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賽博靈能狂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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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 4評論第1章 神秘能量
龐貝城,下城區(qū),第五十九大街,老吉爾零件店
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
昏暗的街道上只有幾塊稀稀拉拉的霓虹燈招牌有氣無力地亮著,淅淅瀝瀝的雨滴打在路邊的空易拉罐上,發(fā)出劈里啪啦的響聲。
啪嗒
第五晴鎖好了店門,又伸手拉了一下,確認關好了,這才撐起傘,準備回家。
微微寒氣讓他不由得把黑色外套裹緊了些,袖口的磨損已經(jīng)有些明顯了,有些寬大,并不合身;
隨手撩開了遮到眼睛的黑色中長發(fā),同樣幽黑的眼睛看了眼街道迅速積起來的雨水,輕輕地嘆了口氣。
又在下雨……
龐貝城的天空似乎從來都是這般陰沉,工業(yè)廢氣混雜著有毒顆粒形成的烏云始終縈繞在這座城市上空;遇見有冷鋒過境,水汽就會裹挾著烏云中的灰塵直挺挺落下來。
在下城區(qū),下雨就意味著污水橫流,垃圾和糞便隨著積水四處亂撞;
流浪漢、癮君子為了躲雨會扎堆躲在路邊屋檐下,佝僂著身子,瑟縮在一起,像是一堆活著的尸體;
唯一的好處就是幫派的人不喜歡在這種天氣出來游蕩,他們那幫人只會搶劫、火拼、像野狗一樣爭奪地盤,遇見他們難免會被刁難一番。
第五晴習慣性望向上城區(qū),那片只覆蓋到前五十街的區(qū)域是他自己夢想中的居住地。
野蠻生長在那里的高樓像巨獸一樣矗立在雨中,樓頂露天酒吧絲毫不受雨天影響,射燈閃爍變換,將雨幕暈染出各種迷幻的色彩。
占據(jù)摩天大樓表面的顯示屏上,各大公司的廣告不間斷地滾動播放,奢侈的時尚單品、新穎的科技產(chǎn)品、噱頭十足的擦邊娛樂不斷刺激著人們的眼球。
整座城市最高端的科技、最奢靡的娛樂和最強大的公司都聚集在那里。
“我遲早會在那里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第五晴不知道這是第幾次對自己這么說,
記憶中自己不是在流浪就是在被人拐賣的路上。
好不容易擺脫了那種地獄般的生活,如果未來卻只是茍活在下城區(qū),這對于對未來還有無限憧憬的十六歲少年來說無疑是不可能的事。
“在零件店打工完全存不了錢,僅僅是應付房租就讓人心力交瘁;”
“想過上好日子,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
第五晴的眼眸中倒映著遠處繁華的摩天大樓,浮現(xiàn)出了名為野心的火焰。
“那么,這個呢?”
他睨視著自己伸出的左手,
一種隱隱散發(fā)著彩色的煙氣從身體中浮現(xiàn),使得自己多了些神秘而危險的味道。
“自從這種力量從我身上鉆出來之后,我能感覺到自己身上似乎發(fā)生了某種根源上的變化,可不使用這能量的時候身體上又沒有具體表現(xiàn)出特殊的地方。”
回想起一個星期前,
自己在公寓洗澡。就像往常一樣擺弄身上的泡沫時,耳朵里毫無征兆地出現(xiàn)了尖銳的嘯叫聲,腦袋也感覺被人用鋼釬捅進去般劇痛,
等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視覺被剝奪,只能看見白茫茫的煙氣混著星星點點的彩色沙礫在流動的景象。
自己下意識想伸手觸摸,卻發(fā)現(xiàn)身體不聽使喚,只能感覺到有某種東西正在從自己身體中抽離,通過全身的毛孔向外發(fā)散。
當自己強行壓下嘯叫聲帶來的刺痛,集中精神嘗試幾次之后,居然慢慢取得了身體的控制權,那股煙氣也隨之穩(wěn)定下來,覆蓋在身體表面。
“發(fā)動這能量的時候,倒是帶來了一些有意思的變化。”
第五晴回憶著這幾天自己暗中測試這種能量所觀察到的現(xiàn)象;
“普通人應該看不見這能量;”
“這幾天我在店里對著吉爾店長和十幾個不同的顧客在不同的情形下使用過,他們都沒有表現(xiàn)出特殊的反應。”
“吉爾店長和其中幾個人可是裝備了光學分析義眼,通常情況下義眼應該能看到比肉眼更廣的波長范圍才對,連他們都沒反應,沒裝義眼的普通人就更不可能看得見。”
而且,
“開啟這種能量之后,身體被全方位地加強:論力量我可以舉起店里待修的發(fā)動機,論反應我可以在水杯即將觸地的一瞬間將其抓住,論防御力臺鋸都切不破我的皮膚。”
“除此之外,這能量居然能夠影響到現(xiàn)實空間,真是神奇。”
轉(zhuǎn)過街角,第五晴的手拂過一張粘在墻上的治腎虧小廣告。
隨著能量的覆蓋,小卡片居然從墻上消失了,他張開手,只見卡片就靜靜躺在手掌的那一層薄薄能量里。
“話說回來,有這種能量,無論是運動能力還是反應力我都已經(jīng)遠超常人范疇,那些安裝民用自衛(wèi)義體的人應該也比不過我。”
“不過和公司安保小隊比的話……”
第五晴下意識的和接受了義體改造的人做比較。
在這個危險又神經(jīng)質(zhì)的世界,義體改造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有條件的或多或少都會裝一些戰(zhàn)斗義體保障自己的安全;
自己所知道的市面上能夠買到的戰(zhàn)斗義體最高可以將普通人的戰(zhàn)斗能力提高50%左右;至少制造商宣傳的是那樣,具體的就不清楚了,畢竟自己沒有錢買義體。
公司安保小隊所裝備的義體和民用義體完全是兩個概念。
安保小隊本身就是公司維持統(tǒng)治的暴力機構,所裝備的義體殺傷力也極高;曾經(jīng)自己在網(wǎng)上就刷到過安保小隊追殺自家跳槽工程師的視頻:
浮空巡邏艇飛到目標上空,小隊成員從10層樓高的地方跳下都安然無恙,手臂上裝備的電磁槍不到5秒就打爆了目標的汽車。
第五晴一邊想著,拐進了一條昏暗的巷子里,兩個一直跟著他的流浪漢對視一眼,也悄悄跟了上去。
巷尾
第五晴踩著雨水,腦子里還想著能量的事情:“這種能量是我獨有還是說有其他人也掌握了這種能量?有沒有辦法使這種能量變……”
砰!
