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刀名扶蒼
- 修仙:從上品靈根開始
- 風月上人
- 2246字
- 2024-08-19 21:12:34
單羽自測出風靈根起,就擔當起了復興家族的使命。
數千年來,多少金丹家族都化作書籍上的只言片語,除了仙,沒有什么能亙古不變,單家也是如此。
百年間將多少人情看透,多少興衰看老?
沒落的金丹家族,總有人想踩上一腳,火靈根起身的單家,卻被離火峰排擠,于是單羽帶著他的負擔和驕傲,來到了癸水峰上。
十九筑基的風靈根修士,眾人皆言可窺金丹大道,可只有單羽知道,這不過是愚弄他的笑話。
癸水峰供不上風靈根修行所需的資源,加之外門排擠,內門高高在上,他好似被困在了這里。
三月前,風雷秘境開,他知道,屬于他的時機到了。
苦于沒有風之靈物助他修行,他已經在筑基初期修煉了十二年,此間就連《重水真經》都已修煉至第三層,可修為卻毫無長進。
內門不會要一個在筑基初期修煉十二年的修士,那道門,已經隱隱約約的向他關閉了。
他以筑基初期修為獨自獵殺三只筑基層次的伴生妖獸,最后卻被庚金峰的摘了桃子,而那群人自知理虧,又不是單羽的對手,便終日躲在庚金峰上。
金丹大典,正是單羽拿回風雷石的大好時機。
深夜,一陣風從癸水峰吹到了庚金峰,這陣風終會演成龍卷,摧毀一切曾經阻攔風之自由的人。
翌日,李惟陽一早醒來,便去到了“聽泉殿”,想請教修行之事,卻又不見單羽的身影,想來又是去忙什么事了。
“青荷前輩,早上好。”
每次路過此地,李惟陽都會和那青荷精打招呼,看起來這位前輩既有些貪玩又有些害羞。
青荷精總是冒出頭,吐出一個小青荷,站在李惟陽的肩上,又很快消散去,這應該是青荷前輩的某種善意。
今天李惟陽的打算是先去“水龍吟”,癸水峰藏書之地,也是大部分水系功法所在。
聽了單羽的話之后,他可不想一大早打擾杜堂主休息,萬一心情不好,不僅是自己的刀,自己的小命可都難保。
不如趁這個時間惡補一下修行知識,通過書來認識一下自己腳下的這片土地。
“水龍吟”就在那處千尺瀑布之后,和兵堂倒是在一個方向,也正好方便了李惟陽。
“師兄,請問關于越州修行界和修行知識的書籍在哪里?我是新來的弟子,李惟陽。”
坐在門口的是一名年紀不小的修士,滿頭白發,面容因為修行的緣故沒有顯得蒼老,約莫四十歲的模樣,兩頰和太陽穴有些凹陷,目光一直凝聚在手的書上,甚至沒有抬頭看李惟陽一眼,只是抬手指了個方向,什么都沒說。
“謝師兄。”
隨后朝里面走去,找起了想要的書。
李惟陽見此也見怪不怪了,這癸水峰上多是性情寡淡之人,難怪是五峰之中最弱的一峰。
“《越州志怪》?這是何書?”一本古樸殘破微微泛黃的十幾頁小冊子出現在了李惟陽面前。
“越州自古鬼怪盛行,百鬼夜行不是笑談,小道我就曾親眼見過許多鬼......。”
書中繼續寫道:有一鬼名曰“畫皮”,畫生人之皮,李代桃僵,可謂是防不勝防......。
得了,沒想到就連修行界也盛行這些鬼怪志異的小故事,李惟陽頓時沒了興趣,翻找起了別的書。
只是他沒想過,修行界有仙,怎么會沒有鬼呢?
鬼,有可能就在你的身邊,不過這對李惟陽來說都是后話了。
“《越州志》?這個看起來像是正經書。”
書中說道:越州居閩幽之中,西臨象郡,東臨無欲海,海上數十之島,盡歸越州所有。
越州乃是修行大州,州內道門劍派御獸不絕,更有兵家修列奇陣,農家自育洞天,傳承了千年的旁門左道......,可謂東方修行圣地。
到這里,就看不見了?
這是為何,明明上面有字,可李惟陽就是看不明白,只覺得上面的都是螞蟻般的文字,可直覺告訴他,這上面寫的就是此方世界通用的文字。
那門口的不知名修士懶得搭理他,單羽師兄不知道去忙什么,不如去取刀的時候問問杜堂主好了,實在不行,去請教好為人師的青荷前輩。
風習習,赤炎炎,正是日上三竿時分。
李惟陽合上了書,走出“水龍吟”,走向兵堂的方向。
依舊是赤身的精壯大漢,依舊是刺耳震心的鍛打之聲,依舊是那張懶洋洋的搖椅。
和那個慵懶的兵堂堂主——杜吾。
“杜堂主,弟子李惟陽,按昨日之約,前來取那血刀。”
那道猙獰傷疤下的眼睛睜了開來,說道:“哦,是你啊。”
李惟陽從懷中掏出玉盒,打開之后,躺在其中的自然是單羽借他的十枚中品靈石。
“你小子,看不出來身家如此富裕。”
杜吾收下了玉盒,正欲取刀,卻被李惟陽給攔住了。
“杜堂主,這玉盒可也值一枚下品靈石,這玉盒你可不能拿走,或者你補我兩枚下品靈石。”
好小子,居然敢和我如此說話,杜吾突然覺得這人有點......可愛,還是說純真?起碼不像個修士,倒是有點像聽泉殿前面的青荷精。
他第一次來癸水峰時才三十歲,那個時候的青荷精就已經是現在的模樣了,想來也是許久未見了,不知性情是否還是如此。
仔細感知了一下,這小子身上似乎也有股那青荷精的氣息,果真是一路人。
杜吾不知從何處變出兩枚中品靈石,甩給了李惟陽,又從墻上一黑金刀鞘之中拔出血刀。
能看出材質的品階提高了很多,刀柄處多了一道血槽,直連刀身。
可血刀依舊蒙塵。
“這刀還差最后一步,你且伸出手來。”
伸出手,難道是滴血認主?莫非已經從凡兵變成了法器?不愧是紫府修士,兵堂堂主!
李惟陽伸出手掌。
看不見刀的殘影,只見空中爆出一道血霧,再看向自己的手,一道貫穿手掌的血淋淋的裂口!
“拿好了!握住你自己的刀!”
杜吾把血刀扔向李惟陽,李惟陽伸出那雙血淋淋的手接住,血液順著刀柄之處的血槽流向了刀身。
霎時間,刀器明塵!
傳來一陣深入骨髓乃至靈魂深處的疼痛!
“刀客,從來不會放下他的刀。”腦海之中,血刀老祖的身影閃過。
過了一陣,李惟陽面色蒼白,身體顫顫巍巍,心神卻都在這把刀上。
杜吾見此景況,不禁稱贊了一句,說道:“李惟陽,你是一個合格的刀客,未來你也會是一個合格的刀修。”
“給你的刀取個名字吧。”
浮仙扶起玉蒼,而諱莫為扶。
身體已然堅持不住,可聲音卻愈發堅定。
“刀名,扶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