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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二丫(艾麗婭)·史塔克

羅柏他們走后,珊莎抱著幼弟瑞肯回去休息。臨走前,珊莎叫妹妹艾麗婭跟她一起回去。

艾麗婭還在逗自己的狼崽,聽見姐姐的喊聲,她扭頭說:“不!”

珊莎翻了個白眼,姐妹倆的矛盾不是一天兩天。如果說珊莎是淑女,那么艾麗婭就是假小子。珊莎經常在心里問神明,明明都是一個爹媽生的,為什么艾麗婭就是聽不懂姐姐的話!

“艾麗婭,跟我回去,不然我就告訴修女和媽媽。”

“隨便!”

珊莎抱著弟弟氣憤地離開。

艾麗婭回頭看向狼崽,哼,誰怕誰。

她寵溺地撫摸狼崽的腦袋,但還沒睜眼的狼崽挪動腦袋,似乎想躲開。

“艾麗婭小姐,您應該摸它的下巴。狗狗都喜歡人類摸它們的下巴~”貝爾合乎時宜地出現,向狼家次女提供建議。

艾麗婭抬起頭,看見一個英俊的少年站在背后,笑晏晏地看著她。

少年的氣質溫潤,眉眼很好看,像狐貍。

艾莉亞好奇地問:“你是誰?”

“貝爾·費舍爾,公爵大人讓我在馬房做事。”貝爾答。

艾麗婭隨口說貝爾看起來不像個馬房小子,她的目光掃向正在忙碌的總管胡倫的兒子胡爾倫。

胡爾倫長相普通氣質普通,穿著色彩樸素但面料好的棉服,符合馬房總管兒子的形象。而貝爾的相貌過于英俊,眼睛里的慧光賦予他非凡的氣質,即使穿著品質粗劣的麻布衣服,肩脖的純白狐裘依舊令人印象深刻。

貝爾解釋自己是沒落貴族出身,然后岔開話題,問艾麗婭的狼叫什么名字。

說起狼,艾麗婭嬉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們給狼取了名字?她叫娜梅莉亞,淘氣的姑娘。”

艾麗婭試著摸了摸狼崽的下巴,娜梅莉亞嘴里發出舒服的呼呼聲。

“呀,你聽見了嗎!”

“當然,小姐。”

“貝爾,你可以叫我艾麗婭。”

“榮幸之至,艾麗婭。”

……

城堡主樓。

羅柏見了公爵父親,將國王車隊陷在頸澤的消息告訴他,然后主動提出想要承擔迎接國王的重任!

“羅柏,你去把魯溫師傅請來。喬里,去叫戴斯蒙。”艾德·史塔克沒有立即同意,公爵向來沉穩。

人員到齊后,艾德·史塔克和他們商議,并特意讓羅柏參與討論,這讓本來有些失望的羅柏重新打起精神來。

艾德說:“羅柏,把你說的再跟魯溫師傅講一遍。”

羅柏挺直腰板,言簡意賅地講述完,魯溫滿意地點頭,然后向戴斯蒙爵士確認消息的真實性。

戴斯蒙來之前打聽過了,消息屬實。

艾德想起勞勃國王,拍著扶手說:“既然傳言是真的,那我將親自率隊迎接勞勃!”

羅柏、喬里、戴斯蒙起身:“是。”

“呵呵呵,奈德,不要急。”魯溫學士給公爵潑了盆冷水,然后從政治的角度建議艾德,派一支小隊前去迎接是最合適的。

艾德史塔克耐住性子:“好吧。”

那么應該派誰去呢?

艾德首先排除掉羅柏,長子只有十四歲,性子不夠沉穩。

喬里、戴斯蒙嗎?感覺都不太合適。

艾德忽然發現自己手邊能用的人拙荊見肘,果然還是應該自己親自前去迎接!

“魯溫師傅……”

“奈德,信鴉,我收到了伊蒙學士的來信。”

伊蒙學士原名伊蒙·坦格利安,他出自龍家,但卻因崇高的理念放棄王室身份,起誓加入守夜人軍團,擔當絕境長城的學士,他已經將近一百歲了!

