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過來看看這個——”托尼把雷恩拉到他的操作臺前，打開了一份身體狀態檢測文件，展開幾道分光屏：“佩珀，你出去。”
“我在這兒看著。”佩珀微笑。
托尼嘆氣：“我說真的，你不會喜歡看這些東西……”
“我就在這兒看著。”佩珀收起了笑容。
托尼“嘖”了一聲，沒再對她說話了，但也沒再試圖讓她離開。
雷恩饒有興味的目光落在他們之中的一個臉上，又挪到另一個臉上，如此反復幾次后，托尼再次狠狠拍了他的肩膀。
“+20%。”雷恩道，“讓我看看大名鼎鼎斯塔克的體檢報告……”
他湊近光屏挨個看了一遍，對其中超過一半數據都屬于是半懂不懂，但他沒讓任何人看出自己沒看懂。
最后，他看向主屏幕顯示器。
果不其然，鈀中毒，程度不淺。
雷恩瞇眼盯著托尼，只恨自己不能像游戲里那樣直接看到各類狀態標識。他剛想張嘴，就被托尼一把摟住肩膀。
“十倍，全價，別說。”托尼在他耳邊咬牙切齒。
“求我。”雷恩小聲道。
“二十倍！”
“好的老板。”
雷恩眉飛色舞，挺直身軀看托尼的手臂不得不從自己肩頭滑了下去。
“關一下門，老板，我得給你做個身體檢查，用我自己的方式。”他說著，拎起醫藥箱往旁邊一甩，看也沒看它到底落在了哪兒：“實話說，你們的方法和我氣場不合。”
托尼眉頭一跳：“你是說……”
“我是說，嚴格來講，我是個無證醫生。”
雷恩攤開一只空手，藍光從他脊椎中央亮起，四道憑空出現的長梭飛開，如鑲嵌寶石的鐵翼般浮游于身邊，星云紗霧般的青藍光輝。
不遠處的佩珀瞪大了雙眼，立刻提高地下車庫的安保等級、關閉進出通道并通訊向安保人員申明重要性。
“我知道你這些日子以來在懷疑什么，但很抱歉，就像你認為最不可能的那樣選項一樣：這是魔法。”雷恩說，“好了，找個地方躺好。”
飛翼井然有序地穿過空氣去到托尼身邊，托尼看了一眼它們，在一張椅子上安詳地躺下了。
天花板角落里，攝像頭閃爍著呼吸般的紅光。
……
“你確定？昨天他還在非洲。”神盾局里，皮爾斯回頭：“我的人沒有報告他的入境記錄。”
亞歷克斯·皮爾斯，神盾局副局長。
“確定，我們的人看到他進了斯塔克大廈，然后斯塔克的車庫就封閉了。”一個不知名的特工道。
皮爾斯深吸一口氣，緩慢呼出。
“繼續監控。”他說，“我們還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能力，但弗瑞會搞清楚的。”
他剪開一支雪茄，轉回身去。
“時機……未至。”
……
“你該健康飲食，斯塔克先生……你的體液不太平衡。”雷恩摸著下巴若有所思，藍綠能量給他打了個側邊光：“有點小問題，你自己肯定有感覺。”
“‘體液’？你們魔法醫生信的是那套體液學說？”托尼盯著天花板：“這是不是太老派了點兒？”
“這要看是哪種魔法醫生，斯塔克先生。”
雷恩的話語慢條斯理，他施施然走過斯塔克身邊，黑發下猩紅如血的眼睛平靜而深邃。
“在‘賢者’的治療技術中，體液均衡是我們調控生命狀態的基本理論之一，它是我們醫療研究的一部分。
“為此，我們有各類清汁可供選擇，它們并不是你想象中那樣實際存在的某種液態物質，而是魔法的一種實現形式。
“或許這套學說在你眼里過時已久，但那只是你們難以理解并利用它而已。”
“哦……‘之一’。”托尼嘆氣，他飛快重組了一下自己對這一切的思維模式，并抓住了一個重點：“你是說，還有其它理論？有興趣跟我講講嗎？”
“那是前人的智慧結晶……”
“加錢。”
“《以太學》。”
“真他媽先進。”
聽到這個早被淘汰的學說名字，托尼直接爆了粗口。
雷恩對著托尼一指，數道淺藍色方框閃過，‘心關’技能被綁定在了托尼身上。與此同時，雷恩自己身上也出現了一個名叫‘關心’的狀態。
托尼原本半信半疑的表情立刻收斂了起來。他摸了摸自己裝著二代反應堆的胸膛，扒開衣領往下看，竟發現反應堆的光芒中亮起了一道有著數層同心嵌套的菱形標志。
“感覺到了？”雷恩問。
“這是什么？”托尼盯著這道那道標志，若有所思：“賈維斯，掃描檢測。”
一個略有機械化的聲音響起，在車庫里回蕩：“您與伯羅門薩先生之間建立了一道能量通路，先生。”
托尼狐疑地觀察自己和雷恩之間的空氣。
雷恩的表情有點沒繃住：“……別找了，載體就是以太和我們雙方的能量。”他有些無奈：“這個小把戲叫‘心關’，是一種鏈接雙方的魔法，釋放者與受術者之間將建立一層一對一且可以取消的能量鏈接，在此之后，當我對他人發動攻擊魔法，這道鏈接就會傳遞部分散逸能量，對你進行治療。
“順便說，這種鏈接能被時空的屏障隔絕，但單純的距離對它毫無影響。”
“量子擾動？”托尼立刻問：“如果我在宇宙另一頭，而你在地球上，你用魔法拍死一只蟲子，我能得到治愈嗎？”
“不知道，沒試過。”雷恩心里甚至也升起了一絲好奇：“如果有機會我倒是也想試試……但現在，那不是重點。”
多次以太感知檢查狀態后，雷恩背對佩珀方向，臉色嚴肅地和托尼對視。
他從對方身體里感知到了極其厚重的毒素沉積——
鈀元素中毒，這種貴金屬在托尼身體里釋放著他完全沒見識過的毒素，而他連治療類似疾病病的經驗都沒有，因為鈀本身實在不常見于生活中……
賢者在游戲里屬于‘特職’，這類職業的歷史起源均與戰爭、戰斗等概念相關，因此，即使賢者這類魔法職業帶有一定的學術性，治療方向也更傾向于戰場上能直接造成的物理與能量傷害。
不對，‘能量傷害’……
金屬毒素，或許也算是一種‘能量傷害’？
雷恩思考片刻，調動一支飛翼來到手邊，在藍光明滅間蓄力，對托尼釋放了一個‘康復’。
這是個治療職能通用技能，沒有治療量，但可以解除一些負面效果。
托尼精神一振。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輕松了不少：“噢！哇哦……居然不是心理療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