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一個都不要放過

于是李國禎心存僥幸，說道：“劉大人，您說我有罪，你有何證據？”

劉之鳳冷笑一聲，從案上拿起一疊厚厚的卷宗，扔到兩人面前。“證據？錦衣衛的調查結果，陛下的親筆御批，你們還敢抵賴？”

朱純臣撿起卷宗，翻了幾頁，臉色越來越蒼白。李國禎則是一臉的不屑，“大人，這不過是些捕風捉影的東西，怎能作為定罪之依據？”

劉之鳳站起身，走到兩人面前，目光如刀。“捕風捉影？李國禎，你以為你們做的那些事，天衣無縫嗎？”

朱純臣突然跪下，聲音顫抖，“大人，我招，我全招。只求大人能寬大處理。”

李國禎瞪了朱純臣一眼，恨鐵不成鋼，怒道：“朱純臣，你這不是自己找死嗎？難不成他還能真的拿出實證？”

朱純臣雖然地位身份都比李國禎高，但卻膽識不及李國禎，故而他是承受不住煎熬的，收押選擇招供，只求李杰能夠高抬貴手，饒他一命。

劉之鳳回到堂上，坐下，對朱純臣嚴厲道：“朱純臣，你給本官如實招來。”

朱純臣顫抖著開口，“大人，我……我與李國禎確實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但我們也是被逼無奈啊，那么大的家業，那么多的人要養活，真真是苦啊。”

劉之鳳冷笑，“被逼無奈？你們做的那些事，哪一件別人刀架在你們脖子上，逼你們做的？”

朱純臣低下頭，聲音越來越小，“大人，我們……我們只是想保住自己的地位，沒想到會走到這一步，求劉大人在陛下面前美言幾句，只要陛下高興，我朱純臣什么都肯說，什么都肯招。”

李國禎突然大笑，“朱純臣，你這是在求饒嗎？你還在做夢嗎？皇帝殘暴，你以為他會放過我們？”

劉之鳳目光如刀，盯著李國禎，“李國禎，你膽敢詆毀陛下？”

李國禎止住笑，目光如冰，對劉之鳳嘲笑道：“劉之鳳，你以為今天辦了我們的案子，皇帝就會信任你重用你？你錯了，今天皇帝辦我們，明天他就會辦你！”

劉之鳳冷笑，“李國禎，你以為你本官你受你慫恿？會被你蒙騙？好了，黏在都是以前同僚同僚的份上，只要你們招供，就免受皮肉之苦，要不然，那就別怪本官無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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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后，劉之鳳帶著審問結果，再次進宮面圣。他跪在李杰面前，沉聲道：“陛下，臣已查明，朱純臣和李國禎等人確實犯有重罪，證據確鑿，且這些人均已招供。”

李杰眼中閃過一絲滿意之色，他點了點頭，道：“好，既然證據確鑿，那就立刻處置，朱純臣，李國禎一干人等除爵，斬首，家屬流放，家產七成充入朕的內帑，三成充入國庫。”

對于這些王八蛋，李杰那是一點猶豫都不帶的。

劉之鳳對李杰會下這樣的命令也是心中有所意料，故而也沒有太過吃驚，遵照李杰的話就去辦了。

很快，李杰要將朱純臣，李國禎等十幾個勛貴處死的消息就傳開了，百官嘩然，都是震驚不已。左都御史周商祚步履匆匆，穿過紫禁城的朱紅長廊，心中忐忑不安。他知道，今日覲見皇帝，非同小可。朱純臣、李國禎等人的命運，或許就在他一言之間。

“陛下，臣左都御史周商祚求見陛下。”劉之鳳跪在乾清宮前，聲音沉穩，卻難掩內心的波瀾。

李杰得到太監通稟，直到周商祚來了，便也接見了他。

李杰端坐在龍椅上，目光如炬，冷冷地掃過周商祚，“周愛卿，你來見朕，有何事？”

周商祚深吸一口氣，“陛下，臣懇請陛下三思，朱純臣、李國禎等人雖有罪，但他們畢竟是勛貴世家，祖上為我大明立下諸多功勛，若處以極刑，恐會引起朝野動蕩，萬千勛貴對陛下也必將心生怨恨。”

李杰冷笑一聲，“周愛卿，你這是在威脅朕嗎？”

周商祚連忙叩首，“臣不敢，臣只是為陛下的江山社稷著想。朱純臣、李國禎等人雖犯重罪，但若能留他們一命，或許能緩和勛貴們的情緒，穩定朝局。”

李杰站起身來，緩緩走到周商祚面前，“周商祚，你可知朕為何要如此嚴厲處置他們？”

周商祚抬頭，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臣愚鈍，請陛下明示。”

李杰俯視著他，說道：“朱純臣、李國禎等人，不僅貪贓枉法，欺壓百姓，他更是敗壞軍紀，堂堂京營重器具，國之根本，你看現在都成什么樣子了？你知道朕要花多少精力多少時間才能把京營挽救回來嗎？如此重罪，豈能輕饒？”

周商祚心中一驚，他沒想到李杰殺朱純臣、李國禎等人的真實原因是敗壞了京營的風氣。

但他仍不甘心，“陛下，即便如此，也請陛下考慮勛貴們的感受，畢竟他們世代為國效力，若因一人之罪而牽連整個家族，恐非明智之舉。”

李杰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周愛卿，你可知朕為何要如此決絕？”

周商祚搖頭，“臣不知。”

李杰冷笑，“朕就是要借此機會，徹底鏟除那些心懷不軌的勛貴世家，重整朝綱，穩固江山。這些趴在大明身上吸血的螞蟥，不除掉，大明遲早要死在他們手里。”

周商祚心中一震，他沒想到李杰竟有如此深遠的謀劃。但他仍不死心，“陛下，若真如此，恐會引起朝野動蕩，甚至動搖國本。”

“哈哈哈，，，動搖國本？現在天下亂成這樣，還怕什么動搖國本？”

李杰絲毫不在意以后可以面臨的風險，語氣里面充滿了決絕。

第二日，朱純臣，李國禎等十三人被斬首，家屬流放，家產被抄，得銀共計兩百四十三萬兩，另有田畝，商鋪，古董字畫，玉器寶石無數。

這些人被處置，法辦，京城百姓無不是紛紛拍手稱快，可見許多人都是被朱純臣，李國禎等人壓榨多時，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