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NO.149:你不知道的事
- 謀殺宇宙通緝犯
- BOfu
- 4413字
- 2024-12-14 16:43:58
帝社門前的廣場上圍了一群人,雖然又恢復了假期,但他們并未散去回家。約書克拉穿過人群,找到正在滔滔不絕分析的尼考特,“我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薄荷他們,越過那么多高層,去了總長官辦公室?”
尼考特攤手:“你怎么會覺得我知道?”
“你不是薄荷和哈珀的同學嗎?”約書克拉好奇極了。
“我問問哈珀還行……問薄荷……那我肯定得挨打。”尼考特撓撓后腦。說完后,哈珀被人抬了出來,同時救護車了到了。
廣場上的人群立刻騷亂了起來。
尼考特和其他十七班的人狂奔過去:“哈珀——————”
“班長——————”
哈珀還有意識,“我沒事……大家不要擔心我……”
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哈珀身上時,維斯一臉忐忑。溫度還很低,他卻滿頭細細密密的汗珠。
趁人不備,他轉身要走。
“喂——————”
剛轉身,他就被尼考特一把摟住脖子。
“維斯,你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哈珀可是我們的神啊,他竟然受了重傷……嘖嘖。”尼考特邊感嘆邊說。
維斯想脫身:“我……”
“哎,你們覺得呢?”尼考特這么一問,其他提風隊的人也圍了上來。
“我覺得……會不會是薄荷他們碰上了別的星球的人?”有人猜測。
尼考特大笑:“胡說些什么。”
“哪里是胡說……早不都發現了,有外星體在靠近奧格里維,試圖跟我們聯系……”
大家七嘴八舌地鬧來鬧去,維斯更是如坐針氈。他把目光投降了普利頓。
而此時的普利頓比他還要緊張。
艾尼白把兩人的按捺著的慌亂盡收眼底,她疑惑地看著他們。
“那個……”維斯撥開尼考特的手。“我得回去了。你們都不回家去嗎?”
尼考特說:“也是啊。我們也回家吧。哎——————我們班同學出來了,去問問世護隊的不就行了嗎——————”
看到巴萊特馬奇他們從帝社出來了,尼考特和其他人連忙迎了上去。
維斯轉身就想跑。
“你去哪?”
艾尼白抱臂站在他面前。“維斯,你從剛才就怪怪的。”
維斯擦擦額頭上的汗,“是、是嗎……”他瞟到了艾尼白的手上還包著紗布,如果他硬要逃脫跟艾尼白打的話……
「啪」
正在維斯思考的時候,有人拍了他的肩膀。
“薄薄薄荷——————”他嚇得頓時有些舌頭打結。
薄荷正用審問的目光瞪著他。
這下,全部人都看向了這里。
洛克烊站在薄荷后面,看著艾尼白看薄荷的眼神在慢慢變化。
維斯咽了口唾液。薄荷說:“你就沒什么想說的嗎?”
“你指的是什么……”維斯聲音不受控地在顫抖。
薄荷冷哼一聲。“是不是緊張了?你個逼會不知道我們去哪兒了?去干什么了?我不跟你廢話,自己去帝社接受審問吧。”
洛克烊走上來:“你可真是臟透了。”他忍不住罵。
“對,早晚得爛褲襠。滾進去吧。別想著跑,我會追殺你到天涯海角。”薄荷點了兩根煙,遞給了洛克烊一根。兩人同頻抽煙。
在大家都摸不著頭腦的時候,薄荷大喊:“普利頓——————你以為你能跑得了嗎?李查普曼都進去了。我說你們幾個還真是惡心到一窩子了。”她夾著煙白了一眼。
普利頓面如死灰:“完了完了……”
接下來薄荷看都不看他們,瀟灑走了,洛克烊摟著珂里桉跟在她身后。
他們走后,剩下的人立刻抓著世護隊的人問個沒完。
叼著煙,薄荷對洛克烊說:“咱們先去開車吧,然后回家好好睡一覺……”
“對啊。這一遭給我弄得精疲力盡的。哎,珂里桉你知道嗎,我們為了去救你,險些被彼曼巴開的上空防御給炸死,然后我們潛入了海底,結果碰上了一只巨大的章魚,險些被它纏死。薄崽當機立斷,把戰機的聲波開開了,這家伙吸引了不少巨型魚類,趁著章魚跟它們搏斗的時候,我倆才九死一生。”洛克烊吐出煙。“啊……你說說,這件事多驚悚啊。他們有沒有把你怎么樣啊?”
