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你們是誰?可知隨意揭榜而辦不到是要殺頭的!”站在皇榜邊上的一個御林軍冷聲道。
“這位軍爺,在下是大夫,李清河。”李清河向前作揖,不緊不慢的說。
“清河醫仙?”
“正是在下。”
蘇自若扭頭一看,不知什么時候,李清河摸出了一副面紗,戴在了臉上。
“喂,皇上可是你親外祖,你不去相認嗎?再說了,他如今沒有兒子,女兒嫁去了他國,沒準皇位會落在你頭上。”蘇自若用內力傳音,不悅的說。
“小子,你笨啊。”
“你才笨,你全家都笨!”
“你想想,我娘,嫁給了我爹,我爹是大霄皇帝,我,是大霄皇室遺孤,嫡出血脈,流著兩國的血。如若讓我繼位,就不怕我趁機復國,改朝換代?”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殺了我,這樣才能永除后患。就算讓我上位。那些言官、御史,口水能把我淹死,折子能把我拍死,干嘛找不痛快?”
“還有,沒事不要浪費內力,到時候不夠用了,有你好受的。聽懂了嗎?”
“哦。”
兩人一邊走,一邊聊,就踏上了入宮的馬車。
“哎呦,忘了吃飯了。”
“你不早說!”蘇自若一臉哀怨。
“哦,沒事,昂,晚上,我帶你去吃飯。”
“對了,我這幾天沒休息好,現在累了,瞇一會兒。”說完,就靠在蘇自若肩頭睡著了。
蘇自若搖搖頭,將他攬在懷里,好讓他舒服點。
蘇自若看著懷里的人,心中感嘆,這么一個老狐貍,非得生出一張人畜無害的臉,真不公平啊。
他說出了早上沒有說出口的話:“你每天晚上修煉,白天還要處理寒霄閣的政務,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何苦呢。是他們對不住你,你無需自責。”
說罷,抽出了李清河的左手,摩挲腕上的傷痕,“欸,如果我練雨霖鈴時間長一點,是不是就可以解你的毒?”
“好好睡吧。”
——
“騙子,起來了,到了。”蘇自若提醒李清河。
“啊,到了?”
少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仿佛剛剛從一場悠長的夢境中蘇醒。陽光透過半掩的窗簾,溫柔地灑在他的臉上,帶來一絲絲溫暖和活力。他緩緩地坐起身來,動作中透露出一絲慵懶和舒適。
他的發絲略顯凌亂,幾縷發絲調皮地翹起,顯得有些俏皮可愛。他的眼眸清澈明亮,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好奇和探索欲。他輕輕搖了搖頭,試圖驅散殘留的睡意,讓自己完全清醒過來。
“二位,請移步。”車夫掀開車簾,對里頭的二人說。
“您辛苦了。”李清河急忙整理衣冠,迅速作揖。隨著車夫來到了養心殿。
“哎呦,當年的神仙就是在這里下凡的,能見到,可是我們的福氣啊。”蘇自若調侃道,樂呵呵地望著養心殿的屋頂。
“好了,進去吧。”李清河總覺得有些不自在。
養心殿內,一片寧靜祥和的氛圍彌漫開來。高高的屋梁下,光線透過精致的雕花窗欞,斑駁陸離地灑在地面上,映照出一幅幅光影交織的畫卷。空氣中似乎凝結了歷史的塵埃,每一寸空間都透露出一種沉靜而莊嚴的氣息。
殿內的陳設簡潔而不失典雅,一張古樸的書案靜靜地置于中央,上面整齊地擺放著文房四寶,墨香撲鼻。一旁,幾盆精心修剪的盆景點綴其間,青翠欲滴的葉片在微風中輕搖,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故事。
墻壁上懸掛著歷代名家的字畫,筆墨間流露出的是深厚的文化底蘊和藝術魅力。一幅幅山水畫卷,或雄偉壯觀,或清幽雅致,讓人仿佛置身于那些遙遠的山川河流之間,心靈得到了洗滌和升華。
在這樣的環境中,時間似乎放慢了腳步,一切喧囂和紛擾都被隔離在外。養心殿內,只有那份來自內心深處的平和與安寧,讓人不由自主地沉浸在這份靜謐之中,感受著心靈的凈化與修養。
只聽內侍的聲音:
“宣昌平侯府世子蘇自若,游醫李清河入殿——”
“微臣參見陛下。”
“參見陛下。”
殿內,只有皇帝躺在塌上,身旁立著掌印太監,幾位肱骨之臣,宮女官宦皆不在。
蘇自若對著皇帝行了跪拜禮,道:“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李清河只是微微傾身,雙手作揖,“萬歲。”
“你是何人?見到陛下,還不下跪!”一個文官怒斥李清河。
李清河心里漏了一拍,暗道不妙,自己已經不是李云瀟了,要行跪拜禮。正準備跪下,忽聽上首的皇帝輕聲道:“不用了,平身吧。”
那幾個老頑固怎么可能善罷甘休,因為沒有人可以對皇帝不敬,甚至有幾個武將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皇帝見此,搖搖頭,“沒用的,你們打不過他。”
“陛下,他是誰,憑什么這么狂!”一個武將站了出來,不服氣的說。
“劉愛卿,你試試看。你們都去吧,讓朕清凈清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