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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向神借腦一用

【古神伏羲之腦(可用8%)】

【可氪三魂七魄、五臟六腑、七情六欲以及壽命,推演萬物,獲得真實經歷。】

【當前現實處境:囚徒困境,凡體弱軀,十死無生。】

……

看著血字,江無疫瞳孔微張。

伏羲?華夏古神?

這年頭,氪金都不算潮流,開始流行氪命氪魂了么?

倘若這腐爛腦殼所言不虛,那他是否可以推演逃生方案?

念頭一生。

【可消耗十年壽命推演。】

嘶。

試試就逝世,當場升天。

江無疫手指頭下意識敲擊著古神的腦殼,富有節奏的擊打令密密麻麻的紅眼珠子一顫一顫。

他陽壽只有十年,壽命自是不能全氪了的,但或許可以使用別的支付,比如七情六欲……代價不成問題。

真正的問題,不在此道。

而在于他對此世所知甚少,以及自身的弱小。

就算推演成功,從蛛妖手底下逃了又如何。

這詭異的世界,難道危險的只有蛛妖一個?

下次遇到了,繼續氪魂么?

江無疫不敢賭。

與其倉皇而逃,不如增加實力,以不變應萬變。

眼下凡體弱軀不行,可要是成為一代武學宗師,未必沒有自保之力。

古神腦子既然可以推演萬物,那武功絕學,應該不在話下。

前世得了不治之癥才爬山散心,如今遭遇離奇之事重返年輕,僥幸多活十年。

哪怕此世神鬼莫測妖魔亂舞,江無疫依舊珍惜這十年陽壽。

他不想死。

亦不愿茍活。

“推演武學。”

【當前可推演武學:佛山詠春】

【可支付酬勞:七情六欲、五臟六腑、三魂七魄、壽元……三十五道任意其一。】

有關七情六欲三魂七魄的大量信息灌注入腦。

江無疫皺眉忍受沖擊,思緒卻如一根筆直的線繩,清晰透徹。

一想到蛛妖殺人滿地碎肉,興許自己就要步其他人后塵,結束這來之不易的十年。

江無疫眼底閃爍一縷戾氣與癲狂。

“七情,乃喜、怒、哀、愛、驚、惡、欲是么?”

“我要氪驚。”

一瞬,身體似乎有什么被抽離,與此同時,眼前一行行字跡游動。

【你幼年體弱,八歲時家人將你送至順德陳師修行詠春拳術。誰知你聰穎過人,悟性奇高,很快就掌握詠春十三招基本手法,初得入門。】

【你逐漸掌握詠春拳的奧妙,不僅武技精進,身體也生龍活虎不再孱弱。練武五年,拳術小成。】

【十六歲時,你挑戰大江南北武館高手磨礪,在實戰中領悟“以心揮意,勁整合一”的拳意,詠春大成。】

【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內外兼修。三十八歲,你望著初春的一抹日光,心有所悟,水到渠成,詠春圓滿,成為最年輕的武道宗師。】

【此后,你仍舊醉心詠春拳術,冥冥之中,似乎觸摸到一條武道通天之境,然天地茫茫,末法之世,混沌橫亙,始終無法捅破這層隔膜,未能推演成功……】

【詠春(圓滿)】

……

武學推演了江無疫作為一代宗師的人生。

他心頭有歡喜、輕快、舒暢之意,唯獨沒有驚訝。

宗師的一生深深銘刻在腦海,詠春圓滿是如此理所當然,猶如真實經歷。

獻祭“驚”后,他更冷靜了。

原本在腦海浮沉的諸多雜念,亦風平浪靜下來。

就連伏羲的腦子不知何時黏連在了左肩,他都沒有半點驚懼。

江無疫低頭,看向衣衫下隆起的肌肉。

孱弱的軀體以難以想象的速度發生巨大變化,原本軟綿的皮肉此刻堅硬虬扎,他壯如黑熊,眼銳似鷹,爆炸性的力量充斥全身。

江無疫從未有過如此鋒芒畢露精力強盛的狀態,有種掌握一切的自信逼銳之意,以至于迸發出“我能打十個”的錯覺。

彈指一瞬,他掌握了前世師兄弟們窮極一生,才能觸摸的詠春圓滿境界。

“圓滿上面,究竟是什么?”

江無疫深吸一口氣,極力回想推演時的那種虛無無序的感覺。他直覺只要突破那一層混沌,詠春拳術就能到達靈光超脫之境。

那是在末法時代,代代宗師嘔心瀝血都無法企及的成就,圓滿之上的浩然之境,必能助他誅殺蛛妖。

可惜“驚”作為代價,并不足以幫助他繼續推演詠春,突破那玄之又玄的超脫凡胎的境界。

江無疫凝思,回憶著蛛妖殺人的軌跡,先前那驚世駭俗的蛛矛長攻,如今明晰可辨,蛛妖速力雙絕卻雜亂無章,似乎僅僅憑借著本能戰斗。

當初的三七開,現在成了五五開。

江無疫惋惜沒有超脫,但暫時不想繼續氪魂氪命。

氪驚,獲得了強制冷靜,看似是福非禍。

然而七情六欲,五臟六腑,三魂七魄……這是人之構成。

倘若為了追求力量都氪了,那他還是原來的他么?

