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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斬妖

江無疫內心古井無波,毅然決然地踏出廂房,他已經準備好了和蜘蛛精一決高下,也絕生死了。

但迎面而來的并不是蜘蛛精,而是一位穿著黑色紗裙,戴著蜘蛛面具的侍女,侍女微微躬身,頗有一番前世正規按摩店的女接待,糯糯的聲音響起:“老爺,夫人已經在后院為您準備了豐盛的晚宴,為您接風洗塵。”

侍女糯糯的聲音在江無疫的耳中仿佛勾魂奪魄的催命曲,但現在箭在弦上,一進門怪不得不發了。

那女蜘蛛精豈會不知剛才廂房中的動靜,既然下了斬妖的決心,這“鴻門宴”他便前去一探究竟。

江無疫淡淡地點了點頭。

“正殿后面就是開宴席的后院,奴婢來為您領路。”蜘蛛面具女指著不遠處殘破的寺廟說道。

“不必了,我自己的家,我會不認識路?一邊去,礙事的玩意......”江無疫一臉傲然,老氣橫秋地說道。

既然演戲就要演全套,現在他可是高高再上的老爺。

“是奴婢唐突了,奴婢這就告退。”蜘蛛面具女眼神陰翳地瞥了一眼江無疫,默默地退下。

“什么玩意兒,不過是我們偉大的神女手中的玩物罷了,待會兒還不是人頭落地,被她當球踢。”蜘蛛面具女在心中咒罵道。

江無疫踏入“山神寺”正殿,月光如流水般輕柔,穿過殘破的寺廟屋頂上,斑駁地灑在滿是青苔的青石板,還有江無疫眼前滿是裂痕手握長槍的“神像”。

這要是放在一個時辰前,昏暗的月光,殘破的寺廟,殘破的神像,江無疫早就被嚇得走不動路了,“獻祭了驚,看來是利大于弊啊!”

穿過“山神寺”正殿后面的小門,就是后院了,江無疫前腳剛踏入后院,血腥味,惡臭味,各種混雜的氣息,臭豆腐見了都要自愧不如,這酸爽老坑酸菜聞了都要流淚。

更別說現在是一介凡人的江無疫了,腹部已經翻江倒海,即將“曰”出來時。

“夫君,你怎么現在才來啊!妾身等的花都快謝了,剛才廂房......”蜘蛛精玩著有些猩紅的指甲,衣裙下鋒利的蛛矛若隱若現。

蜘蛛精突然出現在江無疫面前,強忍著惡心,已經到了食道的酸水強行又咽了回去。

“夫人辛苦了,咦!這新換的紗裙穿在夫人你的身上簡直就是傾國傾城黯然銷魂,仙女下凡,光彩動人啊!”

蛛娘一臉嬌羞,微微跺了跺腳,“哼,還是這么油嘴滑舌,不過,剛才廂房,還是需要夫君你好好解釋解釋。”

蛛娘半瞇著眼,等著江無疫的答復,江無疫將打死了燕大等人,還是要個說法的,要是說不過去......

“還是繞不過嗎?”越是如此,江無疫愈發冷靜。

“哼,你說到這里我就氣,到底我是一家之主,還是那幾個下人是一家之主,難道你除了隔壁老王,還背著我開后宮,養男寵?當初的山盟海誓你就忘了嗎?拋之腦后了嗎?你對的起我嗎?”

“老子當初還說什么你負責貌美如花,我負責掙錢養家,你,你呢?不就打死兩個下人,你竟如此對我。”江無疫怒目圓睜,捶胸痛哭,嘶聲力竭的怒吼道。

一時間后院的那些廚子紛紛停下手中的活兒,就算戴著蜘蛛面具,也擋不住他們面具背后的驚諤,多少年了,上一個敢在他們的神女面前如此大吼大叫,墳頭草早就比人高了,額,那個家伙好像連骨頭渣了,哪有什么墳頭草啊!

“難道他真的是神女失散多年,在外押鏢的丈夫?”

一時間這些廚子腦海中紛紛腦補出,丈夫勤儉持家,妻子四處尋花問柳,還懷上了隔壁老王的孩子,豢養面首的畫面。

“難怪對燕大燕二如此信任,看來其中有著道不盡的故事啊!”

“難道是我身體不好嗎?”

一時間議論紛紛,一道森冷的目光掃過這些廚子,議論的聲音戛然而止。

蜘蛛精原本冷著的臉,頓時拉了下來,掩面抽泣,兩眼微紅,額~從猩紅嗜血轉變而來。

“嗚嗚.......”

“夫君,你....你竟然如此看我,污蔑我,我唯有以死以證清白了.......”

