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t. 1
華瑞步行街兩端被警方封鎖,來逛夜市的人們?nèi)急皇枭⒘顺鋈ァ!案缢估敝悄芗揖拥甑拈T口,躺著謝赫北的遺體。他身穿一件白色“囚衣”——實際上是一件動漫的cosplay服裝,太陽穴處被人插了一把瑞士軍刀,刀尖深入腦髓。
法醫(yī)江志平開口了:“死亡時間初步估計就在這一小時以內(nèi)了,與那些人的證詞吻合。兇器有二次插入的跡象,應該是將刀子拔出后又重新插回了腦內(nèi)。這個兇手的力氣非常大啊,一刀就能深入腦髓。看來大概率是個男性了。”
“用這種手法殺人,這兇手挺‘前衛(wèi)’啊。”韓警官看著周圍的空無一人的店鋪,地面上散落著各種垃圾,“把殺人行動偽裝成街頭coser的表演,這家伙,呵。”
“監(jiān)控拍到了那個兇手,”孫青城剛調(diào)完監(jiān)控,“不過兇手穿著機械戰(zhàn)士的cosplay服裝,無法辨認身份。不過從體型和動作來看,兇手是男性沒錯。而且是個左撇子。”
“比起兇手的身份,青城,我現(xiàn)在更在意的是,為什么他要在人多的商業(yè)步行街,穿著行動不便的服裝,使用瑞士軍刀這種刀具作案。我們都知道,瑞士軍刀是以多功能著稱的,但其刀刃性能并不出眾,很少會作為格斗器械使用,更何況還要刺穿顱骨,雖然太陽穴處的顱骨要更薄一些。而且,他殺了人為什么不把兇器拿走,而是把它插了回去?”
Pt. 2
于丹利和周旭柯敲響了陳義東房間的門。
“怎么了?”陳義東打開了門。
“剛才我和丹利看到了新聞,說在華瑞步行街發(fā)現(xiàn)了一具尸體。”
“而且,據(jù)網(wǎng)友透露——”于丹利接過周旭柯的話,“死者疑似為謝赫北。”
陳義東臉色發(fā)白。
“黃了。”陳義東喃喃自語著,“都黃了。一切計劃……”
“先別說電影的事了。”于丹利打斷了他的話,“周旭柯剛才和我討論了,明天一早我們就去警局。”
“干嘛去?”陳義東瞥了他一眼。
“不管他們能不能同意,我必須要告訴他們一點,關(guān)于我們對于案件的推理。”
“咱們先睡覺。”周旭柯看了看表,“現(xiàn)在都快十一點了,明天早上我開車去警局。”
Pt. 3
3月23日早上七點多,三人開車去了霖水市公安局。
“您好,我們想找一下韓智睿警官。”
“韓警官他現(xiàn)在很忙,可能沒有空擋……”
“怎么了?誰找我?”韓警官正好從樓梯下來。
“韓警官,來了三位先生說要見您……”
“啊!是你們啊。我記得你們。您們是尹姝祥案的相關(guān)證人吧。”
“關(guān)于前兩起案件,我和周旭柯先生有一些話想要說。”于丹利對他說道。
“洗耳恭聽。您們先坐。”韓警官把他們帶到了旁邊的沙發(fā)上,“您們想喝咖啡還是白開水?”
“別咖啡了。我不樂喝。”周旭柯擺了擺手。
“我啥也不喝了。”陳義東也擺擺手說。
“我隨便。”于丹利說。
韓警官給他們?nèi)艘蝗说沽艘槐组_水。
“謝謝您。”于丹利接過韓警官給的紙杯,喝了一口,“我們已經(jīng)仔細研究了警方發(fā)布的兩則通報,以及一些關(guān)于現(xiàn)場的描述。”
“怎么樣?”
