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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李氏捕快,血戰(zhàn)人牙子!

  • 從漁者多勞開始
  • 無糖果茶
  • 4142字
  • 2024-09-14 10:00:45

謝應(yīng)玄看著昔日手無縛雞之力的同袍一馬當(dāng)先,心中也有些許暖意上涌。

風(fēng)起于青萍之末,浪成于微瀾之間!

待到捕快趕到,李家的幾個下人已經(jīng)被打得鼻青臉腫,躺在地上活剩半口氣了。

“誰干的?領(lǐng)頭的站出來!”

看著地上低微呻吟的李家下人,以及個個面紅耳赤的街坊百姓,帶刀的李氏捕快面色一沉。

很快,人群里一個布衣青年走出,眼眶腫起,仍遮掩不住眼神中的昂揚斗志,說道:“我徐莊生先動手的。”

“還有我,陸散!”

另一名青年站出,高七尺,寬大的襦袍底下健碩的肌肉呼之欲出。

李捕快眼睛瞇起,哼聲道:“你們兩個跟我走,有好東西要伺候你們!”

此時,人群再度躁動,圍了上來。

因為這李氏捕快,正是李家的人,若是被他帶走,肯定少不了嚴(yán)刑拷打!

今日的反抗,是由徐莊生領(lǐng)頭為舊居坊的百姓打抱不平,如果任由他被捕快帶走,那將來還有誰愿意站出來,拋頭顱,灑熱血!

噌——

長刀出鞘,捕快臉上掛著不耐煩的表情,冷聲道:

“何人擾亂秩序?誰敢挑戰(zhàn)律法!”

徐莊生伸手示意人群停下,眼眶仍在滴血,語氣卻異常平靜:“大丈夫敢作敢當(dāng),大家到此為止吧,只是記得,別讓今日之血白流!”

“走。”

捕快收刀,領(lǐng)著二人快速離開。

街坊百姓面面相望,皆是挺起被壓了幾十年的腰桿。

“咱幾個都一把年紀(jì)了,也沒幾年好活,要是莊生晚上沒回來,定要一把火燒了縣衙的大門!”

“哼,老東西省省力氣吧,我天天拉車,力氣不比你大多了?要燒也是我去燒!”

十幾個男人圍在一起,有人感嘆,有人面露狠色。

此時一人遲疑道:“聽說李力是被龍虎拳打死的,難道石灰大俠是龍虎拳館的?”

“應(yīng)該是!要不然我們找武師幫幫忙?給徐莊生和陸散贖回來,武師面子大,縣爺也不敢擺臭臉。”

“……”

謝應(yīng)玄不動聲色,跟上捕快。

捕快將二人押進(jìn)了一處狹窄的巷子,謝應(yīng)玄側(cè)耳傾聽里面的動靜。

“做的不錯,我早想干這群逼人了!”

李捕快拍了拍二人的肩膀,咧嘴笑道,從差服里摸出一支藥膏。

“李捕快,你這是?”

徐莊生看著李捕快遞上的藥膏,愣了一下。

所謂的好東西,是這個?

陸散也是皺眉思索,平日里吊兒郎當(dāng)吃俸祿的李捕快,遇到白撿的功勞,不僅不罰,還要放過自己?

李捕快可是李氏的族人!

“表面功夫還是要的,快回去洗個澡換身衣服,還有,記得換條路走,別被發(fā)現(xiàn)了。”

不多時,捕快從巷子里走出,面色冷淡。

“看什么看,包子給我拿一個。”

……

將地蛇幫剿滅得差不多后,朱黎換了身衣服,后面隨著一個黑衣女子。

“青煙,跟我去見見朋友。”

行至一戶圍著矮墻的院前,朱黎面對著門,欲敲又止。

這是扇有些開裂的紅漆門,其上的門神畫像被撕了一半,還留著許多個煙頭燙出的黑斑。

“朱大人,這……”

青煙有些困惑,身居高位的朱黎還有這么貧窮的朋友嗎?

