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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薛寶釵的心思,楊璁是友軍。

“你不是赴宴去了?今兒咋轉(zhuǎn)了性子,渾身上下竟然沒酒氣。”

卻是薛姨媽送完王夫人回到院內(nèi)。

聞言十分驚訝,一把拉過薛蟠的身子嗅了起來。

“我見陸辭去了,與他相見,嚇得水都不敢喝,哪還有心情吃東西。”

薛蟠心有余悸地說道。

薛寶釵輕眨了眨眼,這是什么猛人,竟能將乖張的哥哥治得如此服帖?

薛姨媽一面讓同喜替大爺準備吃的,一面松開薛蟠。

頓時臉露訝然:“陸辭?這個名字,我怎么聽得有點耳熟。”

“他父親是四大美男子之一的陸彥,出身平南侯府,剛從捕魚兒海回京。”

薛蟠將陸辭的身份詳實給說了。

隨后嘖嘖稱贊道:“怨不得他皮相好,敢情他爹是經(jīng)過天下人論證過的美男子。”

寶釵眨著一雙好奇地杏眸,能被哥哥稱贊為美男子的,想來那人的長相極其出挑。

薛姨媽聽了,對陸辭的長相不感興趣,細想了一會兒,驀然一拍手。

她總算想起這人是誰,正色道:

“是了,蝌兒經(jīng)年出入塞外,有一回他和我說過,如果不是這陸辭,蝌兒的性命怕是朝不保夕。”

“咱們薛家出塞的商行,有幾次也是多虧了他,才能安然無恙。”

薛姨媽訝異地看著薛蟠:“孽障,你是不是惹人陸辭了?再怎么說,他也是咱們薛家的恩人。”

“我的媽喲,你這是天大的鍋給我蓋了下來,他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供著他都來不及,豈敢惹他。”

薛姨媽和薛寶釵雙雙轉(zhuǎn)過頭,驚訝地看著薛蟠。

薛蟠只能硬著頭皮,把那晚被山匪綁了的事實道來。

薛姨媽捂著心口,神色略帶后怕道:“我的兒,真真是萬幸!”

“這天子腳下,怎么會有山匪,朝廷不管嗎?”

薛寶釵蹙眉道:“可能不是什么山匪,興許是半年前兵禍逃出去的兵痞子。”

“乖囡說得在理,孽障,以后你少給我出城,好好待在家里。”

薛蟠連忙擺手道:“不出,我就在城里逛,不會出城的。”

說罷,他又看著寶釵,“妹妹,那陸辭還和我提到你。”

“我?”寶釵的杏眸輕輕眨著,臉色微微發(fā)熱,顯然是被一個陌生年輕男子提及而羞怯。

“對呀,她問你是不是有金鎖,我回了有。”

“隨后他皺眉想了想,客氣地說要借你的金鎖瞧瞧。”

“他?借我的金鎖,要干嘛?”

“哦,他說要開鎖。”

薛姨媽和薛寶釵面面相覷,母女兩人的眸眸瞪得比薛蟠的還要大。

天底下哪有這樣道理?

張嘴就借人東西開鎖。

再說了,他有相配的鑰匙么?他就要開鎖。

“不借!”薛姨媽氣得渾身發(fā)抖,憋著氣說道,“雖說他是咱家的恩人,但那金項圈卻是你妹妹的命根子。”

“左右使些銀子打發(fā)罷了。”

“別呀,媽,不借的話,賈蓉就是我的下場,你還要不要孫兒了。”薛蟠捂緊自己的下面,臉色煞是悚懼。

薛寶釵和薛姨媽都在思索考量陸辭的話。

母女顯然沒有察覺到薛蟠的異常舉動。

聽到開鎖二字,寶釵并不覺得有什么冒犯之類。

權(quán)當是對方的玩性心理。

這讓她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

先前姨媽提及的‘金玉良緣。’

想起那天和賈寶玉初見面的不歡而散,再聯(lián)想到對方極其厭惡讀書的念頭。

寶釵于心中作了個決定,說道:“哥哥,這金項圈往后你替我保管吧。”

“使不得,使不得!”

