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天降英杰與曹,冥冥之中自有氣運
- 三國:我帶歪了曹營風氣
- 無名井蓋
- 2467字
- 2024-06-15 23:53:55
典韋、張郃,護衛鮑信來和曹操回合,而曹純與于禁自然是率軍殿后,不多時身后再無追兵的喊殺聲,曹操和鮑信才在一處小溪邊停留下來,到河邊去洗把臉。
洗完之后,兩人蹲在岸邊轉頭對望彼此的狼狽模樣,忽然間哈哈大笑起來,“當真狼狽!”
“若不是有這幾位義士相救,恐怕我命喪于此!”
鮑信毫不吝嗇口中夸贊之言,說話時眼角看向了正在遠處包扎的典韋和張郃。
他們雖說勇猛,但是手臂、大腿、小腿、肋下都有傷痕,只是二人身體都十分健碩,沒有傷到筋骨。
古代勇武者,膀大腰圓,筋肉堅實,小傷雖猙獰,但大多只能傷到皮肉分毫,如果不動筋骨和更腹內的臟腑,那就不算致命傷。
但是此一戰之后,還是讓人心驚肉跳。
“這些青徐賊,的確狡猾如狼,”曹操目光頗為明亮,戰意盎然,沒等鮑信說話,又接著道:“若是能夠為我所用,以他們多次生死搏殺的經歷,加以日夜操訓,定然是一支虎狼之師!”
“虎狼的確是虎狼,就怕他們隨時會反咬你一口。”鮑信在旁嘆了口氣,道:“這還是太危險了,孟德切莫如此,對賊寇還是擊破驅趕為好,而今你境內剛得仁名,百姓歸心,若是再收賊寇,只怕是有所損害。”
曹操嘿然一笑,“允誠之擔憂,我大概明白,你怕這些兵馬,像當年我在丹陽募集的那三千甲士一樣,還沒走完半路,就兵變造反,差點殺我曹氏宗親三人。”
“不錯,”鮑信想起那次的事跡,也是頗為唏噓,那一次曹操至丹陽募兵,得到數千虎狼,披甲三千人準備趕路參戰立功,結果半道上就起了兵變,撲殺到了主帳,差點把他、曹洪、曹仁等全部斬殺。
還好有人拼死護衛,曹操等人跑得迅速、舍得果決,沒有回頭去嘗試勸說,才幸免于難。
“無妨,”曹操擺了擺手,“此一時彼一時,我只要能擊潰他們,定然能讓這些賊寇傾心相隨。”
“兗州危難之際,曹某揚名之時。”
二人不多停留,也來不及噓寒問暖,相互吹捧,說完這話后,各有所思繼續上馬前行,不多時到了運城,此刻大軍已然來到,早早在城中駐守,曹仁聽聞了前方戰況后,請戰領本部兵馬去追殺支援,曹操準許。
于是他們數人則是登城門樓上,準備聽戰事傳來消息,城門樓上,戲志才、程昱早已在等候迎接。
曹仁領兵之能,曹操是深信不疑,自信能夠結束此間戰事,讓青徐賊暫時不敢再動取運城、壽張的消息,接下來便是要退回任城、山陽郡再行劫掠。
到城門樓內坐下,鮑信居于左首位置,曹操在主位相請,戲志才、荀稷、程昱等人則是依次而站,典韋、張郃在荀稷身后。
曹操伸手介紹道:“典韋、張郃。”
“末將在。”
“俺在。”
兩人對視一眼,站出來躬身行了禮。
曹操笑著向鮑信道:“典韋,便是擲戟斬敵,孤身可有千騎之猛,救下允誠之人。”
鮑信欣賞不已,雙目放光。
曹操又引向了身板結實,頗顯英武挺拔的張郃,道:“張郃,字儁義,是那一支如臂使指的騎兵統領。”
“允誠想必也看到此騎軍之能了。”
“嗯,”鮑信再次點頭,道:“不下飛熊、白馬之傳聞也。”
“他們兩人,都是追隨子豐而來,一同相助于我,立足于東郡,共謀大業。”
