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月神塔余素時常觀摩，運轉斗字秘時能夠摹刻下神塔的一兩分神異，展現出無窮威勢。

按理說，媧皇石才是他最熟悉的，只是無論他怎么摹刻，都只能演化出神石的形，無法演化出媧皇石的神來，威力反倒難以彰顯。

“這是什么秘法，威力竟如此不凡，這銀白神塔似有幾分鎮教神兵的氣象？”有大教長老沉眉，面露疑惑。

“貌似曾在哪見到過相似記載。”姚曦感覺有幾分熟悉，卻也沒能認出來。

只是斗字秘自從神王姜太虛被困紫山之后，已經幾千年沒有再現世間了，如今還是頭回一出現在眾人眼前，一時間也沒人看出究竟來。

遠處姬皓月看著從頭頂壓下的銀白神塔，感受著神塔散發出的威勢，臉色凝重，打出一道神力掌印擊向巨塔，在擊中塔身的瞬間潰散于無形。

他取出一面巴掌大的暗灰色鏡子，樣式古樸神秘，刻有玄妙花紋。

這是他自己用上乘寶材煉制而成的兵器，威力非凡。

神力涌動，一道灰白光柱從鏡面射向巨塔，就在兩者相撞的一瞬，鏡光雖然消散，巨塔卻也頓了一下，而后繼續凌空壓下。

轟，方圓數十里大地支離破碎，風浪席卷天地，只是原地早已沒有姬皓月的身影。

“是大虛空術。”

觀看的年輕一輩面色凝重，因為他們竟然無法看出姬皓月的身影在何方，即便是一些老人也心中凜然，對這種秘術十分忌憚。

一道人影無聲無息間出現在余素身后，姬家大虛空術神妙無雙，來去自如，他運轉秘法，一拳打向余素。

只是余素神覺敏銳，在他現身的一瞬間感應到身后虛空出現一絲細微動靜，運轉臨字秘，同樣轉身一拳打出。

嘣，神光激蕩，宛如金鐵相擊的聲音響起，一道身影順勢后飛融入虛空之中再次消失無形。

余素面色平靜，從容不迫，瞳孔深處流過一絲紫金光華，源天神眼照徹周圍虛空。

一道暗淡虛影映入他的眼中，抬手間便是一道黑白生死氣息流轉的媧皇明世印打向姬皓月。

姬皓月側身避開，見秘術無法瞞過余素，便于不遠處現出身形，互相觀望。

“姬兄手段不凡，秘術威力驚艷世人，今日已然盡興，便就到此為止如何。”

余素開口，以平局收場，這么多人看著，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實實力。

現在他境界太低，對年輕一輩自然不懼，但架不住有老頭會忍不住對他下手，總不能是什么阿貓阿狗來了都掏出帝兵吧，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太過依賴祂們。

而且對方顯然也沒有全力出手，至少虛空古鏡的仿制品沒有用過，只是拿出了自己煉制的兵器。

“后生可畏啊！”有老輩人物感嘆。

“他竟能與東荒神體相抗至此，真是出人意料！”

“今日過后，東荒將盡傳他名。”

“不愧是道長，真強，強得一點兒都不像一個道士。”

葉凡如今自然也是知曉何為修行者的，只是一直叫道長都習慣了也就沒改口。

“呼，還好還好，皓月哥哥還沒被本仙子鎮壓呢，竟然差點讓別人給鎮壓了，看來回去之后得跟老祖好好說說，關他禁閉督促他努力修煉了，省得他沒事干老派人來抓我。”

姬紫月拍了拍胸口，輕輕呼出一口氣，放松心神，隨后又碎碎念起來。

“余兄真不是某種特殊體質？”姬皓月凝視了余素片刻，點了點頭同意，又忍不住出聲問道。

他實在有些不相信一介凡體能做到這種程度，與他交手絲毫不落下風，而且這還不是全力出手。

旁觀的眾人聞言也看向余素，明顯也是十分好奇。

“不是。”余素搖頭，認真說道。

只是看場中眾人臉上神情，顯然沒幾個人會信。

這年頭，說真話都沒人信。余素心中自語。

……

余素邀請葉凡回到他在偏僻從峰上的修行之地，目光看著眼前十三四歲模樣的少年人，心中思索怎么開口才好。

“道長可是有事要說。”葉凡看到余素一直看著他，不禁開口問道。

“確實有事相談，你可想學帝經，大帝禁忌秘術？”

余素也不再猶豫，在兩人頭頂上方懸起銀月神塔遮蔽四方，直接誘惑道。

葉凡看著上方散發柔和光輝的銀白色小塔，除了大小，幾乎與之前余素戰斗時打出的遮天巨塔一模一樣，雖然想問，但很快就被余素話中的內容震驚得顧不上好奇了。

“啥？一上來就大帝古經，大帝禁忌秘術的，這些東西哪一樣不是無數人可求而不可得的至寶，怎么被你說得跟大白菜似的。”

葉凡愣了一下，心念轉動，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

“道長想要送我經文秘術？”過了一會兒，他才試探著說道。

“不是。”余素直接拒絕。

想啥呢你，你要是什么也沒有，送你也沒什么，現在你都這么富裕了還想讓我白送，美得你。

余素面色平靜，心中卻對他暗暗翻了一個白眼。

“那不知道長所言何意？”葉凡也不尷尬，有些不解地問道。

“雖然不能白送，但可以交換，比如萬物母氣源根什么的就很好。”余素面帶笑意，輕聲開口。

葉凡聽到萬物母氣源根時心里一驚，而后明白可能是不知何時被余素看出來了。

“道長知道了？”葉凡看向他，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你指的是什么，萬物母氣源根？綠銅塊？還是道經輪海卷？又或是金色苦海？”

余素笑笑，有些漫不經心地道。

？！！

葉凡滿頭黑線，一臉無語，合著你都知道了啊，他還以為自己藏得很好呢。

“不知道長是如何知曉的？”葉凡問道，心中思索是如何暴露的，有些擔憂是不是有其他人也看出來了。

“看出來的，你且放心，別人不知。”

余素指了指自己的雙眼，而后催動源天神眼，濃郁的紫金神光從眼中顯現。

“這難道是？”

“世間有幾種奇異瞳術，這便是其中之一。”

看出葉凡的疑惑，余素微微點頭，為他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