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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木祭司

“張慎!!!”一聲怒吼響徹山內(nèi),蘊(yùn)含著滔天的恨意!

密林中出現(xiàn)的人,正是田蒼文,此時的他僅剩下一只右手,左手在胳膊處被齊齊斬斷,不知是用了什么手段才止住了流血。

面上一只眼窩空洞,里面有一條不知是死是活的紫黑色蜈蚣耷拉著,全身皮膚潰爛,起著大小不一的囊泡,有的囊泡破了,留出的是綠色的膿水。

張慎沒有猶豫,回身邁著沉重的雙腿就跑。

并沒有向著小瑤那邊跑過去,而是朝著相反的方向。

現(xiàn)在的他筋疲力竭,知道自己不可能跑多遠(yuǎn),回去只能多連累一個人,再加上田蒼文能夠離這么遠(yuǎn)追蹤到自己。

鐵定也是因為蠱蟲的緣故。

這落霞山遍地都是毒物,哪怕田蒼文傷得再重,在這里對付自己都是如魚得水。

果不其然,只不過才數(shù)分鐘,就在田蒼文將要追上的時候,張慎似乎竭力,直接倒地。

田蒼文面容一喜,止住腳步,伸手下探欲抓,但倒地的張慎在此時翻轉(zhuǎn)過身,朝著田蒼文僅剩的一只眼睛,揚(yáng)起一把沙土。

田蒼文應(yīng)對極快,右手立馬收回?fù)踉谘劬η懊妗?

趁他護(hù)身之際,張慎從地上竄起,“咚”地一聲,頭直接撞在田蒼文的下巴,左手就近往他那只完好的眼睛襲去。

而田蒼文不愧是老江湖,即便下巴這一撞使得他頭暈?zāi)垦#_步虛浮,但豐富的對戰(zhàn)經(jīng)驗,也使得他能準(zhǔn)確地抵擋住張慎襲來的左手。

殊不知張慎等的就是這一下,欺負(fù)的就是他只有一眼一手,右手直接掐住田蒼文斷掉的左臂傷口!

“呃啊啊!!!”瞬間,劇痛使得田蒼文凄厲地嚎叫出聲。

但,張慎也就僅此而已了,能完成這幾個動作已是極限,整個人無法控制,松松垮垮地癱軟...

“去你媽的!”田蒼文感覺傷口痛處一松,敏銳著察覺到張慎無法反抗,右手一個使勁拉回張慎往后癱倒的身姿!

“你大哥斷老子一只手,老子特么從你身上取回來!”

田蒼文猙獰著咆哮著,將張慎手肘拉直,弓起膝蓋一砸,‘嘎吱’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

“哈哈哈...”田蒼文暢快的笑聲持續(xù)沒有幾秒,低頭看了一眼任由斷手被自己拿捏住的張慎。

只見張慎面色漲紅,緊咬著牙根,巨大的疼痛使得他身體不斷地顫抖,但他就是冰冷地看著田蒼文,不肯哼叫一聲。

田蒼文氣急攻心,一巴掌一巴掌地扇著張慎,“喊啊!草擬娘的喊啊!”

張慎被直接扇昏死過去。

這兩日來,田蒼文從一個高高在上,風(fēng)光無限的異人組織高層,變成這樣一個缺手獨眼,爛了身子的殘疾,巨大的反差使得他心理已經(jīng)扭曲。

他渴望聽到別人的痛苦,特別是造成這一切的張慎,渴望他哀求著自己求饒,但是張慎即便斷手,哪怕疼痛入骨,也不肯開口哪怕輕哼一聲。

張慎剛剛聽到了那句話,知道田蒼文遭遇了什么,他這種人能從無根生手上逃出來,必定得傾盡所有手段。

抓到自己又不肯直接動手殺,第一個念頭卻是折磨,證明應(yīng)當(dāng)不止是身體上的吃虧,恐怕還有什么損失,才讓他如此氣急敗壞,要以折磨自己為樂。

張慎偏偏就不如他的意,到昏死都不曾發(fā)出一絲聲音。

“我...”