說罷,蛛娘就要往一旁腐朽的柱子撞去。

“好啊!趕緊撞上去,用點力啊!”江無疫在心中大聲為蜘蛛精諸位吶喊,看著這腐朽的柱子,江無疫也沒抱多大希望,撞上去可能和拿豆腐拍腦門沒什么區別,只要蜘蛛精背對著他,他就立刻出手。

蛛娘回眸一瞥聲旁的一個廚子,眼中滿是冷意。

廚子立刻會意,“夫人,萬萬不可啊!您絕對是清白的,家里不能掃了你這個頂梁柱啊!老爺你也勸勸夫人啊!”

“艸”江無疫瞪了一眼那廝,壞我好事是吧!

蜘蛛精有了臺階下,立刻轉身回到江無疫身旁,等著大眼,有些委屈地拉著江無疫的袖子,左右搖擺,撒嬌道:“那幾個下人膽敢以下犯上,罪有應得,夫君你教訓的是,也該給這些下人長長記性了。”

“哼!下不為例。”

“嘻嘻,夫君你開心就好,晚宴已經準備好了,我可是為你準備了一道硬菜,也是你平日最愛吃的——烤乳豚。”

蜘蛛精指著不遠處兩個戴著蜘蛛面具的大漢正在翻烤的物品,走進一聞,滿是燒焦羽毛味。

“這豚是人?”江無疫看到這一幕,握緊了雙拳,怒火中燒,但很快就冷靜了下來。現在不是動手的最佳時機,要把這些家伙,狗腿子個支走。

一旁的蜘蛛精眼珠一轉,“夫君,你喜歡飯錢和一碗熱湯,正好,我可是親自動手,熬了一鍋你最愛吃的雞湯。”

蜘蛛精抬手一根白色蛛絲就粘上了不遠處的那口砂鍋,揭開砂鍋蓋,雙手捧著滾燙的砂鍋,笑意盈盈,以來嬌羞地看著江無疫:“夫君,該喝雞湯了!嘗嘗妾身的手藝有沒有進步,我跟你說,這雞可新鮮了,剛殺的雞,肯定鮮!”

“這妖怪就是皮厚,這都不怕燙,而且這雞湯能喝?與其說是雞湯,還不如說是喝藥,劇毒的那種。”江無疫看著墨綠色,時不時打著滾湯的“雞湯”,翻滾著手指,眼球,更要命的是,好像還有原汁原味的大腸。

“夫君,該喝雞湯了。”

江無疫瞟了一眼這小小砂鍋中的大雜燴,心中泛起一陣惡寒,看著瞪著大眼,盯著自己的蜘蛛精,裙下的八根蜘蛛腿已經蠢蠢欲動,躍躍欲試了。

“我不喝怕不是就要被這蜘蛛腿給捅死。”

就在江無疫陷入兩難境地時,江無疫將目光看向周圍的廚子,“夫人,今天咱倆難得吃一頓團圓晚宴,這么多人在周圍,怎么放的開嘛!”

“討厭,就知道使壞,夫君說的對,你們都出去吧!”蛛娘面若桃紅,嬌羞的瞥了一眼江無疫,小手一抖,墨綠色的湯汁灑落幾滴在青石板上,直接腐蝕出數個細小的孔洞。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就這灑落的幾滴湯汁,就有如此相信威力?這難道就是傳說中化骨散熬成湯?”江無疫嘴角微抽,在心里一陣吐槽。

蛛娘將雞湯放在猩紅的案板上,不知從何處掏出了一個布滿蜘蛛絲的燭臺,三只半截的白蠟燭黏在銹跡斑斑的燭臺上,蛛娘親吹了口氣,幽藍色蠶豆大的火焰,在隨風舞動著。

“夫君,這氛圍如何?現在這里就我們倆人了,把這雞湯喝了,我們就開晚宴吧!”

江無疫暗嘆了口氣,“不能再墨跡了,既然早不到時機,那我就自己創造時機。”

江無疫調動全身氣血,準備出拳,打個措手不及時,剛才那位前來請他的蜘蛛面具女,慌慌張張的小跑過來,“神女......”

蛛娘瞪了一眼這蜘蛛面具女,蜘蛛面具女一個機靈,“夫....夫人,前院廂房的那些下人暴亂了,您快去看看吧!”

蛛娘當即放下砂鍋,發絲無風自動,臉色陰沉,她剛上來的雅興,又被破壞了,“好大的膽子,夫君你在這里坐一會兒,妾身去去就回。”

語罷,蛛娘優雅地提起裙擺,八根漆黑在月光燭影下泛著冷光的蛛矛,就往外院趕去,鎮壓這次暴亂。

江無疫調動全身的氣血,肌肉緊繃著,雙拳探出,日字沖拳,每一拳猶如炮擊狠狠的砸在蜘蛛精的后背。

這一下,打的就是一個措不及防,蜘蛛精一個踉蹌,脖子旋轉了一百八十度,原本嬌羞的面容,猶如百年維修的石灰墻,緩緩脫落,露出了八只泛著幽綠色的眼睛,每只眼睛閃爍著狡詐和殘忍的光芒,巨大的口器不斷有著墨綠色的毒液滴落,腐蝕著青石板。

