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這二人,根本是沆瀣一氣!
- 三國:我帶歪了曹營風氣
- 無名井蓋
- 2270字
- 2024-06-05 23:11:27
“先生!你要為我們做主啊!”
荀稷出來,曹操派來的那二十騎的隊長,手臂上還纏著布帶,滿臉苦澀不忿的站在他面前攤手叫苦。
同時還略顯畏懼的看了一眼典韋,神情略有怨恨。
荀稷在出來之前,已經問清楚了,說白了就是此前東武陽一戰之后,典韋趁機把人家二十匹戰馬搶了,不肯歸還。
他們這一隊騎兵沖殺,是跟著典韋奔于毒麾下大將去的。
雖說立下大功,但同樣也會承受更多圍困沖殺,于是他們很快就被人潮吞沒,且戰且退。
最終是憑借典韋和張郃抵住了追兵,張郃所領的猛士配合精妙,方才勉強脫身。
但是在亂戰之中,亦是騎兵被拽下馬來,拼力步行廝殺。
后來打掃戰場的時候,典韋就叫人歡天喜地的把馬收了,這模樣就好像是等著他們下馬,然后趁機奪取似的。
這一收,人家折損的也不過是十余人,還有數人傷勢較輕,這些人都還是要戰馬回去復命的。
戰馬全沒了,那損失可就太大了,本以為典韋是特意先行牽住,再歸還給他們,可是典韋毫無此意。
直接說不知道。
一鬧之下,多少還有些不愉快,差點沒罵起來,這些從曹操宿衛營里選出的二十騎哪里受過這種委屈。
但是想到典韋才剛剛陣前斬敵,直殺入敵軍陣中宛如無人之境,跟他打起來,恐怕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只能來找荀稷要個說法,典韋是他帶來的,總該能主持個公道吧?
荀稷把人拉到了一旁,道:“兄臺貴姓?”
“免貴姓曹,名立,字役安亂。”
“那我肯定會為你主持公道,”荀稷拍了拍他肩頭,聽得曹立一愣一愣的,腦子里還在回轉這句話的意思。
如果我姓別的呢?是不是就不打算主持了?
他心里暗暗懷疑。
拉到一旁,荀稷道:“這戰馬,尋常之法去要,肯定不行,因為沒道理。”
“怎么沒道理?”
曹立懵了,茫然抬頭,“那都是主公配來的戰馬,價值不菲,我們亦是重重選拔、日夜操練,方才能為騎。”
“現在戰事已結,二十匹戰馬都已找回,應當還來才是。”
“先生,你乃是大族中人,還是要講些道理。”
“講,講,那確實是應該講,這話沒錯,”荀稷拉著他的手,語重心長的道:“但是,你們戰場上與敵軍廝殺,已經棄馬步行了。”
“那這戰馬,他就得報損,對吧?”
“對,”曹立點了點頭,感覺有點道理,可是又覺得不對勁。
只是不知如何反駁。
的確是棄馬而戰,導致戰馬根本不知道跑到何處去了。
若是就這樣無人來管,這些戰馬肯定也是損失。
“那,典韋在回來之后,立刻就向我報了所得,這是戰利。”
荀稷嘆道:“雖然可能真是你們遺失的戰馬,但是你說,我把戰利拿去補你們損失,日后若是追究起來,我又該怎么交代呢?”
“這可是已經上報戰利之所得了。”
曹立愣住了,兩眼空洞得可怕,“那,現在該怎么辦?”
“這能怎么辦,你們先別爭吵此事了,這典韋是個諢人,而且見錢眼開,這么大一筆錢財,我讓他吐出來,可能把人氣走了。”
“他陣前斬敵,主公定然欣賞無比,故此若是氣走了此人,我也是難辭其咎,你不如等等,待秋收全然結束,我將所得糧食谷物運送回鄄城,再去向主公請求賞賜,如何?”
“這……”
曹立聽到這竟然無法反駁。
他說得竟然很有道理?!
典韋兄是戰利所得,而我們乃是戰敗之損失,此二者不可混為一談,最關鍵的是,他現在已經將此戰報消息上呈了當地衙署,那么就是木已成舟了。
“我知道了,是在下心急了,那就,請先生善待這些戰馬。”
“那是自然,”荀稷點點頭,微笑道:“絕不會虧待了它們,另外在大戰時,繳獲了不少戰馬、耕牛和錢財,我讓典韋拿一些出來,你去給兄弟們安家,三倍安家費,如何?”
“那就多謝先生了。”
曹立自己心里清楚,這二十騎的軍士,不少已經受重傷,恐怕以后再難上戰場,日后要么轉為后勤,要么便是遣散回鄉,亦或成為了屯民了。
三倍的安家費,對于他們來說也是一種補償。
“若是,回到東郡見到主公,還請為我們美言幾句。”
“諸位因戰而傷,豈能不美言?”
荀稷看他的傷勢還算不錯,于是笑道:“接下來你在村中為我督秋收之事,待有功績,我定向主公大力贊賞舉薦于。”
“哦……”
曹立先是愣神,而后心中出現一股暖意,感受到了荀稷的真誠。
先生雖然未為我解決此事,但卻也關切的安排好了接下來的事宜,甚至還會美言舉薦,日后仍然還有功績,我麾下兄弟,僅剩七人,其余三人已死,十人重傷不能再行軍了。
能留下來為農耕之事獻力,倒也是好事。
“沒事,這戰馬就當做我欠下的恩情,以后一定會奉還,典韋之能你也看見了,他日后必是一員虎將。”
“嗯,”曹立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么,而是如同此前一般,稍加畏懼的看了遠處的典韋一眼。
曹立走后,典韋連忙湊了上來,“先生,怎么樣了?”
“他沒有糾纏吧?”
“你是賊匪嗎?這戰馬你怎么能強搶呢?”荀稷一下就瞪眼起來,“見到人家戰馬就走不動道?你怕是早就盯上了吧?!”
“嗯,”典韋誠懇的點了點頭,“他們那些馬,一看就是北方戰騎,高大得很。”
“還嗯,”荀稷咋舌道:“若是被曹公知道,不知他會怎么想?他那個人別看表面寬宏大量,其實內心多疑得很,萬一覺得我們自聚兵馬的賊心呢?”
“那,俺還回去?”典韋撓了撓頭,面色愧疚了起來,荀稷這么一說,倒是也讓他感覺惹了麻煩,若是細究的話,他當初在己吾的官司都還沒撤呢,還是亡命罪徒。
“還回去干什么?”荀稷又白了他一眼,“挑一匹好的,先送到我院后的馬場……”
典韋:“……”
那你說得俺愧疚難當的!
……
“他真這么說?”曹操在東郡,很快就知道了消息。
問及了來人。
那人匍匐在地上,滿臉委屈,甚至有些啜泣,“實在是,荀先生和那典韋沆瀣一氣,欲奪我等良駒。”
“好,”曹操面色一板,回頭看向曹純,道:“給子豐再送去六十匹戰馬,任典韋為典農都伯,領他另這一百余騎。”
“啊?!”
匍匐在地上的人直接愣住了,仿佛石化一般。
真就這么寵信?!
他們搶馬,還給人又再一倍去。
“這是為何?”曹純也不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