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聲東擊西
- 二周目!皇帝再臨
- 大z啊
- 2673字
- 2024-09-03 17:05:00
兩人在詭異的氛圍里吃完了晚餐,到最后格瓦娜也沒用上方延遞來的手帕。
二人回到安排好的房間里。
這是一件格外大的房間,十分格調的酒紅墻紙刷在墻上,各種顏色的布混搭成窗簾遮住窗口。中心擺著一張洛可可風格的大床,精美得超出格瓦娜的審美。
床頭左右各有油燈,侍女已然幫他們點亮,借著昏昏的光亮,照亮窗旁的白色皮質沙發與滾動書架。就連房間里也彌漫著某種草藥的熏香。
“似乎在這里送出自己的第一次也不錯?”這個想法首次出現在格瓦娜的腦海里。
方延沒管這個愛幻想的小女孩,撩開窗簾,看了看窗外的視野。
受益于直挺挺的大道,在月光的照耀下,從奴隸市場到酒館的景色皆能看得清清楚楚,此時道路上只有披甲戴劍的巡邏隊在活動。
“先生,您在做什么?”
身后傳來格瓦娜的聲音還伴隨著沙沙聲。方延耳朵尖,立刻便聽出來這是在做什么。
他蹙這眉,背身對她說:“你如果再解一件衣服,就不要再在這里睡了。我在樓下已經強調過了,看來你沒聽進去。”
沙沙聲這才停止,但格瓦娜的聲音并未停止,她說:“為什么呢?您為什么會和其他貴族不同?”格瓦娜始終看不透方延這個人,她將方延樓下強調的話當作不愿強迫自己,但自己已經主動了,還是會被拒絕。
方延嘆了口氣,轉身對她的說道:“像你這個年級的孩子,無論是男孩還是女孩,都應該在學習中,歡笑中,任何關于愛和歡樂的環境中成長,然后為自己的理想、為自己的事業奮斗吶!唉,把你們帶到這種骯臜污穢里是我們的過錯。你們將會是太陽,八九點鐘的太陽。你明白嗎?”
“我不明白。”
顯然這些東西已經超出了格瓦娜的認知。她昏昏呼呼、心亂如麻但仍把這些東西往心里記,冥冥之中,總感覺什么東西被種下了。
方延不指望有人能瞬間明白、了悟這些知識,待到自己內心平穩了,他才緩慢開口:“總有一天能明白的,總有一天。”
“鈴鈴鈴。”
忽然間,窗外傳來一陣鈴鐺搖晃的聲音。方延推開窗口張望,只見道路上飛馳而過兩輛馬車,這鈴鐺聲正是馬車車斗上傳來的。
“呀!一定是哪里著火了!”格瓦娜被這鈴鐺聲打斷思緒,她驚呼著與方延擠在同一窗口上張望。
方延借著極好的視力,從濃稠如墨的夜色中辨別出黑煙,那是西城區的某處地方騰起的。他隱隱感覺與在酒館里聽到的自由之手有關,于是扭頭囑咐格瓦娜道:
“你先在此好好呆著,不要亂跑!如果有別的什么人膽敢闖進來,你就默念一聲放。”
說罷,從簾上扯下一塊布,方延咬破手指迅速在上面畫了一個魔紋。不等格瓦娜反應過來,方延塞在她手里,往身上拍了一個幻術,便借著夜色仿佛鬼魅般一躍而出。
一道黑影悄無聲息地滑翔,好似一只無聲夜蝠一般落在陰暗的小巷里。
方延觀望了左右兩邊墻壁的距離,又如同一只靈巧的貓,往返間竄上房頂。
格瓦娜還不清楚發生了什么,想起方延離開時的囑咐,帶著畫有魔紋的布將門緊緊拴上。此時她還驚魂未定,回想到剛剛方延的身手,不可思議的喃喃道:“你究竟是誰?”
