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是想要萬物母氣源根?”
葉凡有些猶豫,這是他準備用來鑄就自身載道之器的,若是換了帝經與秘術,以后怕是不知道還能不能再尋到這樣的至寶。
“并非全部,我只要十分之一就夠了。”
余素看他神色便大致知曉他在猶豫什么,出聲解釋道。
“這樣的話倒是可以。”
葉凡聽完也松了一口氣,剩下的九成足夠他用了。
“不過十分之一的萬物母氣源根可不夠換什么的,最多,可以讓你選擇一卷帝經,或者一道大帝秘術,當然,別的也可以。”
葉凡暗中思忖,他都想要啊,可惜他也知道十分之一換一卷帝經或是秘術已經很賺了。
“道長肉身之力如此強大,可是修有某種神異秘術?”
他一直想要道宮秘境的修煉經文,只是如今他處境不太安全,修為也不高。
當然,最主要的是他缺源,就算是現在換來帝經的道宮卷,沒源他也只能望著帝經干瞪眼,還不如換一道秘術,可以快速增加戰力,提高自保之力。
而且他對余素的肉身修煉秘法早就眼饞了,他是荒古圣體,肉身之力在同境之中是極強的存在,若能再得到這種秘術,簡直就是如虎添翼。
“好眼光。”余素贊嘆,“我確實有這種秘法,不弱大帝禁忌秘術分毫,其名為,九秘之——臨。”
“九秘中的臨字秘?原來是它,難怪如此非凡。”
葉凡震驚,沒想到竟然是九秘之一,如今他已然學會同為九秘之一的皆字秘,自然知道它們是多么的絕世無雙。
“只是道長,這母氣源根雖然在我苦海之中,但是我動不了啊,你可有辦法?”
“無妨。”
萬物母氣每一絲都重如山岳,何況是母氣源根,以他道宮的境界也根本動不了,葉凡能動是因為綠銅鼎碎塊,不過沒關系,他有幫手。
“塔來。”
凌空懸浮的銀月神塔飛來,余素暗中喚醒小塔神祇,請祂出手相助,從葉凡苦海取出一小團母氣源根收入塔內。
銀月神塔神祇也是有些無言,以前一萬年祂都難得蘇醒一回,現在幾個月時間醒來的次數比祂前幾萬年蘇醒的次數還要多,從一尊尊貴的準帝兵神祇,硬生生成了余素的打手。
“有勞前輩了,晚輩日后必有回報。”余素向小塔行了一禮道。
銀月神塔光芒一亮,如同在回應一般,而后漸漸歸于沉寂。
兩人交換完畢,心中都十分滿意。
“道長可知這綠銅塊的來歷?”
葉凡想起苦海之中的神秘銅塊,既然余素已經看見了,不如問問。
“我確實知曉一二,曾經星空中有一件威震諸天的無上兵器,可惜后來被打碎了,這是它的一小塊碎片。”
余素告知了部分,卻沒有說它曾經是仙器,這種層次離他太遠了。
“原來如此,它果然來歷非同小可。”
……
星峰山下。
告別葉凡后,余素就來到了此地,他即將離開太玄,還要最后見某人一面。
余素看著眼前云遮霧繞,星光燦燦,瓊樓玉宇高懸的宏偉巨峰,有些感嘆,同樣是主峰之一,其間差距還真是有些遙遠。
“余素,前來拜訪,云飛兄可在?”
他也不拖泥帶水,直接開口,聲音不大卻傳遍整座山峰。
“是他,那個能與神體爭鋒的絕世天驕。”
“他來找云飛師兄做甚,他與師兄只見過一面吧?”
山上一群年輕弟子在竊竊私語。
沒讓他多等,一道身影飛速從天上宮殿之中落下,停在余素身前。
“我與云飛兄一見如故,如今將要離開太玄,不知云飛兄可愿意送我一程?”余素笑著看向華云飛道。
“余兄盛情,云飛又怎會拒絕。”
咱倆關系有這么好?我怎么不知道?華云飛雖然心中有些莫名,卻也沒有拒絕。
兩人結伴向太玄門外走去,步伐看似緩慢,卻如縮地成寸一般,身形快速消失在群山之中。
走出太玄門數百里后,余素停下腳步。
“余兄?”華云飛轉頭看向余素,有些疑惑。
“我與云飛兄隨意走走,前輩還是請回吧。”
余素沒有回應華云飛,而是轉身望向身后數十里外的虛空道。
說完,余素與華云飛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
一息之后,一個身穿寬大衣袍的老者出現,望著他們消失的地方久久無言。
數十萬里之外,余素兩人現出身影。
“余兄這是何意?”
在落地的剎那華云飛瞬間退出數百丈,周身神力涌動,面色肅然地看向余素,不解道。
“云飛兄不必擔心,我對你沒有惡意,只是有些話想單獨與你談談,不好有外人在場。”余素對他的反應不以為意,解釋道。
“不知余兄想說什么?”
華云飛見余素沒有動手的跡象,心中思索了一陣,也冷靜下來,目光閃動,出聲問道。
“云飛兄可會不滅天功?”
余素輕聲開口,聲音卻如洪鐘大呂一般震動華云飛的心神。
“余兄說笑了,這種無上經文又豈是太玄門能有的,我就更不會有了。”
華云飛強自平復心神,不讓情緒顯露,被余素知曉。
“那吞天魔功總會吧?”余素面帶笑意,目光看著他問道。
“余兄到底想說什么,不妨直言?”
華云飛方才勉強平復的心神瞬間泛起滔天駭浪,再難掩飾,目光幽深地盯著余素道。
“我可以給你一個脫離他們的機會。”
“你果然知道不少。”
他目光劇烈波動,早在第一次見面時他心中就已經若有所覺了。
“你根本不知曉他們到底有多恐怖,底蘊有多深厚,即便是荒古世家,也難以奈何得了他們。”華云飛搖搖頭,語氣低沉道。
“帝兵雖強,卻并非真的無法對付。”余素不為所動,而且他也不是要與帝兵硬抗。
“你想要什么?”華云飛問道。
“狠人大帝的經文秘術。”
“果然。”華云飛并不蠢,早在開口之前心中就有所預料,“我若是說不呢,你要如何?”
“云飛兄說笑了,你若不愿,我自然是不會強人所難的。”余素朗聲一笑,泰然道。
“我,要如何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