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最大嫌疑人
- 1980:我的狗頭金
- 楓葉落在心上
- 2156字
- 2024-06-16 18:00:00
肖興慶知道許輝著急上火,但還是勸道:“你回去勸勸你爸,把藏起來的黃金交出來,咱們一家人,什么都好說。”
“我到這里來,就是來找黃金!”
“時間過去那么長時間,黃金肯定已經帶出去了。”
“偷金的人肯定還在這里!”
許輝語氣篤定,語氣也緩和了下來。
他知道在這里愿意幫助他的人也就肖興慶了。
“大舅,你得幫助我,找出那個真正偷黃金的小偷!”
肖興慶是不相信還有其他小偷的,昨天人贓俱獲,還有什么好懷疑呢?
“大舅,如果不把真正的小偷揪出來,以后還會有更多的黃金被偷!”
“怎么幫你?”
肖興慶知道許輝不死心,但在他看來做這些事情毫無意義。
許輝對于查偷金案,也是沒有什么頭緒,畢竟自己沒什么辦案經驗,只能憑感覺做事。
“你先跟我說說這些黃金淘洗、運輸、保存的具體過程。”他聚精會神的開始傾聽。
“過程其實很簡單,淘洗的過程你也看到了。黃金淘洗出來之后,我們會給每一位淘金人每天收獲的黃金進行稱重,并且記錄。根據這些黃金的重量,給他們發錢。”
“稱重是由會計林正春進行,我會在旁邊看著,縣黃金公司的人也會在旁邊監督。這個步驟,一般不會有什么差錯。”
“稱重之后的黃金,會集中到一個密封的盒子里,由興華運送到你外公那里。”
“你外公收到每天送來的黃金,也會進行復稱,并且進行記錄,然后存放進入保險箱。”
“你看那邊拐角的磚房,黃金就存放在里面。沒人能從磚房里面的保險柜偷走黃金,因為房子一整天都有人值守,只有你外公能進出。”
“每隔一段時間,縣黃金公司的人,就會來跟你外公交接,取走黃金。”
肖興慶一口氣說完整個流程。
“你們以前是怎么發現黃金被偷了?”許輝又問。
“其實偷黃金的事情不少見,只是這次積少成多了,事情才變得嚴重。”
肖興慶說完,這才回答許輝的問題:“最近幾個月,我們跟縣黃金公司交接黃金的時候,數目上總是有出入。一兩克的出入也就算了,有時候出現幾十克的出入。我們意識到,中間肯定是出內鬼了。”
許輝聽罷,陷入沉思。
這一套簡單流程中,確實環環相扣,不太容易出差錯。
真正令他沉思的,是這套流程中,并沒有出現自己父親的身影。
“在黃金收集、運輸、儲存過程中,我父親有參與嗎?”他又問。
“按理說是不能參與的,他只是淘金小組的組長,只負責自己小組內的生產。”
“那他怎么偷走三十兩黃金?”
“那天舉報的人說,你父親趁著別人不注意,從裝黃金的盒子里抓走了一把黃金……”
“一次也就算了,長達數月的從你們眼皮底下摸走黃金,可能嗎?你們那么多監視的人,都是瞎子嗎?”
許輝立即發現了其中巨大的漏洞,“以前也就算了,近一個多月你們暗中調查,肯定是加強了警戒,怎么還屢次被人從眼皮底下偷走金子!這不合理,說不通!”
肖興慶也覺得這是個沒道理的事情,之前也有人提出過這個疑問,最終還是有了合理的解釋。
“有人的外號稱為‘鬼手’,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在人眼皮底下順走東西。你爸興許就是這樣的鬼手,我們不知道,你或許也不知情。”
“胡扯!我爸一輩子在這個山村里,哪有這本事!”
“不管怎么樣,接到舉報,我們就從他的鞋子里找到了黃金!”
許輝沒有繼續追問。
洞中不知日月,時間緩慢流逝,直到有淘金人起身,交出了一天的收獲,這意味著一天的勞作結束了。
果然如肖興慶所說,黃金稱重,有多人在一旁監督。
不但是肖興慶記錄,林西強也記錄,縣黃金公司的辦事員一樣記錄。
交出黃金的淘金人,離開前,還會進入一個房間,脫干凈衣服,接受全身檢查,絕不允許私帶黃金出去。
許輝離開的時候,因為有肖興慶帶路,只是接受了簡單的搜身便順利離開了洞穴。
這一趟,收獲頗豐。
原先是憑感覺相信自己父親不可能是賊,現在是百分之百確定了。
假設三十兩黃金失竊的事實成立,那么嫌疑人只可能是肖寶明、肖興慶、肖興華父子三人和會計林西強,以及縣黃金公司辦事員章孝先。
首先排除肖寶明,他沒理由偷自己的黃金。
余下四人,還真不好判斷誰的嫌疑最大。
暫且都列為嫌疑人。
至于一百余人的金農,幾乎可以排除嫌疑,因為他們能接觸到的黃金數量不大,不可能累計偷到30兩黃金,那可是將近兩斤的重量!
其實,還有另外一種更加耐人尋味的可能……
黃金沒有失竊!
這一切,根本就是人為制造出來的假案!
誰會這么干?
肖寶明!
他是最大嫌疑人!
肖寶明可能就是賊喊捉賊。
因為肖寶明有充足的動機這么干。
要是這樣,那就好玩了。
……
到家門口,許輝卻看到屋內漆黑一片,看頭頂月亮的方位,約莫是晚上八點過。
這個時間點,家里一般都是亮著燈的。
父母不是摳搜的人,電燈該用還是用的。
木門卻是開著。
扶著門框跨過門檻,眼睛逐漸適應漆黑的光線,猛然看到神龕旁邊有個人影,頓時縮回邁進去的腳。
“回來了。”許德民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怎么不開燈?”
許輝摸索門邊的電燈開關繩子。
“先別開燈,后山有人盯著呢。”許德民低聲道。
“肖寶明派人監視我們?”
許輝瞬間明白過來,摸到后堂,趴著窗欞向后山張望,漆黑的野外,樹林影影綽綽,似有千軍萬馬埋伏四面楚歌。
貓頭鷹咕咕的叫,越發顯得夜晚的安靜。
什么都看不見。
許德民躡手躡腳走過來,看了一眼便說:“他們還在。”
“哪兒呢?”
“那邊的灌木叢,你看樹葉時不時動一下,他們就躲在后面。”
順著父親的手指方向,許輝果然發現了灌木叢無風亂動。
昨天肖寶明帶人離去,沒有對許德民繼續嚴刑拷問,顯然并不是看在肖秀娟或者許輝的情面,而是玩了一招欲擒故縱。
他們料定許德民一定會去查看藏金的地點。
不過監視的人很不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