“可惡,我對你這么好,你還下黑手,這天底下的男人都是負心漢,今日我就要挖出你的的心,看看到底是不是黑的。”

蜘蛛精全身的衣裙崩碎,顯露真身,當初的飽滿豐腴化為堅硬漆黑猶如鎧甲般的外殼。

江無疫看著鋒利入鐮刀的蛛矛,心中沒有一絲恐懼,現在他根本不知道“驚”是何物,何種感覺。

內心平靜如水,腦海中只有對戰斗的渴望和對勝利的堅定信念。

“來吧,就讓我看看你這山中的妖孽究竟有和能耐。”江無疫的聲音平靜而堅定,語氣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宗師威嚴。

體內氣血流轉,身體微微下沉,雙手自然下垂,指尖輕輕碰觸道地面,這是詠春的起手式——“問路手”。

動作流暢而自然,氣機仿佛喻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

蜘蛛精也被江無疫狂妄的語氣所激怒,“嘶嘶~”一聲怒吼,八條鋒利的蛛矛如同彈簧般彈射而出,帶著破空聲,向江無疫襲來。

江無疫眼神銳利,如同鷹隼一般,眼底精光一閃,身體猛地一轉,使出了詠春拳中的“轉馬”,巧妙的避開了蜘蛛精這重天而降的攻擊。

“哼,區區蜘蛛精,也敢在你江爺爺我面前囂張!”江無疫冷哼了一聲,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自信。

雙手如影隨形,快速地打出了詠春拳中的“連環沖拳”。

每一拳都準確無誤地擊中了蜘蛛精的腿關節,發出沉悶的撞擊聲。

蜘蛛精同的嘶吼連連,險惡的蛛眼死死地盯著不斷躲閃出拳的江無疫,攻擊也越發瘋狂起來。

無數的蛛絲從它的身體中噴射而出,試圖纏繞江無疫,限制江無疫的行動,八根鋒利入鐮刀的蛛矛不斷戳下,勢必要把江無疫給釘在地面,絞成肉沫渣滓。

江無疫身形一晃,使出了“黏手”,雙手泛著淡淡的玉光,如同粘附在蛛絲上,巧妙地引導這蛛絲的走向,腳下步伐靈活,猶如在蛛網上跳舞的猿猴,每一次閃避,移動,都恰到好處地避開了蜘蛛精的攻擊。

戰斗愈發激烈,江無疫的詠春拳愈發流暢,冥冥中他好像有一絲明悟,他的圓滿詠春拳法,似乎要進階了。

但這一絲感悟一閃而過,“實踐出真知,圓滿之上,肯定能將這妖孽降服。”

“戰。”

江無疫一聲怒喝,拳如幻影,每一次出拳都帶著破空之聲,每一次躲閃更顯得游刃有余。

蜘蛛精雖然力大無窮,但在江無疫精妙的拳法面前,始終找不到破綻。

雙方也是僵持不下,就在這時,一道身影破門而入,江無疫目光一瞥,“有些難搞了,外面的嘍啰進來了嗎?”

身影一槍甩來,正好打在蜘蛛精尾部的白色花紋上。

“啊~該死,你們都該死。”原本白色的花紋頃刻間被墨綠色的血液所浸染。

“它,它的白色花紋就是軟肋,打這些地方。”蕭真看著斗志昂然的江無疫說道。

江無疫雙眼微瞇,剛才被他救下的少年蕭真不簡單,絕非凡人,剛才甩在蜘蛛精身上的那一槍,槍身隱隱泛著白光。

江無疫點了點頭,兩人聯手不斷地攻擊這蜘蛛精的軟肋白紋,江無疫的拳法越來越快,快到肉眼只能看到他出了一拳,實則已經打出了上百拳。

武道的界限瞬間突破,詠春拳突破凡法,每一拳都泛著耀眼的紅芒,這是江無疫體內磅礴的血氣之力。

“咔擦~”堅硬的蜘蛛外殼,出現了道道裂紋。

一旁的蕭真驚訝無比,眼神中閃過一絲貪婪......

蜘蛛精此刻已經是強弩之末,口中不斷有著墨綠色的血液噴出,八根蛛矛已經沒有了先前的威力,只是艱難的,被動的防御著。

可惜這些在如今的江無疫眼中猶如豆腐一般,力摧可破。

蜘蛛精腿被將無疫的雙拳打斷,八根鋒利的蛛矛跌落在地面上,蜘蛛精此刻連哀嚎都發出不出,長氣進,斷氣出。

江無疫看著已經趴在地面上的蜘蛛精,血氣包裹著拳頭,一拳落下,蜘蛛鬧直接被打成了馬賽克......

看著已經死的不能再死的蜘蛛精,江無疫一屁股坐在地面上,原本的青石板,已經化為了膩粉,目光盯著一旁持槍的蕭真。

看著江無疫冰冷的目光,蕭真連忙放下手中的長槍,“在下蕭真,乃是一煉氣士,路過此地前來降此妖孽。”

“煉氣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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