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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蘭尼斯港的黎明

蘭尼斯港的夜晚并不黑暗,這里是西境最大的城市,也是西境對外貿(mào)易的中心,尤其其金飾品最為出名,奇思妙想的設(shè)計,巧奪天工的工藝都讓那些有錢的領(lǐng)主商人大加追捧。

商業(yè)的繁榮一定會促使服務(wù)業(yè)的發(fā)達,即便日落時分開始的大雨依然沒有澆滅尋歡作樂之人的熱情,他們干脆以風雨的名義徹夜不歸。

悠揚的弦樂混雜酒令的大吼嘈雜的回蕩在城市的上空,巡邏的守備隊士兵只能緊縮在街道兩旁的屋檐下緩慢行走,以求盡量不要打濕他們沉重的鐵甲,但這似乎無濟于事。

“七層地獄啊,這該死的雨什么時候才能結(jié)束,我那活兒都快凍僵了,下值后還怎么去鮮花街找女人。”守備隊的一名士兵不住的抱怨。

“閉上嘴,瑞恩,你吵了一路了,過了這條街就是哨房,你到時候可以把它拿出來烤烤。”隊長感覺全身都是潮濕的,黏膩的內(nèi)襯和冰涼的鐵甲讓他感覺極不自在。

“瑞恩那玩意兒就沒有停下來休息過,要我說,他就應該把它切下來,烤來分給那些可憐的孩子們填飽肚子。”這時靠后的一名士兵大聲的發(fā)表自己的見解。

這讓隊伍里的其他人哈哈大笑。就連隊長也感覺沒有那么難受了“好了,都閉嘴,快點走完這段該死的路,我要去哨房換身干燥的衣服,再睡個好覺。”

巡邏的隊伍沉默了下來,只剩下暴雨沖刷房屋和鐵甲摩擦的咔咔聲。

相比起雨夜中巡邏的同袍,瞭望塔上的警戒者無疑要好過得多,但狂暴的海風依然把雨滴從觀察窗吹入到塔樓里,士兵們只能離開窗口緊緊的裹著雨披依靠在墻壁上,躲避風雨的侵蝕。

響徹云霄的悶雷猶如鐘鼓敲擊在無眠者的耳邊,塔樓里的警戒者只能嘟囔著聽不清的話語,抱怨著塔樓外天空的怒號。

緊隨其后的是劃破天空的銀蛇,它張牙舞爪的宣示著自己不可侵犯的絕對威嚴,天空、大地、海洋都在它所散發(fā)的光與熱之下清晰可見,昭示其無可匹敵的威力。

遠方的泓洋巨艦在它的威力下閃爍在蘭尼斯港的外海,船帆上金色的海怪紋章帶來了蘭尼斯特世仇的問候。

首當其沖的是諾恩的旗艦,鹽妾之子號,其左右分別為骨手號,鄧斯坦·卓鼓的旗艦,和海豹剝皮者號,諾恩岳父崔斯頓·法溫的旗艦,緊隨其后的是戰(zhàn)錘敲擊號,葛歐得·古柏勒的旗艦。

銀蛇的照耀下,越來越多的長船顯露出身影,黃雨暴號、鐵稅收取者號、翠麗雅娜主母號,一一顯現(xiàn),龐大的艦隊好像要填滿蘭尼斯港的外海,在暴雨的掩護下,繁華的城鎮(zhèn)對即將到來的苦難還一無所知。

即便鹽妾之子號已經(jīng)靠岸,黃金艦隊和各地商船上,那些留守在船上的水手們依然沒有向外發(fā)出警告,這樣的天氣不適合航行,航行的艦船從來都是遠遠的靠近陸地行駛,以便隨時獲得補給或者躲避風暴,船上能看到陸地,而陸地自然可以看到船隊。

憑借易形者的眼睛,鐵群島的艦隊遠離西岸的視線,禍壘、仙女島、宴火城,對這支龐大的艦隊毫無所覺,未曾給他們的主君發(fā)去只言片語。

廝殺聲在港口響起,毫無準備的水手被蠻橫的拖出船倉,反抗者被割破喉嚨,投降者被快速捆綁,鐵種是最好的水手,捆綁技術(shù)自然也是一流,他們就這樣輕易的占領(lǐng)了港口的錨地和稅收廳。

留守者臨死的哀嚎在暴雨中也顯得尖銳,鐘樓上的士兵好奇的向下觀望,一支利箭精準的從頭盔縫隙射入,穿透眼球和顱骨。

另兩名士兵看到自己的同袍僵硬的向后倒下,箭矢插在他的面部,箭羽還在不住的顫動,就像不甘心沒能射穿后腦殼的鐵皮,還在使勁的鉆探著。

其中一人大叫一聲,立刻跑向了銅鐘,奮力的試圖拉動擺錘的牽引繩,他成功了一半,一柄飛斧旋轉(zhuǎn)著撞上他的后背,雖說蘭尼斯特財大氣粗,蘭尼斯港守備隊的士兵訓練有素,裝備精良,但也不能做到人人都全身具甲,背后只能防御一些近距離刺擊的鏈甲沒能擋住飛斧的攻擊,它深深的插入他的身體,手上的動作松動,這名勇敢的士兵向前傾倒,掉入到擴音用的空曠大廳中去。