田蒼文怒急,想要再打斷張慎另一只手,將張慎弄醒。

忽然那只空洞的眼窩里,那條半死不活的紫黑蜈蚣甩了一下身子,數(shù)不清的爪足瘋狂地?fù)现哪槨?

田蒼文另一只眼睛里頓時只剩下深深的恐懼。

“媽的!連本蠱都留不住了!”他一刻也不敢再耽誤,直接將眼窩里的蜈蚣拽下,吐出一口血水噴在蜈蚣身上,將其留在原地。

隨后拎著張慎,頭也不回竭力逃命而去。

當(dāng)田蒼文消失了不到一分鐘...

眼神凌厲異常的無根生走了出來,身上滿是塵土,還沾了一些不知道是他的,還是別人的血跡,腳上滿是踏爛了蠱蟲濺射出來的汁液。

他站在剛剛田蒼文和張慎兩人爭斗的地方,看著地面上的痕跡,腦海里演變著剛剛打斗的情況,眼神逐漸開始黯淡...

他四周則莫名地升起了一片的毒霧,毒霧的顏色和剛剛田蒼文丟下的那條紫黑蜈蚣,如出一轍。

在毒霧將要徹底淹沒他的時候,他身上的煞氣宛如實質(zhì)一般縈繞著臉頰,輕輕地念了一句:“藥仙會...”

兩日后。

昏迷的張慎被人一桶水潑在身上,徹骨的寒意頓時將他激醒,他緩緩地睜開眼,十分沉重地抬起頭。

“是他么?”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身穿藍(lán)色古式長袍,嘴唇白皙毫無血色的中年男人,正略有趣味地看著自己。

“就是他!木祭司,這次我別的不求,我不想一輩子殘缺就好!”

旁邊是全身包扎,只剩下一張嘴和一只眼睛的田蒼文。

聽到是田蒼文的聲音,意識到自己被俘虜,張慎反應(yīng)激烈,扭動著身子,身上頓時傳來一陣酥麻刺痛,好不容易恢復(fù)起來些許力氣驟然消失。

這一掙扎,張慎才發(fā)現(xiàn),自己脖頸處,手腕,腳腕,全部纏著幾圈荊棘,只要一動彈,就被毫不留情地刺入皮膚。

張慎不敢再動,他感覺內(nèi)臟翻涌,嘔出一口鮮血,這才明白身上的傷還在,只是不知被人用了什么方法吊著命。

那位被田蒼文稱為祭司的中年,看著張慎嘔出來的鮮血,滴在地上,濺在了自己的鞋子上,稍稍沉默一會兒...

隨后不僅沒有怪罪張慎,反而皺著眉頭,沖著田蒼文斥道:“怎么打這么嚴(yán)重,這樣蠱還怎么養(yǎng)!?”

田蒼文被祭司當(dāng)著眾人的面數(shù)落,面上不經(jīng)意間閃過一絲不喜,但還是勉強(qiáng)地擠出幾分笑容,“木祭司,這小子滑得很,能抓住他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顧不得傷不傷的。”

這木祭司不知道是不待見田蒼文,還是本來就不會客套,持續(xù)數(shù)落著田蒼文,“大祭司每年給你砸那么多資源,讓你在外面爬那么高,現(xiàn)在抓回一個蠱種都這么費勁,你的價值在哪呢?”

田蒼文那包滿繃帶的臉,肉眼可見地黑了下來,“哼!你是在這不透天的黑窟里待久了,不知道現(xiàn)在外面有多少高手!”

田蒼文這幾天的心境可謂是低到了極點,哪怕明白自己還有求于木祭司,還是忍不住回頂了幾句,“不說那個實力恐怖的全性掌門,就連什么武當(dāng)山,天師府,三一門,全都出了幾個頂天的好苗子,我本來就修為低下,吃虧不正常么!”

田蒼文還以為木祭司會反駁自己,做好了繼續(xù)挨批的準(zhǔn)備。

哪知木祭司聽完,眉頭皺得愈加深沉,沉思了一會兒,這才自語地說道:“這樣么...要是在這些好苗子小時候就給抓回來,那該多好啊,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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