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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禍起汗廷

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一群黃羊和獐鹿像發了瘋一樣,拼命地向前奔跑。

而身后,百余名突厥武士正緊追不舍。

他們形成了一個半圓形的包圍圈,紛紛舉起雙臂,用力拉開強弓,將一支支利箭射向獵物。

看著他們那么熟練輕松地命中目標,不得不佩服草原民族所蘊藏的殺傷力實在驚人。

他們來去如風,進退自如。

為首的一個中年人,約四十多歲,頭戴一頂華貴的小羊皮氈帽。

他的眼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猶如草原上的狼,充滿了狡黠與決斷。

他手中緊握著一支特制的狼牙箭,那是他的標志,也是他的驕傲。

他微微瞇起眼睛,瞄準了黃羊群中的一只領頭羊。

那只羊的體型魁梧,毛色金黃,顯然是一頭健壯的雄性。

他深吸一口氣,然后猛地松開手,箭矢如流星般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呼嘯聲。

幾乎在同一時間,其他突厥武士的箭矢也如同暴雨般傾瀉而下,草原上頓時響起了一片哀鳴和嘶吼。

黃羊群在箭雨的洗禮下,開始四散奔逃,但領頭的那只健壯的雄性黃羊卻沒有絲毫的畏懼。

它仰天長嘯,似乎在呼喚著同伴們不要放棄。

然而,它的呼喚并沒有得到回應,反而引來了更多的箭矢。

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一個身影突然從旁邊的草叢中躍出,那是一只矯健的獐鹿。

它迅速接近了那只黃羊,然后用自己強壯的身體為它擋住了數支箭矢。

這只獐鹿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它似乎愿意為了這只黃羊,付出自己的生命。

突厥武士們被這一幕震驚了,他們從未見過如此勇敢的獐鹿。

然而,他們并沒有因此停下手中的動作,反而更加瘋狂地射箭。

箭矢如同雨點般落下,草原上的生命在這一刻顯得如此脆弱。

比伽可汗的眼中閃爍著冷酷而銳利的光芒,如同草原上的狼,狡黠而狠辣。

他的雙手緊緊握住韁繩,雙腳用力夾住馬腹,驅使著身下的駿馬如閃電般疾馳。

他身后的突厥武士們,雖然人數不多,但無一不是精挑細選的勇士。

他們的臉上,都寫滿了對首領的忠誠和對戰斗的渴望。

他們的箭矢,猶如暴雨般傾瀉而下,每一箭都精準無比,直擊黃羊和獐鹿的要害。

然而,黃羊和獐鹿并非沒有反抗之力。

它們利用速度的優勢,時而散開,時而聚攏,試圖打亂突厥武士的陣型。

然而,突厥武士們早已習慣了這種狩獵方式,他們冷靜地調整著包圍圈,不斷縮小與獵物之間的距離。

草原上,風在呼嘯,塵土在飛揚。

這場追逐戰已經持續了許久,雙方都付出了巨大的努力。

然而,對于突厥武士們來說,這場戰斗并非只是為了狩獵,更是為了展示他們的勇氣和智慧。

漸漸地,黃羊和獐鹿開始感到疲憊,速度逐漸放緩。

而突厥武士們則憑借著豐富的經驗和堅定的意志,一步步逼近了獵物。

最終,在一處低洼地,黃羊和獐鹿被突厥武士們團團圍住,再無逃脫的可能。

中年人微笑著舉起了手中的彎刀,準備結束這場戰斗。

然而,就在此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一支由漢人騎兵組成的隊伍,如同狂風般席卷而來,打破了突厥武士們的包圍圈。

漢人騎兵的加入,讓這場戰斗變得更加激烈。

突厥武士們雖然勇猛善戰,但面對漢人騎兵的沖鋒,也不得不暫避鋒芒。

而黃羊和獐鹿則趁機逃向了遠方,消失在了草原的盡頭。

這群騎著駿馬的勇士組成的隊伍,手持長槍,身披鎧甲,氣勢如虹。

看到這群人的到來,突厥武士們開始感到不安。

他們知道,自己可能遇到了勁敵。

漢人騎兵揮舞著手中的長槍,沖向了突厥武士們。

一場激烈的戰斗在草原上展開,劍光閃爍,馬蹄如雷。

而那些黃羊和獐鹿,也得以幸存下來。

草原的風,帶著狂野的氣息,吹過每一寸土地,仿佛都在為這場狩獵盛宴歡呼。

黃羊和獐鹿在草原上,留下了一道道急切的痕跡。

那是它們對生命的渴望,對自由的追求。

然而,這草原的法則就是如此殘酷,弱肉強食。

突厥武士們的呼喊聲在空曠的草原上回蕩,他們的眼神中閃爍著對勝利的渴望和對獵物的輕蔑。

他們像獵豹一樣,敏捷而致命。

然而,那些漢人勇士們并沒有打算戀戰。

為首的那個黑臉漢子打了個呼哨,迅速下令讓隊伍后撤。

搞得突厥武士們暈頭轉向,眼睜睜看著這支神秘的隊伍消失在視線外。

突然,不遠處的山丘上又出現十多個人。

為首的一人手持寶劍,引領著隊伍前行。

其余的人押著一個年輕姑娘,推推搡搡地走著。

他們也意外地發現了這支游獵的隊伍,馬上掉頭往山坡另一邊逃去。

中年人示意左右立即追擊這幫人。

很快,他們在另一面山坡上圍住了這支奇怪的隊伍。

這支隊伍里的牧民穿著大唐的服飾,看起來卻不像是牧民;