……
方延今天被這個草蛋的城市惡心透了,如今有機會掘它的地基,內心一股報復的樂趣油然而生。想到此處,腳下的步伐更加迅捷了。
西邊的火勢仍在熊熊燃燒,躍到房頂之后,那沖天的火光顯眼得宛如火炬。不過這并非方延的方向,他一眼就斷定這只是聲東擊西的招數。
無他,只是聽到有一連串砰砰直跳的心搏往北邊奔襲。為首的心跳聲是最為強盛、綿長的,依照方延的經驗判斷,至少是一名經驗豐富的大騎士帶了一支小隊在行動。
不管是不是另有所圖,方延都決心跟上這支小隊。
一行人策馬狂奔,宛如離弦之箭。馬蹄上包有的布囊,使得街道上仿佛擂鼓陣陣,但這聲響只要遠一些就變得幾不可聞。
“這群低賤種真敢挑這種時候動手,大爺褲子剛解開就要趕任務。”侍從怒氣沖沖,“白瞎了我攢了三四天點到的尤物。”
“閉嘴,明知道可能會發生襲擊還敢去那種地方。若你不能殺一兩個低賤種,那你就可以上軍事法庭講一下你是如何怠慢職守的了。”為首的大騎士沉聲喝斥,手上的馬鞭不停地鞭策馬兒的速度。
侍從悻悻地閉上嘴,心里回想起幾天前的一則情報。
有個忠誠的奴隸那自由之手里主動回歸主人的懷抱,還帶來了一則消息——近日會在夜晚焚燒一棟貴族建筑,然后解救同胞,同時還竊取了一張寫滿暗語的字條。他的主人立刻上報給騎士團,經過幾日的推算,騎士團里的學士斷定了他們所要解救哪里的同胞。
因此每到夜幕降臨,各個大騎士便會率領侍從和士兵按路線佯裝巡邏,實則一旦失火就趕往推測地點。好幾日沒有消息,隊伍中才有人敢懈怠,很不巧他就是今日懈怠的一員。
想到此,他便恨極了這群襲擊的低賤種,侍從發誓倘若能抓到一個參與者,勢必會把他大卸八塊。
深夜實行宵禁,馬匹能肆意狂奔,很快一行巡邏隊來到西邊最大的奴隸交易所。當他們的馬蹄聲開始能在交易所附近響起的時候,一聲詭異的鳥叫聲就響徹整個夜晚。
大騎士只是瞬間便察覺出鳥叫的源頭,摘下馬臀上的騎弓,飛快地上箭松弦。箭矢如流星,弓弦還在發顫,有人就從高處落下。
尸首出現在月光映射之下,一支箭幾乎貫穿了他的咽喉。
“別讓他們跑了!”大騎士一擊得逞,順勢拔出長劍大喊,騎馬的士兵涌入奴隸交易所,很快便見到了已經釋放出來的奴隸。
侍從喝斥他們:“你們也想要叛逃嗎!所有逃跑者,格殺勿論!”
聞言,大部分的奴隸停下駐足,內心糾結,在生與自由之間搖擺不定。侍從飛快地掠過一個駐足的奴隸身旁,刀似一陣風吹過,此人當場被梟首。
他調轉馬頭,夾著馬腹把頭顱抓起,扯著長發就這么提在手中。侍從任由馬兒興奮地來回渡步,高舉頭顱,厲聲喊道:“如有不從者,猶如此人!”
奴隸們頓時肝膽俱裂,化作鳥獸散,只留下穿戴整齊的三十幾名人員,手提利刃站在原地,他們服裝各異,有好有壞,但胸前都繡有一只握緊的拳頭,那便是——自由之手。
侍從甩走騎刀上的血液,目光炯炯地看著這群人,下令道:“沖殺他們!”
士兵們拍馬而去,手中長矛明晃晃地架起,散在原地的自由之手的成員們試圖揮刀抵擋,卻只能淪為矛上亡魂。一時間,自由之手們折去數人。
“放弩!”
侍從正得意之時,耳邊傳來偌大的號令,未被殺死的自由之手們從背上取下弓弩,一場箭雨將至。他不敢冒著箭雨下令,自顧自地摘下馬臀上掛著的盾,將自己死死護住。
箭矢如雨點般落下,但侍從覺得似乎手上力道有問題。等到箭雨停歇,他才發現僅有幾支箭矢刺入盾牌,其余的都是削尖頭的木棒,再看向自己的下屬,大多都安然無事,少數幾個倒霉鬼的馬被弩箭傷到,被發狂的馬兒掀翻在地。
最后一看方才自由之手們所在的地方,頓時惱羞成怒。箭雨過后,哪還有他們分散原地的身影?早就已經借著奴隸市場的復雜性,隱遁而走。
侍從氣急敗壞,扯下腰間煙火,往夜空中射出一道信號。
各大騎士見煙花炸響,立即整備人手,策馬而來。
方延此時也從房頂上落下,幾個呼吸間,閃身入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