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蹭飯,然后買下切爾德家族
- 你個癲佬神明也敢硬控我來當勇者
- 停水的冼衣機
- 2845字
- 2024-10-26 22:25:53
如果從掌握現金的數量上看,杜根大概是帝國目前最富有的人,富人有富人的煩惱,比如說怎么把這些現金花掉。
只不過杜根的花法可能和一般人不太一樣,他要買下大半個切爾德家族,這樣的大生意不是他有錢就可以的,假如內森不賣也沒辦法。
不過沒關系,買下你,和你無關。杜根的具體思路有兩個:一個叫強買強賣,另一個叫擒賊擒王。
強買強賣比較好理解,和靈活金融差不多,通過各種威逼利誘的手段達成交易,比如說放黑料,杜根就聽說過內森對自己的兒媳婦頗有興趣,甚至連孫子都能下手的傳言。
杜根當然知道是假的,但是沒關系,傳奇新聞學就是干這個的。
放出甚至捏造一些不好的流言,都有利于切爾德家族的財富瘦身。
然后再找一波人假裝澄清一下,實際上是維持熱度,把內森·切爾德架在火上烤,到時候他還得謝謝咱。
這種辦法,只能讓一部分投資或者和切爾德家族有合作的小角色跑路。
不過積少成多,通過不講道德的手段,杜根已經拿下了不少切爾德家族的資產。
尤其是上次籌到錢后,他的動作更加激進,一些齊爾德家族的本家人已經向他求饒了。
但是杜根沒有多余的同情心,這些小蝦米背后真正的大魚沒有落網前,杜根是不會罷休的。
某種意義上,杜根也是釣魚佬,既然打了窩,那就必須給我祭上漁獲,蝦米可滿足不了杜根的胃口。
這種游走在帝國軍牢飯邊緣的手法,如果不是有恃無恐,杜根可不會輕易用出來,可在見識了敵人的下限,尤其是假銀行的狠活后,杜根也大膽了不少,這叫加倍奉還。
更重要的是,這種辦法動不了切爾德家族的核心資產,只能不斷壓縮對方控制的領域。
太慢了,杜根等不了這么久,押上了高額的分紅和巨量的帝國銀行股份,就是要速戰速決。
于是就有了擒賊擒王的策略。
總體來說,內森·切爾德不可能一個人控制家族所有的資產,他的家族成員當然會共享這份財富。
但是家族的命脈,始終牢牢掌握在老家伙手里,甚至不惜架空自己的兒子。
具體做法是,內森控股切爾德家族的初始公司,再由這家公司去控股家族其他的公司。
就像抓住了大樹的根部,往外延伸的樹枝和樹葉無論再復雜,再龐大,只要內森沒有失去初始公司的控制權,那么整個家族都將由他掌舵。
這也是內森能夠隨意指定接班人的底氣,在他眼中,家族的晚輩都只有聽話的份,否則,內森就能奪走他們的一切。
這是最麻煩的地方,裁剪枝葉只能讓整棵樹木外觀丑陋,死氣沉沉,要想弄死這棵樹,最好的辦法就是刨根。
杜根當然知道這是硬骨頭,拿再多的錢,搞再多的狠活都不可能讓內森輕易動搖。
那就只能談判了,戰場上搞不定的事情就上談判桌,談判桌搞不定就繼續上戰場,杜根知道這是個循環,而他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于是杜根作為東道主,罕見地向內森·切爾德發起了邀請,邀請對方和自己共進午餐。
這在外人看來就是倒反天罡,除了奧蘭治國王,恐怕還沒人有面子請內森吃飯的。
內森自然不會應邀,但是他反過來邀請杜根,顯然老家伙也有了談判的意圖。
沒辦法,杜根再次坐上黑色高級馬車,一路趕到了內森的府邸。
這次難得沒有在之前的會館里接待杜根,杜根也不想再看到切爾德先人們的那些破畫了,很倒胃口。
內森和他的好孫子維克多一樣低調有內涵,雖不至于住在郊區,但是周圍也沒什么鄰居,這和一般的富豪或貴族迥然不同。
上流社會的人們總要通過社交來交換資源。信息,潮流乃至財富和權力,都是在這些聚會中流通的。
所以他們只能成為一般的上等人,內森不需要這些東西,從他執掌家族的那天,就注定是個獨狼,他的大腦就是信息流通的地方,他的家族就是所有財富流通的樞紐。
