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阿列克謝·伊萬諾維奇·斯沃福”
“性別”
......
“男”
“年齡”
“24歲,XX62年7月20日”
“怎么發現的傷者。”大胡子警官,坐在阿列克謝對面和他一問一答。
“額,這個......說來話長?!?
“那你就簡單說。”
“就是發現了?!卑⒘锌酥x一梗脖子昂起頭。
大胡子警官沒什么反應,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在本子上寫下嫌疑人含糊其辭,拒不配合。
“跟傷者什么關系?”
“同學”
“最近有什么沖突么?”
“沒有,我倆情同手足、金蘭之契、肝膽相照,是遠近聞名的好兄弟。”
哦哦,警官在本子上寫下,嫌疑人與傷者在感情上瓜葛頗深,疑似因情作案......
“警官,我這回答的還不錯吧,波切夫情況怎么了,我這做兄弟的很著急啊?!?
“不錯,回答的可以,但是這件案件疑點頗多還需要進一步調查,這段時間你得跟我回內務委員會協助調查。”
“還有一點,你身上的筆記本需要上交給內務委員會,如果沒有問題,這次事件之后會還給你的?!?
阿列克謝連忙點頭,如小雞啄米:
“好的,好的?!?
筆記本被搜出去也在意料之中,不知道之后會不會對他造成什么影響。
阿列克謝所處的房間,是醫院被內務委員會臨時征用的屋子,收到了報警電話,內務委員會派了幾名警官過來調查。
時間已經到了傍晚,陽光被窗框分割成幾塊灑在地板上,樹木枝條的影子在黃燦燦的光中無力的搖曳。
“警官,最近莫斯科城里面有沒有什么奇怪的組織活動?!卑⒘锌酥x托著腦袋,半瞇著眼。
“問這個干什么,跟你有什么關系?!?
“我懷疑??!你說這件事情是不是某些邪惡教會做的,你知道那場面有多血腥么。”阿列克謝的雙手在半空中胡亂比畫。
“而且我逃出來的那幢樓里面全是奇怪的人,警官你同事們的調查結果怎么樣了?”
“你確定那幢樓里面有很多人?明明是已經荒廢很久的危樓了,去調查的警員沒在里面發現什么可疑之處?!本瘑T說,“尤其是你一直強調的三樓,警員們轉了好幾圈,甚至把鎖都撬開了,也沒有新發現?!?
“可是我明明看到了很多......礦工。”阿列克謝說這句話的時候都沒什么底氣,莫斯科城附近的礦場遠在幾百公里之外,實在是沒什么理由一下子都出現莫斯科。
“礦工?你一定是出現幻覺了吧。”
警員又在本子上添了一條,嫌疑人疑似出現幻覺,建議后續針對性的做精神測試。
寫完之后,抬起頭說道:
“城里面有幾個地下的小型組織,里面的人就像老鼠一樣怎么捉都捉不完,東面消停幾天,西邊過幾天又傳出活動的消息,不過都跟你這個案件沒什么相似的地方,他們主要是騙取信徒的錢財?!?
“這樣啊。”
阿列克謝泄了氣,他一直不愿意相信安德烈筆記中記載的事情會映射到現實。
可是實在是太像了,不論是筆記本中的人物,還是事情發展的詭異程度,都和安德烈筆記脫不了干系。
而且筆記本只是表象,背后藏著什么,阿列克謝心里也沒有底,安德烈最后到底看見了什么可怖的東西?
還有廢棄大樓中最后透出的凌厲目光......
“唉?!卑⒘锌酥x長嘆一口氣,趴在了桌子上。
大胡子警員被人叫了出去,應該是有事情不能當他的面說。
阿列克謝的目光順著窗戶望了出去:
“聽天由命吧?!?
......
......
門外的警員站在一起交頭接耳。
“局長來電話說,上面的長官一會過來直接審問嫌疑人。”一位前來送信的警員說。
“上面?咱們莫斯科警局上面哪還有什么辦案機構了?莫非是這個案件涉及了上層的家屬?”大胡子警員驚詫的說。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你看好了嫌疑人,長官說不準什么時間到。”
話音剛落,樓梯的轉角之后,就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嫌疑人在哪里?”人還未到,但聲音已穿過走廊傳了過來。
大胡子警員心中一凜,怎么說曹操,曹操就到,趕忙伸手示意:
“長官,這間房屋子。”
來者是個高大挺拔的男人,穿著不凡,大胡子警官非常確認眼前的人就是送信警員所說的長官。
“行了,行了,你們都走吧,我親自問一問?!憋L風火火的來者擺了擺手遣散了門外的警員,自己推門進去了。
......
“你就是阿列克謝?!眮砣朔€穩地坐在凳子上。
“是的警官?!卑⒘锌酥x抬頭,眼白里布滿血絲猩紅無比。
啪的一聲,一本筆記扔在了桌前。
阿列克謝心中一緊,暗道,“還是來了么!”
“你對佐夫卡涅礦場了解多少?!?
“我并不了解,這本筆記是我為了爭取學院經費搜尋到的,想以此做一做研究?!卑⒘锌酥x緊巴巴的說。
“你今天出現在冶煉廠附近恐怕沒那么巧合吧,你在那幢樓里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人嗎?”
阿列克謝驚訝的看著眼前之人,心想隱藏在黑暗里的部門終于出現了。
當那人直截了當的問他對佐夫卡涅礦場了解多少時,阿列克謝就意識到眼前之人不簡單,來者絕對應該是知道什么隱秘之事。
“我看見了礦工!”阿列克謝急迫的說,“長官你也讀了這本書里的把內容吧,我今天在建筑里看見了很多礦工,他們都藏在鐵門背后的屋子里??墒莿倓偩絽s說什么都沒發現?!?
他并沒有選擇隱瞞,眼前之人來自神秘的組織,并且占據了絕對的主動權,隱瞞任何事情都對他沒有好處。
而且他也能在對方的只言片語中了解詭異事件之后的秘密,坦白的交代給對方才對他有好處。
又是啪的一聲,來人拍桌而起,神情激動:
“還看見什么了,有沒有看見什么活人?!?
“額,活人倒是沒有看見。”
阿列克謝沒理解男人為何這么激動,緊接著說:
“不過波切夫當時被釘在墻上,所有流出的血液都被你桌子上的筆記所吸收,這絕對是一場祭祀啊?!?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來人抬手掐了掐眉頭,半晌之后才重新開口。
“你跟我走吧,阿列克謝,看來事情沒有那么簡單,我們談話的內容非常敏感絕對不能讓消息泄露出去......也包括門外那些普通警員?!蹦腥酥匦伦刈?,斬釘截鐵的說。
“我叫忒梅利亞斯基,今后一段日子你就跟著我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