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詛咒的面目(試水推 求收藏!)
- 我?guī)У竺裼玛J克蘇魯世界
- 咸魚亞多
- 2305字
- 2024-09-22 18:18:00
木屋內(nèi)藥草香彌漫,烏里爾和亞利一邊幫穆勒處理傷口,一邊聽他講述自己失蹤三日的見聞。
隊伍沖散后,穆勒同樣跌倒在地,但生死瞬間他愣是掰住一頭大野羊的犄角,硬生生被拖了出去。
“我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昏過去了,醒來就趴在之前掛滿鹿尸的那棵樹底下——只不過尸體全都不見了。
我處理完傷口找了一圈,沒見到亞利和庫珀,就先往南撤退,但很快迷了路。
突然,我聽到亞利在呼救。”
穆勒凝重地看向亞利,頓了頓繼續(xù)說道:
“離我很近,在北方向,叫得毛骨悚然,根本沒法放任不管,地上全是血和羊蹄印,我一路跟到平地上,看見一條很深的溝,旁邊還有小教堂什么的。”
講到這里,烏里爾挑了一下眉毛。
一直往南走,卻抵達了大裂縫?更糟糕的是,人羊也在那兒?
“地溝邊上大概有十幾頭羊,還有用兩條腿直立行走的……我沒看到亞利,它們在往地溝里叼東西,其中一頭突然轉(zhuǎn)向了我這邊。
它看到我了,然后用亞利的聲音喊了一句‘救命’。
那地方根本沒有活人,我當時以為你們都沒了,它們還追過來,我心一橫,直接扭頭給了領(lǐng)頭的畜牲一拳。”
“誒?”亞利和烏里爾同時發(fā)出懵逼的聲音。
“換你們能不生氣啊?我就跟領(lǐng)頭的干了一架,就是剛才亞利抱的那個……
我當時沒打算活命,拉一個當墊背也挺好,但那死畜生力氣太大了,擰不過,好在遠處有人開了一槍,嚇得它扭頭就跑,
包括后面跟的那十幾頭,都被抓了。”
穆勒長舒一口氣,傷口也全數(shù)處理完畢。
“我就說最后一群怎么哪兒都沒影子,居然跑到大裂縫去了。”烏里爾聽完講述,神情掠過一絲惱怒,
“最近林子里的空間很不穩(wěn)定,沒想到能直接傳去那邊……麻煩大了啊。”
亞利頗為不解:“既然大裂縫需要保護,為什么不派人守在那里?”
“神明居所,人類禁行,除非通過‘年終漫步’,才可以踏足裂縫附近的教堂。”
“……有沒有一種可能,這裂縫有問題?”
“怎么會呢?”烏里爾眨了眨眼睛,他是認真的,
“你懷疑詛咒是從大裂縫來的?可索爾索特離它最近,為什么我們沒事呢?”
“神話里沒有什么好東西,高位存在對我們來說,本身就是一種威脅。”亞利試圖提醒。
不想烏里爾忽然提高音量:“那女巫呢?也不是好東西?”
“你別抬杠啊。”
“那些人羊的行為根本證明不了什么,大裂縫目前風平浪靜,得派人去周邊觀測一下有沒有污染……”
亞利沒再說話,他理解烏里爾,陰影中的威脅找不到源頭,還必須保護族人和姐姐,壓力實在太大了。
更何況自己才初來乍到,沒有人比烏里爾更可信。
他的神奇血統(tǒng),和這件事有關(guān)嗎?庫珀之所以能活下來,估計也喝了不少吧。
……
叩叩叩。
“請問族長住在這里嗎~”
醒來后的庫珀探頭探腦,裹著滿身繃帶四處打聽,愣是摸進了索爾索特的族長家。
“請進。”
烏里爾的姐姐,赫塔·圖克拉姆,獨自坐在床榻上,長裙完全蓋住雙腿,懷孕的肚子像一塊巨石墜在腰部,就連轉(zhuǎn)身都相當吃力。
床頭柜上放著一家五口的合照,是整個屋子里唯一帶有現(xiàn)代氣息的物件。
“哇……”庫珀見狀捧起臉頰,連說話聲都小心翼翼起來,“有小寶寶!”
