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仙知所障
- 修仙:從上品靈根開始
- 風月上人
- 2025字
- 2024-08-19 23:32:05
李惟陽說完就要倒下,卻見那‘扶蒼’刀竟然順著血槽,反哺其主!
緩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恢復過來。
“杜堂主,此刀可是入了品階的?可算得上法器?”
杜吾捏著自己的白須,思考了一會兒,說道:“法器么,倒也不是,應該勉強能算個靈器吧。”
靈器?李惟陽希望自己的耳朵沒聽錯,杜吾也沒誆他。
剛剛在“水龍吟”待了半日,知曉了修行界中最低階的兵器乃是法器,一般是煉氣和筑基修士所用,而法器之上的靈器,則是同法器相比,誕生了一點靈明,多為筑基或者紫府修士所用。
靈器之上,則為靈寶,誕有器靈,又分先天靈寶和后天靈寶,只有金丹真人才有資格持有。
就算是紫府修士憑空撿來一件靈寶,也會因為命格不符,而道運逆沖,常常伴有大劫難。
“除了缺少一份合適的核心材料,這柄刀在靈器之中也是上上之品。”
“至于那核心材料,不是我杜吾舍不得給,而是那核心材料,需要你和你的刀自己去尋找,有一天緣分將至,你自會有所感應。”
李惟陽自然也從書中了解了一二,似他這等自帶靈性的兵器,只有依靠那虛無縹緲的‘機緣’才得以有提升的空間,若是杜吾強行熔煉一份高品階卻不合適的主材,這把‘扶蒼’刀的位格便也只能止步于此了。
“可別十五枚中品靈石嫌貴,我是看在你有我年輕時三分神采的份上,只是收了個手工費而已。”
杜吾左手打著哈欠,右手打出一道藍光,說道:“這刀能吸你的血,雖然現在來看他不僅不噬主,還會反哺于你,可他終歸還是一柄邪刀,我這道禁制,能在關鍵時刻保你性命。”
這杜吾為什么又對李惟陽如此大方,難道還是因為江月寒,因為癸水峰?
李惟陽怎能不知鍛造此刀要耗費多少心神和珍貴的材料,根本不是用中品靈石可以估量的,而十幾枚中品靈石,也根本請不動一位紫府修士替他煉器,更別說是杜吾這等人物。
恐怕連那所謂的‘手工費’,也都只有十之一二。
這點李惟陽倒是沒想錯,可有一點他卻想錯了。
江月寒根本使喚不動杜吾。
一個剛剛晉升紫府的小輩,和越州頂尖紫府之間的差距,比筑基和紫府之間的差距還大。
李惟陽從墻下取下那黑金刀鞘,將‘扶蒼刀’收了進去。
對著杜吾深深鞠了一躬,拜道:“弟子李惟陽,謝過杜吾前輩,助道之恩陽不敢忘。”
杜吾眼皮都懶得抬,就開始趕人了,說道:“這刀滿意了沒?記得以后宣傳一下是我杜吾鍛造的,可記得?”
他沉寂了太久,似乎世人已經忘了他。
“弟子必牢記于心,讓那些宵小之輩聞杜吾之刀色變,用此刀劈開一條修行路,那條路上,必會響徹杜吾前輩之大名。”
他又怎會知道,早在百年前,杜吾的名聲,就已經響徹整個越州?
有道是:天生劍骨明劍子,兵家杜吾殺鬼神!
“好了好了,莫說這些虛的了,還有事沒,沒有就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杜吾又打了個哈欠,擺了擺手,這是在趕李惟陽走。
“杜吾前輩,弟子還有一事不解,可否指教一二?”
男人總是好為人師,女人總是愛聽贊美。
“哦,何事不解,你權且說來便是了。”
“我于‘水龍吟’讀書之時,發現有很多書,明明寫著通用文字,我卻看不懂,明明感受到字的存在,我又看不見,實在是詭異至極。”
杜吾聽到此話,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也不怪你,誰讓你運氣不好,碰到那明劍子的金丹大典。”
按理來說,新弟子拜入外門,會有專門的一對二乃至一對一師兄師姐帶領,熟悉癸水峰的同時,告訴一些不為凡俗所知的修行知識。
“這種現象呢,叫做‘仙知障’。”
“何為‘仙知障’?最簡單來說,就是仙人蒙蔽了你的認知。”
“仙人,這個世界真的有與天同壽,不死不滅的仙人?”
李惟陽從來只在傳聞中聽過仙人,他從前把修士就當做仙人,來到修行界之后,才知仙人非彼仙人。
“有,一定有,要不然修行界怎會有這么個流傳萬古的法則?我相信真的有仙人存在,但是以我紫府修為,還不得而知全貌。”
“‘仙知障’不僅蒙蔽了你的視聽,也蒙蔽了我的,同樣也會蒙蔽金丹真人,元嬰真君,甚至是仙人,也會被更強的仙人蒙蔽試聽!”
聽到這,一道全新的世界正在向李惟陽敞開大門,那是另一片叢林,李惟陽還沒有資格踏入,或許杜吾前輩有,亦或許那明劍真人有。
‘仙知障’除了能蒙蔽個人的視聽之外,還能遏制大家族,大宗門的發展,金丹真人不能直接收煉氣境的弟子為徒,因為金丹真人所說的話,很可能會被‘仙知障’所蒙蔽,甚至,改變!
這也是浮仙宗建立內外門機制的真正原因,只有進了內門,你才算真正的浮仙宗弟子!
在內門,還有一句話。
只有你成為了金丹真人,你才是真正的浮仙宗門人!
當然了,這些隱秘,煉氣境的李惟陽暫時無從得知。
見到世界如此之大,李惟陽也忍不住吐露自己心中的想法。
“杜吾前輩,我以身入局,甘為五峰相爭一棋子,我,我能順利的破局嗎?”
真心總難流露,杜吾也不再懶散,正色說道:“你腰間那把刀,他可曾想過,他能否破局?”
“什么才是破局,你要如何去走這條路?”
杜吾的話語極其厚重,厚重到李惟陽的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答案不在我,在你腰間的刀,在你那顆赤子之心。”
“待你筑基之后再來尋找這個答案吧,那才算是修行的開始。”
李惟陽失神的走了出去,甚至忽略了那些精壯的大漢,也沒聽到那刺耳震心的鍛打之音,他只聽到了自己的心。
撲通,撲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