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菲挑了挑眉，表情有些不自然：“你為什么會問這個問題？”

“主要是那個空間裂隙中的能力實在是太過強力，合金制成的東西納入其中都能被切斷，而我在練習術式的過程中并沒有發現與這種空間相關的靈能使用方法，并且我也不認為僅憑我現在的靈能質量和術式就能形成那樣強力的空間裂隙。”

“這個嘛……”菲略微思考了一下，隨后承認道：

“你的感覺沒錯，我還以為你不會注意到這點。”

“你現在的兩個能力，只有【空腔】才是你的靈能所能構架出的空間，而【貪食】的作用，更像是一個嘴巴，只負責將食物吃進去，而咀嚼的牙齒，就是被連接的混沌空間。”

“混沌空間？”第五晴重復了一遍這個全新的概念。

“沒錯，你的【貪食】連接的就是混沌空間，不是你自己構成的空間。”菲回答道。

“混沌空間，是我之前一次在外考察【甬道】的時候無意中發現的一處神奇的地方。

根據我的研究，這個地方應該處于現世和里世界的夾層之中，和【甬道】非常接近，內部充滿了極高質量的靈能，呈現完全無序的狀態，沒有方位時間的概念。

大量的空間碎片如同沙礫般存在其中，這些碎片在這個夾層中無序運動、互相切割碰撞，【貪食】強大的切割能力就來源于此。”

“也就是說我的術式只是開啟這個空間的鑰匙，并不能完全掌控自己的能力？”第五晴皺了皺眉。

“別那副表情，”菲斜斜的看了他一眼：“有什么不好嗎？讓你在這個階段就有著恐怖的破壞力，你還有什么不滿足？”

菲點了支細長的香煙，涂著紅色指甲油的細長手指夾著它，在煙霧的氤氳下，她的臉上有著難以掩飾的驕傲：

“【貪食空腔】的原生術式也是從那混沌空間中流落出來的。這也是我第一次研究這種自然生成的術式，之前我一直苦于沒有合適的人選來測試，就擱置在一邊了。

不過我沒想到沒過幾年你就出現了，你知道當時我看到你的靈能有多興奮嗎？現在看來我的研究理論果然沒錯，不然你的能力也不可能成功連接到那處混沌空間。”

“你拿我做實驗？”第五晴抿了抿嘴，臉色有些不愉。

“你為什么要這么說？往好了想，你是我靈能研究理論的成果啊。”菲輕笑一聲：

“你少給我占了便宜還賣乖，為了完成【貪食空腔】，我可是搭上了那份原生術式，也就是說你極有可能是全世界唯一一個能連接上那個混沌空間的人。”

聽到這里，第五晴的臉色稍微好了一些，他之前就是擔心那個空間是什么不好的東西，自己又不能完全掌控，導致自己受制于人。

現在聽菲說那是處于兩個世界之間的夾層，并且很難再有其他人也和他一樣連接到那個空間，這次讓他放心了一些，當然，等實力足夠的時候，他會自己親自去確認菲的話語的真實性。

“那原生術式又是什么？菲導師。”第五晴對菲又尊重起來。

“小家伙變臉還挺快。”菲笑著吐了口煙氣，說道：“你知道術式的來源有哪些嗎？”

“這個……”第五晴仔細在腦子里搜索了一下答案，沒有結果，回道：“不知道。”

“術式的來源一般有三種：自然環境中生成的原生術式、從特殊生物身上剝離出來的次生術式、還有全世界流傳最廣的經過無數靈能者改造的人造術式。”菲說道。

“聽起來這些術式里面，似乎原生術式是最強的。”第五晴猜測道。

“這三種來源的術式，沒有高低之分。”菲繼續解釋道：

“原生術式的形成是自然條件下靈能四處碰撞，自發形成的最佳的能量釋放方式。因此這類術式所賦予的能力一般來說都比較簡單直接，威力也非常大。

但是與之相對的，幾乎所有的原生術式都不適合靈能者使用，這不僅是因為它本就不是為人類打造的術式，對于人類來說過于粗暴，還因為每個原生術式的形成和相應的自然環境都密不可分，因此原生術式也不可復制，斷絕了大規模傳播的可能性。

像是你的【貪食空腔】的原生術式就刻印在一個巴掌大的空間碎片中，我在為你制作專屬術式的時候還必須將那個空間碎片也填入到【貪食空腔】中，不然那個術式就是完全失敗的。

次生術式大部分的來源是一些特殊生物，這些生物血脈中天生就帶有術式，因此使用這些術式也是手到擒來。

不過這類術式因為要從這些特殊生物身上剝離的原因，導致這些生物大部分都被偷獵者打的滅絕了，只剩下一些因為族群的術式已經被人大規模利用才保留下來的生物還能存活，你去一些大的動物園就能看到。

而說起這個，人造術式最初就是由原生和次生術式發展而來，這些術式被天才靈能者改造成適合人類使用的樣子，再經過后續幾代人的鉆研摸索，逐漸形成了現在的人造術式。

這些人造術式不僅適用范圍大，產生的能力也是多種多樣，絕大部分靈能者都可以從中找到適合自己的術式，并且有的人造術式的能力也完全不比原生術式差，因此這些術式也都成為了可遇不可求的存在。”

“那看起來我確實撿了個大便宜。”聽聞菲將原生術式也融入了自己的【貪食空腔】中，第五晴也不由得放輕松了些。

“說起來，你還沒有完全展示過你的能力，需要我們提意見嗎？”菲問道。

“不用，如果我有什么不懂的會直接問你的。”第五晴回道。

“呵，還算是不太傻。”菲笑道：“記住了，當你有能力那一刻開始，就不要暴露給外人你全部的底牌。”

“知道了，菲導師。”

“你知道個屁！”周朝先敲了敲桌子，“能力歸能力，格斗術你可是還差得遠，趕緊把邪殺拳亮出來和我對戰一番，我看看你的火候。”

“好的，周導師。”

第五晴也知道自己的格斗術和周朝先比起來差得遠，于是也使用邪殺拳和他切磋了一番，得到了周朝先的進一步指點，讓他對于邪殺拳的使用也多了些思路。

這時候，菲突然接到一個電話，原本還沉浸在自己靈能研究有了進展的她臉色突然變得凝重。

接著，菲叫上周朝先，丟下第五晴急匆匆地跑去開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