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天生壞種
- 重生從1990年開始
- 你為什么憂傷
- 2284字
- 2024-09-14 09:46:43
少年打著赤腳,走在黑暗中,幾乎沒有半點聲音,漆黑的夜空,是他最好的保護色。
之前村里的吵鬧早已經結束,周圍靜悄悄,黃河腳步緩緩朝一棟土屋走去,如同一個幽靈。
直到在房屋前停下,黑暗中,一雙帶著仇恨的眼眸靜靜地看著一個窗戶口。
隔壁家的大黃像是感應到什么,緩緩爬出狗洞,剛伸出一個頭,它便看到黑暗中有一道人影站在隔壁窗前。
大黃抬起狗頭,嗅了嗅空氣中,它感應到一股危險的感覺,它做出齜牙咧嘴狀,黑暗中,一雙發著碧綠光芒的狗眼直視前方,
窗戶前,黃河緩緩轉頭,眼神直接和大黃那雙碧綠眼瞳注視,一人一狗,兩秒過后,大黃嗚咽一聲,快速爬進狗洞。
黃河翻身進了后院,他掏出一根鐵絲,在后窗里面搗鼓一下,窗戶輕輕打開,他如猿猴般翻身進入。
他打著赤腳踩在冰涼的地上,這絲冰涼并沒有打消他接下來的行動,反而激起他渾身火熱。
此刻,他感覺自己快要燃燒了,這種感覺在幾年前也出現過,那天晚上,他偷偷在那個男人茶缸里下了毒鼠強,那整整一包,他全下進去了。
回想幾年前的那一次,他覺得那時候的自己太過幼稚,破綻太多了,好在那時候二麻子本身得了病,才沒人懷疑。
他心中火熱,可腳步卻越發冷靜,待走到主臥前,他才緩緩停下。
此時,他連呼吸都輕了!
輕輕推開房門,原本開門的吱呀聲并沒有發生,因為此時他手上多了一卷紙巾,墊在門縫中。
為了今天這次復仇,他準備了三年,他腦海中有三十二種弄死這個老婆子的方法,到了今天,他終于有了決定!
輕輕推開房門,他打著赤腳,在黑暗中,沒有發出任何聲響,仿佛如一道詭影飄進臥室。
他并沒有急著行動,而是靜靜走到床前,低頭看著床上那個老婆子。
黑暗中,實際上看不清面容,但是黃河仿佛能透過黑暗,看到老婆子那張面目可憎的鞋拔子臉。
他眼中的寒芒越來越亮,空氣中,也仿佛越來越冷。
那年冬天,他清楚記得,二麻子把他媽打暈放進一個麻袋扛著回家,那時候他還小,被扇了幾巴掌,打得暈暈乎乎。
身上挨了不知道多少腳,可他死死跟在二麻子身后,眼看甩不掉,二麻子干脆也不管了,直接帶著他們娘倆回村了。
到這個家第一晚,他便被趕出家門,被這個老太婆拿著竹條,把自己吊在外面窗戶邊上抽打。
那一夜,他依靠在窗前,聽著母親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那一夜,他無能為力!
但是仇恨的種子,卻破殼而出!
直到半年后,他才找到機會,用毒鼠強毒死了二麻子!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二麻子去世當天,這個老太婆便拿著菜刀剁了他媽十幾刀。
村里人都說他媽跑了,實際上只有他才知道,他媽當天晚上就不行了,被這個老婆子剁成塊,用糞桶挑著埋了。
他想過無數種方法讓這個老太婆去死,但是他并沒有動手!
因為他并不想,輕易讓這個老東西一了百了。
這些年,老婆子過得很苦,仿佛遭報應一樣,家里生活一團糟。
養的兩頭豬,莫名其妙跑了,養的雞也得雞瘟全掛了,家里耗子比別家多,每天晚上吱吱鬧不停。
就連田地里的稻谷,好幾年收成都不佳,別家稻苗長勢喜人,可她家永遠都是枯黃一片,就連上茅廁的木板都莫名其妙斷了好幾次,掉了兩次茅坑的她,現在只敢靠著邊如廁了。
老婆子也信報應,家里沒少燒香念佛,但是毫無卵用,這幾年,老婆子面容幾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蒼老,頭發幾乎全白了。
可那又如何?
黃河始終就沒打算放過老太婆!
如果不是陳老師要帶他出去,他還準備讓老太婆多受兩年苦,既然明天要走了,那今天晚上,就一切了結!
黃河輕輕走到床頭,床頭位置有一個電燈開關,上向一米多,是一個燈泡,燈泡上面,兩根掛滿蜘蛛網的電線隨意連接著。
電線明顯隨意搭的,松松垮垮的電線,在一根有些歪斜的房梁上左右纏繞,最后連接到外面窗戶上的電表。
黃河在黑暗中,仿佛如一道幽靈,輕輕取下一根電線,電線很自然般落在他手上。
老婆子睡眠很淺,隱隱約約察覺到什么,她緩緩睜開眼,模模糊糊中,她好像看到一個影子。
影子一動不動,但是她能感覺對方像是在注視她!
猛地,她感覺一陣心慌,這種心慌就像會傳染一般,迅速蔓延到她全身。
她想大喊呼救,但是已經來不及,一個枕頭蒙在她的臉上,接著一陣酥麻伴隨心悸迅速沖上大腦,疼痛伴隨身體一陣抽搐,最后徹底陷入黑暗!
此時,窗外,漆黑如墨,一片寂靜!
夜,掩蓋了罪惡,也釋放了天性!
“搖!搖!給我搖起來!”
五光十色的燈光中,一個穿著紅色襯衣,頭發梳著一個大蓋頭的男人正拼命在搖晃著腦袋,一陣搖晃,原本整齊的大蓋頭早已經甩得四散,可男人絲毫沒有察覺一般,扭著腰,甩著腦袋!
包廂沙發上,兩個穿著緊身裙的女孩滿臉潮紅,一臉傻笑躺坐在沙發上,她們雙目無神,鼻間還殘留淡淡的白色粉末。
音樂震耳欲聾中,包廂房門被一腳踹開,一個拿著摩托車頭盔的長發男人,陰沉著臉走進包廂。
他掃視包廂一圈,隨即走到音響處,一腳踢掉電源。
房間里的聲音瞬間消失,只剩下五光十色的燈光還在閃爍。
隨著音樂停止,甩頭的男人這才回過神來似的,睜開迷離雙眼,看到長發男人,咧開嘴,大笑道。
“二少,你來了呀!我發現一種好玩意,要不要試試!”
長發男人,正是成家旺,他此時臉色陰沉,看著面前的張力,上前一步,用力一甩巴掌,狠狠抽在對方臉頰上。
張力一個踉蹌,差一點沒站穩,搖晃著身子摸了一下鼻子,有淡淡鼻血流出。
張力臉上笑容只停滯了半秒,隨即嘴角裂開的幅度更加大,他也不再去管鼻子,搖晃著腦袋,把另外一邊臉伸過去,笑道。
“二少,打爽了沒,來來,繼續打,繼續打!”
成家旺看著眼前這個沒臉沒皮的男人,眼中多了一絲殺意,隨即也不再理會,走到沙發前,放下頭盔,一手抓起一個女孩頭發,拖著推搡出包廂門外。
重新回到沙發前,成家旺架起二郎腿,冷眼看著前方的張力。
看到成家旺眼中的寒意,還一臉邪笑的張力終于恢復一絲理智,他小心翼翼上前一步,想辯解一些什么,卻最后低頭不語,如同一頭馴服的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