙歌聲傳來。
陳烽隨裘病已入內,四處打量,感覺此處與其說是酒樓,更像是集合了勾欄青樓等娛樂服務的綜合體。
天字包廂內。
身穿常服的寒鐵衣正坐在主位。
陳烽問好入座。
“這就是我剛與你們所說的陳烽,少年英杰,了不得啊!”
寒鐵衣興致勃勃為他介紹了其他賓客。
大都是寒鐵衣的部下和私交。
像裘病已這種大頭兵,只能站在門口伺候。
很快開始上熱菜。
寒鐵衣又吩咐了句,裘病已去通傳。不一會,居然來了一隊裊裊婷婷的女子。
有撫琴吹簫的樂姬,還有五名舞姬。
陳烽面色古怪,按輩分,寒鐵衣是長輩,請他的酒席居然還有攢勁節目,畫風多少有點詭異。
“陳老弟有所不知。”
一位中年書生笑道:“寒兄向來豁達,不貪戀黃白之物,今日得了城主賞錢,不花光是不罷休的!”
寒鐵衣果然面現得色:“不錯,還是沾了陳烽你的光!人生苦短,需要及時行樂。我寒鐵衣平生結交朋友,有三種人不交。”
“戰場上,不敢打的人不交。”
“酒場上,不敢喝的人不交。”
“歡場上,不敢玩的人不交!”
陳烽差點被口水嗆到。
好嘛!被你個濃眉大眼的外表和高冷名字騙了!
寒鐵衣這家伙,居然是個老不正經。
看他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寒鐵衣哈哈大笑:“我寒某人一輩子不娶妻,不生子,孤家寡人一個!萬一哪天死在戰場上,錢沒花完,那多憋屈?”
陳烽一怔。
這才明白過來,自己這算是“以貌取人”了。
有的人行事作風放浪不羈,卻將畢生都奉獻給了某項事業!
但很快,這份欽佩就轉移到對寒鐵衣的見識廣博上。
只見舞姬的動作漸漸豪放大膽起來,從紗裙開衩抬起長腿,踢掉鞋子,在腿彎中夾住一柄打開的折扇。
把一條光溜溜的美腿凸顯出來。
跳著跳著,似乎站立不穩,一個個倒向在座賓客。
寒鐵衣抱住一位,眉開眼笑,道:“這歡場之中,有四類女子可稱尤物。分別是靈州瘦馬,大侗婆姨,壽金船娘,和雷山姑子。”
“據說花滿樓的東家,曾在關內學藝,雖然只偷出來三成本事,也足以稱霸關外了。”
陳烽雖不適應,但盛情難卻。
只好勉為其難的逢場作戲起來。
“今日我向城主替你請功,可惜你未在場,便讓我代為賞賜。”寒鐵衣摸摸捏捏中,忽然抽空說了一句:“你想要什么?”
陳烽面色一喜。
卻見寒鐵衣緊張的補充道:“不過這些姑娘只陪酒,若想動真格,全憑自己本事,我可強迫不來。”
陳烽汗了一下,才道:“實不相瞞,我在家鄉辦些糧油漁獲的生意。正所謂三軍未動,糧草先行。寒大人手下的糧草采購,我能否參與一手?”
寒鐵衣聞言睜大眼睛,喂到嘴里的葡萄都忘記吐籽。
“你沒喝醉吧?軍糧供應,那可是程家的產業!”
十老會的十大長老,他們只是作為代表,執掌公權。每家又有屬于自己的私人勢力。
像是寒鐵衣所在的城防水師,雖然由程立雪調遣,但名義上也屬于洪陽城。
由百姓的稅賦來支出軍費,但私底下糧草軍械的供應生意,其實都是程家自己在干。
聽起來似乎脫褲子放屁。
但沒辦法,這就是闖關東的紅線!
朝廷只是允許民間出來開荒,并未放棄法理上的統治權。
如果有朝一日秋后算賬,那僭越者都會以造反、叛國論處。
這柄懸在頭頂的隱形長劍不撤去,類似十老會這種白道勢力,依舊以“民”自居,而不敢稱“官”。
“我可以提供大量的食物,方便保存容易攜帶,而且便宜。寒大人能否幫我斡旋一二?”
陳烽誠懇道。
這東西外人碰了就是死,但有禾三娘這層關系在,寒鐵衣至少不會因言治罪。如果能成,他就真的一躍而成大老板了。
席間其他人知曉厲害,大氣不敢出。
寒鐵衣似笑非笑道:“我可以幫你打聽,但是憑什么?”
陳烽一咬牙:“事成之后,四成利潤奉上,另外三成用于打點,我自己只掙三成。”
這是他最大的誠意。
卻見寒鐵衣擺了擺手:“我要錢也是浪費在酒色之上,既然你想求我,那就直接在酒桌上喝贏我。我只幫朋友!”
“那我也算在坐諸位的酒友了?”
“這是自然!”眾人認可。
陳烽笑了,眼底深處浮現一抹得意。
害群之馬的可選范圍,頓時籠罩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