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白衣游俠
- 回到大唐,爛編劇從長安密探做起
- 花辣子饃
- 2368字
- 2024-09-06 19:30:27
陳非給李憕安置的那間小院雖算不上奢華,但一應俱全,難得是有一張極其舒服的床榻。
自從穿越回大唐,李憕一直沒睡過好覺,每天睡醒后腰酸背痛。
這一夜無夢,醒來后神清氣爽。
他心想,無論如何也要在長安賺點錢,置辦個豪宅,再找幾個新羅婢女服侍自己。
不然每天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要是哪天一不小心丟了性命,至少也享受過,也不算太虧。
只是白居易都買不起長安城里的房子,不知道李白能不能買得起。
……
為了方便傳遞消息,李憕讓慎錄司在賭坊對面設了一個臨時情報站。
阿大一早就去情報站接頭,按照李憕的指示,和情報站的聯絡員確定了暗語和緊急聯絡方式。
“李大人,今天我們做些什么?”
李憕吃著阿大買回來的早餐,一碗熱騰騰的羊肉湯餅。“院子和賭坊周圍有沒有新增的眼線,用來盯著我們的?”
“一早確認過了,有兩個可疑的人一直盯著賭坊。”
“那我們就去賭坊,想辦法多賺點錢。”
阿大一愣,“賺錢?”
“我們現在是窮困潦倒的游俠兒,要是不一心撲在賺錢上,陳非那種奸詐老賊肯定起疑。”
阿大想想,似乎有道理。
……
長安城雖有宵禁,但也只是晚上關閉坊門,坊內的娛樂場所可以通宵經營。
賭坊這種地方,向來是徹夜不眠。
陳非的這間賭坊不大,七八張賭桌,十幾個雜役加護院。賭坊的負責人就是那天參與追殺李憕和阿大的首領,因此看到兩人到了賭坊,畢恭畢敬地在門口相迎。
見到阿大的時候,那人神色明顯緊張了。
李憕笑道,“兄弟,那天是場誤會,你不要放在心上。你叫什么?”
“你……”李憕易容后,那人并沒認出。
“昨天陳非找人給我易容了。”
那人愣了片刻,才明白過來,連忙行禮。
“小人杜炳元。”
“杜兄,我們初來乍到,以后賭坊里的事你多費心教導。”
杜炳元看上去凌厲,做起事來也清爽得很。他把賭坊日常經營和放貸追債的事情講述得很詳盡,條理清晰、言辭干練,完全不像江湖出身。
“杜兄念過書?”
杜炳元有些慚愧,“家父曾在洛陽做過小官,年幼時也讀過幾年書。”
“為何沒有考取功名?”
“家道中落,父親入了監牢,全家入了賤籍,不得已才流落江湖。”
李憕打量著杜炳元,腦子里不停思猜測著這個人的經歷。
看他的樣子雖然有些戾氣,但眼神中的正氣未被掩蓋。而且杜炳元身板筆直,步伐端正,一看就是受過良好的家庭教育,和那些地痞流氓出身的游俠兒有本質上的區別。
李憕從徐幽那了解到,玉堂府游俠兒的品階靠衣著區分。杜炳元身穿白衣,想必武藝在玉堂府中也是佼佼者。如此有勇有謀的人,值得深入了解,或許日后能夠為自己所用。
“聽你說來,這間賭坊很賺錢啊!”
此時雖然才開坊門不久,但賭坊里已經擠滿了面容倦怠的賭客。這些人仿佛行尸走肉,頂著烏青的眼圈也要在賭桌前大聲嘶吼,等待著那個并不存在的財神爺天降黃金。
杜炳元看賭客的神態里寫滿了厭惡,“都靠這些人送錢。”
熙攘間,一個身材矮胖的中年男人跑進賭坊,把一吊錢重重拍在賭桌上。
“全押了!快開!”