“陪我等一下吧。”

朱黎背對著門,目光眺望遠(yuǎn)方。

女子也不敢多問,便陪著朱黎在此地等候。

直至半個時辰過去,日上三竿。

吱呀——

大門打開。

一個眉間印著梅花鈿的紅衣女人出現(xiàn),身上帶著些酒氣,她拇指、食指和中指上,各自帶著墨綠色的玉扳指。

“有事?”

紅衣女人蹙眉,看起來有些不悅。

“江月,刀爺在嗎?”

朱黎沒有半分不耐,心平氣和地說。

“不在。”

江月隨意應(yīng)付,便要關(guān)門。

“等……”

話未說完,大門嘭的一聲關(guān)上了。

見狀,青煙心生不滿,忍不住開口:“朱大人,你這朋友不大行啊,難怪這么窮呢。”

朱黎只是嘆了口氣,繼續(xù)道:“走吧,先挑選今年的武師。”

二人走后,良久。

倚靠著墻面的刀爺熄滅手中的煙頭,沉默地走回院子。

石亭子里,江月慢悠悠飲著茶水,帶著些許笑意:“朱黎帶了個女人過來,資質(zhì)可以,你不收嗎?”

刀爺拿起個噴壺,將水澆在庭園的月季上,開口:“不是第一次來了。”

江月品著茶,咂了下嘴,說道:“是啊,上門也不送禮,太寒磣。”

……

算算時間,已經(jīng)差不多半月了。

謝應(yīng)玄走進(jìn)醫(yī)館,將字條鋪開,說道:“醫(yī)師,這藥幫我抓一份。”

正是給蘇穗用以調(diào)理身體的藥。

見來者是上次的青年,醫(yī)師不動聲色抓了藥材。

依舊是六錢。

“醫(yī)師,再幫我拿些硫磺和硝石吧。”

謝應(yīng)玄開口道。

也唯有此地,可以買到品質(zhì)不錯的硫磺和硝石了,他可沒這技術(shù)提純。

“拿好。”

醫(yī)師又稱了些粉狀的硫磺硝石,隨后說道:

“這些不用給錢了,你幫我把這份藥給刀爺送去,他就住在明陽街,看見個石亭子就找到了。”

說著,拉開抽屜,拿出一個藥包。

“好。”

謝應(yīng)玄點頭,提著藥包出門。

“年輕人,記得帶些禮,別空手上門。”

身后傳來醫(yī)師的話語,似乎意有所指,謝應(yīng)玄腳步頓了下,而后快步離去。

醫(yī)師捋著花白的胡子,面露笑意,坐在藤椅上看起書來,又嫌差點意思,泡了壺茶。

謝應(yīng)玄決定先把藥給蘇穗送去,午飯應(yīng)該也還沒吃呢。

……

蘇家門前。

站著一胖一瘦兩人,胖的女人手提竹籃,里面裝著果蔬,瘦的男人戴著氈帽,嘴邊的痣長著兩根黑毛。

若是謝應(yīng)玄在,肯定認(rèn)得出,這瘦的男人,便是當(dāng)時賣糖葫蘆的攤主。

叩叩叩。

“蘇小姐在咯?煩請開開門,凈善堂送溫暖,有不要錢的大白蘿卜,和好吃多汁的西域奇果喲。”

胖女人笑著吆喝。

“凈善堂?”

蘇穗正在院中練習(xí)動樁,聽有人找來,感覺奇怪,便透過門縫瞧了一眼。

“蘇小姐,大白蘿卜吃不咯?”

