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自由之手的絕境
- 二周目!皇帝再臨
- 大z啊
- 2101字
- 2024-09-04 13:46:00
自由之手在北城奴隸市場散開,三三兩兩的穿行在暗處。
下令的男子奔走在暗處,蹙緊眉頭,這群人幾乎只在他們剛動手的時候就趕來,看來字條的加密方式已經被破解了。
“吸血鬼的走狗們要趕來了。艾倫先生,這次先撤吧。”他身旁的侍衛提議。
艾倫身旁的侍衛帶他翻過一面墻,幾人靠在墻后聽馬蹄奔騰的聲音,身旁還躺著兩具傭兵的尸體。
他咬了咬牙,說道:“按原先計劃撤離,這群走狗來得可真是時候。”
其中一名侍衛點了點頭,抽出刀,幾步上墻,宛如下山猛虎一般撲向奔騰而來的一員士兵。他硬生生將其撞下馬背,一腳踢飛了士兵手里跌落的長矛,手起刀落間迅速解決一人。
與死去士兵配合的另一名騎兵立即上前纏斗,借此機會艾倫一行人跳出了他們的包圍圈。
侍衛眼見圍剿而來的騎兵越來越多,扯下胸口的自由之手,溫柔地親了一口,高呼:“自由之手,向死而生!”
大騎士縱馬來去,只用一個回合就將他的身軀挑在騎槍上,嗤笑:“你以為光喊口號就有神保佑么?像你們這種生前有罪,轉生成奴的低賤種就應該老老實實為你們過去贖罪!”
侍衛抓住刺入身體的騎槍桿,手不停地在身上摸索,直到摸索出一塊藥包,才滿意的裂開笑容。他一扯引線,大笑道:“什么生前死后,什么贖罪,神不在乎任何人,自欺欺人的東西!”
大騎士運動氣血,甩飛騎槍上的侍從,看著他在半空炸成煙花,不屑地鄙夷:“若神不在乎,那我身上這股偉力又從何解釋?那些詛咒呢?你才是那個沒有腦子的狗東西。”
“走,今晚就把他們一網打盡了!”
大騎士下令繼續追擊,眾騎兵好似一條條獵犬,穿行在商鋪之間的馬道。
藍月抹上血色,今夜是殺人的好時機。
……
追擊持續了半個小時,自由之手的大部隊落入了狼狽的境地。
騎兵的增援還未到,他們就出現被蠶食的勢頭。落單的同僚被斬殺,能聚集在一起的人還剩二十名。他們正窩在一個清理好的小院里,幾支隊伍的隊長圍著艾倫商量對策。
“我們必須要想辦法突圍。”艾倫用樹枝在地上簡易地畫出地圖,用幾枚石子標識出敵人大致的動向,“這邊,和這邊都是他們刻意留下來的缺口。目的就是為了引我們過去突圍,不能上當。”
“可是正面決戰也不現實。”面上有疤的隊長,設想了一下正面進攻的后果,無奈的搖了搖頭。
眾人陷入了一片沉默,對方殺棋已然成型。每個人的心里都不由感到一絲荒涼:“難道今天就要覆滅于此嗎?”
在眾人都沒發覺的屋頂上落下來一個人,此人身材高大,相貌英武,右手里提著一柄騎刀,左手抓著一枚頭顱。
“我倒是有個好想法。”
方延把頭顱隨意地擲到艾倫等人面前,在場的人無不感覺此人身上那莫大的威脅。
幾名親隨侍衛甚至不敢拔刀,只能用眼神試圖嚇退來者。他們心想:“此人分明如此隨意的站著,可為什么感覺一出手就要被殺死。”
“您這樣的先生一定是一個威名遠揚的勇士,我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殊榮得知您的姓名呢?”
艾倫在頭顱落地的時候,就已經看清這并非自由之手的一員,故而大膽斷定此人是懷揣著善意來的。猜錯了也無妨,以他身上那可怕的壓迫感,要殺死他們一行人不過是動手的事情。
“只是一個看不慣這座城市的無名氏罷了。”
方延說著自顧自的坐下,打量了一眼艾倫畫在地上的大致戰略圖。隨手彈走上面的一枚石子,說道:“這邊已經被我殺光了,所以也就不需要那么多石頭來表示他們的動向。沿著此處走吧,一直走到城外去,你們還太薄弱了。你們的精神我很欣賞,我再送你們兩句話。”
“什么話?”艾倫知道眼前的無名氏沒必要騙他,那么說的話就有可取性,若是這片地方的騎兵全部被他絞殺,那么這人的實力究竟到了什么地步?
“敵人的敵人就是我的朋友。朋友要多,敵人要少。記住吧,這次不收你們費用了。”
說罷,他就幾個縱跳間,消失在夜色中。
艾倫等人面面相覷,疤臉隊長低聲問詢:“頭兒,要不要信他說的話?”
“走吧。等援軍來就是死路一條。”艾倫點點頭,各隊長明了他的決定,率領手下往包圍缺口趕去。
艾倫默默地咀嚼方延留下的話,和親衛們一同前行。
就這樣,一場慘烈的奴隸解放行動以兩敗俱傷的結局畫下今夜的句點,但無數次的可能又于第二天的太陽升起。
……
當方延回到房間的時候,格瓦納睡在柔軟的大床上,她的手還緊緊攥著那張布匹,臉上的表情時好時壞。
騎刀被方延留在了某個尸體的身上,身上一點血也沒有被沾染。因此他的姿態,與初進房間的模樣別無二致。
他小心抽走格瓦娜手里的布,為她蓋上被子后,躺回沙發上休息。
一夜無話。
清晨時分,女傭在方延搖鈴的十分鐘后,端著餐盤款款而來。她推開房門后,方延就主動與她解釋說:“不好意思,火災發生的時候,發生了很多事情,導致你們的窗簾破損了一處。”
說著,他從錢包里掏出三枚銀幣,繼續說道:“損失我會賠償,這是窗簾、昨天和今天的費用。剩下的就當你的小費吧。”
女傭將餐盤放到屋內靠墻的餐桌上,緊張地把錢放進圍裙的口袋,激動卻又能保持優雅地退離房間。
格瓦娜經過昨天的事情,變得沒有那么拘束了。方延也搞不懂是自己那番話還是因為自己沒有她想象中的般禽獸所造成的,總而言之是一個好兆頭。
她與方延面對面坐下,但沒有用餐,只是低頭看著餐盤,好似內心在做什么決定。
方延叉起最后一塊面包的時候,格瓦娜抬頭說道:
“您教我吧,教我怎么樣才能把世界變成您口中那樣。我明白我這個請求很無恥,能改變這種世界其他的什么也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