商人們沒有攜帶任何行商的貨物,看起來也不像是商人。

端坐在馬上的必迦可汗,看到被反剪雙臂的姑娘花容月貌,唇紅齒白。

眼中透露出桀驁不馴的目光,身體不停地扭動反抗著。

他厲聲責問道:

“你等是何人?為何在我突厥境內?”

薛恒利滿臉堆笑地打躬道:

“我們是逃避仇家的大唐人,因被仇人追殺誤入大王的領地,還請大王海涵。”

這薛恒利平日里最擅長察言觀色、見風使舵。

他已經從來人的陣勢里,看出對方身份絕不平凡,企圖蒙混過關。

“突厥的好兒郎們,給我拿下這幫說假話的奸人。”

大汗何等樣人,一眼看穿薛恒利的鬼心思。

薛恒利也向同伙大喊一聲:“兄弟們,操家伙拼了。”

雙方人馬瞬間混戰在一起,突厥武士們雖然人數眾多,但大唐的武士們卻個個身手不凡,一時間竟也打得難解難分。那為首的中年人,也就是突厥的必迦可汗,目光如炬,他一邊指揮著戰斗,一邊觀察著戰局的變化。

突然,他看到了那個被反剪雙臂的姑娘。

她雖然身處困境,但眼中卻閃爍著不屈的光芒。

必迦可汗心中一動,他深知這樣的女子,定非尋常之輩。

于是,他大喝一聲,策馬沖入戰團,直奔那姑娘而去。

突厥的武士們見可汗親自出手,無不精神大振,紛紛向那姑娘的方向涌去。

薛恒利等人見狀,心知不妙,也急忙向那姑娘靠攏,試圖保護她。

然而,必迦可汗的武藝實在高強,他手中的長劍如閃電般劈開一條血路,直取那姑娘。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那姑娘突然掙脫了束縛,她身形一展,如同一只輕盈的燕子,躍上了半空。

就在眾人驚呼之際,她手中的短劍已經指向了必迦可汗的咽喉。

必迦可汗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他卻并沒有慌張,他微微一笑,手中的長劍輕輕一揮,便將那短劍蕩開。

兩人就這樣在空中交手了數個回合,每一次碰撞都發出清脆的金屬撞擊聲,讓人心驚膽顫。

最終,必迦可汗還是憑借過人的武藝,將那姑娘逼回了地面。

他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贊賞之色,說道:

“你叫什么名字?為何會有如此高強的武藝?”

那姑娘看著他,眼中滿是倔強和不屈,她回答道:

“我叫什么重要嗎?為什么要告訴你。”

必迦可汗聽了她的話,眼中閃過一絲復雜之色。

他說道:“我敬佩你的氣節,但我不能放你回去。不過,我可以給你一個選擇:

你可以留在突厥,成為我的妃子,享受無盡的榮華富貴;

或者,我可以放你離開,但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李琵嘉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之色,她問道:“什么條件?”

必迦可汗微微一笑,說道:“你必須告訴我,剛才那幫人是什么身份?為何到了此處?”

就在李琵嘉和比伽可汗混戰在一處時,薛恒利瞄準機會,打翻一個突厥武士,搶上馬匹奪路而逃。

他早看出形勢不妙,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那幫所謂的兄弟實在是顧不上了,帶走李琵嘉也不可能,那就先逃命要緊。

關鍵時刻,這個“千人敵”也不是一味蠻干的莽漢。

很快戰斗結束了,突厥武士將對方全部殺死,只走了一個薛恒利。

必迦可汗正待詢問已被帶到一邊的公主,只見一騎快馬飛奔而至,來人翻身下馬呈上背上所背的信筒。

大汗抽出羊皮書信,看完后臉色大變,大手一揮:

“速速回師拂云祠,給這姑娘留下一匹馬。”

話音剛落,他一馬當先直奔山坡下疾馳,眾人一股旋風般向東南卷去。

琵嘉站在茫茫草原上發了一會兒呆,心中想,這幾天的經歷太過兇險和離奇了。

突然,一陣微風吹過,帶來了遠方的訊息。

她抬起頭,看向那遙遠的天際,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

這草原上的一切,仿佛都在訴說著某種神秘的力量,讓她不由自主地想要去追尋,去探索。

她跨上留下的那匹馬,深吸了一口氣,然后策馬揚鞭,向著大汗離去的方向追去。

她知道,自己或許能從中找到一些答案,也許能解開這幾天來心中的疑惑。

一路上,她遇到了各種各樣的景象。草原上的風光變幻莫測,時而陽光明媚,時而狂風驟雨。

但她都堅定地向前,不為所動。她相信,只要堅持下去,就一定能找到那個答案。

終于,在拂云祠的廢墟前,她追上了大汗的隊伍。

必迦可汗看到她,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他走到她面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說道:

