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蕩呀蕩呀蕩秋千?
- 1987我的導演時代
- 魏不棄
- 2124字
- 2024-07-01 22:09:32
美妙的夜晚,月光亦是那么的皎潔。
昏黃的燈光,如絲如縷的映在那具曼妙的身軀上。
美!
美不勝收。
此情此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一起做點少兒不宜的事,很合理吧?
時尋覺得挺合理。
但現在,他也是真郁悶。
你能想象到,你整整搓了一個小時的澡,恨不得把胳肢窩的每一根毛,都揉順的像芳草。
你甚至特意換了條床單,取出一白布。
你勤勞的像個小蜜蜂,生理的欲望,已經讓你對女人的每一個要求都努力辦到。
終于,一切準備就緒。
你準備沖世界吶喊。
然后,她捂著嘴告訴你,很不湊巧哦。
姐們兒親戚來了。
“……”
時尋不是畜牲,還做不出來浴血奮戰這種事。
秋千肯定是蕩不成了。
這一夜,注定難熬。
大抵想做一個正直的男人就是如此?
許晴在旁邊咯吱咯吱的樂。
起身,還故意撩起裙擺,露出少許春光,媚眼如絲。
模特般,邁著小貓一樣的步子,走來走去,起舞似的。
時尋喝了口冰水,失笑:“你故意的是不是?”
許晴大眼睛眨巴眨巴,托著香腮,道:“不是。”
不是才怪!
真當姐姐是這么隨便的人?
想的美。
姐姐記仇著呢。
看你以后還敢晾我不?
有種接著晾。
憋死你。
氣焰突出一個囂張。
“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時尋微笑,再度喝了口冰水,起身。
“什么話?”
許晴撩了撩頭發絲,故意坐到時尋身邊,似乎生怕帳篷搭的不夠快似的。
“玩火者,必自焚。”
“還有一句,東邊不亮西邊亮。”
“?”
許晴疑惑臉,不等她進一步思考。
時尋已經摟住了她的腰肢,將她撲倒。
——
次日,一早。
兩個人,頂著爆炸頭,在衛生間,對著鏡子,一起刷牙。
兩道身影,黏牙糖似的黏在一起。
許晴甩了甩右手。
哎嘛,酸的厲害。
又用左手拿牙刷。
沒幾下,還是酸。
忍不住用胳膊肘戳了戳身后的男人。
時尋刷完了牙,摟著她,貼在脖頸間。
不要低估一個男人醞釀二十七年的怒火,戰斗力,嘎嘎的。
許晴卻準備刷第二遍了。
然后第三遍。
第四遍。
“還刷?”
“牙刷的毛,都要給你刷禿嚕了。”
許晴轉頭,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臟。”
“哈哈哈,誰讓你逼我的。”
“本想以一個正直的男人跟你相處,誰知道換來卻是欺騙還有挑釁,沒辦法,只好攤牌了。”
時尋一個勁兒的笑。
姑娘忍不住又用胳膊肘戳了一下他。
這一回,似乎是用力過猛了,姑娘倒吸一口涼氣,忍不住掀開上衣看。
“嘶。”
“怎么了?”
“扭著了?”
迎接他的是胳膊肘連環擊。
“還怎么了?”
“你說怎么了?”
“都讓你給揉紫了。”
“那我出去給你買張膏藥貼貼?”
“貼你妹。”
“好。”
“???”
——
下午。
時尋在宿舍,王銳這貨卻是沒瞧見人影。
霸王別姬啟動的日期已經定下了,三月二十日,正式舉行媒體發布會。
單車內地上映這邊,跟中影公司談了兩輪,不太順利,目前主要卡在分成這方面。
鄭棟天和青影這邊很想幫他爭取照著老謀子‘紅高粱’之前的方案,即放棄收購價,走分成。
當年紅高粱拍完,國內只肯給出收購價,約七十萬。
但人家制片成本都八十萬。
出品方肯定不干。
吳天明就跟中影公司談判,最后近乎打賭式的做法,談到了約百分之十的分成。
中影當時無所謂,覺得對他們一點損失沒有。
然后,紅高粱全國發行約200多個拷貝,國內收入四千多萬。
西影廠按照協議獲得了四百多萬收入。
單車目前的問題是,一你拿的獎沒人家硬。
二你說是掛個青影廠的名頭,實際上,不就是一種掛靠氏的獨立制片。
國外方面如何運作,完全是你時尋一個人說了算。
我們幾乎分潤不到好處。
要么你在這塊兒松口。
要么,百分之十肯定別想,最多百分之五。
人家也不說橫吧,反正就卡你一下。
你能怎么著,談唄。
再談高點,也有希望,畢竟拷貝預售方面的意向還湊合。
國外方面,倒還算順利,相關收益,賣給cannl+在內的約十幾家境外電視臺,以及一些相關機構。
總體價格,扣除各方面費用,時尋能到手約一千四百萬人民幣左右。
在90年,屬于還可以的價格了,比紅高粱差。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別的不提,故事題材相對來說就沒那么對洋人的口味。
這筆錢也不是一下子全到的那種,涉及到一些合同細節。
大約會分三筆,兩年內結清,后續收入也可能會增多,部分機構有分成條款。
第一筆是六百萬,到賬估計得四月中旬了。
當下也是難得清閑一陣,時尋也很享受安靜的看會書。
沒多會兒,邁著春光蕩漾的步子,王銳進了門。
“哎呦嘿,在呢。”
將手上的包,重重往桌上一放。
然后,邁步巡場,有點星爺慢動作進場的架勢。
時尋一看就懂:“有屁快放。”
“哎呀呀,其實也沒啥,今天拉了個絲。”
“哥們還揉了下。”
“伸進去的那種。”
王銳一邊說,一邊看時尋的反應,末了,又補充了句。
“很深的那種哦。”
“哦。”時尋也不看他:“那你猜我我昨晚去哪兒了?”
“……”王銳。
“你特么????”
——
三月二十。
京城,某酒店,霸王別姬開機發布會。
徐楓堅持要弄,動靜也挺大。
好在,大伙問張國榮等大明星的問題比較多。
主要張國榮的造型,跟上一次在媒體前露面,判若兩人。
時尋相對來說,不算太忙。
就一些用演員方面稍費了點唾沫。
還有個記者挺壞,問:“時導演,您好,聽聞您對原著小說進行了一個比較大的改編,是出于什么樣的考慮呢?”
這個問題,倒不是說難回答,而是你不能留話語漏洞,否則人家原著作者很尷尬。
他跟李碧華這姐們兒,也算相逢一笑泯恩仇的那種,處的很愉快。
斟酌了一二,時尋如是道:“刪繁就簡三秋樹,領異標新二月花。”
“小說寫的是極好,但小說變成電影很多方面都是不一樣的,為了更好的戲劇呈現,我們必然要作出適當的取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