胖女人將臉貼在門縫上,擠壓變形的肥肉看起來令人不適。

“啊…我不能要。”

蘇穗搖了搖頭,拒絕道。

沒有平白無故得人好處的理,更何況這凈善堂不知是什么,聽都沒聽過呢。

“哎呀,那讓我們進(jìn)來坐一坐,喝口水。”

胖女人改口,繼續(xù)勸道:“蘇小姐,你看我們整個舊居坊走了個遍,已經(jīng)腰酸背痛嘞。”

聞言,蘇穗依然搖頭,開口:“隔壁不是有一口公用的井嗎?”

胖女人皺起眉頭,沒想到這小孩警惕性挺高。

“那就不打擾蘇小姐了,我們走了,凈善堂有免費的粥食發(fā)放,感興趣的話,可以來內(nèi)城木糧坊看看。”

瘦男人按住胖女人的手,和善笑道。

清河縣二十四坊市,有十六個在外城,八個在內(nèi)城。

一條偏僻的小道上。

瘦男人拉下臉,低聲責(zé)怪道:“你急什么?知不知道給別人嚇到了?哪有你這樣拐人的?豬腦嗎?”

胖女人不甘示弱,掰扯道:

“瘦猴你跟老娘叫喚什么?不知道李老爺指名道姓要這個蘇穗嗎?七天之內(nèi)見不到人,我這生意就黃了。”

兩人是紅花縣避難來的人牙子,也就是人販子。

到清河縣,便是受李財主的雇傭,抓些小孩過去,一個小孩五兩銀,若是將指定的蘇穗帶回,更是有二十兩銀。

“實在不行……晚上把她抓了吧。”

瘦男人捋著痣上的黑毛,眼睛掠過一絲陰狠。

“我覺得在理,蘇家早死全家了,就她個小娃娃,還不是手拿把掐?”

胖女人點頭應(yīng)和,覺得是個好主意。

就在二人輕聲討論的期間,忽然身后傳來腳步聲。

胖女人扭頭看去,是個書生打扮的青年,面色遲疑,好似有些焦慮。

“兩位是凈善堂的吧?”

謝應(yīng)玄喘著氣,急切詢問道。

雖然他們兩人的聲音很輕,尋常人根本聽不見。

但修有月華聚氣訣的謝應(yīng)玄,五感遠(yuǎn)超常人,將二人的對話悉數(shù)納入耳中。

“你什么人?”

瘦男人警惕后退半步,悄無聲息地將右手按在腰間,另一只手則懸于半空。

“這不秋稅將至?我家不夠上交稅銀,聽說凈善堂的李老爺是個大善人,能代交稅銀。”

“這才想著,能不能讓我家孩子去凈善堂,托李老爺照看。”

謝應(yīng)玄表情帶著些依依不舍,心疼道。

聽得胖女人是連連點頭,看起來很是滿意。

就待她要開口之時。

倏然,瘦男人臉色漏出一抹陰冷,懸于半空的袖口有一枚短箭飛出。

與此同時,胖女人自胸口抽出一把匕首,朝著謝應(yīng)玄的脖子刺來。

“……”

變臉之快,令謝應(yīng)玄都有些詫異,側(cè)身躲避的同時,袖口甩出一把石灰。

二人聽說過石灰大俠的光榮事跡,早有防備,以袖袍吹去石灰,而后極速抽身。

小道上,謝應(yīng)玄與胖瘦兩人對峙。

沒想到兩人都是磨皮境的高手,行事謹(jǐn)慎,不露破綻,并且配合巧妙,比兩個李力加起來,還要強(qiáng)上太多了!

“走江湖這么多年,你真當(dāng)我們吃干飯的?”

瘦男人冷笑一聲,從腰間抽出鏈劍,劍身反射出幽暗的光亮,如毒蛇吐信一般。

“呵呵,你就是石灰大俠?想不到長得還挺俊。”

胖女人的舌頭在牙縫中抹了一把,漏出貪邪的笑容。

“……”

謝應(yīng)玄沒有回應(yīng),而是將目光鎖定在那把鏈劍之上,它路數(shù)多變,足夠危險,不能正面與之抗衡。

思忖片刻,謝應(yīng)玄袖口再度甩出一把石灰,腳踩龍步往后退去。

“雕蟲小技!”

