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耍出禍了
- 大明:從錦衣衛(wèi)千戶,到白袍帝師
- 不要桃花要錢花
- 2385字
- 2024-08-16 20:20:28
不過,眾人此時心中雖有疑慮,但見楚南天風頭正盛,也猶猶豫豫的不敢當眾提出質疑,畢竟楚南天早有聲明在外,不是尋常水貨。
二來現(xiàn)場除了楚南天之外,的確再沒有第二個認賬的。
而且還有收稿的小侍女從旁佐證,如何還能作假?
然而還是有人對此持不同意見,并且勇敢的站了出來質疑道:“原來是楚公子所作,只是這首《桃花庵歌》心境之高實在是我輩青年難以企及!”
“不知道楚公子是在什么樣的心境之下,才有感而發(fā)的呢?”
眾人一聽,頓時點頭不已。
《桃花庵歌》的意境,聽著固然灑脫淡薄,但還是能從中感覺到一點點不得志的頹然,
而楚南天的人生經(jīng)歷,有認識他的也大概說了出來,妥妥一個意氣風發(fā)的少年郎。
怎么看,也不像是個閱盡紅塵滄桑事的隱士。
楚南天惱怒地看了過去,正是之前姓徐的憂郁公子哥。
“徐妙金,本公子是在什么樣的心境下寫下此詩與你無干!”
憂郁青年徐妙金唇角微勾,“啪”的一聲,將手中折扇砸在掌心,平靜道:“自然與我無干,只是大家同為讀書人,交流一番詩詞心得又有何不可呢?”
王安這會兒站在人群里,跟著眾人點頭附和,弄得楚南天既惱火又無法分辨。
本來大家就對楚南天是這首詩詞的作者抱有懷疑態(tài)度,現(xiàn)在又見對方如此神情頓時加重懷疑。
而且有了徐妙金的帶頭,根本不用王安去引導,其余人也或婉轉或直接的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當然,都是美其名曰為交流。
譬如楚南天詩中的桃花塢究竟是確有實處,還是說僅僅臆想;
又譬如“摘得桃花換酒錢”,這句詩本無毛病,因為桃花在《神農(nóng)本草經(jīng)》中有提及“桃花好顏色”,意思是可以美容。
另外在《千金別方》、《唐本草》以及《名醫(yī)別錄》中,都有提到過桃花的藥用價值,認為桃花可以祛濕消腫通便。
“桃花三株,空腹引之,細腰?!?
妥妥的美容養(yǎng)顏兼瘦身神藥!
但問題就在于,金陵城雖有桃樹但卻不多,僅有的幾片桃林也各有其主。
這其中,沒聽說那片桃林的主人有姓楚的。
各種刁鉆古怪的問題,問的楚南天應接不暇。
一開始還能瞎編亂造,勉強應對。
但是隨著提問的人越來越多,楚南天越來越沉不住氣,回答便也越發(fā)的漏洞百出、左支右拙好不狼狽。
王安躲在人群外看熱鬧不嫌事大,手里還抓著一把瓜子,同時也不禁暗暗舒了口氣,萬分慶幸自己沒有去貪圖這份名聲,否則的話現(xiàn)在要挖個地洞鉆下去的就是王安了。
單論國學,楚南天無疑要比王安這個基礎應試教育培養(yǎng)出來的人,要高到不知哪里去。
可就算是這樣,楚南天依舊堅持不了多久就要敗下陣來,如果換作王安恐怕沒兩句就漏了餡。
不過也正因如此,王安悄悄咪咪往后倒退,打算趁著楚南天還沒有徹底淪陷之前趕緊跑路,免得再生變故。
可是還不等王安離開,后背突然撞上兩團柔軟,身后傳來一聲驚叫。
王安一回頭,就見小丫頭春夏已經(jīng)被自己撞的摔倒在地,頗為狼狽。
王安趕忙伸手,將春夏攙扶起來。
只是這一扶,春夏就像是要訛人的老太太,死死抓著王安的手不肯放。
“王公子,剛才你說這首詩是楚公子所作,可是現(xiàn)在看來卻不像啊?”