“我想您應該也注意到了,三起案子,被害人的身份、殺人手法都幾乎沒有聯(lián)系。而且,也沒有明面上的嫌疑人。”周旭柯喝了一口水,漱了漱嘴說道。
“這也是我們對于這三起案件疑惑較大的一個地方。”韓警官點了點頭表示贊同,“第一起、第三起案件被害人都是演藝圈知名演員,第二起則是一名油畫畫家。我們查出謝赫北和尹姝祥曾是大學同學,但是二人和聶芷珊沒有任何交集。目前上級已經(jīng)決定正式成立專案組進行調(diào)查。我是組長。”
“明白了。不過聽您這么說,還有令您更加疑惑的地方。”
“是的。對了,我能否跟您單獨聊聊。”
“可以。陳導,周旭柯,你們先在外面等我。”
“行吧。嘖……”周旭柯和陳義東走到外面,一人點了一根紅塔山,吞云吐霧起來。
“您知道我為什么要把您留在這嗎?”韓警官轉(zhuǎn)過頭來對于丹利說。
“您講。”
“之前偵破一起跨省大案的時候,我聽劉珩說過你的事跡。雖然只是個推理劇編劇,但是經(jīng)常會為警方提供很多破案思路協(xié)助破案,也因此,嶂奉那邊的破案率提高了不少。”
“您就不怕我是兇手嗎?”于丹利微笑著對他說。
“不瞞您說,我暗中調(diào)查過了。三起案子您都有明確的不在場證明。而且,我昨晚就和劉珩電話討論過,我們一致認為,您沒有殺人的膽量。”
“呵呵。”于丹利尬尬地笑了一下。
“再加上您是這起案子的證人之一,我希望您可以交流一下,您對于這個案子的看法。跟我來。”韓警官站起身來,帶著于丹利進了一個空屋子。
“這里沒人,您可以暢所欲言。”
“謝謝。首先——”于丹利坐在空房間的沙發(fā)上,“剛才您說到,三起案子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聯(lián)系。也就是說,您們還沒有確定,這到底是不是一起連環(huán)殺人案。”
“沒錯,還有一點,就是有人給媒體提前透露了尹姝祥的死訊。我本打算通過思考這件事的用意來找出兇手的,結(jié)果……”
“用意的話,我想兇手可能是為了使自己一開始就與命案掛上聯(lián)系,進而消除自己的嫌疑。”
“但是實際上如果兇手真的和尹姝祥有聯(lián)系,那兇手其實早晚都會和這件案子掛上聯(lián)系的。這個想法不成立。我就是卡在了這個地方。”
“這件事一定還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用意。”
“除了這件事還有另外一點,就是第二起案件,聶芷珊案的殺人手法。死者的死因是一氧化碳中毒。我們推測,兇手使用了什么手法在車內(nèi)安裝了能夠排除一氧化碳的裝置,并且用了什么方法讓聶芷珊昏迷。目前可以確認的是,一,她沒有開啟空調(diào),只開啟了電風扇;二,她在16:27之前一直都是清醒狀態(tài)。”
“您懷疑車上有什么定時裝置?”
“怪就怪在這點。車上什么裝置也沒有。”
“那段監(jiān)控錄像,您能借我看看嗎?”
“您等下。我去樓上拿電腦。”
大約十分鐘后,韓警官拿著他的筆記本電腦回到了房間。
“這是案發(fā)時能拍到車子的兩個監(jiān)控錄像。除了開非機動車經(jīng)過的路人還有保安以外沒有人靠近過聶芷珊的車子——對了,剛才我上樓得知,我的同事查出來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看完監(jiān)控后再告訴您。”
“好的。我檢查一下。”
Pt. 4
一根紅塔山抽完了。陳義東把煙蒂扔進了垃圾箱。
“旭柯,你想跟我走一趟嗎。”
“去哪?”
“蝶影劇院。我們原定今天進行開機儀式的地方。”陳義東一邊說著,一邊往停車場走。
“開機儀式不是已經(jīng)取消了嗎?還去那里干嘛?”
“難受。悶得慌。”陳義東沒說別的,用車鑰匙開了車鎖。
“不和丹利說一聲就走了,合適嗎?”
“一會上車我給他發(fā)個微信。到時候談話結(jié)束了,咱再回來接他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