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甩鍋與捧殺
- 大明:從錦衣衛(wèi)千戶,到白袍帝師
- 不要桃花要錢花
- 2055字
- 2024-08-15 23:15:52
王安聞言頓時心中一動,看向這會兒早已是面紅耳赤,有些坐立不安的楚南天,嘴角勾勒出一抹微不可察,有些意味深長的笑意。
就是你了!
王安可是很記仇的。
雖不說是有仇當場就報,但也是有仇必報。
本來還打算等勾欄聽曲后,找個陰暗巷子打楚南天悶棍了。
現在看來,倒是不用了。
這不就是現成的背鍋大冤種么?
捧殺之禍,甚于斧鉞。
過譽之言,實則毒藥。
對于楚南天這種素來自視甚高,恃才傲物,其實肚子里真正沒幾兩的人而言,最看重的往往便是自己的名聲,沒有什么比將他高高捧入云端,再從云端打落進泥沼更加殘忍了吧!
這就叫…殺人誅心!
不等楚南天開口解釋,王安趕在王干娘走來之前猛的跳了起來,指著楚南天,極為夸張道:“是了是了!你們不是說楚兄乃是金陵文壇年輕一輩的第一人嗎?”
“大概也只有這樣的青年俊杰,才有如此的文學造詣了!”
“在下雖然只是一介粗人,但卻是最為敬重你們這些有學問的讀書人!”
“沒想到今日高人當面,卻是有眼不識泰山!”
“楚兄,請受王某一拜!”
王安這噼里啪啦的一通輸出,頓時把本來還想開口解釋的楚南天直接給整不會了,眼中滿是茫然。
不禁開始自我懷疑,難道這首《桃花庵歌》真是我寫的不成,可我怎么沒有印象了。
而剛剛走到眾人面前的王干娘也是一愣,情不自禁的回頭看了一眼小侍女。
卻見小侍女也是一臉茫然,明明自己親眼見到王安執(zhí)筆寫下這首可堪傳世的作品,怎么轉頭就說是別人寫的。
難道真是對面那位楚公子寫的,可是不對啊!
可明明是我看著那位好色的王公子寫的啊!
難不成果真眼花?
小丫頭撓撓頭,也是陷入自我懷疑。
王安這番情真意切的操作,頓時讓至少三人陷入了懵逼狀態(tài)。
不過懵逼歸懵逼,也只是一會兒的事兒。
畢竟自己寫沒寫,寫的什么難道還能不清楚?
小侍女也是立刻回神,自己親眼所見是不是幻覺難道還分辨不清楚不成。
眼見小侍女就要開口,王安趕忙一個健步跳到對方面前低聲說道:“那首《桃花庵歌》乃是楚公子所做,只是閑暇時被我知曉了,如今既然中了頭獎,自然是不好冒名頂替的!”
“還請小美人成全,不要說出來讓難堪!”
說著,有些心疼的遞過去五兩銀子。
小侍女還沒有從王安的話里回過神來,手中就多了一錠五兩的銀子。
而這時王干娘也面色嚴肅的看了過來,問道:“春夏,到底是那位公子所作,還不老實說來。”
王安的動作雖然隱秘,但是卻被王干娘看在了眼里,心中頓時起疑。
但是卻怎么也想不通,如果那首佳作的確是王安所寫,王安又為何不大大方方的承認?
反而古里古怪的,甚至還給小侍女打賞。
這又是因為什么而打賞呢?
小侍女春夏,被王干娘這略帶嚴厲的問話嚇了一跳,又捏了捏手里的銀子,看看王安再看看同樣迷茫的楚南天,猶猶豫豫的小聲道:“是那位楚公子,我親眼看著他寫下的。”
“破案了!”王安頓時把心放下,指著楚南天興奮道:“哈哈,楚公子你還真是藏的很深啊!”
“咱們坐在一桌,你還瞞著我們,不愧是能寫出《桃花庵歌》的選手,這心性果然沒話說,還真是淡薄的很!”
“啊?真是我寫的?”楚南天指著自己的鼻子,迷茫且難以置信的說道。
“不是你還有誰?”王安跳到楚南天身邊,指著小樓臺階上的胡靈慧和翠姐兒,道:“你淡薄名利咱可以理解,可是不能辜負了兩位佳人啊!”
楚南天順著王安的手指方向,立刻就見到胡靈慧和翠姐兒正害羞帶怯的看著自己。
與楚南天目光對視之后,又立刻裝的跟個雛一樣,害羞的轉過頭去。
楚南天頓時干咽了一口唾沫,內心禁不住開始動搖起來。
難道真是我寫的,可我明明記得自己寫的是雪花一片兩片三四片啊!
什么時候變成桃花了?
不管了!
美人在前,還是一炮雙響,反正也沒人出來承認,即便是拿來成全自己又有什么關系呢?
這一刻,楚南天鬼迷心竅的點了點頭,道:“對,沒錯!就是我寫的!”
幾乎是在楚南天承認的那一刻,周圍人立刻圍了上來,將這桌擠得水泄不通起來。
“我道是誰,原來是國子監(jiān)的楚公子!”
“早就聽說楚公子文采斐然,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還記得上次楚公子在白樓,也是一首詩令白娘子傾心不已,當時還不甚服氣,可今日這《桃花庵歌》卻是令在下心服口服啊!”
說起來楚南天倒也的確是金陵文壇的一個名人,本身的確有些才華,雖然不多,上次在白樓白吃白喝了一個多月,也的確讓金陵文壇的才子們艷羨不已。
不過到底只是青年一代的才俊,現場還是有不少人并不認識楚南天,一聽說對方上次還在白樓白瓢了,立刻大感興趣。
當即有人將楚南天上一次的作品念了出來,豈料念出來之后,眾人頓時皺起了眉頭。
倒不是楚南天上一首作品不好,但也只能算是一時一地的佳作,與《桃花庵歌》這種水平的詩詞,根本就不在一個水平線上。
詩詞這種東西與一般文章不同,不存在當時覺得不好,后來卻得到伯樂欣賞從而流傳于世的可能。
不好就是不好,好就是好!
除非是政治原因,否則一首好詩段不至于被埋沒。
而且詩詞這種東西,也許會隨著作者的心境和成長有所變化,但也只是文風意境上的變化,短時間內基本很少有質的提高。
但楚南天上一次的作品,與《桃花庵歌》之間不但差距巨大,而且文風也完全不同,根本不像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上一首還燕雀安知鴻鵠之志,下一首就采菊東南下了,這沒有極大的人生變故和時間積淀基本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