珂里桉情緒一直不高:“這倒是沒有。就是拿著電棍揍我了幾下。然后……那兒的再造人真是把我嚇唬的不輕……”
薄荷抽了口煙:“哎,不管有沒有事,都去醫院檢查一下。幸虧我倆發現了游艇想辦法摸上來了,還算快。”
“嗯。”珂里桉低著頭。
“珂里桉,我們擅自進你店里拿裝備了。”薄荷說。“可能你店里這會兒很亂啊。”
珂里桉說:“沒事。”
“你怎么了?”洛克烊發現了它的異樣。“還在害怕嗎?”
珂里桉閉了一下眼睛。“我就是……唉。這件事也怪我。我怎么能這么大意呢。險些把你們都害死……我是真的以為桑德拉就是對的人了……”
洛克烊和薄荷聽后皆是一笑。揉揉珂里桉的頭,洛克烊說:“這哪里怪得了你啊?你只是想要被愛而已。好不容易出現了一個人,跟你各方面都合適,那——————”
“那肯定是騙子,肯定圖你什么。”薄荷接話。她轉過身倒著走。“珂里桉,這就是我跟阿烊不敢跟你挑明這件事的原因,我倆作為局外人早就發現不對了。但我們也看到的出來你真的很喜歡它。是,它特別會偽裝,連我都險些被騙過去。可是珂里桉啊,你覺得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跟你各方面都契合的人嗎?就算是有,會讓你在這么短的時間內發現嗎?這里里外外都透著騙局的味道。只是這件事里,我和阿烊也有錯,我們只是覺得桑德拉會騙你的錢,沒想到事情竟然會到這個地步。桑德拉死有余辜,它不該這么利用你。”
洛克烊點頭:“你只是想要幸福罷了。我知道的。”
珂里桉還是有些難過。“薄荷,你說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契合,你跟阿烊也是嗎?”洛克烊叼著煙看向薄荷。他也想知道薄荷的回答。
“雖然你們都說我們很像,但我們真的有不契合的地方。都是阿烊在包容我。”薄荷含笑看向洛克烊。洛克烊心里一軟,“沒有……我們互相包容的……哎,有人————”
“唔。”薄荷背后撞上了人。
“抱歉——————嗯?教授——————”
看到盧科林倒是讓薄荷有些驚訝。
盧科林像是生氣了,他推推眼鏡,盯著薄荷,好像是在咬牙。
洛克烊和薄荷連忙把煙掐滅。
“教授,您怎么……您是要去帝社嗎?”薄荷問。
盧科林長長舒了口氣,“薄荷,你為什么不跟我說明呢?為什么不跟我說清楚你要去哪里,就一句話的事,難道我不值得你信任了?”
“師哥等等我——————”費曼斯喘著氣追上來。
薄荷頓時迷惑了。她看看盧科林,又看了看費曼斯。
費曼斯看到他們,也不詫異。“你們三個到底是干什么去了?師哥天天為你們的事擔心。”
洛克烊看到他,不禁在心中嘆了一遍他的美貌。就算是臉上還有傷痕未愈,也不掩他的高貴。
“珂里桉被人綁架到一座小島上了,我們去救它了。”洛克烊說。
盧科林大驚失色,“什么??!”
洛克烊只能三言兩語給他講了一下事情的經過。“不過我們贏了,就是受了一點傷……沒事的。”
盧科林對薄荷說:“這么緊急的事,你好歹跟我說一聲吧?”他得知三人的千鈞一發的緊張情況后,原本的氣都消了。
薄荷并沒說話。
費曼斯查接話:“對啊,這就是個大事啊,你們怎么這么自私啊,知不知道你們的任性行為給大家造成了多少麻煩?能不能不要每次只想自己啊……”
薄荷看了一眼費曼斯,又去看盧科林。她眼里全是不解。
盧科林嘆了口氣,“走吧,珂里桉我帶你去醫院……你們吶,以后不要再這樣了,行嗎?”
“坐我的車吧。”費曼斯說。
珂里桉看向洛克烊。
“費曼斯,你不上班嗎?為什么今天就你不去帝社?”洛克烊問道。他知道薄荷在想什么,他只能先岔開話題然后找個檔口帶薄荷走。
費曼斯冷哼一聲,“我沒必要去。不就是李查普曼的表演嗎,我才懶得看。”
“……你還是回帝社打聽打聽吧。薄崽我們快點回家吧,這身上膠黏。”洛克烊終于瞅準了時機。
好死不死,盧科林攔了他們。“珂里桉不跟我去醫院嗎?”
