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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天文

在上古時代,人們把自然看得很神秘,認為整個宇宙有一個至高無上的主宰,就是帝或上帝。在上古文獻里,天和帝常常成為同義詞。古人又認為各種自然現象都有它的主持者,于是把它們人格化了,并賦予一定的名字,例如風師謂之飛廉,雨師謂之荓翳(屏翳),云師謂之豐隆,日御謂之羲和,月御謂之望舒[1]等等,就是這種觀念的反映。這些帶有神話色彩的名字,為古代作家所沿用,成了古典詩歌辭賦中的辭藻,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國是世界上最早進入農耕社會的國家之一,農業生產要求有準確的農事季節,所以古人觀測天象非常精勤,這就促進了古代天文知識的發展。根據現有可信的史料來看,殷商時代的甲骨刻辭早就有了某些星名和日食、月食的記載,《尚書》《詩經》《春秋》《左傳》《國語》《爾雅》等書有許多關于星宿的敘述和豐富的天象記錄,《史記》有《天官書》,《漢書》有《天文志》。我們可以說遠在漢代我國的天文知識就已經相當豐富了。

古人的天文知識也相當普及。明末清初的學者顧炎武說:

三代以上,人人皆知天文。“七月流火”,農夫之辭也。“三星在戶”,婦人之語也。“月離于畢”,戍卒之作也。“龍尾伏辰”,兒童之謠也。后世文人學士,有問之而茫然不知者矣。[2]

我們現在學習古代漢語當然不是系統學習我國古代的天文學,但是了解古書中一些常見的天文基本概念,對于提高閱讀古書能力無疑是有幫助的。現在就七政、二十八宿、四象、三垣、十二次、分野等分別加以敘述。

七政

古人把日月和金木水火土五星合起來稱為七政或七曜。金木水火土五星是古人實際觀測到的五個行星,它們又合起來稱為五緯。

金星古曰明星,又名太白,因為它光色銀白,亮度特強。《詩經》“子興視夜,明星有爛”[3]“昏以為期,明星煌煌”[4],都是指金星說的。金星黎明見于東方叫啟明,黃昏見于西方叫長庚,所以《詩經》說“東有啟明,西有長庚”[5]。木星古名歲星,逕稱為歲。古人認為歲星十二年繞天一周,每年行經一個特定的星空區域,并據以紀年。[6]水星一名辰星,火星古名熒惑,土星古名鎮星或填星。值得注意的是,先秦古籍中談到天象時所說的水并不是指行星中的水星,而是指恒星中的定星(營室)[7],《左傳·莊公二十九年》“水昏正而栽”,就是一個例子。所說的火也并不是指行星中的火星,而是指恒星中的大火[8],《詩經》“七月流火”,就是一個例子。

【補訂】金木水火土五行星,古籍中多用別名,如《史記·天官書》:“月蝕歲星,其宿地,饑若亡。熒惑也亂,填星也下犯上,太白也彊(強)國以戰敗,辰星也女亂。”

金星黎明見于東方叫啟明,黃昏見于西方叫長庚,見于唐詩,如劉禹錫《途中早發》:“中庭望啟明,促促事晨征。”李白《答王十二寒夜獨酌有懷》:“孤月滄浪河漢清,北斗錯落長庚明。”又李商隱《無題四首》其三:“歸去橫塘曉,華星送寶鞍。”張少博《雪夜觀象闕待漏》:“北斗橫斜漢,東方落曙星。”“華星”“曙星”即金星。

《詩經·七月》:“七月流火。”王力《古代漢語》注釋:“流,向下行。火,星宿名,或稱‘大火’,就是‘心宿’。周時夏歷六月黃昏時候,心宿出現于南方,方向最正,位置最高。到了七月,就偏西向下了。”

二十八宿、四象

古人觀測日月五星的運行是以恒星為背景的,這是因為古人覺得恒星相互間的位置恒久不變,可以利用它們做標志來說明日月五星運行所到的位置。經過長期的觀測,古人先后選擇了黃道、赤道附近的二十八個星宿作為“坐標”[9],稱為二十八星宿:

東方蒼龍七宿 角亢氐(dī)房心尾箕

北方玄武七宿 斗牛女虛危室壁

西方白虎七宿 奎婁胃昴畢觜(zī)參

南方朱雀七宿 井鬼柳星張翼軫(zhěn)

