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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要求干活的領導突然沒了

【以下為《楊柳壩與劉家灣中間隔著一張大塘》<第十一章悲訊驚夢夜未央評審籌謀遇變章>白話文詳細注釋:為讀者帶來了主角雍葭在面臨突發悲訊和評審籌謀中的變故時的反應與應對】

微信繁且雜,紫薇常緩覽。

適睹方曉幼疾去〔126〕,俄頃欲痛絕。不信其事,乃懼而問歸真,不意又再證也。冰冷計數,和顏鮮活如在前,實難信也。

若薇回憶“這十幾個發小陸續在一個醫院出生,嬰兒時每天在一個托兒所等著各自的媽媽來喂奶,會走路就在一起玩耍,住在一片平房里。”而因染新冠病毒“已經化為了一縷青煙”的發小,其與若薇兩家從在渡口(攀枝花)開始就是“一棟房子,隔壁,共用一面墻”的隔壁鄰居,每天早晚都能聽到彼此父母“起床了”“睡覺了”的叫喊聲,“幾乎每天放學都一起玩,夏天晚上更是在門前一起乘涼,打鬧成一片。”

〔126〕本章節描述兩種“死亡”狀態,一是生命生物學死亡,一種是社死。這里開篇從若薇的視角描繪新冠疫情期間自己發小因病逝世。

在《長城公社腳下的白云上村》的第二十一章《十七歲花季花堪折,九一四平地平起波》、第二十二章《畫燭籠紗紅影重醉,兩袖清風拂袖飛酒》、第三十七章《物是心芯非事事非,指上無勿聲淚先垂》敘述了學生意外墜亡。

九一四平地波瀾,十七歲堪折;

風住塵香花已盡,日晚倦梳頭。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聞說雙溪春尚好,也擬泛輕舟。

只恐雙溪舴艋舟,載不動許多愁;

物是心非事事非,指上無聲淚先垂。

“請與局與蘇總等報告溝通。”正大教授與項目組成員兼兩位系黨政一把手商定專家評審會事宜,凡事現在請字當頭。

“收到。”

“中科院李教授等歲數大了,去雅安不方便。”

“收到。”

“請與楊總說。”

“專家都通知了。”

“20號具體時間定了沒?”

“上午10點。”

“ok”

“學院會議室。”

“川大、環科院、生物所、川農”正大教授籌劃邀請名單專家的單位背景。

“他在開會未接電話,我一會再跟他打電話聯系。”

“正大總,專家我們要不要提前給他們打電話,看要不要去接下他們,尤其是李教授。”系主任問。

“我打了”總支書回復。

“李下午見”

“嗯,跟專家介紹下我們的不易之處,會上請溫柔些。”報告主筆的總支書心中看來多少有點忐忑。

“總支書,就這樣請蘇總落實。”正大的微信將系里支部書記的微信名修訂為總支書,并請。

“好,那我再跟蘇總聯系。”

“具體模式和操作方式我跟蘇總已說,他下午親自去自規局征求意見。”

“正大總,周一專家來我們學校開會,我們提前把他們的座牌打出來,用不用打印紙質的報告?專家費的發放形式,采用填卡號對公轉賬,還是說通過包信封的形式?”

“信封吧。”

“坐牌要。”

“照相好一點。”

“就不打印了吧?”

“好的,正大總,如果來得及我們就打印,來不及就先不打印。”

“您方便的時候把名單發給我,我這邊打印。”

“另外,信封包多大合適。”

“聽正大總安排。”

“辛苦總支書啦。”

“主任趕緊回來統籌大局。”

“孫、”

“李、”

“張、”

“黃、”

“我。”

“川大孫;生物所李;川農張;環科院黃;長城。”

“請孫老師當組長。〔127〕”

“嗯,專家簽到表單位名稱時會填全稱;除了環科院老師為高工,其余都是教授對吧。”

“李應該是研究員。”

“長城沒得省。”

〔127〕在《長城公社腳下的白云上村》的第三章《曾經滄海難為水乎,山雨欲來風滿樓也》(第一卷)中也有類似專家評審細節描述:“我評教授他是組長”以及“仕途有風險,當官時謹慎,那年一揮手,笛琴善始終”皇莆正棠的感嘆,提到高校某高官落馬。

“大主任,李教授的車牌幫忙預約下6月20日的訪客。我的手機總是辦理失敗。”

“正大總,一個專家一千?可行不?我們先墊著,后期項目經費到了再報賬?”

“一切均大主任和總支書定哇。”正大的微信將系主任的微信名修訂為主任,并在前面著重加了一個大字。

“要的那就這樣。”

“自規局會線上參會吧。”

“應該是局主持的評審。”

“自規局周一上午可能有會,蘇總說周末的時候再定自規局領導還是代表參加。”

“我們評審完之前和之后,這個報告電子版還是要發給他們,他們再給相關局部門發送征求意見,最后改到相關部門滿意為止。”

“合同下周一蓋章寄給他們,他們蓋完章再返回來。〔128〕”

“昨天收到U盤資料,今天我們一起在學校進行定稿,下午或晚上發吧。”

“正大總,還有哪位專家開車來的,提前把車牌錄了,明天才能直接進來。”

“主任,我來聯系專家吧。”

“好的哈。”

“孫老師和黃老師明天打車過來。”

“到時候我去南門接。”

“幾樓?”

