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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 辨證論治的界定

一、何謂辨證論治

(一)觀念的源流

1.源于仲景 《傷寒雜病論》:“辨太陽病脈證并治”“觀其脈證,隨證治之”。但此只是憑“證據”以分經論治的意思,如“外證未解”“太陽病桂枝證”“柴胡湯證俱”“柴胡證仍在者”“傷寒中風,有柴胡證,但見一證便是,不必悉具”“結胸證悉具,煩躁者亦死”。

2.名于明清 明代周之千《慎齋遺書》提出“辨證施治”;清代林珮琴《類證治裁》《證治匯補》,章虛谷《醫門棒喝》提出“辨證論治”。此皆開始把“證”向病理分類之癥候群概念過渡、引申,已明確與辨病論治區別。

3.盛于近現代 隨著民國時期西學東進,為與西醫對峙,前輩們突出中醫辨證論治與西醫辨病論治的不同,強調辨證論治是中醫的醫療特點和診療優勢。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隨著中醫學術群體與規范教育的發展,為發揮中醫特色與優勢,對中醫辨證論治理論開展深入研究的同時,對辨證論治的理解也就產生了更多說法。

最早有曰:“辨證論治”乃同病異治、異病同治。此言似乎要言不煩,但這只是比較西醫,對其診療活動外部特征的一種簡要描述。其實“辨證論治”中,同病同證而同治、異病異證而異治的機會亦非絕無僅有。如瘧疾始發,不離少陽者十具其七,若治以柴胡湯和解分消,不失為統一法則;而寒溫外感之初,病異而證別,辛溫、辛涼,治不可混。可見,同病異治、異病同治,作為辨證論治特有長處則可,而把它作為衡量是否辨證論治的標準,或是作為辨證論治的唯一目的,則有矯枉過正之嫌。

其后有曰:“辨證論治”之精髓就是具體問題,具體分析!

此說似乎高度概括,但其只是對其辯證法特點的哲學表達,雖不失為中醫臨床的指導思想,但要作為準確駕馭中醫診療具體規律的醫學定義,則實在籠統含混。試想,臨證處病僅遵守此義,如何明確辨證之目標?如何把握辨證之思路?如何得出辨證之方法?如何認識辨證之規律?如何能夠授業解惑、傳授于后人?長此以往,仲景之術豈不猶如藝術作品一般,只能“思之思之,鬼神通之”,難免前不見古人、后不見來者了!

近有曰:“辨證論治”就是根據辨“證”的結果,決定治療的方法。

而所辨之“證”,“是機體在疾病發展過程中的某一階段的病理概括。它包括了病變的部位、原因、性質及邪正關系,反映出疾病發展過程中某一階段的病理變化的本質”(1984年第5版《中醫基礎理論》);或曰“證”,“是對疾病所處一定階段的病因、病性、病位等所做的病理概括,是綜合了致病因素與機體反應性兩方面情況而對疾病當前本質所做的結論”(朱文鋒“建立辨證體系之我見”,《北京中醫學院學報》1984年第4期);或曰“證”,“是反映疾病全過程中某一階段的本質或內部聯系;它是由病因、病位、病勢、病性、病機等因素綜合和抽象而成”(肖德馨“全國中醫病名與證候規范化研討會述要”,《中國醫藥學報》,1990年第5期)。

(二)觀念的意義

樹立“辨證論治”的原則,就是要突顯中醫整體動態觀念指導下的因人、因時、因地制宜,具有樸素辯證法思想的醫療特長。

疾病是一個不斷變化的生命活動的異常過程,構成其異常活動過程的病因、病位、病機,原則上總是要隨著時間、條件的改變不斷變化著的,即傳變,而在其變化過程中,必然會出現階段性不同的病理差異性,會出現階段性病理狀態-疾病本質的主要矛盾-證型的變更,因而必須相應的改變治療的方法方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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