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草圣是誰
- 中興大漢,從反攻長安開始
- 謙和若修玉
- 2225字
- 2024-09-16 09:01:00
“假設我是段中郎將,我不會參與其中,外邊的涼州軍要反攻長安,華陰并不是一個要點,只消付出糧草便能夠高枕無憂?!?
這確實是一個不粘鍋的好方略。
“攻入長安的涼州諸將可不會在意一個無關于他們爭權奪利的段中郎將?!?
段煨看著賈穆,等著對方畫的大餅。
可惜,賈穆并沒有畫大餅,只是繼續闡述著事實,“由我帶著涼州諸將攻入長安,我還會記得段中郎將的功勞,但若是由其他人帶著涼州軍攻入長安,試想還有人記得段中郎將所做的事情嗎?”
“難道我給糧草就是應該的嗎?”
“不然呢?”賈穆理所當然地反問道,“我只是進來將整個事實告知段中郎將罷了?!?
見賈穆如此,段煨有些生氣,但也知換是事實,故意道:“就不怕我殺了你嗎?”
“失其所與,不知?!辟Z穆再次強調了一點,“我和段中郎將目的一致,而且給糧草真的可以嗎?打下華陰糧草不全是城外那群涼州軍的?到時候還需要段中郎將給嗎?加入涼州軍可是死路一條哦!段中郎將若是不愿意領導城外涼州軍,不妨想想韓約為什么改名為韓遂,屆時還是死路一條??!”
段煨張了張嘴,人在極度憤怒的情況下,是會無話可說的。
韓遂本名韓約,八年前羌人北宮伯玉、李文侯反叛,因其名聲顯赫,就劫持他統領軍政,并推舉為首領,最終以誅殺宦官為名,舉兵十萬叛亂。
你不想干,有的是人逼你干。
賈穆來不是尋親戚求人辦事的,他是完完全全地告訴你你只能按照我說的做,要是有什么自己的小想法只會讓自己的情況和結局變得更糟糕。
“說這些只是告訴段中郎將,不要覺得我是在威脅段中郎將,也不要覺得自己是被我所蠱惑,我不需要段中郎將明面支持我,當然段中郎將暗中支持我也是可有可無?!?
“那你來是為了?”
“要糧!”賈穆斬釘截鐵地回道。
“那還不是要我幫助你?”
對此賈穆搖頭,“段中郎將是在幫助涼州諸軍,反攻長安成功了我會記得段中郎將的功勞,即便失敗了段中郎將也大可言說是為了這華陰縣城內的百姓考慮,這才將糧草給了出去?!?
“好,好,好!”
段煨點頭,算作是同意了給糧草一事,“職務為何稱自己是段公曾外孫?”
賈穆笑了笑起身道:“我父曾自稱段公外孫,我稱自己段公曾外孫又有什么問題?”
賈詡早年被舉薦為孝廉,于洛陽擔任郎官,后來辭官返鄉。
在途徑汧地時,賈詡與同行幾十人被叛亂的氐人抓獲,險些就要喪命。
還是他急中生智,假口自己是段公外孫,可以交納豐厚的贖金,這才讓自己逃得性命。
而同行的其他人,全都喪命。
段煨并不知此事,但若是知道的話,賈穆也另有一套說辭。
“好,還請職務不要忘了今天的談話?!?
“自然!”
就這樣,糧草從華陰內運輸到華陰外的涼州軍營地。
只是正當賈穆準備出城的時候,被人邀請參加喪禮。
他認真看著眼前人,“敢問是誰家的喪禮?”
“張家,張然明的張家!”下人頗為自豪地回道。
“既是涼州三明的張家,那便請帶路吧!”
涼州三明指張奐、段颎、皇甫規。
張奐字然明,段颎字紀明,皇甫規字威明。
因為三人的表字都有個“明”字,又都在治羌中立功揚名,而且還同為涼州人,故而被稱為“涼州三明”。
張奐本是敦煌人,后以功移籍弘農郡,在華陰縣定居,官至度遼將軍、護匈奴中郎將、大司農、太常卿,最終辭官歸鄉授課著書不再出仕。
賈穆心中是有些疑惑,這個時候辦喪禮?
不過考慮到天有不測風云,辦喪禮好像也說得過去?
誰能料局勢會這樣變化呢!
張府,一名少年正來回踱步。
他叫張猛,是張奐的三子,方才他二兄張昶從衙門回來,話也沒說幾句便讓人去邀請只身進城的賈穆,還讓他等候在門口,也不知道是什么用意。
“不能安心等待?”聲音從府內傳來,是年已四十多的張昶,“兄長言說大限也就在最近幾日,想要最后再臨池一次,等那賈...還沒有表字...等他到之后帶他來池邊。”
張昶口中的兄長乃是張芝。
其人為張奐長子,字伯英,年輕時就很有操節,雖出身宦門,而無紈绔氣,勤奮好學,潛心書法,當朝太尉認為他將來不是文宗,就是將表。
不過張芝面對數次征召,都嚴辭拒絕,被稱之為“張有道”。
“知道了?!?
張猛乖乖地應允,可能是因為三十歲的差距,他和兩位兄長之間有著無法跨過的隔閡。
一刻鐘過去后,看見自己下人帶著人走來后,張猛快步迎上,“在下張猛,見過賈兄!”
“客氣!客氣!”賈穆看著年紀跟自己弟弟賈璣差不多的張猛,兩人的差距似乎有點明顯,不過想這些東西有些失禮,他詢問道,“不知道是誰的喪禮?”
“只是一個托詞,是我二兄想要見賈兄,不過我大兄重病纏身,大夫說最多就下個月?!?
“不知是何???”
張猛沉沉嘆氣,“實不相瞞,乃是哮喘。”
聽見是這病,賈穆只能表現出擔心,“帶路吧!”
哮喘無法治愈,最常見的治療方法是使用吸入劑,將藥物直接輸送到肺部。
這最常見的方法,放在漢代想要完成簡直就是無稽之談,更別說其他罕見的方法了。
“對了,不知道兩位張兄如何稱呼?”跨入張府的門檻,賈穆驟然想起這個問題來。
“我大兄名芝,表字伯英?!?
張芝,張伯英。
賈穆點頭,示意自己記下。
“我二兄名昶,表字文舒。”
張昶,張文舒。
賈穆再次點頭,“好名字!”
話說出口,賈穆心中也在疑惑,這張芝和張昶的名字都偏向文彩,為何張猛的名是個“猛”字?
“兩位兄長心研究書法尤好草書,堪為文宗,父親希望我為將表,故取名為‘猛’?!?
張猛解釋得很熟練,似乎有很多人問過一般。
實際也確實如此。
賈穆訕笑一聲,沒有再說什么,畢竟他知道后世還有一個叫王猛的關中良相呢!
不過張芝和張昶這兩個名字他覺得有點耳熟。
亞圣張昶?
這么一詞在他腦海中閃過,可如果張昶是亞圣,那他的這個“亞”是怎么來的?
難道張芝也是什么圣?
草圣?
等等,草圣不是張旭嗎?
只是如果草圣是張旭的話,張昶又是什么的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