王安嚇了一跳,趕忙伸手捂住春夏的嘴巴,唯恐被其他人聽見。
春夏吃了一驚,還以為王安要觀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欲行不軌,雖然自己吃的就是這碗飯,但還沒有在這么刺激的環(huán)境下交過貨,立刻“嗚嗚”的掙扎起來。
王安趕忙湊在她耳邊,哀求道:“小姑奶奶,求你別說了行嗎!”
此時眾人都圍在楚南天身邊,詢問他關于《桃花庵歌》的創(chuàng)作細節(jié),王安這邊的小動作卻是無人關注。
然而紙終究是保不住火的,這一幕還是落在了一人眼中。
正是率先質疑楚南天的徐妙金。
徐妙金見到二人動作,耳力又極好地捕捉到了二人的只言片語,頓時心中起疑起來,悄悄的趁著兩人不背靠近了過去。
王安見春夏冷靜下來,不再掙扎,于是便松開手,悠悠開口道:“是誰寫的也不重要,總之我說是楚南天就是楚南天?!?
“可我明明親眼見到是你寫……”
春夏還沒說完,又被王安一把捂住了嘴。
“求你別說了,我可不想出這個風頭!”王安說罷,同情的看了一眼人群中的楚南天。
揚名立萬的機會給他了,可是楚南天不中用??!哎!
春夏頓時瞪大了眼睛,自以為是的說道:“我明白了,原來是王公子你淡泊名利,并不想借此揚名所以堅決不認,對嗎?”
此刻王安只想擺脫春夏好趕緊開溜,于是點點頭道:“你說怎樣就怎樣吧,總之我現(xiàn)在要走了,你別再大喊大叫了!”
春夏狡黠地眨了眨眼,要挾道:“想讓我不說也可以,除非你答應以后再來靈翠樓找我,還要寫一首詩送我!”
“不……兩首,我要兩首詩!”
王安只想著趕緊腳底抹油,別說是兩首就是兩百首也能答應,反正自己已經(jīng)決定,以后不會再來靈翠樓,兩百首和兩首沒有任何區(qū)別。
于是忙不迭的點頭,“好好好,兩首就兩首,現(xiàn)在可以放我走了吧?”
春夏頓時激動地抱住王安腦袋,“吧唧”一口狠狠印在王安臉上,這才依依不舍的松開手道:“那你一定要記得回來找我哦!”
“好好好,我王某人向來頂天立地言而有信,說到做到絕不反悔!告辭!”
說罷轉身,剛邁出半步卻又撞到一人身上。
王安一個趔趄,頓時向后退了半步,再次撞到了春夏身上。
好在小丫頭這回反應很快,下盤站得很穩(wěn),連忙扶住王安,這才沒有一起摔倒在地。
“丫丫個呸,好狗不擋道聽說過嗎?”
連續(xù)兩次被人阻擋,導致王安徹底暴怒起來。
天知道楚南天這怨種還能撐多久,萬一把自己給供出來,王安自認可不是這些文人的對手。
只是等王安站穩(wěn)腳步,這才發(fā)現(xiàn)方才撞自己的正是姓徐的憂郁青年。
王安認得對方,兩次提問都是對方起頭,一看就不是個好糊弄的主。
于是收斂脾氣,一聲不吭地就想繞過對方離開此地。
然而徐妙金卻似乎和王安杠上了,王安往左他往左、王安往右他往右,主打的就是一個擋路。
王安被徹底激怒,雙腳立定,瞪著徐妙金,壓低聲音喝問道:“兄臺,找茬是吧?”
然而王安的不善,卻并沒有惹怒徐妙金,對方反而嘴角微微勾起,意味不明的笑道:“兄臺,耍我們是吧?”
王安聞言一愣,暗道不妙。
糟糕,耍出禍來了!
說什么來著,文抄公不好當!
兩人站在原地,王安估摸著彼此對視了足足有五秒鐘。
隨即王安腳下猛的發(fā)力,身體側傾就想繞過徐妙金奪路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