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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非人的折磨

接連五天,張慎都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甚至不飲不食,侍女將食物和水灌入他的嘴里,都被他抗拒地吐出來。

那兩名黑袍侍女這幾天持續(xù)給張慎喂毒,不同的毒物在張慎身上留下不同的發(fā)作痕跡,有的讓他身上皮膚如麻疹一般紅點(diǎn)斑斑,有的讓他直接休克。

但這都不是讓張慎心死的原因,在他醒過來的時間里,無一不是在想著那一句話,這么久以來,受這么多苦,甚至放棄了與世無爭的念頭,去想辦法修煉。

目的就是為了活著,而直到今天,他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所有的掙扎都是徒勞的。

苦頭都是白吃的,不由得他會心死。

洞窟內(nèi)傳來了不同于這幾日黑袍侍女出入的聲音...

不多久,在自己身前停著幾個人的身影,佇立著,一動不動。

張慎低垂著頭,慘白干裂的嘴唇上滴延著口水,對于來人是誰,他完全沒有興趣,也沒有力氣。

“帶出來。”一道蒼老的聲音吩咐了一句。

隨后昏昏沉沉的張慎,感覺自己身上的荊棘被解開了,途中身上的衣物,玉佩,戒指等等物品都被人除下。

兜轉(zhuǎn)了片刻,被人搬著丟進(jìn)了一個碩大的木桶內(nèi)。

味道極沖的草藥味直鉆入張慎的鼻子,還未等到胃里泛起惡心,癱軟的他直接沉入了木桶內(nèi),咕嚕咕嚕地嗆了幾大口。

緊接著被人從桶內(nèi)揪著頭發(fā)拽起,差點(diǎn)窒息的他,涌出滿嘴藥湯,翻著白眼...

“呵,不吃不喝就想死,那我這個藥祭司豈不是白叫的?給我灌!”

隨著那道蒼老的聲音一聲令下,幾個人抓著張慎,其中一人掐著他的脖子,拿著一只漏斗狀的器物,掰開了張慎的嘴,捅入他的咽喉,將一些流食灌進(jìn)他的嘴里。

張慎無法抵抗,甚至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奄奄一息的模樣,僅剩下意識的吞咽動作。

流食被悉數(shù)灌完,立馬就有人捏緊他的下巴,讓他無法做出嘔吐。

被人提溜著頭發(fā),捂著嘴的張慎,痛苦地微微睜開眼皮,看著眼前這個自稱藥祭司的老者。

老者滿頭銀發(fā),面色紅潤,神采奕奕,只是那歲月疊加的老人斑和皺紋,還是不可避免地出現(xiàn)。

藥祭司彎著腰,湊在了張慎面前,嘴角咧著,露出那僅剩的幾顆烏黑的牙齒,獰笑著說道:“小子。雖然我接到的任務(wù)是治好你,但你千萬要信我,我有幾十種方法,能讓你好好活著,卻又生不如死。”

說完直起身子,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順便囑咐了一句,“想喂毒就在藥桶里喂,內(nèi)臟再不治人就廢了,異人就算通了丹田經(jīng)脈,也經(jīng)不起這么折騰。”

