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豪宅缺個女人
- 回到大唐,爛編劇從長安密探做起
- 花辣子饃
- 2401字
- 2024-09-14 16:01:38
前有西域暗探薩姆爾和陳非的勾結,陰謀剛被李憕瓦解,又冒出個即將來長安傳教的西域大德。
用傳教的身份進入長安,是最常見的潛伏方式。
巨量的西域金幣,還有陳非早就購置的十幾處房產,這些一定和所謂的西域大德關系密切。
再加上來路不明的“鳳女閣”,更讓李憕頭疼。
搞不好薩姆爾和陳非的勾結都算不上西域組織的真正目的,陰謀一環套一環,像個俄羅斯套娃一樣,需要層層盤剝才能找出真相。
一連忙了數日,每天都在高強度下與人斗智斗勇,讓李憕深感疲憊。
他和杜炳元悄然離開陳非的私宅,回住處的路上,斜靠著車廂酣睡起來。
…………
慎錄司地宮。
李憕剛殺掉陳非,徐幽便把消息告知了薩姆爾的上線。
他還提出,李憕比陳非還要貪財,更容易利用,請求上級派新人和李憕接洽。
今日一早上級回復,命令薩姆爾撤出長安,指派專人接觸李憕。
再過幾天,放出薩姆爾在長安城外被抓的消息,這條暗線就算是結案了。
撕下面具恢復本來面目的徐幽長舒一口氣:“總算回來了,再也不想給那些嫖客送菜了。”
幾日沒見,三人倍感輕松。
“徐大人,我從陳非那收繳了不少錢,大概有幾千兩。”
“這么多?”徐幽聽完一挑眉毛,轉頭看向柳欽松,“怎么處理?”
柳欽松搖搖頭,笑著撇嘴:“那就看李大官人如何處置了。”
雖說面前這兩位在長安官場像黑白無常一樣令人膽寒,李憕卻十分放松。
“我想留幾百兩應急,玉堂府整天和官員打交道,實在不能沒錢。”
“你全留下吧!”柳欽松淡然說道:“既然已經是長安的黑道頭把交椅,就要符合你的身份。”
“就是,慎錄司的經費還夠用,以后你手頭寬裕了再上交吧!”
李憕本來想和兩人討價還價,畢竟玉堂府這一攤子的經營需要錢。
沒想到柳欽松和徐幽壓根不想占他的便宜。
“昨晚搜查陳非的私宅,還有其他發現。”
他把西域金幣和西域大德的情報如實稟報,柳、徐二人剛剛舒展的面容又緊繃起來。
徐幽早就掌握了這些信息,但當時整個慎錄司的目光都盯著已經暴露身份的暗探,并沒過多留意。
他親自去了趟案卷房,拿來相關人員的資料,卻發現記錄下的內容不過寥寥數筆,并沒有太大的價值。
“陳非還有個賬本,上面詳細記錄了給官員行賄的細節。里面反復提到了一個叫做鳳女閣的地方,徐大人可知道這是什么?”
“我知道,開在平康坊的一家珍寶閣,名頭很響。”
“估計是個地下錢莊,陳非每次行賄之前,都要把錢換成金玉珠寶再送給官員。”
徐幽對這種收受賄賂的方式了如指掌。
一條價值兩貫錢的珍珠項鏈,鳳女閣以四十五貫的價錢賣給陳非。
官員拿到項鏈后,再把項鏈以四十貫的價格回收,其中十貫是以典當為名的現銀,另外的三十貫拆成布帛、糧食、茶酒以及地契,分批次轉送給官員的親屬。這樣一來,行賄所用的臟錢被化整為零,慢慢洗成了干凈錢。
能經營如此龐大的暗門生意,這個鳳女閣的背景一定不一般。
徐幽又讓人查找了鳳女閣的案卷,可惜也不夠詳盡。
只知道鳳女閣的老板名叫欒清,祖上就是長安的富商。欒清十幾歲時就跟著家人去西域經商,在外游歷多年后娶了個粟特女人,生有一女。十年前欒父在西域故去,他不得不帶著妻女回到長安繼承家業。
有本錢,會經商,祖居長安又有人脈。從案卷上看,他做地下錢莊的生意似乎沒有太多疑點。
“李憕,你覺得這個人有問題?”柳欽松手里拿著一把桃核炭,蹲坐在茶爐邊擺弄著爐火。
“說不上來,但那些西域金幣肯定不是西域人給陳非的獎金,更像是活動經費。”李憕頓了頓,“兩個月前,陳非買了十幾處房產,我感覺和西域大德有關。”
“你的意思是,陳非用西域人給的經費,幫他們買房子當情報站?”
