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背景
- 無限疊武功屬性,肝成法天象地
- 芷蘭月
- 2166字
- 2024-08-25 15:06:14
【虎嘯拳(入門)】
【進度:(500/500)】
【可開發(fā)天賦:沙場豪情】
【層數(shù):20(上限20層)】
【猛虎呼吸法(入門)】
【進度:(204/500)】
【可開發(fā)天賦:氣隨心動(綁定虎嘯拳)】
【層數(shù):7(上限20層)】
【注:當前滿氣血狀態(tài)1004,每秒氣血回復10】
十天轉眼消逝,換了三份活血膏,《虎嘯拳》早已卡在滿進度的位置,鑒于呼吸法進度不夠,尚未進階。
此時的姜生也漸漸摸清楚,氣血狀態(tài)是《虎嘯拳》和猛虎呼吸法進度的加和,入門加100氣血,本身未練武時便具有100,如今兩者進度500+204,累積加起來就是1004。
不斷練武,氣血上限快速提升,而武功尚未取得突破,百分比消耗反而慢了,天賦層數(shù)難疊。
但,飯量卻是持續(xù)增長,如今在校場吃完一日三餐,平均每天還得額外買一斤米、三斤肉補充能量。
“嚯,阿姜,你這是在虎嘯堂里發(fā)大財了,遠遠看著比一個月前壯不少,”見姜生走來,潘屠夫咧嘴打了個招呼,操起屠刀:“今個兒要砍幾斤肉?”
“肉又漲價了?”姜生下意識先瞄了一眼肉價牌,眉頭微蹙:“怎么三十五文一斤。”
“害,刀哥今兒又來收了我賣肉稅,足足五百文,都超過季稅了!”潘屠夫鼓囊了一下嘴,大眼瞇起四下瞟了一圈,輕聲斥罵:“他娘的,你是不知道,賣燒雞的還要交燒雞稅,勾欄還有上床稅,現(xiàn)在一只燒雞一百六十文!
我也實在沒有辦法,不賣貴些,交不起稅,你進虎嘯堂的,也曉得,那吳爺手下的刀哥可是一點機會都不給,不交稅的下場,我擔不起,上有老下還有小嘞......”
沒有接下話茬,姜生要了十斤,付過三百五十文,提著包肉的袋子往自家小院快步走去。
杏花街上幾家肉鋪,潘屠夫干了二十多年,面相雖兇,從未缺斤少兩,他這肉價便是尺。
踏踏踏......
忽有腳步聲從遠處的巷道里轟散開,議論錯雜:“嘖,真慘,那一戶好像還來這不到半年,怎么了?”
“被刀哥盯上,竟要收什么臥床稅,現(xiàn)在交不上。”
“嘖,人家女娃臥病在床,就靠他哥買藥續(xù)口命了,卻是還要因此交稅......”
“......”
腳步頓住,巷口的姜生側身看去,赫然看見一家小院外擠著一圈粗布麻衣的街坊,各個搖頭嘆氣,卻不敢上前,也不離開。
那是王誠住的地方。
“啪!”
悶沉的巴掌聲從窄小的院落里擠出,駭?shù)瞄T外的街坊牙齒酸涼,只見少年王誠歪著腦袋跌退兩步,右臉瞬間青紅發(fā)紫,腫成包子狀。
他吐了口血沫,兩眼通紅,攥著拳頭僵在房門口,仿佛一根搖搖欲墜的木樁,嘴唇發(fā)抖:“刀......刀哥,再寬限三天,我......我會湊夠六百文的。”
“去你媽的,”刀哥甩了甩微微發(fā)麻的右手掌,鼻梁上的刀疤擠得猙獰:“月初就來找過你,讓你準備好交稅!現(xiàn)在讓老子再寬限三天?
今天無論如何,你只要交不起稅,我就帶走你妹,賣進勾欄,讓她給朝廷、給衙門貢獻點價值!”
啪,刀哥左手推在王誠胸膛上,猛然回彈了一瞬,竟然沒有推開,手腕反被抓住:“求......求你,我妹病了,她經(jīng)不起折騰......”
“病了就浪費錢買藥?朝廷為鎮(zhèn)壓反賊,前線還不知死了多少兵,給你這貨糟蹋藥材!”刀哥怒瞪一眼,呵斥:“滾開!”
另外兩個背繡虎頭的武夫見狀,當即上前拽開王誠的手,反扣雙手拉到一旁,小臂青筋暴起。
“刀......刀哥......”
兩眼血紅的王誠掙扎著要竄出去,卻被兩個九品巔峰的武夫扣住雙手,任憑如何掙扎都動彈不得。
他尚未入品,如何反抗!
猩紅的視線里,只見滿面兇光的刀哥大步跨向房門,余光瞥來,隨口吐了口唾沫:“敢得罪吳爺,這就是下場。”
只是低聲嘲諷,卻仿佛木錘砸銅鐘,震得王誠神智潰散,意識模糊。
他咬著血淋淋的牙,瞪大紅眼,臂膀頻頻昂起,仿佛一頭壓不住怒獸:“你們要怎么樣才能放過我!”
“交稅。”
刀哥斜睥他一眼,兩字道盡嘲諷。
我不過是秉公執(zhí)法罷了,是你在抗法。
砰——
自家房門被一腳踹開,王誠渾身氣力都掙扎散去,只剩一身硬骨頭強撐,眼中擠滿絕望之意。
“等一下,我替他交!”
忽然有一道嘹亮的少年聲音從院外傳來,刀哥停下腳步,蹙起眉頭轉身,王誠心神一顫,舉目望去,癡念間忽有一絲星光亮起。
踏。
在街坊與院內眾人的注視下,姜生跨過門階,提著一包豬肉漫步朝里走去,右手中舉起串起的六百文錢。
霎時院內外靜無聲,萬眾目光匯聚于他一人,街坊皆驚,不敢議。
“姜生,”刀哥瞇起眼睛,收斂怒容,上下打量了一番,意味深長:“幫別人交稅,你不怕自己交不上稅?我記得你家里也有個妹妹吧,院門鎖那么死,不拋頭露面也是要交臥床稅的。”
“你想收我多少稅?”
站定,姜生與他目光交鋒,寸步不讓。
“不是我想收多少是多少,都是按規(guī)定的,”刀哥糾正了說法,右手比了個六的手勢:“六百文。”
哐啷啷。
解開貫錢,姜生數(shù)出兩百文,又從兜里取出一兩碎銀:“一起交了。”
“......”
沉默片刻,刀哥深吸一口氣,瞇眼瞥向兩隨從武夫,其中一人松手去取錢,清點過后,微微蹙眉:“刀哥,沒有差。”
“好,好得很吶,”刀哥冷哼一聲:“姜生,你最好以后也能這樣按時交稅,走!”
一招手,另外一個武夫松開王錢,簇擁著他,頭也不回地大步走出去,目瞪口呆的街坊們早一步退到巷外。
“這姜生能拿出碎銀子,十有八九是真被劉武少爺看重了,事情麻煩了。”
遠離小院,刀哥眼眶深邃,鼻梁上的刀疤映著夕陽紅,似血。
便是自己,都拿不出碎銀,那玩意是有錢人家的零碎,普通百姓用的都是銅錢。
就姜生的身份來看,他最有可能拿到碎銀的途徑就是劉武,而能從對方手里拿到碎銀,又敢替王誠出頭,必然有所倚重。
以后不能借著各種名目的稅目壓姜生了,萬一劉武親自出面,便是吳爺也不好應付。
因小失大。
嘎吱。
攥緊拳,擰著眉,刀哥滿腔怨氣散不開:“去見吳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