這人的喊聲粗重震耳,李憕順著聲音望去,看見杜炳元已經跑到他身后,像拎一條死狗一樣把他扔到了墻上。
“宋老二,我說不讓你再來了,你忘了嗎!”杜炳元面露兇光,把名叫宋老二的矮胖男人逼在墻角。
宋老二擠出笑臉說道:“杜爺!我這不是還上債了嘛!來玩兩把……玩兩把…”
杜炳元不由分說,從桌上拿起他剛剛拍下的一吊錢,用力抽打宋老二的胖臉。
“你為了還債已經賣了你婆娘,這一吊錢從哪來的?”
“找人借的……借的……”
杜炳元冷笑道:“是不是把女兒也賣了?”
宋老二低頭不語,整個人蹲在地上蜷縮著。
李憕嘆了口氣,好賭的人什么事都能做得出,一旦沾染上賭博,就不算是人了。
不過這杜炳元頗有些豪俠氣質,讓他感到好奇。
啪!
杜炳元不知從哪撿起一根短棍,重重打在宋老二身上。
“從今往后,不許你再進賭坊,否則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宋老二齜著牙逃竄,“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賭了!這就把我女兒贖回來!”
“站住。”
宋老二沒見過李憕,但看到杜炳元在他身邊都恭恭敬敬,自然猜到他是個大人物。
李憕從柜上拿了半吊錢扔給宋老二。
“一吊錢賣的女兒,還想原價贖回去?難道你想糊弄我們?”
“不敢不敢……”
“把你女兒的名字,人牙子的名號告訴我賭坊里的雜役,我會派人查清楚。”
李憕的舉動,別說宋老二沒想到,連杜炳元也感到意外。
昨天李憕和阿大兩個人面對一眾玉堂府好手也絲毫不怵,那與眾不同的氣場已經讓他深深折服。被阿大殺死的趙久明,一直是玉堂府游俠兒的眼中釘,不但克扣他們的餉錢,還經常擅自調動游俠處理他自己的私事。
于公于私,李憕都幫了杜炳元的大忙。
更何況李憕一身正氣,出手不俗,杜炳元心中又增添了幾分欽佩。
眾人看著宋老二逃走的背影,紛紛搖頭。
他們都清楚,這種賭客早已經沒了人性,說的話一個字也不能信。
李憕湊上前問道:“你這樣做,不怕陳非怪罪你?”
“怪罪也沒辦法,實在看不下去。他宋老二死有余辜,妻女卻是無辜。”杜炳元的語氣真誠,滿眼怒火假裝不了半分。
“尋個合適的時候,我們喝兩杯。”
杜炳元一怔,“我?”
“怎么,不想賞臉?”
“怎么會,李官人不嫌棄,我怎能不識抬舉。”
李憕笑笑,“別官人長官人短了,以后你叫我李兄。我還有些私事要去了結,賭坊里的事你多費心。”
“私事若是有麻煩,我一同前往……”杜炳元抬頭看見門外閑逛的阿大,羞愧難當,“是我不自量力了。”
看見杜炳元這副謙遜的模樣,李憕心中暗喜,若是有了杜炳元這個幫手,今后在玉堂府做起事來更加如魚得水。
他擺擺手,邁步出了賭坊,和阿大在街上閑逛。
趁著剛才宋老二打岔的工夫,阿大從聯絡站的密探口中得到了徐幽傳來的消息。
幾日前,玉堂府在平康坊的妓館里新來了一個啞巴雜役,密探比對了此人的身形,和失蹤的西域暗探極為相似。
“徐大人說,已經派人嚴密監視這個啞巴雜役,讓你抓緊時間核驗此人身份。”
啞巴雜役……
妙啊!
西域暗探雖然有了白如月的易容術做偽裝,能夠從外觀上逃脫追蹤。
但作為西域人,即便精通漢語,說話的口音也一定會暴露,所以啞巴是個最好的掩護。
“走,我們去找白如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