東方蒼龍、北方玄武(龜蛇)、西方白虎、南方朱雀,這是古人把每一方的七宿聯系起來想象成的四種動物形象,叫作四象。以東方蒼龍為例,從角宿到箕宿看成為一條龍,角像龍角,氐房像龍身,尾宿即龍尾。再以南方朱雀為例,從井宿到軫宿看成為一只鳥,柳為鳥嘴,星為鳥頸,張為嗉(sù),翼為羽翮(hé)。這和外國古代把某些星座想象成為某些動物的形象(如大熊、獅子、天蝎等)很相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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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漢 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神瓦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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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乾隆 金嵌珍珠天球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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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 閔齊伋《會真六幻》圖,以青龍、白虎、朱雀、玄武表示東西南北四方

上文說過,古人以恒星為背景來觀測日月五星的運行,而二十八宿都是恒星。了解到這一點,那么古書上所說的“月離于畢”“熒惑守心”“太白食昴”這一類關于天象的話就不難懂了。[10]“月離于畢”意思是月亮附麗于畢宿(離,麗也);“熒惑守心”是說火星居于心宿;“太白食昴”是說金星遮蔽住昴宿。如此而已。蘇軾在《前赤壁賦》里寫道:“少焉,月出于東山之上,徘徊于斗牛之間。”也是用的二十八宿坐標法。

【補訂】《晉書·張華傳》記載,東吳尚未平定時,斗牛之間常有紫氣,道術者都認為東吳正強盛,不可圖謀平定,唯獨張華以為不然。等到東吳平定之后,紫氣愈明。張華聽說豫章人雷煥精通緯象,于是邀雷煥共宿。二人夜登樓仰觀天象,雷煥說:“我觀察很久了,唯獨斗牛之間頗有異氣。”張華問道:“這是什么祥瑞?”雷煥說:“這是寶劍的精氣,照射于天。”張華問道:“寶劍在何郡?”雷煥說:“在豫章豐城。”于是張華補雷煥為豐城令。雷煥到縣,掘牢獄屋基,入地四丈余,得一石函,光氣非常,里面有雙劍,一名龍泉,一名太阿。這天晚上,斗牛間的紫氣再也看不見了。

二十八宿不僅是觀測日月五星位置的坐標,其中有些星宿還是古人測定歲時季節的觀測對象。例如在上古時代,人們認為初昏時參宿在正南方就是春季正月,心宿在正南方就是夏季五月[11],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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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 程君房《程氏墨苑》卷二《牛宿圖》

古人對于二十八宿是很熟悉的,有些星宿由于星象特殊,引人注目,成了古典詩歌描述的對象。《詩經》“維南有箕,不可以簸揚;維北有斗,不可以挹酒漿”[12],這是指箕宿和斗宿說的。箕斗二宿同時出現于南方天空時,箕宿在南,斗宿在北。箕宿四星聯系起來想象成為簸箕形,斗宿六星聯系起來想象成為古代舀酒的斗形。《詩經》“三星在天”“三星在隅”“三星在戶”,則是指參宿而言[13],因為參宿有耀目的三星連成一線。至于樂府詩里所說的“青龍對道隅”[14],道指黃道,青龍則指整個蒼龍七宿了。有的星宿,伴隨著動人的神話故事,成為后世作家沿用的典故。膾炙人口的牛郎織女故事不必敘述[15],二十八宿中的參心二宿的傳說也是常被后人當作典故引用的。《左傳·昭公元年》說:

昔高辛氏有二子,伯曰閼伯,季曰實沈,居于曠林,不相能也,日尋干戈,以相征討。后帝不臧,遷閼伯于商丘,主辰(主祀大火),商人是因,故辰為商星(即心宿);遷實沈于大夏(晉陽),主參(主祀參星),唐人是因……故參為晉星(即參宿)。

因此后世把兄弟不和睦比喻為參辰或參商。又因為參宿居于西方,心宿居于東方,出沒兩不相見,所以后世把親朋久別不能重逢也比喻為參辰或參商。杜甫《贈衛八處士》所說的“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就是這個意思。

【補訂】“參商”喻兩人不能相見或離別的詩例很多,又如高適《宋中十首》其十:“閼伯去已久,高丘臨道傍。人皆有兄弟,爾獨為參商。”白居易《太行路——借夫婦以諷君臣之不終也》:“與君結發未五載,豈期牛女為參商。”元稹《代九九》:“參商半夜起,琴瑟一聲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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陜西靖邊漢墓出土壁畫《二十八星宿圖》