……

“啊!”

一道女人的尖叫,如驚雷,乍破夜幕。

江無疫霍然睜開雙眼,發現自己回到了現實。

兩個蜘蛛面具黑袍人虎入羊群,將女人們粗暴的拖拽而出。

面具遮蓋臉色不明,卻聽他們張狂色蕩的浪笑:

“反正都要死了,死前讓爺們攮一攮!”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眾人懼不敢言,麻木不安的縮著身體,祈求大人們快點完事。

驚懼與悲恐,伴隨著衣衫撕扯的碎裂聲與女人們的哭聲不斷擴張。

“放手!”

一身正氣的少年雙目怒瞪,胸膛怒火熊熊燃燒,他少年意氣熱血未消,拳頭緊緊攥著,憤怒的盯著兩人。

領頭之人手掌掐住女人的脖子,他抬頭打量少年,嗤笑:

“小子,你想英雄救美?”

隨著他張口說話,面具開合,一股腐爛的惡臭撲面而來,浸在空氣里。

他粗厚的手掌掐住女人脖子緩緩用力,女人血紅的眼珠外翻,喉嚨發出“嗬嗬”嘶吼,領頭輕描淡寫的舉動帶著漠視人命的炫耀與殘忍。

少年怒意難忍,沖上去揮動拳頭,吼道:

“我說,放手!”

“踏!”

在少年動手的一瞬,有人也動了,領頭身側的面具人從女人身上勃然躍起,肌肉虬扎的健壯身軀踏得地面“框框”震顫。

他好似一座小山,高大的身影將少年完全籠罩。

“轟!”

少年還未接近,堪比榔頭的一拳已經到了心口!

胸膛巨力驚轟,排山倒海的窒息感傳來,少年口吐血水,如破布般倒飛出去。

半空中,他清晰的看到女人眼底的絕望與求生欲,沒救到人的慚愧如針尖般扎在心頭,比肉體之痛,竟更苦痛百倍。

臉上流露無能的愧疚,少年忽然看到女人瞳孔微顫,仿佛透過他倒飛的身體,延伸至更深的黑暗中。

“啪!”

一股柔力頂在后背,將兇悍的拳力卸掉,少年驚魂未定,余光下意識掃向背后。

細小的塵埃在月光下沉浮,勾勒人影。那人隱沒在黑暗中看不清真貌,唯有一只眼,冷意浮動,閃爍梟獍般的惡戾。

“又一個英雄?”

領頭似乎遇到什么極為有趣的事情,輕輕的笑了出來,他的聲音極為溫和,吐出來的字句毫無溫度:

“造反的畜牲,都殺了換一批便是。”

麻木的眾人眼底終于重現色彩,卻是難以言喻的恐懼與絕望,看著那豺狼般躍起的面具人,慌亂的向后逃退。

疼痛遲鈍了身體,少年瞳孔驟縮,視線中那一記凌空旋踢愈來愈快,只余殘影,撲面而來的厲風就已刮得面孔生疼。

他看得分明,這一腳是往脖頸上飛踹,足以致死!

他并不后悔站出來,可也沒想那么快就要死,他絕不能死!

“滾開,礙事。”

身后傳來嫌棄的話語,少年滿心絕望。

死亡近在須臾之間。

滾?他倒是想滾,可哪里來得及!?

面具人飛躍半空,嘴角勾起獰笑:“不急,擦干凈脖子,我一個個擰斷!”

話落,這一記中距離蓄力霸道旋踢正要砸落,就見少年驚僵的臉陡然一變,取而代之的是一雙惡氣浮動的黑眸。

江無疫推開少年的瞬間,提前預判旋踢距離,向后半步,精準的避過這一兇狠的旋踢。

下一瞬,他雙手迎向面具人飛起的腿,在對方騰空無法變招之時,手指如鷹爪般狠狠扎入對方腿上的血肉,用力向后一扯!

“撲通!”

面具人從半空被拽落,雙腿張開呈一字馬跌坐在地。

“老二!”

燕大見勢不妙,跨步縱身,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爆炸性的力量騰空飛踢,朝著江無疫腦后踢去!

仿佛后腦勺長了眼,江無疫向前一傾微挪閃避,在燕大目眥欲裂的瞪視下,擒住燕二的左腿向上一抬,右腳對著髖部重重一踩。

“咔嗒!”

清脆的骨裂聲響起,燕二猙獰痛嚎,左腿向上九十度彎折,顯然斷裂。

趁著燕大落地翻滾起身之際,江無疫欺身跳步,果斷對著燕二慘叫的臉抬腳爆頭,世界瞬間安靜。

“小畜生!”