李憕點頭,“讓我去查吧!”
柳欽松雖然武藝高強,但生活中手腳出奇的笨。他擺弄了好久,蹭了一臉炭灰才點燃爐火,煮上了茶。
“你等會再走啊!嘗嘗我新買的茶!”
徐幽湊在爐火邊烤著火,在平康坊潛伏了幾天,被陰暗的小屋凍得渾身濕冷。
李憕瞄了一眼茶爐,嫌棄地說道:“柳大人,下次我給你帶點好茶吧,你這哪是人喝的……”
這話深深刺痛了柳欽松的心,他看了看自己磨得發白的袖口,瞪著李憕:“下次讓你把陳非的錢都交上來給我買茶喝!”
…………
穿過地道回了住處,李憕看見阿大找來馬車,正在搬運行李。
李憕納悶,除掉了陳非,順利當上玉堂府的新任當家人,怎么連賭場旁邊的破房子都不能住了。
“阿大,干什么呢?”
“你在杏花樓的事都傳開了,牙行的人知道了你的身份,一大早就修繕好了房子,恭迎你入住呢!”阿大憨憨一笑。
杜炳元搬著裝錢的木箱從屋里走出,嘴上說著:“今天一早,幾個長安有名的黑道就來送名帖了,都是來拍馬屁的。”
強烈的滿足感籠罩了李憕,一陣暖意從心頭涌上,灌滿全身。
十天前,他還是個一文不名的小雜役,死在路邊都沒人多看一眼。
現在,長安城黑白兩道聽到李憕的名字,人人都要恭敬三分。
說到底,不過是別人把他和楊釗的名字捆綁在了一起,都知道玉堂府背后是楊釗的利益。
而楊釗的身后,是圣人的寵妃。
歸根結底,讓人膽寒的只是圣人二字。
…………
李憕的新宅就在長安城東北角的勝業坊,此時已煥然一新。
院子認真打掃過,角落的灰塵和苔蘚被清理地干干凈凈,還多了條石子鋪成的小徑,直通起居小樓。
小樓雖只有二層,但房屋足有八間。李憕站在樓上的臥房里,推開窗子,視野寬闊得仿佛整個長安像一座沙盤一樣擺在他面前。
這是擁有的感覺。
阿大在門外裝卸車上的行李,杜炳元被他派了任務,從陳非的宅子里取出十貫錢。
剛剛在樓下只顧著欣賞自己的豪宅,沒發現角落里有個穿著粗布衣,面龐明媚的少女正拿著抹布擦拭灶臺。
李憕慢悠悠走下樓,踩在歷經幾十年還依然光亮的地板上,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像一段歡快的旋律。
他走到院子角落的廚房門口,倚在墻上問道:“白姑娘,你怎么也來了。”
白如月正認真擦洗灶臺縫隙,被李憕的聲音嚇了一跳。
她捂著胸口,看清是李憕后才冷靜下來,嘟著粉潤的嘴唇長吁一口氣。
“你嚇死我啦!”
李憕笑笑:“你怎么來了?”
“我老板喬遷新居,我當然要來表現一下咯!”
“那你什么時候走?”
白如月眼皮微垂,一絲不易察覺的黯然劃過。她調笑道:“老板,總要讓我吃頓飯吧!”
“要不,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