隨著天文知識的發展,出現了星空分區的觀念。古人以上述的角亢氐房心尾箕等二十八個星宿為主體,把黃道、赤道附近的一周天按照由西向東的方向分為二十八個不等份。在這個意義上說,二十八宿就意味著二十八個不等份的星空區域了。

三垣

古代對星空的分區,除二十八宿外,還有所謂三垣,即紫微垣、太微垣、天市垣。

古人在黃河流域常見的北天上空,以北極星為標準,集合周圍其他各星,合為一區,名曰紫微垣。在紫微垣外,在星張翼軫以北的星區是太微垣,在房心尾箕斗以北的星區是天市垣,這里不一一細說。

【補訂】唐開元元年(713)取天文紫微垣之義,改中書省為紫微省,中書令為紫微令,又以紫微稱中書舍人。省中種紫薇花,故亦稱紫薇省。白居易《紫薇花》:“絲綸閣下文書靜,鐘鼓樓中刻漏長。獨坐黃昏誰是伴,紫薇花對紫微郎。”白居易于長慶元年(821)為中書舍人,故自稱“紫微郎”。又陸游《寄張真父舍人》其二:“天上紫微省,鶯花繞直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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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 程君房《程氏墨苑》卷一《紫微垣》

現在說一說北斗。北斗是由天樞、天璇、天璣、天權、玉衡、開陽、搖光七星組成的,古人把這七星聯系起來想象成為古代舀酒的斗形。天樞、天璇、天璣、天權組成為斗身,古曰魁;玉衡、開陽、搖光組成為斗柄,古曰杓。北斗七星屬于大熊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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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很重視北斗,因為可以利用它來辨方向,定季節。把天璇、天樞連成直線并延長約五倍的距離,就可以找到北極星,而北極星是北方的標志。北斗星在不同的季節和夜晚不同的時間,出現于天空不同的方位,人們看起來它在圍繞著北極星轉動,所以古人又根據初昏時斗柄所指的方向來決定季節:斗柄指東,天下皆春;斗柄指南,天下皆夏;斗柄指西,天下皆秋;斗柄指北,天下皆冬。

【補訂】古代還以北斗喻人事。《史記·天官書》:“北斗七星,所謂‘旋、璣、玉衡以齊七政’。”《索隱》引《尚書大傳》:“七政,謂春、秋、冬、夏、天文、地理、人道,所以為政也。人道政而萬事順成。”

古人把北斗七星聯系起來想象成為古代舀酒的斗形,如王維《大同殿柱產玉芝龍池上有慶云神光照殿百官共睹圣恩便賜宴樂敢書即事》:“陌上堯樽傾北斗,樓前舜樂動南薰。”李白《短歌行》:“北斗酌美酒,勸龍各一觴。”曹唐《三年冬大禮五首》其二:“不聞北斗傾堯酒,空覺南風入舜琴。”

北斗用以辨方向,詩中多有述及,如沈佺期《初達驩州》:“搔首向南荒,拭淚看北斗。”杜甫《秋興八首》其二:“夔府孤城落日斜,每依北斗望京華。”《歷歷》:“巫峽西江外,秦城北斗邊。”《太歲日》:“西江元下蜀,北斗故臨秦。”韓愈《宿曾江口示侄孫湘二首》其一:“仰視北斗高,不知路所歸。”

十二次

現在說到十二次。

古人為了說明日月五星的運行和節氣的變換,把黃道附近一周天按照由西向東的方向分為星紀、玄枵(xiāo)等十二個等份,叫作十二次。每次都有二十八宿中的某些星宿作為標志,例如星紀有斗牛兩宿,玄枵有女虛危三宿,余皆仿此。但是十二次是等分的,而二十八宿的廣狹不一,所以十二次各次的起訖界限不能和宿與宿的分界一致,換句話說,有些宿是跨屬于相鄰的兩個次的。下表就說明了這種情況[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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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有著重點的字是各次的主要星宿,這是參照《淮南子·天文訓》。