一個酒瓶飛來,打到了他旁邊的垃圾箱上,也打斷了他的思緒,飛濺的玻璃碎片差點射中他的臉。
第五晴煩躁地轉(zhuǎn)過頭,透過大雨彌漫的水汽看著兩個渾身濕透的流浪漢,皺起了眉頭。
“他媽的,沒打中,小心別讓他跑了。”瞎了一只眼的流浪漢說道。
“沒事,只是個小孩而已,跑不了,他敢跑老子追到了就兩棍子敲死他,”
另一個僅剩的一只手的流浪漢拿著根鐵棍,指著第五晴喝到:“小孩,識相點,把身上值錢的東西都他媽交出來。”
“搶劫?”第五晴露出了饒有興趣的神色,“就你們兩個?”
“我們兩個怎么了?你媽的,快點交錢!”
“有帶武器嗎?不會就一根鐵棍吧?”
“……”
“義體有裝嗎?”第五晴掃了一眼他們的穿著,皺了皺眉;
“算了,你們裝不起,”
“……”
“手槍呢?”
“……”
“再不濟水管槍得有吧?就是鐵水管做槍管,用兩節(jié)電池擊發(fā)的那種。”
還是一陣沉默……
斷手有些惱羞成怒:“少他媽廢話,你這毛都沒長齊的小子老子兩下就能敲死你。”
“那就是沒有咯?”
第五晴瞇了瞇眼睛,原本躍躍欲試的神情冷淡下來,有些恨鐵不成鋼:
“神經(jīng)病,你們以為這是哪兒?槍都沒有你學人搶劫?還是兩個殘廢!”
煩躁地踱了幾步,他嘆了口氣,嘟囔到:“你們這樣子我怎么判斷那東西到底是有多大破壞力?”
“我他媽……斷手,我們上,今天老子要把這小子拆零件賣了。“兩個流浪漢作勢就要沖上來。
嗤!
破風聲響起,兩個流浪漢只覺眼前一花,只見那黑傘還在空中,傘下的小孩不知何時已經(jīng)來到眼前!拳頭的陰影已經(jīng)覆蓋在斷手的臉上!
嘣!
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血肉混雜著顱骨的碎片已經(jīng)濺在了地上,斷手的手還沒來得及舉起,第五晴已經(jīng)一拳打爆了他的腦袋。
無頭尸體扭動著撞向地面又彈了起來,僅剩一點臉皮掛在脖子上隨尸體抖了抖。
瞎眼這時才慌慌張張從褲襠里掏出一把有些生銹的廚刀,
剛抬手,
第五晴伸手就將其捏碎,又一記重腳踢向了瞎眼后腰,瞎眼整個人像破麻袋一樣折疊著飛了出去,
咚的一聲
撞在墻角,鮮血從全身爆了出來,沒了氣息。
黑傘這才落地。
第五晴站在原地,低頭看著自己的拳頭,嘴角還是忍不住翹了起來,眼睛中閃爍著危險又興奮的光芒。
“這種能量帶來的增幅應該遠超一般的義體改造,就是不知道對上安保小隊的軍用義體又是什么樣呢?”
旋即又看到了沾在手上的血,他有些厭惡地甩了甩,又從口袋里拿手帕擦了擦手,總算擦干凈了,這才轉(zhuǎn)身去撿雨傘,自己也冷靜下來。
嘆了口氣,有些遺憾:“可惜這兩個殘廢完全沒辦法幫我測試出極限在哪里。”
雨下的更大了,
隨著腳步聲的遠去,巷子里重歸寂靜,只剩下嘩啦啦的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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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啪嗒…….
第五晴離開一段時間后,昏暗的小巷子里又響起了靴子踩著積水的聲音,
三個穿著灰色制式斗篷的人走了進來,
胸前的機械手標志在黑暗中發(fā)著藍色的熒光,標志旁邊有兩顆黃色的五角星,下面用鋒利的字體寫著:
鋼構科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