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如何信你？”華云飛再次開口，目光緊緊看著余素。

“它可夠了？”余素將頭頂隱藏虛無之中的銀月神塔顯露，問道。

華云飛凝神看向銀白小塔，細細感應。

“帝道氣機？這是帝兵？不對，還差了些。”華云飛輕聲自語。

他曾親身感受過搖光圣地帝兵龍紋黑金鼎的無量神威，心中大致有所區分。

“準確的說是準帝兵，先前也是祂送我們來到此地。”余素給他解釋。

“準帝兵雖強，卻還……”

“帝鼎我自有辦法對付。”余素不等他說完就打斷道。

“打贏我，我就給你經文秘術。”華云飛沉默片刻，而后出聲道。

“好。”余素臉上露出笑容，也不拒絕。

兩人相向而立，距離不遠，余素也不急著出手，目光往四周看了看，輕聲自語般感嘆道，“天高云淡，水秀山青，真是個埋人的好地方！”

華云飛聽到后有瞬間的停頓，前半句沒問題，后半句更像是我該說的話吧？

“云飛兄小心了。”

余素感嘆完不再多說什么，目光看向華云飛提醒了一句，也不管他的反應如何，身形拔地而起立于高天之上，體內無窮神力盡數沸騰，觸發皆字秘，媧皇明世印運轉，一掌向下印去。

整片天空瞬間漆黑，華云飛抬頭，只看到一只覆蓋方圓數十里的龐然巨手朝他壓來。

巨手流動黑白神光，散發著如同仙人滅世一般的毀滅氣息，向下落時罡風烈烈，將他的衣袍吹得不斷劇烈飄動，好似有一座萬丈神岳鎮壓在他背上，無形力道臨身，使得他的膝蓋不自覺開始微微彎曲下來。

“這就是他真正的實力嗎？”華云飛心中自語，而后全力催動苦海神力，璀璨的光芒從他身上溢出，迎向上方的巨大掌印。

轟，一道震天巨響傳遍四方，無邊煙塵彌漫，周圍山川河流盡數湮滅，驚得遠處無數禽鳥異獸四散逃逸。

余素望向下方那道磨平山川的巨大掌印中心，降下身形，一個深不見底的坑洞出現在他眼前。

“嗯，不錯，挖都挖不出來。”他點點頭，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輕聲自語。

雖然最后關頭他收了手，死是死不了，但受傷是免不了的。

……

一個月后，無人山脈中，一座草木繁盛的高大山峰峰頂，余素閉目盤坐，靜心參悟剛得來不久的幾道經文秘術。

不出他的預料，不滅天功華云飛是不會的，修煉的只有吞天魔功，還有幾道秘術。

不過他也不是非要得到不滅天功，他主要的修行經文還是素王經和媧皇經，已經足夠了，要其他的大帝古經也只是為了開拓眼界，為日后爐養百經，創出自己的經文做準備。

每一部無上經文都在某一方面走到了極其高遠的境界，是一位驚世人杰的最終道果。

即便余素不缺修行的古經，甚至還有仙道經文，也不敢絲毫小看其他大帝古皇留下的經文秘術。

就像現在他參悟的吞天魔功，越是感悟，越是能感受到狠人大帝的驚才絕艷，冠蓋諸天的極致風采。

硬生生以一介凡體，超越無數天驕妖孽，走到至高之處，用語言來表述實在是太過蒼白，難以展現其風采的萬一。

有人說凡體才是至強的體質，確實，余素也有些認可，但凡體的強是在走到相當高的境界之后才能體現出來的。

凡體在修行的前期極弱，與一些奇異體質相比無法給修煉帶來好處，但同樣的，在修煉到高處時，凡體也不會帶來桎梏。

而特殊體質在修行前期能給修煉者帶來極大的幫助，隨便修煉一下就能輕易超越凡體的無數苦工。

但大道是至公的，前期好處無數，等修煉到一定高度之后，特殊體質就會帶來桎梏，使得修煉者陷入瓶頸，想再前行，除非能打破體質的束縛，而這一步又豈是易事。

“真是難以想象的驚艷啊！”余素睜開眼睛，發出感嘆，結束了長達一個月的修煉。

這次他從華云飛身上一共得到了一部古經和四道秘術，經文當然就是吞天魔功了，而四道秘術則分別是神靈步，飛仙訣，度神訣和萬化圣訣。

飛仙訣之意乃是從自身舊我之中化出一個仙胎，飛仙而去，超越原本之我，化為仙道之靈，凝練一道仙光，展動無匹的攻擊之力，屠魔戮神，破滅一切敵手，無敵于世，傳聞是為應對九秘之中的斗字秘而開創的。

度神訣則是一門極其妖異的法門，從一個人的本源而入，讓中術者誠心拜服，號稱可度盡世間諸王，效果與西方佛門的普度眾生法門以及靈寶天尊的度人經有幾分異曲同工之處，至于是否是應對九秘之中的哪一秘余素也不知。

“莫非是前字秘？”他心中自語，暗自猜測，卻又覺得不是。

萬化圣訣是一門能化盡世間驚世奇術的秘法，威力強絕，舉世無雙，有化神奇為腐朽之力，故此有萬化之稱。

最后一門神靈步則是速度秘術，運轉之時，有如駐世神靈行走世間，身影如神似仙，如夢似幻，修煉到高深境界后，可觸及時間偉力，自身如同神圣仙光，超絕塵世，無人能及。

“真不愧是無上女帝！”余素忍不住再次發出驚嘆來，“這位存在開創的秘術真是每一種都驚人的強大，不弱其他帝經禁忌篇章中的秘術，別的大帝開創出幾種，她則是幾十種，無法想象啊！”

他只得到部分傳承，還有許多華云飛也不會，即便如此，每每參悟這些經文秘術后他都有巨大的收獲。

感慨過后，他并未起身，而是調整自身狀態，準備破境入四極秘境。

其他圣地世家的傳人大多都是進入四極之后才會外出行走，他如今的戰力雖然不弱他們，但境界卻還是在道宮領域。

繼續打坐靜修，感悟經意道韻，三天時間眨眼即逝。

余素從道境中醒來，緩緩睜開眼睛，輕聲自語，“是時候了。”

他取出自己所有的源，不論是異種源還是神源，皆放于身前，霎時間無邊的純凈天地精氣彌漫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