“你終于來了。”

琵嘉看著他,心中充滿了疑問。

她想問為什么,想問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話到嘴邊,她卻說不出口。

因為她知道,這個答案,或許比她想象的還要復雜。

必迦可汗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他嘆了口氣,然后說道:

“這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你我都是被命運牽引著,來到了這片草原上。但現在,我們必須面對它,接受它。”

琵嘉聽著他的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

她突然明白,無論前方有多少困難和挑戰,她都必須勇敢地去面對。

因為,這就是她的命運,也是她的責任。

于是,她點了點頭,堅定地說道:“我會的。”

刺眼的陽光將李琵嘉曬的恍恍惚惚,她從幻覺中醒來。

目下怎么辦呢?向哪里去呢?

正在犯難之際,從西南方向也沖過來一支一百多人的隊伍。琵嘉不禁警覺起來,畢竟這段日子發生了太多的事,已經把她從無憂無慮的小姑娘迅速磨煉成了老道沉穩的大姑娘了。

形勢逼人強,她必須長大了,因為只能靠自己了。

為首的來人看到琵嘉,焦急又欣喜地喊道:“公主殿下,不要驚慌,末將救駕來遲了!”

琵嘉一看是李劫,總算松了口氣,剛撿起拿在手中的寶劍重又掉落在草地上,整個人也癱倒在軟軟的草上。

拂云祠坐落在黃河北岸的草原上,與黃河南岸的受降城隔河相望。

草原游牧民族逐水草而居,沒有建城的習慣。

為了祭奠他們心目中最神圣的長生天,他們也學漢人建立了這么一座拂云祠以祭拜長生天。

這次突厥的迎親隊伍大部分正駐扎于此,大汗在路上一時興起帶小股部隊過了一把游獵的癮。

畢竟成為大汗后,有點養尊處優,親自打獵的本領退化了,但看到成群的獵物還是按捺不住地手心癢癢。

沒成想游獵途中,誤打誤撞救了李琵嘉,真乃是天意。

左賢王闕特勤已整裝等待大汗的到來。

大汗一到,對集結完畢的隊伍鼓動道:

“趁我迎親之際,可惡的拔野古傾巢出動,占了我們的單于臺,囚禁了兄弟們的家人。

大家說,要不要滅了這幫草原上的惡狼,要不要報這偷襲之仇?”

排列整齊的突厥武士一齊發出了山呼海嘯般的吶喊:

“報仇,報仇!”

這喊聲震動人心,在大草原上傳出很遠很遠。

單于臺的南邊是一片巨大的開闊地,兩隊服色有異的突厥武士旗幟鮮明地列陣對峙著。

南邊的隊伍軍容更嚴整,盔明甲亮;

北邊的隊伍神情驚慌,略有騷動,每個武士右臂上纏有白布條,在明媚的陽光下格外顯眼。

兩軍陣前,必迦可汗刀指著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

“拔野古,你也太下作,趁我不在汗廷,舉兵謀反,還不下馬受死嗎?”

拔野古朗聲大笑:

“我拔野古活這么大還不知道死字怎么寫,自古有言,兵不厭詐,被我占了汗廷,是你無能,你應該自殺謝罪,還有何臉面統領這狼嗥嗥的突厥好兒郎?”

兩人話不投機,怒氣沖沖拔刀相向,一時難分高下。

兩軍隊內助威的擊鼓聲、吶喊聲連綿不斷,一浪高過一浪。

拔野古畢竟長了必迦可汗幾歲年紀,剛開始兩人還是旗鼓相當的局面,不久后明顯體力有些不支,漸漸落了下風。

必迦大汗突起一刀將拔野古砍于馬下,眼看第二刀就要凌空砍下,可憐拔野古一代草原梟雄就要葬身疆場。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北陣中嗥叫著殺出一員年輕小將,大喊著:

“勿傷我父,拿命來!”

沖到了大汗面前,隨行軍士趁機搶回受了重傷的拔野古。

左賢王見北陣大亂,大刀向空中一揮:

“勇士們,給我沖呀,殺光這幫趁人之危的雜碎!”

南軍像潮水般席卷而出。

一時間,整個單于臺大草原上,刀光劍影,血肉橫飛,激烈的戰斗一直進行到傍晚時分。

再看大戰之后的單于臺,到處是東倒西歪的旗子。

橫七豎八的尸體保持著各種死前的戰斗姿態,隨處可見被鮮血洇透、草皮掀起的裸露土地。

夕陽斜照下的大草原,依然披著迷人的金色光芒,但是已經無人有心贊賞當下的美景,因為這夕陽的照耀更顯得戰場無比悲壯,可以想見剛才的戰況是多么地殘酷和激烈。

任誰看了都會唏噓不已,團結真的很重要,窩里斗只會兩敗俱傷。

劫后余生的人們慶幸自己未死的同時,從心底里盼著遠離戰爭、擁抱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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