剩下的人都低著頭,恭敬地等著藥祭司出去,這才將原本捆著張慎的荊棘重新給他手腳纏上,并將其固定在木桶邊緣,不讓張慎沉下去。

包括那只斷骨的手,也被人緊緊包扎了起來,這些人動作十分粗魯,過程中的痛苦直讓張慎精神緊繃,長期被疼痛折磨的他,太陽穴上宛如被一柄大錘砸著,一陣一陣震撼他的精神。

隨著這些人完成了所有任務(wù),就沉默地一動不動,并列站在一旁,看管著張慎。

至于張慎脫下來的隨身物品,他們就這么丟在地上,偶爾踐踏也沒有拾起,似乎在他們眼里,只會遵守吩咐,沒有私心,也不存在個人意愿。

漸漸地,張慎感覺全身酥癢無比,不下于這幾日來嘗試的任何一種毒物的折磨,但又微微有一種體輕身舒的感覺在蔓延。

當(dāng)一天結(jié)束,藥桶內(nèi)的藥湯全部變得粘稠,惡臭,這時候看管的人就會將張慎拎起來,將藥湯排空,帶回原來的洞窟。

接下來十多天,張慎都在重復(fù)同樣的生活,每天早晨就被帶過來泡著這桶刺鼻的藥湯,隨后就有侍女帶著毒物來啃食他,經(jīng)歷著不同的痛苦折磨。

過程中,張慎始終不發(fā)一言,內(nèi)傷一天一天地好了起來,連斷手也慢慢地在痊愈...

精神狀態(tài)卻是一天比一天低迷,任誰經(jīng)歷這種非人的折磨,他都會崩潰。

張慎知道后世藥仙會控制別人的手段,就是一系列地思維洗腦,對付嬰孩,和類似于自己這種精神一直緊繃的人,絕對有奇效。

他明白藥仙會留著自己,甚至給自己養(yǎng)傷,一定有它的把握能夠控制自己。

但他一直在抗拒,一直在堅(jiān)持,事到如今,他寧愿死,也不肯淪為藥仙會的工具。

直到今天,一個女人的到來,改變了這一切...

她在洞窟口前,佇立了許久...

才一步一步地靠近,過程很是緩慢...

每一步都顯得那么小心翼翼,每一步都像是做出了巨大的決定,每一步都伴隨著眼淚滴落。

她顫抖著,緩緩地蹲在了木桶邊緣,淚如雨下。

那是和張婆婆一樣,臉上有著傷痕的女子,只是她臉上更多,數(shù)不清的傷疤,讓她的臉基本看不清原本的樣貌。

那雙靈動的眼睛,讓人一眼就能認(rèn)出,她以前一定是個極為貌美的女子,但那雙眼睛內(nèi),面對張慎的時候,只剩下無法言說的哀傷。

她微微張嘴,好似有一股錐心的痛苦,卻始終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音,輕輕地張開手指,想要去觸摸張慎的臉頰。

但又怕這是和以往一樣的夢境,夢醒了,僅剩那一抹凄涼。

“你...是誰...”

張慎長久以來未曾出聲,聲音此刻無比嘶啞。

他茫然地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印象里,不曾于這么一個人接觸過,可她卻讓自己感到無比的熟悉,親近,就好像...曾在一起生活了很久一樣。

這種感覺怎么也揮之不去,看著那張滿目瘡痍的面孔,不由得心里一陣悸痛,讓他不由自主地開口詢問。

“啊、啊...”女人手舞足蹈地地比劃著,想要說著什么,可話語出口,就只有啞著嗓子,擠出的幾個音,她意識到自己根本表達(dá)不了想說的話,崩潰地捂著腦袋,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是個啞巴。

張慎沉默了,他手腳都被束縛著,連頭也被固定在了桶沿,讓她在地上寫字都做不到,更加無法溝通。

女人慌亂地左顧右望,跑到一旁看管身邊,想要找些什么。

那些看管任由女人在他們身上搜索,一律面無表情,不為所動。

女人在他們身上,沒有找到想要的東西,情急之下,看到了地上張慎的衣物,想也不想就跑過去拿起。

想要沾著藥湯寫在衣服上。

可當(dāng)她拿起衣服的時候,那一枚鐵質(zhì)戒指滑落了出來。

戒指滾了幾圈,仿佛帶著一股思念已久的孤獨(dú),倒在她的腳邊...

她呆愣在了原地,不可置信地看著腳邊那一枚平平無奇的戒指,張慎的衣服在她手中掉了下去,好像在那一瞬間,她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啊、啊、啊啊啊...”

她蹲下去捧起那枚刻畫著鴻雁的戒指,情緒在這一瞬間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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