外國古代把黃道南北各八度以內的空間叫作黃道帶,認為這是日月和行星運行所經過的處所。他們也按照由西向東的方向把黃道帶分為白羊、金牛等十二個等份,叫作黃道十二宮。其用意和我國古代的十二次相同,但起訖界限稍有差異,對照起來,大致如下表所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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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國古代創立的十二次主要有兩種用途:第一,用來指示一年四季太陽所在的位置,以說明節氣的變換,例如說太陽在星紀中交冬至,在玄枵中交大寒,等等;第二,用來說明歲星每年運行所到的位置,并據以紀年,例如說某年“歲在星紀”,次年“歲在玄枵”,等等。這兩點,后面談到歷法時還要討論。

有一件事值得提一提,上述十二次的名稱大都和各自所屬的星宿有關。例如大火,這里是次名,但在古代同時又是所屬心宿的名稱。又如鶉首、鶉火、鶉尾,其所以名鶉,顯然和南方朱雀的星象有關,南方朱雀七宿正分屬于這三次。《左傳·僖公五年》“鶉火中”,孔疏說“鶉火之次正中于南方”,又說“鶉火星者謂柳星張也”,可以為證。

分野

下面談談分野。

《史記·天官書》說“天則有列宿,地則有州域”,可見古人是把天上的星宿和地上的州域聯系起來看的。在春秋戰國時代,人們根據地上的區域來劃分天上的星宿,把天上的星宿分別指配于地上的州國,使它們互相對應,說某星是某國的分星,某某星宿是某某州國的分野。[17]這種看法,便是所謂分野的觀念。

星宿的分野,一般按列國來分配,如表甲[18];后來又按各州來分配,如表乙[19]

表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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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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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訂】《史記·天官書》:“斗,江、湖。牽牛、婺女,楊州。”則表內“江湖”當為“江、湖”,“揚州”原作“楊州”。

星宿的分野也有以十二次為綱,配以列國的,如表丙所示[20]

表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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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所以建立星宿的分野,主要是為了觀察所謂“禨祥”的天象,以占卜地上所配州國的吉兇。例如《論衡·變虛篇》講到熒惑守心的時候說:“熒惑,天罰也;心,宋分野也。禍當君。”顯而易見,這是一種迷信。但是古人對于星宿分野的具體分配既然有了一種傳統的了解,那么古典作家作品在寫到某個地區時連帶寫到和這個地區相配的星宿,就完全可以理解了。庾信《哀江南賦》說“以鶉首而賜秦,天何為而此醉”,王勃《滕王閣序》說“星分翼軫”,李白《蜀道難》說“捫參歷井”,就是在分野的意義上提到這些星宿的。

【補訂】建分野以觀禨祥吉兇。《周禮·保章氏》:“保章氏掌天星,以志星辰日月之變動,以觀天下之遷,辨其吉兇。以星土辨九州之地所封,封域皆有分星,以觀妖祥。”

關于熒惑守心、禍當宋君的故事,《呂氏春秋》卷六記載:宋景公的時候,熒惑在心,景公十分憂慮,召見子韋詢問此事,問:“熒惑在心,這是什么征候?”子韋說:“熒惑即天罰,心即宋國的分野,災禍可能降臨于您。雖然如此,可以移禍于宰相。”景公說:“宰相參與治理國家,移禍于宰相,不吉祥。”子韋說:“可以移禍于百姓。”景公說:“百姓都沒了,我做誰的君王呢?寧可自己死。”子韋說:“可以移禍于年成。”景公說:“年成不好,則百姓饑饉,百姓饑饉,就會餓死。作為人君,害死百姓,只顧自己生存,誰還擁護我呢?這是斷絕我的命根,你不要再說了。”子韋再拜,說:“我要祝賀您。天在高處,處理人間之事。您有三次至德之言,天必獎賞您三次。今晚熒惑將要徙三舍,您延年二十一歲。”這天晚上,熒惑果然徙三舍。