“我沒什么大事……”珂里桉也察覺到了氣氛的詭異。它才不能跟盧科林走。
薄荷依舊不說話,她的臉慢慢冷了下來,抬腳越過了盧科林就要走。
盧科林當然沒明白。“薄荷……”他連忙追過去,“你怎么了?是受傷了嗎?”費曼斯不忘在旁邊插話:“師哥,她這個樣子哪里像是受傷了,你就不要管她了……”
“教授。”薄荷看向了盧科林,“這是我的事。我的事沒必要讓您知道。”
盧科林定住。他的心一下子涼了半截。
薄荷對他的神情、對他的態度,太像是陌生人了。她完全是一副對陌生人的冷漠防備。
“以后我的事,都沒必要告訴您了。就像您的事沒必要讓我知道一樣。”薄荷說完后,快步走開了。她面無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緒。
盧科林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薄荷……”
“師哥我就說別管這種冷血動物吧,你看她這個樣子,多沒良心……”費曼斯不忘添加發言。
珂里桉急忙快步去追薄荷。洛克烊看盧科林的樣子實在可憐,他無奈地說:“教授啊,您什么時候跟費曼斯和好的?”
盧科林恍然大悟,“啊——————我……”
“沒有沒有,我沒有指責您的意思,你跟誰玩是您的自由。但您看著這個人指責薄崽,你無動于衷啊?薄崽早就把您當成家人了,您不能這樣傷她的心吧。”洛克烊沒什么不能說的。費曼斯當場不樂意了,“哎————洛克烊,你這是給誰說教呢?師哥怎么樣跟你們有關系嗎?別打著感情牌來道德綁架別人的交往——————師哥——————”
他話還沒說完,盧科林就去追薄荷了。“費曼斯,我求求你去做你的事吧————別管我了——————”
“師哥——————”雖然無濟于事,但費曼斯還是徒勞地喊了他一聲。
洛克烊聳肩,他也準備走,沒想到被費曼斯推了一把。“你剛才什么意思啊?!讓盧科林難過就是你的目的嗎?”
“操你媽的。你這個逼還真不講理。那盧科林教授難過是難過,我的薄崽難過就不是難過了?咋了,我薄崽是后媽養的?額,還真是后媽養的……薄崽雖然是后媽,但老公可是親的。少不拿薄崽當人,滾一邊去——————”洛克烊伸手想推開費曼斯,費曼斯一臉嫌惡地閃到一邊。他生氣地對洛克烊說:“你不懂就不要說行嗎?盧科林對薄荷的感情是有原因的——————”
“我不管這些。”洛克烊懶得管這些,他也不理費曼斯的怒火,抬腳去追薄荷去了。
薄荷已經上了車并發動了車,盧科林正在車前跟薄荷解釋:“薄荷不是你想的那樣——————今天是費曼斯自己來的,我沒有跟他聯系……薄荷,是我不對,我剛才都沒有注意到他在攻擊你……”
“教授。”洛克烊上去撫上盧科林的肩膀。“今天薄崽很累了,天也不早了,我看這天都黑了。要不大家先回去吧。等改天薄崽休息好了,我帶她去找您。”如果擱在以往,他是很討厭扮演善解人意的角色的,但現在他如果沒有個表態的話,那天黑他也回不了家。盧科林感激地看著洛克烊,“謝謝你阿烊……我明天來找你們……”
“不用。教授比較忙。我帶薄崽去拜訪您。”洛克烊沖他點點頭,開門上了車。
珂里桉在車上小聲說了句:“教授再見……”
“再見……”盧科林失落難過極了。
薄荷一眼都沒看他,開車走了。
開了會兒車,珂里桉對薄荷說:“咱們換一換吧,你跟阿烊去休息一下。你受傷了,該好好休息的。”
“我沒事。”薄荷說。“你們不用擔心我,我沒有生氣。我并沒有權利干涉教授跟誰交往,但我能管住自己跟誰交往。”
洛克烊伸了個懶腰,他肩胛骨和后背被拉扯得生疼。“唔。對啊,我們沒有權利管住別人,那總有權利讓自己不跟誰交往吧。”
“我就是——————有種被背叛的感覺。這種感覺不對,但我就是有。”薄荷眼中帶寒。本來是兩人共同的敵人,突然有一個跟敵方化干戈為玉帛了,就剩她一人犯傻了。點上了煙,薄荷抽了一口。“我都不知道他們什么時候……唉。不說了。”
洛克烊倒是一副無所謂:“別這樣,這個世界上,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別為別人的事煩惱。多想想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