燕大暴怒如雷,翻身而起,一記兇駭的黑虎掏心撩向江無疫胸口,電光火石間,江無疫不閃不避,攤手外格的瞬間擰腰提膝,手腳協同,肘擊與膝踢同時狠辣的撞在燕大頭腹兩處。

劇烈的疼痛令燕大眼前一黑,身體不受控制的被壓得仰倒,冰冷的石磚貼背,他心瞬間涼透半截,對于絕大多數武者而言,倒地就意味著死亡!

對方力氣速度快的驚人,他甚至沒看清楚對方是如何起手的。

沒想到終日打雁卻被雁啄了眼睛!

“英雄,饒…”

話音未落,江無疫一拳就將蜘蛛面具慣入燕大的口腔,揍得他牙齒簌簌而落,再發不出半點字音。

江無疫猶不罷手,一招日字沖拳,快打爆頭,伴隨著令人頭皮發麻的頭骨脆斷聲,燕大的腦殼好似一顆磕爛的雞蛋,蜘蛛面具深深嵌入血肉,連腦漿都給打勻了!

“噗!”

紅白豆腐被拳頭砸得迸濺而出,沾在江無疫戾氣的眼旁,他用燕大的衣袍緩緩抹了手上的血水:

“我做英雄,你當死人。”

……

江無疫坐在死的慘烈得無法形容的尸體上,微微垂首。

他是第一次殺人,然這兇狠的拳招仿若千錘百煉,早已融入身體本能,寸勁待發,雷厲風行。

心有惡氣,當殺人。

武學,本就是殺人技!

燕大燕二身懷武藝并非常人,但也慘敗在了三十年凝練巔峰的詠春拳術之下!

初次殺人,江無疫本以為自己會心緒震顫,嘔心吐胃,但他發現除了被尸體的尸臭熏的有些倒胃口,內心平靜的好似一汪深潭。

這其中固然有獻祭“驚”的強制冷靜,但更多的應該是推演武學真實經歷帶來的變化。

瞥了眼尸體,臭的不同尋常,但江無疫沒有在意,轉身看向縮在角落的幸存者們。

瑟瑟發抖的眾人仍止不住身軀的顫抖,眼底流露著驚恐,先前逃開的女人也一樣弓縮身體,眼底的感激近乎忽略不計。

并非她們不知感恩。

而是嚇怕了。

這是一群驚弓之鳥,交流費勁,怕是問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江無疫一腳踢開惡臭死尸,走向跌坐地上的少年。

在一群死氣沉沉的驚鳥中,這熱血沖頭的錦衣少年也顯出三分生動可愛。

江無疫并不熱絡交際,此時為得到想要的消息,也只好耐著性子套近乎:“你叫什么?”

他難得的想緩和氣氛,因此擺出客套的笑。

少年昂頭,卻是看到那兇人高大的陰影遮蔽月光,臉上沾著血漿,嘴角上勾,露出兩排白森森的牙齒,像是要吃人。

他咽了咽口水:“我…我叫蕭真。”

能對答,算是個良好的開端,江無疫心中甚喜,笑的愈發溫和:“你知道這是哪里么?”

蕭真不由自主的顫身,下意識的低頭避開江無疫的臉,小聲道:“發鳩山。”

江無疫問的詳細,總算知道他所在何方。

冀州之野,夏國之境,神都汜水縣百里之外的發鳩山。

他果然是穿越了。

興許再也見不到家人。

悵然一瞬,江無疫立即振奮起來,反正上輩子得病不治就要死了,如今白嫖十年壽命,無本萬利。

況且這方世界擁有神詭之力,他身負伏羲之腦可推演萬物,說不定能找到續命回家的方法。

“這是妖巢?”

江無疫眸光掃向燕大燕二,若是妖的巢穴,怎么又會有人。

人妖勾結,同流合污?

“怎么會?這是山神寺。”

蕭真驚訝于江無疫的話,熟悉后感知對方的善意,漸漸不懼那滿身兇煞,只是不知這武道兇人為何如此沒有常識。

“山神?”

江無疫冷笑一聲,這蕭真是新補進來的“家人”,沒看到那蛛妖所為,否則絕不可能說出“山神”二字。

此世妖魔亂舞,膽大包天,竟妄想竊取山神之名。

又問幾句,蕭真有些答不上來。

江無疫轉身前行。

蕭真連忙上前兩步,卻不敢拉江無疫垂蕩的衣擺,亦步亦趨的跟在后頭,急促的問:“你要去哪?”

“莫跟來。”

江無疫喝止,此時天邊烏云漸散,云層縫隙擠出一道冷光,照射在江無疫愈發冰冷的眼。

在蕭真的描述下,他逐漸勾勒出這個世界的模樣。

大夏王朝,妖魔亂世,人命如草。

目光掃過幸存者們絕望又麻木的臉,江無疫不能感同身受,只覺得他們吵鬧。

但是那蛛妖想殺他,此仇不報非君子!

江無疫踏月而行,衣袂颯颯,冷厲的聲音穿透風中。

“此去,誅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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