最后應該指出的是,古人的天文知識雖然已經相當豐富,但是由于科學水平和歷史條件的限制,古代的天文學在很大的程度上是和宗教迷信的占星術相聯系的。古人對于某些異乎尋常的天象還不能做出科學的解釋,于是在崇敬天帝的思想基礎上,把天象的變化和人間的禍福聯系起來,認為天象的變化預示著人事的吉兇。例如日食,被認為對最高統治者不利,所以《左傳·昭公十七年》說:“日有食之,天子不舉(不殺牲盛饌),伐鼓于社。”《禮記·昏義》也說:“日蝕則天子素服而修六官之職。”這是把日食看成是上天對最高統治者的警告。又如彗星(一名孛星、欃槍)的出現,被認為是兵災的兇象,所以史書上常有記載。甚至行星運行的情況也被認為是吉兇的預兆。例如歲星正常運行到某某星宿,則地上與之相配的州國就五谷昌盛,而熒惑運行到這一星宿,這個國家就要發生種種禍殃,等等。占星家還認為某某星主水旱,某某星主饑饉,某某星主疾疫,某某星主盜賊,注意它們的隱現出沒和光色的變化而加以占驗,這些就不一一敘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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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陽殷墟出土卜辭牛骨,上有“癸酉貞日夕又食”語

【補訂】認為行星運行是吉兇的預兆,見于《史記·天官書》及《漢書·天文志》,其中說,木星與土星相遇,將出現內亂、饑荒,應避免戰事,戰則必敗;與水星相遇,則需改換思想,變革政事;與火星相遇則天旱;與金星相遇則有兇災。金星在木星南邊,則與木星稱為牝牡,則年成豐稔。金星在木星北邊,年成或豐或歉。火星與水星相遇則為焠,與金星相遇則為鑠,二者為喪,皆不可舉事用兵,用兵則大敗。火星與土星相遇則為憂,主庶卿,天下大饑,戰則敗亡,軍敗軍困,舉事大敗。土星與水星相遇則有壅塞,或覆滅全軍,其國不可舉事;與金星相遇則為疾,國有內兵,亡地。如果三星相遇,其國外內有兵與喪,改立王公。如果四星相遇,其國兵喪并起,君子憂惕,小人流徙。如果五星相遇,則稱為易行,有德則受慶,改立王者,盡有四方,子孫繁衍昌盛;無德則受殃,離其國家,滅其宗廟,百姓離去。五星皆大,其事也大;五星皆小,其事也小。


[1]這里是舉例性質,見《廣雅·釋天》。

[2]見《日知錄》卷三十“天文”條。“七月流火”見《詩經·豳風·七月》,“三星在戶”見《詩經·唐風·綢繆》,“月離于畢”見《詩經·小雅·漸漸之石》,“龍尾伏辰”見《左傳·僖公五年》。

[3]見《詩經·鄭風·女曰雞鳴》。

[4]見《詩經·陳風·東門之楊》。

[5]見《詩經·小雅·大東》。

[6]下文談到十二次和紀年法時還要回到這一點上來。

[7]即室宿,主要是飛馬座的α、β二星。

[8]即心宿,特指心宿二,即天蝎座α星。《史記·天官書》所說的火,才是指火星(熒惑)。

[9]黃道是古人想象的太陽周年運行的軌道。地球沿著自己的軌道圍繞太陽公轉,從地球軌道不同的位置看太陽,則太陽在天球上的投影的位置也不相同。這種視位置的移動叫作太陽的視運動,太陽周年視運動的軌跡就是黃道。這里所說的赤道不是指地球赤道,而是天球赤道,即地球赤道在天球上的投影。星宿這個概念不是指一顆一顆的星星,而是表示鄰近的若干個星的集合。古人把比較靠近的若干個星假想地聯系起來,給以一個特殊的名稱,如畢、參、箕、斗等等,后世又名星官。

[10]《尚書·洪范》偽孔傳:“月經于箕則多風,離于畢則多雨。”“熒惑守心”見《論衡·變虛篇》,“太白食昴”見鄒陽《獄中上梁王書》。

[11]這是就當時的天象說的。《夏小正》:“正月初昏參中,五月初昏大火中。”

[12]見《詩經·小雅·大東》。

[13]此從《毛傳》。

[14]見《隴西行》。

[15]但是織女不是指北方玄武的女宿,而是指天琴座的α星;牛郎也不是指北方玄武的牛宿,而是指天鷹座的α星,牛郎所牽的牛才是牛宿。

[16]此表是根據《漢書·律歷志》作的,各次的名稱、寫法和順序都根據《漢書·律歷志》。

[17]也有反過來說某地是某某星宿的分野的,例如《漢書·地理志》:“齊地,虛危之分野也。”

[18]表甲是根據《淮南子·天文訓》作的。

[19]表乙是根據《史記·天官書》作的。

[20]表丙是根據《周禮·保章氏》鄭玄注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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