“四樓,正大總。”

“院長書記〔129〕在嗎?”

“書記在,院長不清楚”看來這個大主任還是專業出身,只關注書記的專業與系的專業對口有點大意,沒有想到二級學院是院長主持工作,院長負責制。〔130〕

“要邀請他們上來不?”

“請呢。”正大應該是強調要請院長。

“院長、書記。”正大把院長排在前面,不知道兩位年輕的系博士領導是否留意到了正大的這個排序。

“大主任,午餐有安排吧?”

“嗯嗯。”

〔128〕注意這個細節,此時合同未簽,款更未付。呼應本章節標題“要求干活的領導突然沒了”,細節描寫高校教師在進行地方服務承攬橫向項目因“卷”艱難。

〔129〕描述行政及行政資源在高校的作用。

〔130〕在《長城公社腳下的白云上村》的第十三章《塵勞迥脫事時非常,緊把繩頭做亦一場》有關人脈的細節片段描寫:

突然,深更半夜,有人敲門,一開門,進來一群人,亂哄哄,急切切。

“你是國總的女婿嗎?怎么能住這種地方,趕快換地住。”正棠教授這才知道,原來自己還有一種稱呼,叫“國總的女婿”。

27歲終于明白,原來國總的女婿是千萬不能住在地下室這個地方的。當然,正棠知道他們怕得罪自己的老婆得罪自己的岳父。而今天舉這個例子,是想告訴一巠,是農民的兒子就應該住在地下室;是國姓爺的女婿,人家就把你供起,不好深說的。

“你怪這個看不起你,怪有什么用;凡是發牢騷,埋怨的都是失敗者。”

“不要去怪,一巠,我們前面三十年是國總的女婿,沒得名字的。”

這正大自打老領導〔131〕從機關教務處、人事處的學校核心處級正職崗位回歸學院任職學院書記第一天起,就積極張羅系里的工作,并與老領導表態,不但湘、豫等省外的高職院校的一把手不兼了,連川內百里之內的行政副職和學術委員會主任委員等兼職亦準備盡早請辭,專心回歸〔132〕學院系部的專業建設以及教學科研。不但如此,也開始參加學院組織的扶貧點活動,并在活動間歇接受老領導現書記的委托與系里新進年輕博士座談,一起喝雞湯打雞血。

不但學院院長書記換崗,系里也重新配置了系主任和系總支書記〔133〕;學院院長也是正大15年來一直正面評價與期待最高的年輕有為的新晉博士教授領導,正大也覺得系主任情商高,不但是美女,更是才女,單名一個麗字。這不,美女系主任一句“正大總要帶著我們一起致富”的客套話,第二周最遲是第三周,正大便聯系了一個地級市的生態康養項目,而項目經費的金額也比著三級教授續聘的條件與業主商定為30萬,而微信工作項目群的名稱也是“30W”。而從省廳領導微服私訪時建議進一步論證其開發與保護科學合理性的一句云淡風輕,到正大答疑解惑,項目籌劃,方案評審,也就緊趕慢追時間不長。這里暫且不說是正大的工作效率高,才思敏捷,資源豐富,也許可能與省廳領導不日東窗事發〔134〕,正大等三人擔心遲則生變更為真實。終究,這都開評審會了,不但錢一分錢沒付,連合同都沒有簽;這活也干了,要求干這活的領導也沒了,終究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人生步步驚心〔135〕呢。

〔131〕人物關系交代:學院現書記為正大的老領導,正大博士畢業進校入職時的系主任。后面一路升遷,先后任教務處副處長、學院院長、教務處處長、人事處處長、學院黨官員。因二級學院是院長負責制,其仕途應該是戛然而止,在學院班子成員中非主持工作的一把手,政治生命趨勢向下。

〔132〕“父親曾經告訴莫子,成年人的世界都是靠人脈和關系,而不僅僅是一個勁的努力拼搏,到頭來拼的滿身是傷,卻沒有過到自己真正想要的生活,當然努力也是成功必不可少的部分,加上運氣,所謂天時地利人和,時機和人脈也很重要。”源自第十五章《旦生凈末且慢端詳,如戲人生路亦正長》(第二卷)中有關職場人脈描述,并有詩云:

旦生凈末且端詳,

如戲人生路正長。

未到劇終謝幕際,

哪知精彩與平常?

〔133〕領導崗位變換頻繁。

〔134〕政治生命死亡。

〔135〕高校青椒亞歷山大。深知人生之路多坎坷,唯持初心,方得始終。正所謂:

云卷云舒天際遠,世事如棋局局新。

莫道前路多坎坷,且將初心寄青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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