“好,”鮑信說不羨慕是假的,真是蒼天助曹也,這些均可謂是天降英杰,都聚于孟德麾下,或許冥冥之中自有氣運定數吧。
他現在越發的覺得,曹操,才是當年自己心目中評價的袁紹。
他自己手底下一位于禁,還是自年輕時候招募跟隨,而后教導至今,勇武上乘、領兵上乘、頗懂謀略,能行內治之道,已經足夠讓自己滿意了。
而眼前這三位,都是讓他頗為眼饞的人。
典韋,或許并不全面,但是光勇武這一項,就已經足夠冠絕天下,可以讓人忽略其他一切之缺。
張郃,那恐怕是全方面比文則都要厲害一些。
至于荀稷……鮑信余光稍稍掃視了一下,心里沒底,他根本看不透這個年輕人,在登樓的時候,曹操已經說了,三劍,斬殺三名突然發起撲殺的敵寇精銳。
而且后面問俘虜到的賊寇,那三人還屬于小頭目。
如此輕松,其武藝也不凡也,或許只是單純的不愿上戰場廝殺,是這名族子弟的身份限制了他,若是領兵廝殺,說不定是個兇猛無比的先鋒大將。
“方才允誠說,青徐賊兇惡,不可招攬收降,應當盡可能斬殺,或者驅趕出去?”
“孟德覺得如何?”鮑信反問道,面露些許微笑,他基于了解,知道曹操肯定不會如此選擇,定然還有下文。
結果,曹操向荀稷揚了揚下巴,道:“子豐,勞煩你說與鮑相聽。”
“可以,”荀稷站出來,向兩人微微鞠躬,心中已在快速措辭,末了,又微微欠身,先是歉意的笑了笑,道:“主公、鮑相,這是在下第一次在堂前議軍,如有不妥之處,還請見諒;如有不實狂妄之處,還請指正。”
“嗯,不必謙虛了,你說吧,”曹操想了想,的確是第一次,以前都是一對一私自和自己進獻計策,有些話,是要躲著他兄長說的。
而今堂上文武,鮑相之賢臣均在,與那種進言又截然不同,還是需要些許儀態、口才、學識的,若是說得不清不楚,不能表達,說不定還會引得人駁論。
鮑信暗暗發笑,年輕人終究是年輕人……當堂行略,多少會膽怯,這和平日里在家中品評天下局勢,又有不同,提出之略,多少要被刨根問底的問。
罷了,無論是何等策略,稍稍挑選些許破綻之處,考校一番便是,鮑信心想。
這時候,戲志才和程昱也都看了過來。
但程昱在恍惚間,聽見戲志才好像嘀咕了句什么。
“裝什么裝……”
程昱詫異的回頭看了一眼戲志才。
但是心里不明白這話的意思,什么裝?
我聽錯了?
荀稷微笑道:“賊寇亦是農戶,起初造反為賊,乃是世道艱難,家小難以存活,又遭受貪官污吏之欺壓,被常侍宦官橫征暴斂,無奈之舉。”
“眼下,東郡、濟北、濟陰等地的軍屯之政,已初見成效,可養民安定,主公素有此名。”
“以安置之仁名,收不安之賊寇,便是天合。”
“故此,軍屯之策,能夠將百姓劃定到順應天理的求存之路中,又有工事可做,又能開墾良田,同時能夠期盼收成、分田、賞賜,便不會再作亂,軍屯開墾,開定的是人心。”
“而如今,離散的也是人心,收取人心,便能得到追隨擁戴。”
“那么,如何領他們安心歸于屯田之政呢?”鮑信微微而笑,他承認荀稷所言不差,的確是可行之法,但眼下的問題是,如何擊潰青徐賊,打到他們服,這才是問題。
他們一路行來,不知擊破了多少駐軍,勝負無數,死傷無數,從來沒有屈服于某一方,否則在青州時就被那平原令、青州別駕收取了。
荀稷淡淡而笑,拱手道:“在下有一略,諸位可試聽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