他不會孤單,今天大雨下的懈怠將成為三人永遠的回憶,他的同袍會陪同著他。

葛歐得和鄧斯坦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興奮,他們從沒想過攻擊會如此順利,船一艘沒沉,人一個沒死,蘭尼斯特的士兵和水手像羔羊一樣被打殺,占領(lǐng)港口簡直像呼吸一樣流暢。

諾恩留下自己的岳父看守港口,他們撤離的時候會帶走足夠的船只,帶不走的就燒掉它,崔斯頓需要對港口的船只進行必要的掩護,以防凱巖城察覺到此處的異常。

哼哼興奮的甩動著碩大的腦袋,它還是小豬仔時就跟隨在主人的身邊,以前它被抱在懷里,如今它被騎在胯下。

它至今為止的豬生,有一半的時間都在伴隨著主人沖鋒,從跟屁蟲成為今天的大先鋒。“鄧斯坦頭領(lǐng)、葛歐得頭領(lǐng)你們各自帶領(lǐng)一個盾陣去占領(lǐng)兩面的城墻,我會直沖市政廳和武備庫,等解除了城中的武力威脅,再行劫掠。”

兩位頭領(lǐng)早已激動的不能自己,對于諾恩的命令也毫無異議,各自點齊人馬便出發(fā)了。

怒號和慘叫從港口開始向城區(qū)蔓延,享樂和熟睡的人們終于感覺到了不對勁,此時再大的風雨也無法掩蓋聲嘶力竭的吶喊和兵甲碰撞的噪音,人們終于打開擋雨的門窗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長街上各處都在發(fā)生戰(zhàn)斗,兇悍猙獰的鐵種,也許不太適應野外大規(guī)模的兵團碰撞,但狹窄的巷戰(zhàn)和近距離遭遇的血腥廝殺,他們可太熟悉了,常年的跳幫戰(zhàn)斗,擁擠船艙中的狹路相逢,是這群劫掠者的家常便飯。

他們手持短斧和圓盾,怪叫著沖向毫無準備的城市守備隊,守備隊員們的盔甲歪斜,步伐凌亂,除了少數(shù)著裝齊整以外,大部分士兵都是被騷亂的聲音或長官的怒吼剛剛從溫暖的被窩中吵醒,他們來不及徹底整備就要面突然到來的敵人。

鐵種們雖然以劫掠為生,但他們并不是毫無紀律的強盜和土匪,戰(zhàn)利品的分配和軍陣的行進都有著嚴格的條例,一般他們都以船上的職位和人數(shù)合理分配,在沒有明確的命令之前,不允許私自離開隊伍,私藏戰(zhàn)利品則會被處罰甚至驅(qū)趕下船。

不能上船的鐵種其地位與奴工無異,而保證上述一切能夠被有效執(zhí)行的則是淹人,這些淹神的牧師會跟隨船隊劫掠,他們大部分時候不會參與戰(zhàn)斗,但所有的鐵種都會尊敬他們。

鐵種的推進快速且致命,在城市的護衛(wèi)者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他們就根據(jù)易形者的指引找到他們的哨房快速的解決著城中的武裝力量,他們目的明確,行動迅捷,戰(zhàn)斗也往往發(fā)生在他們最熟悉的環(huán)境之中,成規(guī)模的集結(jié)反抗也在諾恩和哼哼的突襲下快速瓦解。

他們放過了路邊繁華的玩樂之所,如今里面的人還不具備真正的威脅,而那些躲入民居的膽小鬼在天空的眼睛中更是無所遁形,很快會有收到消息的鐵種小隊拖拽出他們?nèi)缓笞優(yōu)殛帨闲∠镏械氖w。

那些敢于拔劍參與進這場游戲的勇士則會受到特殊的照顧,甲胄不全甚至只有一些簡陋的與其說是武器不如說是生產(chǎn)工具的人,鐵種們不會接近他們,迎接他們的是精準而來的飛斧和羽箭,他們死得毫無價值,但勇氣總是會被贊美,如果這是諾恩的城市,事后他會提拔這樣的人。

武庫和市政廳的反應最為迅速,精銳的士兵們迅速組織起防御,軍陣嚴整的立于長街的盡頭,但這沒什么用。

哼哼蠻橫的沖撞輕易撕破了剛剛組織起來的盾墻,四面八方?jīng)_來的鐵種一擁而上的扒開了盾牌,近距離的纏斗開始了,士兵們只能丟掉長矛去拔取腰間的佩劍,但擁擠的空間難以拔出過長的手半劍,鐵種的短斧沒有這個麻煩,他們揮出的斧頭敲擊著鐵罐頭的頭盔和脆弱的關(guān)節(jié)。

戰(zhàn)斗結(jié)束的很快,黎明來臨的時候整個蘭尼斯港只剩下零星的反抗,哀嚎和哭泣逐漸籠罩了城市原本的繁華之音,那是鐵種們在使用鐵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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