“已經(jīng)十個月了。”赫塔溺愛地摸了摸肚子。
“我雖然沒見過我媽媽懷我,但她懷著弟弟的時候,我特別害怕她的肚子爆炸!那時候還不懂事,不知道有多辛苦。”
庫珀說著,湊近赫塔的肚子聽了聽:“好安靜……是女孩子吧,女孩子最好了,弟弟什么的,簡直搗蛋鬼。”
“哈哈,是啊。”赫塔不由自主看向窗外,
“弟弟總是家里最活潑的那個……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年終漫步儀式!”庫珀的眼睛里仿佛能蹦出星星,“請為我講講有關(guān)儀式的事!”
赫塔微微一笑:“那你是怎么知道這個儀式的呢?”
“我認識一個去世的老教授,雖然精神病人的話并不可信,但我對他留下的研究記錄相當感興趣——
‘在我看到未來將會發(fā)生的事情之前,我住在星星上面……像是在那兒住了好幾輩子,未來有什么好關(guān)心的?時間已經(jīng)靜止了。’
相當有魅力的文字,不是嗎?”
“你不害怕也住進精神病院嗎?”
“我不知道。”庫珀開朗笑道,“我差點就被羊踩死了!現(xiàn)在哪里都好痛,想哭……但因為更想聽你講故事,所以我決定晚點再哭。”
“我讓他們多給你拿些止痛藥,會沒事的。”赫塔像摸小狗一樣摸了摸庫珀,
“古老的過去,人們試圖以最詭異的方式,窺探未來——
新年前一天,旅者必須與外界完全隔離,不吃不喝,不能生火,直到午夜獨自穿越森林,抵達北邊的教堂……在那里,‘神明’將給予啟示。”
“然后呢?”
赫塔搖了搖頭:“抱歉,我知道的就這些,媽媽身體不好,我只是代理族長,上下事務(wù)都被我弟弟烏里爾包攬,他知道的一定比我更多,畢竟……他明天又要參加儀式了。”
吧嗒、吧嗒……豆大的淚珠突然一顆接著一顆從庫珀臉上滾落,嚇了赫塔一跳:“你還好嗎?”
“沒事……”渾身的骨頭都在戳肉,她都快疼死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去見見你弟弟。”
……
恰好,三個少年剛處理完傷勢,一出木屋就看到了從族長家跑來的庫珀。
打過招呼后,四人簡單交換情報,庫珀的眼睛始終直勾勾鎖在烏里爾身上,盯得他有些發(fā)毛。
“有什么事……嗎?”
“沒有,就是覺得你特別像一只毛茸茸的狐貍,能給我揉揉嗎?”
“啊?”
烏里爾愣了愣,但還是彎下腰,給庫珀摸了摸腦袋。
這時,一個身形魁梧的大叔徑直來到他們面前,目光掃過除了烏里爾以外的三個人。
“你們有空來一下嗎?”他緩緩開口。
“爸?”
烏里爾正想說些什么,卻被男人抬手打斷:
“去做你該做的事。”
“……知道了。”
烏里爾走后,男人一改先前嚴肅的面容,目光也柔和下來:“我有件事情想要拜托你們。”
不遠處的屋檐下,幾個孩子正圍在他們的母親腳邊玩耍,母親彈著約伊克琴,輕聲唱起古老的歌謠:
“我將自己反鎖于暗室,
孤身靜坐,
絕食斷水,
直到午夜降臨之時,
行至黑暗,
穿越夜色與漆黑的森林,
步入思與憶的徘徊之地,
遇見詛咒與祝福的生靈,
為求問貧富,
為求問悲喜,
為求問生死,
為求問愛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