“這是仙人替囡囡你賜下的,怎能讓你哥保管?哪天他沒錢吃酒,拿這金鎖去當了,該如何。”

“媽,你也忒小瞧我了吧,這可是我妹的寶貝。我再怎么混帳不是玩意,也不會拿妹妹的寶貝去作賤。”

寶釵淺淺一笑,朝薛姨媽勸說起來:

“媽,我聽廟里的仙人說,身有寶貝,切記與他人宣示。如此一來,旁人會心生妒忌,恐會惹仙人惱怒。”

“往后誰人問起我這金項圈,你就說哥哥作為薛家頂天立地的好男兒,當由他來替我保管。”

“這……”薛姨媽臉色遲疑。

“媽,沒有什么不好的,哥哥與我是親兄妹,他替妹妹保管東西,有何不妥。”

薛蟠聽了,大腦袋微微后仰,用力地拍了拍胸膛,眼巴巴地看著妹妹脖頸上面的金項圈。

大恩人交待的事情,妥了!

誒誒……妹妹怎轉(zhuǎn)身回屋了?

薛蟠眼睛瞪得如鈴鐺,呼吸逐漸重了起來。

該怎么和陸辭交代?

那可是兇殘至極,一言不合就要踹人命根子的‘恩’人!

卻是薛寶釵進了閨閣,將金項圈取下拿在手里走了出來。

清聲道:“媽,我聽說寶玉表弟有一塊通靈寶玉,姨媽那邊,倘或再尋你說什么金玉良緣,你切莫應承。”

薛姨媽腦子轉(zhuǎn)不過來,訥訥道:“聽你這么說,這金和玉還真是良緣,可你為何……不讓我應承。”

“媽,畢竟我尚未出閣,一個姑娘家家,和人傳出什么良緣,于我薛家名聲豈有半點好處?”

薛蟠點頭插了一嘴:“對對對!什么狗屁金玉良緣。倒不如砍柴人的名頭霸氣。”

薛姨媽和薛寶釵相視一愣。

薛蟠在她們走神時,早已取過妹妹的金項圈跑了。

……

八方來財客棧上房。

陸辭回來后,就在思索一個問題。

空間憑空多出了扇門,上面的金鎖是否暗指薛寶釵的金項圈?

因為這個問題,他才會問薛蟠,借用他妹妹的金鎖一試究竟。

畢竟,這是紅樓世界,這個時空有著超出常人難解釋的異變。

就拿馬道婆來說,手底下著實有點東西。

憑借幾個紙人,就可以使王熙鳳和賈寶玉臥病在床。

正這時,陸酒和陸炮走了進來。

“小爺,散出去的探子,有幾個回來了。”

陸辭聽見陸酒如是說,抬頭問道:“可有打探出來,陛下不僅僅是因為楊璁彈劾甄家,才萌生禪位念頭?”

“據(jù)咱們多方打聽探查得知,早在前廢太子起事之前,陛下的身子愈發(fā)限難,足有三個月未臨朝。”

“太醫(yī)院院正接連三個月,一直坐鎮(zhèn)寢宮里面,未踏出過宮門一步。”

“興許出事后,皇帝就有了禪位的念頭。”

“楊璁參劾甄家這事,純屬誤打誤撞了。”

陸辭想了一會兒,覺得此事沒有那么簡單。

驀地,他想起面板提及到的變數(shù)。

他急忙以意識打開面板一瞧。

果然。

氣運那一欄,清楚寫著。

【數(shù)值:現(xiàn)有余額12點氣運值,由氣運帶來的事件變數(shù)已啟動,變局完成中…】

陸辭劍眉緊蹙。

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從楊璁彈劾那一刻起,自己的危機就已經(jīng)解決?

至于那個變局處于完成階段,許是需要新皇登基才會完成。

抑或,要拿回宅地才可以?

既然由父親謀逆所帶來的困局暫解。

陸辭索性按下此事放在一旁。

他的腦海思索著楊璁兩字,雙手交叉放在一起。

“這個楊璁,我怎么聽起來有種熟稔的感覺?”

“小爺,楊侍講學士,和二爺同殿進士,他是狀元,林大人是探花,還有一個榜眼叫徐溥。”

“當年,他們被世人戲稱,殿試四大美男子。”

“只是可惜了,二爺身死,徐溥卻在去年問罪入獄,聽說秋后就要問斬。”

“不過發(fā)生半年前那事,陛下下旨停了監(jiān)斬人犯,據(jù)說是在替太子積福,所有死囚延遲一年再殺。”

陸辭對徐溥這事不太上心,畢竟自己的事都還扯不明白。

讓他大為驚嘆的是,對于便宜父親的人脈再次升了一個高度。

只是可惜了。

如果林如海將來不死的話,這也是朝堂中的一大臂助。

也不知道他會不會聽勸。

希望,這一切都能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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