胖女人如癩蛤蟆一般鼓動口腔,強(qiáng)大的氣流噴涌而出,驟然將石灰吹散。

“追!”

瘦男人身形更加靈敏,幾步便拉進(jìn)與書生的距離,鏈劍在空中甩動,密不透風(fēng),不給這石灰大俠有近身反撲的機(jī)會。

瘦男人眼睛微微瞇起,自認(rèn)已經(jīng)熟悉了書生的步法套路,瞅準(zhǔn)時機(jī)后,臂膀發(fā)力,甩出鏈劍!

如毒蛇撲鳥般,不出則已,一出則必見血!

噗嗤——

果然,這一劍直直捅入書生的背部,鏈劍的倒鉤鎖住骨肉。

瘦男人掌心發(fā)力,一把將書生扯倒在地。

“你還是太嫩了。”

瘦男人得意冷笑,與胖女人呈一前一后的姿態(tài),就算書生扔石灰也沒用。

此時,倒在地上的書生再次甩出什么東西。

“可笑。”

瘦男人以袖袍遮擋,身后的胖女人鼓嘴吹氣。

未曾料想,下一瞬。

轟!

火光涌現(xiàn),如鳳凰一般撲在二人的身上。

謝應(yīng)玄以聚氣訣堵住傷口的同時,眸中寒芒乍現(xiàn),撲向倒退的瘦男人。

獵人與獵物的身份頃刻扭轉(zhuǎn)!

將氣運至手中,奮力一掌拍在瘦男人的天靈蓋上。

咔!

顱骨瞬間開裂,瘦男人口鼻溢血,踉踉蹌蹌沒了動靜。

不待胖女人有反應(yīng)的機(jī)會,謝應(yīng)玄咬牙抽出腹中鏈劍,一把甩出,纏至胖女人的脖頸,如毒蛇盤繞。

“嗬嗬……”

胖女人雙手抓著脖子上的鏈劍,拼力掙扎。

“死!”

謝應(yīng)玄扭腰后甩,鏈劍纏緊。

刺啦——

鋒利的鏈劍將女人的腦袋整個割下!

鮮血噴濺!

至此,戰(zhàn)局結(jié)束。

“咳……”

謝應(yīng)玄臉色難看,忍不住咳血,方才那一劍捅進(jìn)后腰,好像給自己腎攪壞了一個,肋骨也斷了根。

“還好有火藥發(fā)射筒。”

謝應(yīng)玄將袖口中的竹筒取出,此時已變得焦黑。

中午,謝應(yīng)玄去醫(yī)館正是買的黑火藥原材料,醫(yī)師還貼心地將其配比好了,加一定量的木炭粉和白糖就可以直接用。

至于這個竹筒,則是在殺死那三個乞丐的晚上,就開始琢磨了。

里面有引子,可以點燃發(fā)射黑火藥和砂石。

“裝置還是太粗糙了。”

沒有太專業(yè)的知識,謝應(yīng)玄不能精準(zhǔn)把控尺度,自己的右手也在剛才被燒焦了。

取出隨身攜帶的劍鰭黑魚肉干,謝應(yīng)玄大口啃食,同時進(jìn)入存想的狀態(tài),體表發(fā)出瑩瑩光亮。

一盞茶的時間過后。

謝應(yīng)玄的右手已恢復(fù)了知覺,腰間的血也不淌了,開始慢慢愈合。

“這兩人偽裝得太好了,實在超乎預(yù)料。”

誰能想到一個賣冰糖葫蘆的瘦老頭,一個像村婦的胖大媽,竟然是人牙子,還藏有這種不為人知的實力。

無論技法還是手段,都極為詭譎。

今天這一戰(zhàn),是謝應(yīng)玄離死亡最近的一次,看來還需要多加沉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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