除非必要,內森不需要無聊的社交,甚至討厭這些東西。他需要冷靜地思考,躲在暗處蠶食每一個可能對家族有威脅的敵人。
隱居帶來的神秘感,再加上在帝國金融領域翻云覆雨,足以讓很多人畏懼他。
不過內森在推行眨眼稅法案的時候,也親自出現在大眾視野中。他主要強調了稅收能給帝國帶來的好處,尤其是當時還處在和蘭琦基共和國的戰爭期間。
有好事者統計了內森當天的眨眼次數,按他的稅收法案計算,夠給帝國再添幾只戰艦了。
雖然法案最終因為太過荒唐而被否決了,但是笑話留了下來。
自那之后,人們就不常見到內森露面了,直到他老去。
人們當然也不知道,靠著眨眼稅法案的掩護,內森毫無顧忌地買入了大量的帝國戰爭國債,在梅林擊退蘭琦基聯軍后,內森狠賺了一筆。
內森此刻正坐在躺椅上,閉目養神,他喜歡仰面思考問題,這是多年來保持下來的習慣,尤其是要在陽光充足的地方,可以逼迫自己在渾身燥熱前想到辦法。
管家在房間的門口輕聲說了幾句,內森點了點頭,幾個侍女就扶起內森,為他換衣梳洗,整理儀表。
內森很享受這個過程,不是因為他老變態,喜歡女仆的玉手,而是把這些無聊的工作交給下人,可以節省腦力更好地思考。
這一次內森進屋時,杜根已經候在餐廳了,看樣子正在菜品間一道道地找著什么,左看看,搖頭,右看看,嘆氣,翻來覆去后,沮喪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內森知道杜根在找什么,無非是炸魚薯條,對于這位年輕的對手,內森可能比杜根的母親還了解他。
不過兩次請客,內森故意不準備炸魚薯條,無他,就是一點小小的惡趣味。
“沒有滿意的嗎?”內森面帶笑意,明知故問。
杜根倒也不避諱,隨性地說道:“老前輩,帝國特色菜品怎么能沒有炸魚薯條呢?”
“瞧我這記性,我找人給你現炸,人老了吃不得重油重鹽的東西。”
內森一臉抱歉,連皺紋都更扭曲了,接著說道:“我聽醫生說,胃滋養了全身的臟器,廉價的食物會讓你的胃廉價,然后大腦也廉價起來。”
杜根笑了,這樣有趣的說法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饒有興致地問道:“帝國人民都愛吃廉價的食物,照前輩的說法就都成了廉價人,那吸食人們血肉的切爾德家族,是不是也很廉價?”
聽到這里,內森哈哈大笑,這樣帶有敵意的回擊反而讓他無比放松,在女仆的攙扶下坐到了餐桌的另一邊,揚起頭,等著女仆們給自己戴上餐巾。
“老前輩,你說出價多少,可以買下你的家族?”杜根就著這個話題,開玩笑地問道。
“真是后生可畏,杜根行長怎么就老盯著我這個老東西呢。”
內森輕聲埋怨,又用老人那種絮絮叨叨的語氣說道:“我那幾個晚輩,沒一個成器的,等我一死怕是后繼無人,到時候家族四分五裂,不還得帝國銀行替我打理。”
“那得等到什么時候,我可等不起。”杜根假裝苦惱道,說著還連連搖頭。
“杜根行長真會說笑,也就幾年的時間了。”
內森念叨著,抬眼看著天花板,仿佛計算著自己的壽數,有些虛弱地說道:“上次請您一敘,無非是希望最后幾年安靜些,人老了腦子也轉不動了,可年輕人是真不給老家伙留活路。”
“開個價吧,我和幾個朋友最近剛好有些小錢,想在股東里加個塞。”杜根的語氣半是認真,半是調侃。
“唔……我還真得想想,寫遺囑估計也用得上。”
內森思考起來,用手指算還不夠,叫管家拿來了紙筆,在餐桌上寫寫畫畫起來,不一會兒就有了答案。
“我看,整個帝國十年的稅收,大抵就差不多了,少的一些嘛,算個饒頭,白送行長你和你的那些朋友們。”
這個數字當然是夸張了,買下切爾德家族的初始公司自然用不了這么多錢。但是假若來硬的,鏟除切爾德家族,那成本就有這么多了。
杜根變了臉色,陪老東西的笑話游戲就到此為止了,此后的話,便是談判桌上要講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