聽說絕境長城有情況,艾德史塔克爽朗的眉毛立馬收緊。

魯溫學士附耳:“異鬼……”

公爵一驚,讓羅柏、喬里他們先出去,他要和魯溫師傅單獨談。

羅柏感受到父親的驚慌,擔憂地和喬里爵士一起出去,羅柏還從未見過父親露出那種神情。

……

許久,公爵又將三人叫入大廳,并下達指示。

“一,派人去守夜人軍團請回班楊。”

“二,戴斯蒙,你去頸澤覲見勞勃國王,臨冬城要與王室取得聯絡,并保持消息暢通。”

“三,羅柏!”

羅柏張大眼睛。

“你來準備迎接王室的車隊,有問題就叫喬里幫你。”

“是!”

少狼主接下重任,并和喬里爵士對視,對方回以微笑。

做完部署,艾德伸手扶住額頭,深呼吸——最近事情太多了,而且一件比一件離奇,讓不喜歡變動的奔狼公爵感覺壓力巨大。先是守夜人屢屢出現逃兵,然后是貝爾·費舍爾,冰原狼,該死的勞勃,就連傳說中的異鬼都冒出來了。

魯溫學士起身拍拍奔狼公爵的肩膀,示意他別太有壓力。

艾德回以疲憊的眼神。

魯溫代艾德下令,讓羅柏他們趕緊去行動,事態緊急。羅柏、喬里、戴斯蒙躬身退出,狼群分頭行動,去完成頭狼布置的任務。

之后,艾德和魯溫又就最近發生的事情聊了很多,包括國王,異鬼,甚至貝爾。

……

羅柏退出大廳,喬里爵士問他是否需要幫助,羅柏回以微笑,正如對方在大廳里對自己做的一樣。

“哈哈,少爺,我隨時愿意效勞。”喬里爵士體貼地離開,把事情全權交給羅柏。

羅柏先叫來自己的兄弟們,瓊恩和席恩。

他向瓊恩和席恩咨詢,正如他父親向部下們詢問一樣。席恩積極地說應該召集一百名騎士擔任護衛;瓊恩提醒應該帶上足夠的鐵鍬和繩索。國王的車隊陷在爛泥地里,他們需要用鍬鏟泥,用繩子牽拉。

“好樣的,咱們這就行動!”羅柏攬住兩個弟弟的肩膀,興奮地邁向大門。

兄弟三人路過馬房時,正巧看見貝爾在給公爵的戰馬刷毛。狼家的人都知道,史塔克公爵的戰馬脾性火爆,在戰場上疾馳如風,作戰勇猛,只有公爵本人才能夠駕馭。然而眼前,年紀和他們相仿的貝爾·費舍爾卻像老友一般和史塔克公爵的戰馬相處。脾性火爆的馬兒待在馬廄里,安靜地享受著貝爾的伺候。

三人感到震驚,羅柏單獨上前靠近貝爾,席恩和瓊恩則乖乖地站在馬廄外圍。那匹烈馬向來只接受公爵的長子,其他人休想靠近它,即使是私生子和養子也會被烈馬敵視。

貝爾聽見羅柏的腳步聲,頭也不回,繼續為戰馬刷毛。

馬兒見羅柏靠近,躁動地打響鼻。

貝爾吹起輕快的馬哨,安撫戰馬的情緒:“咴兒~~~”

直到貝爾將戰馬的每一根毛發都刷干凈,讓它們看上去柔順且油亮,貝爾這才收拾工具,走出馬廄,微笑著來到羅柏面前。

羅柏臉皮緊繃:“你不怕它?”

貝爾解開皮手套,意味深長地說:“羅柏少爺,伺候烈馬就像對付惡人。它沖你呲牙,你便低下頭;它若沖你笑,你則拿起劍。”

羅柏紅色的眉毛緊皺,藍色的眼睛里閃過迷茫,他發現自己聽不懂貝爾在說什么。

在他身后,瓊恩若有所思地重復道:“它沖你呲牙,你便低下頭;它若沖你笑,你則拿起劍……”最后他對羅柏說:“羅柏,貝爾很聰明,你應該帶上他。”

席恩在旁邊齜牙:

“他只是個馬房小子!”

貝爾保持微笑,并朝瓊恩感激地眨眨眼睛。

瓊恩注意到目光,回以淡淡的微笑。

這時,羅柏攤手承認自己沒聽懂貝爾的話,所以他想邀請貝爾和自己同行,順便路上解釋一下剛才那句話。

“榮幸之至!”貝爾笑著站到羅柏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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