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帝元朔元年春天,衛子夫生下了一個兒子,被立為皇后。當年秋天,衛青第二次出征匈奴,他率領三萬騎兵從雁門郡出兵,斬殺匈奴數千人,極大地鼓舞了漢軍的士氣。衛青再一次用他的戰績證明了,他絕不只是一個憑借裙帶關系的無為之徒。
元朔二年,匈奴入侵,殺遼西太守,擄掠漁陽百姓兩千多人,大敗將軍韓安國的大軍,猖獗一時。武帝命令李息從代郡出兵攻打匈奴,同時任命衛青為車騎將軍,從云中出兵,向西進軍。衛青第三次出征匈奴,他率部出云中向西直達高闕,收復河南(今內蒙古河套之河南地區)至隴西之地,俘虜了幾千名敵人,繳獲幾十萬頭牲畜,趕跑了匈奴單于手下的白羊王、樓煩王。朝廷就在收復的河套一帶設立了朔方郡,開辟了后來出擊匈奴的戰略基地。“河南之戰”衛青戰功卓著,被封為長平侯,食邑3800戶。衛青手下的校尉蘇建被封為平陵侯,食邑1100戶,朝廷同時派蘇建監督修筑朔方城。另一個校尉張次公也被封為岸頭侯。
戰后,武帝在表彰衛青的詔令中說:“匈奴違背天理,擾亂人倫,蔑視長輩,欺凌老人,專門進行強盜偷竊。欺詐各蠻夷之邦,策劃陰謀,多次憑借武力侵擾我朝邊境。因此朝廷興兵遣將,以懲罰他們。《詩經》上說‘討伐獫允,一直追到太原。’‘出動戰車,抵達朔方筑城。’現在車騎將軍衛青率軍渡過西邊的黃河,殺死敵人2300人,繳獲他們全部的戰車、輜重、牲畜和財產,因此被封侯。衛青又往西平定了河套一帶,捕獲敵人3071人,繳獲馬、牛、羊等牲畜一百多萬頭,全軍毫發未損地凱旋。為此再加封衛青食邑3800戶。”武帝如此大張聲勢的表彰衛青,可見他對衛青的戰績是非常滿意的。那個曾給衛青相面的人的預言實現了,衛青真的從一個奴婢變成了侯爵,這是歷史給他的機遇,而他用自己的實力將這個機遇牢牢地抓住了。
匈奴為了報復漢朝,元朔三年,入塞殺代郡太守,又入侵雁門,擄掠1000余人。元朔四年,匈奴大舉入侵代郡、定襄、上郡,殺掠漢朝軍民數千人。元朔五年,武帝命令衛青率30,000騎兵從高闕出塞,這是衛青第四次出征匈奴,他還統率游擊將軍蘇建、強弩將軍李沮、車騎將軍公孫賀,輕車將軍李蔡率領的四路人馬。另外,李息和張次公也率軍從右北平出塞,共同攻打匈奴。
匈奴派出右賢王迎戰衛青的軍隊,但右賢王輕視漢軍,認為漢軍不可能到他那里,仍不以為然地飲酒作樂,喝得酩酊大醉。漢軍夜間殺到,包圍了右賢王。右賢王從睡夢中驚醒,倉皇逃遁,只帶著一個愛妾和數百名騎兵,從北面突圍,狼狽逃竄。漢軍輕騎校尉郭成等在后面窮追不舍,追了數百里,沒有追上。漢軍俘獲右賢王屬下副將30余人,男女15,000余人,牲畜幾百萬頭,凱旋而歸。武帝聽聞捷報,非常興奮,派使者手捧大將軍的印綬去迎接衛青。大軍到達邊塞,使者就在軍中拜衛青為大將軍。衛青在軍中發布大將軍令,率領大軍進入關門,返回長安。
武帝加封衛青食邑八千七百戶,同時封衛青的兒子衛伉為宜春侯,衛不疑為陰安侯,衛登為發干侯。衛青堅決辭謝說:“我有幸在軍中任職,是仰賴陛下神靈的庇護。軍隊大勝而歸,都是校尉將士們奮勇作戰的結果。陛下已經封賞了我,我的兒子尚在襁褓之中,沒有什么功勞,陛下封這三個孩子為列侯,我在軍中還如何激勵將士為國效命呢?衛伉等三個孩子不敢受封。”武帝表示自己沒有忘記其他將領的功勞,隨后封賞了隨從衛青一同出征的公孫敖、韓說、公孫賀、李蔡、李朔、趙不虞、公孫戎奴、李沮、李息、豆如意。至此,衛青達到了他軍事生涯的巔峰。
當年秋天,匈奴又入侵代郡,殺死都尉朱英。元朔六年春天,衛青第五次出征匈奴,他率領漢軍從定襄出兵,公孫敖為中將軍,公孫賀為左將軍,趙信為前將軍,蘇建為右將軍,李廣為后將軍,李沮為強弩將軍,漢軍斬殺匈奴數千人,凱旋。
一個多月后,衛青第六次出征匈奴,就在這一次戰役中,他的外甥霍去病表現突出,開始崛起為將壇新星,而衛青沒有得到封賞,那是怎么回事呢?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