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稅一如往年進行,不過,去年軍爺腰斬小吏的故事流傳甚遠,清河縣內已沒有不足一石的鬼斛存在了,哪怕知縣要貪,官吏還不樂意呢。
為了幾點墨掉了腦袋,實在劃不來。
咚咚咚。
堂口的大門被推開,謝應玄抬起頭,來者是陳宇凡。
“謝大哥,有個大好的消息,不過短時間我應該回不來了。”
陳宇凡滿臉興奮開口道。
“怎么了?”
“嚯,你還不知道?除妖司招人了!”
“你想去?應該很危險吧。”
謝應玄問道。
近日是聽過這個消息,除妖司的待遇很好,功法、武技、武器都不花錢,看資歷、看本事。
不過實際上,天賦優(yōu)越的人大多有更好的出路。
“危險啊!當然危險,誰讓我是個孤兒,不怕死。”
“真不怕嗎?”
謝應玄又問,還記得當初陳宇凡面對虎妖哆哆嗦嗦的樣子。
“……那也不管了,我要成為一代大俠!”
陳宇凡咬牙道。
嘭!
一捧白灰毫無征兆地撲來,瞬間鉆入陳宇凡的眼睛,他瞬間疼的鬼叫。
謝應玄搖了搖頭,說道:“這點應對都沒有,你別去了,跟我學拳就行,最多跟鏢局去走走鏢,開開眼,什么時候入了煉肉,再跟我談。”
打了好幾盆水,陳宇凡才從痛苦中緩過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怎么了?”
謝應玄感覺不太對,問道。
扔石灰也有十來次了,第一次表現這么大,再說磨皮境武者的體質不像普通人,石灰很難造成遺留性的創(chuàng)傷。
“吳,吳姑娘要嫁人了……”
陳宇凡梗咽著說。
一番詢問之下,謝應玄才了解,吳文清原來是武館館主的女兒。
而清河縣武館勢力之中,有一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館主的子女大多是內部消化的,不會流出。
這樣有利于武館之間的團結,并且,武館還需要子女傳承,而外人又難以接受武館的條條框框,容易斷了香火。
“嗯。”
謝應玄點頭,原來是失戀了,那就更不能讓他亂來了,回頭得讓高方盯緊一點。
此時,陳宇凡忽然抬頭,說道:“謝大哥,要不我們去劫婚吧。”
“啩”一個大板栗砸在他的頭上。
“不行,要劫也是你自己劫,出師無名,你是想吃牢飯了?還是想讓幫主難做?”
謝應玄收手,拒絕道。
他很少在清河縣內動手,這可不是野外,縣內還是有法律的,就算動手,也不能留下證據來。
再說,這是武館之間的約定,倒是陳宇凡自己不懂規(guī)矩,別人吳姑娘……
“對了,吳姑娘怎么說的?她喜歡你否?”
謝應玄問。
“她……我不知道。”
話語落下,又是一個板栗砸在陳宇凡頭上。
“自作多情,你想當劫匪嗎?”
謝應玄瞪了他一眼。
不過,謝應玄很快想起了吳文清與陳宇凡之間的互動,可能是有一些好感在心里的,礙于武館之間的約定,才沒有表明。
“可我就是喜歡吳姑娘啊!”
陳宇凡忽然吼道。
“哐!”的一下,刀鞘砸在他的頭上,整個人被砸暈過去。
“……”
謝應玄坐回主位,卻很難沉下心看書。
到了第二天。
陳宇凡才昏昏沉沉醒了過來,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是在堂口,一個包裹被扔到他的手里。
不多時,陳宇凡看見謝應玄手里提著一個木箱,好似有些無可奈何。
“走吧——”
謝應玄到了門口,偏過頭說道。
“先送禮,再講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