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絕望
- 一人之下:民國臨時工
- 番茄牛腩不放姜
- 2218字
- 2024-06-29 18:30:12
田蒼文心內不免泛起一陣冷笑,這藥仙會里大多數人,真是躲久了,心比天高,還真以為現在還是那個軍閥混亂的時代,藥仙會做個墻頭草就能生生不息。
這會兒外頭就算單單拎出來某一個門派,就夠藥仙會受了,更別說還有得到那些大佬默許存在的勢力,如同鏢局等等。
要不是國內現在外敵當前,大佬們和異人門派的精力全放在驅逐鬼子身上,哪能給藥仙會藏身這么久。
甚至田蒼文敢肯定,但凡局勢一緩,給大佬們騰出手了,首要收拾的,就是自己這等子內亂。
但田蒼文沒有回應木祭司的暢想,只關心自己的身體能不能恢復,“木祭司,我剛剛提的事...?”
“大祭司同意了。”木祭司微微點頭,招手喚來兩個黑袍侍女,“不然也不會是叫我來。”
兩個黑袍侍女,一人端著一個木盆,一人用白布托著一把極薄的小刀,停在木祭司兩側,低著頭等待。
聞言,田蒼文喜上眉梢,露出了這幾天從未展露過的笑容,拱著手,做大拜禮,“如此,那田某就先拜謝木祭司了!”
論起地位,田蒼文和藥仙會里的幾個祭司不相上下,但在會里論起實權,別人比他多的就不是一星半點兒了,何況現在有求于人,姿態低一些也能接受。
“嗯。你先等會兒。”木祭司坦然接受了田蒼文的拜謝。
到這會兒,張慎也算看明白了,這木祭司不是故作高傲,而是這人估計接觸外界較少,不諳什么世事人情。
田蒼文也是見怪不怪,立馬起身,反正跟這個家伙整太客套也是對牛彈琴罷了。
木祭司先是從一名黑袍侍女手里,接過了那柄極薄小刀,然后走到張慎面前,微微打量著他的小腹,冷漠的眼神,像是屠夫在看一只待宰的肉豬。
張慎從他的眼神里,感受到了一種漠視生命的冷酷,身上的寒意驟起,條件反射一般地想要掙扎,只是稍微一動,又被捆著自己的荊棘刺中,全身再次軟弱無力,頹然垂下。
“呵呵,小子,別費勁了。”田蒼文冷笑一聲,眼里的恨意未消,嘲諷說道:“這萎棘藤,麻的可不止身,連炁你都運不起來。”
張慎耷拉著腦袋,默默地抬頭,用著藐視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運不來炁,是剛才自己就試驗出來的,還以為是被下了什么禁制,原來還是這幾條荊棘的原因。
“媽的!”田蒼文剛剛由于可以恢復,好不容易擁有的喜悅感,全被張慎這一個眼神給激得蕩然無存。
從接觸這個小子以來,他就不拿正眼看待自己,哪怕現在落在自己手里,依舊連理睬都不理睬,這對于向來自視甚高的田蒼文,就是一種最強有力的羞辱,怒意隨之而起。
他很想直接捏扁張慎,只是交付于藥仙會了,那也就無法任由自己做主了。
果不其然,木祭司不耐煩地轉過了頭,“再吵你就出去吧。”
“哼!”田蒼文恨恨地剮了張慎一眼,別過了頭,免得再遭羞辱。
木祭司拎著那柄小刀,面無表情地撩起張慎肚子上的衣服,對著小腹某一個位置,劃了一刀...
由于刀片極薄,剛剛劃開的時候,張慎甚至還沒感覺到疼,但小腹隨之而來一股火辣的感覺才讓他感到心悸。
木祭司的一言不發,讓張慎產生了一種要活刨了他,取出蝕炁蠱的感覺。
張慎此刻無法動彈,未知的恐懼,使得他鼻孔快速地喘著粗氣,只能盡量地壓抑著自己,不要因為害怕而叫喊。
木祭司輕輕地扒拉了一下切開的那個傷口,張慎瞬間如遭電擊,疼痛地冷汗直流,不由自主地顫抖著頭顱。
好在這個過程不長,木祭司猶豫了一下,就皺著眉頭收回了手。
“這只‘蝕炁蠱’不對...”木祭司將小刀遞回那名黑袍侍女,順便將她手上的白布拿過手上,擦拭著沾到的血液。
“怎么不對了?”田蒼文緊張地問著,他已經在許村長那里,張慎百分百確定就是張家村的人,也是那個村里,僅有的幾個送到大祭司面前的嬰孩之一。
別的事可以不在意,關于大祭司親自經手的事情,可容不得自己半點馬虎。
“只有炁態活性,沒有藥理活性。”木祭司示意另一個端著木盆的黑袍侍女,過去張慎那邊。
田蒼文看著那名黑袍侍女舉著木盆,抵在張慎小腹傷口下面,一點一滴地接著他的鮮血,不解地向木祭司問道:“什么意思?”
“‘蝕炁蠱’只有在人成為異人的時候才會覺醒,若是這人在覺醒之前就死去,‘蝕炁蠱’自然也隨著消逝。”
木祭司將沾滿鮮血的白布丟回,“他身上的‘蝕炁蠱’,能看出來是真正意義上地死過,但卻又在死去的同時,莫名地擁有了活性,這個情況,我從未見過。”
只有張慎知道他們在疑惑什么,那是因為‘張慎’真的死過。
“有人給他解過蠱?”田蒼文恍然搶話應道。
“不知道。看著不太像...”木祭司沉思了一會兒,搖搖頭,“況且大祭司的‘蝕炁蠱’,就連他自己都解不掉,還有誰能解?”
張慎猛然抬頭,死死地盯著木祭司...
木祭司仿佛沒有看到一樣,竟然回過頭責怪了一下田蒼文,“他這蠱也才覺醒不久,這種變異的‘蝕炁蠱’還是第一次,大祭司一定不舍得一味地拔苗助長,你之前給他喂那么多毒素干嘛?差點把蠱折騰壞了。”
田蒼文又被訓了一頓,有些莫名其妙,“誰知道這小子有什么嗜好,偏愛跑蠱蟲堆里給它們喂。”
“慢慢再喂個幾年吧。”木祭司想了一下,吩咐著那個立在身邊的黑袍侍女,“找人每天給他喂毒,不能多,另外那些立即致命的就不用了,免得‘蝕炁蠱’消化不來。”
那個空閑的黑袍侍女低著頭,沒有回話,但木祭司知道她們能聽得到,也會執行自己的命令。
說完轉身就走,田蒼文則是再次剮了張慎一眼,只是這次的張慎,眼里沒有了堅韌,只有絕望。
隨后田蒼文緊緊跟上木祭司的步伐,然而木祭司仿佛又想起了什么,一邊走,一邊重新對著身邊的人吩咐了一句,“把他身上的傷治好,如果變異的‘蝕炁蠱’也沒有獲得突破,最終也得制成暗蠱衛,別影響了戰力...”
聲音越傳越細,隨著腳步聲越來越遠...
張慎現在根本不在意木祭司說的,自己想要面臨什么下場。
他滿心只記得那一句話,‘蝕炁蠱’沒有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