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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有人要害我啊!

蘇州知府早早得了賈瑯到了姑蘇的消息,本還想著是否要下帖子宴請一番。

誰承想賈瑯今日自個兒便來了。

這知府一身家常衣裳,見到賈瑯,心中便是一動。

永安縣主得了圣上旨意歸家收攏先恩遠侯產(chǎn)業(yè)一事他自然是聽說了的。

他更是知曉林如清那伙人是何等難纏。

這榮國公世子同永安縣主此行必是要同林如清等人對上的。

知府與賈瑯素無交情,本不欲插手,預備著看好戲就是。

似林如清這等人,長期困宥一地,壁如井底之蛙。

自以為聰慧,其抬眼所見天空只有那一點大,更是目光短淺至極。

“世子與鄧公前來,老夫有失遠迎啊!今日不知有何要事?”

知府拱手問安,卻是心里計量。

若是賈瑯此行是叫自個兒出手站臺,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誰料賈瑯提也未提此事,張口道,“此番叨擾知府卻有一事要告知。”

果然如此,知府伸手請賈瑯、鄧文榮二人坐下,又抬手撫摸胡須。

暗道:接下來便要開口求老夫主持公道了罷?這事兒可不太好辦啊......

“今日前來是為告發(fā)林氏林如清伙同族人觸犯國法,犯下販賣私鹽之重罪。

其罪甚大,罪人又陰有黨羽,此等大事必得親自告知您才是。”

這話驚得蘇州知府險些從椅子上跳起來。

他端是驚疑不定,張口問道,“世子此話當真?”

若是只為爭奪私產(chǎn)便將人冠上此等罪名也太過了去。

販賣私鹽者,雖禍不及家族。

但不分主、從犯,皆腰斬棄市。

家中妻兒子女流往邊疆,非大赦不可回。

一瞬間,這句刑律便從蘇州知府腦中浮現(xiàn)了出來,讓他悚然而起。

這是大罪!亦是重罪!

自立朝以來,每一次揭出私鹽都變成了大案,殺的人頭滾滾,血流成河。

而且,死的可不僅是販私鹽之人啊……

他突然感到了一股從骨頭里泛出的寒意,只覺心驚更覺恐慌。

兀那小子,如何將老夫帶入這等險事中來!

知府的臉色已然變了,瞧賈瑯的目光甚至帶上些許恨意。

他實在后悔,怎得偏怕了這個從京都來的小世子,叫他上門了呢?

很該在接到這人名帖時叫家仆連人帶帖打出門去才是!

這廂蘇州知府還在暗暗叫苦,不知如何將事情推拒出去。

那邊賈瑯抬手將丫鬟呈上來的熱茶端起吃了一盅。

待茶已吃完,這才抬眼,氣定神閑加了一句。

“這林如清雖為永安縣主表親,但縣主大義,不愿家中有人冒天下之大不韙觸犯國法。

除林如清及幾位林氏族人外,還有一位姑蘇劉姓人家,亦是城中大戶。

這兩家一邊負責走通渠道運來私鹽,一邊借著家族產(chǎn)業(yè)販賣謀利,實屬可恨吶。”

賈瑯一面說著,一面示意小紅將今日所得消息一一呈上給知府一觀了。

這紙張上面記載了林玉枝所見所聞及口供、又有其偷偷拓印下的來往書信。

加之賈瑯同鄧文榮近日委派人手得來的各處消息,端是面面俱到。

萬事皆是事過留痕,林如清自個兒許是個聰慧的,可他身邊蠢人太多,到底露了破綻、落入下乘。

等等!只有兩家?

這邊知府雖焦頭爛額,卻也從賈瑯話中察覺關鍵字眼。

險些跳出胸口的心這才慢慢和緩下來,他坐回椅子上,接過小紅遞來的文書細細研讀下來。

若只有兩家,又不牽扯甚么王公重臣,那此事便大有可為。

加之本就出身林家的永安縣主都不介意,又有眼前的榮國公世子作保。

這事兒不但能做、好辦,更甚之許是他立功的機會!

賈瑯細細端詳知府神色,見其面色放松不再愁眉緊鎖,便知此事已成了!

他冷眼瞧著,復又不斷摩挲起腕上纏繞的玉質(zhì)流珠來。

這事成的簡單,只需切人蘇州知府脈門,便全不費功夫。

如知府這般人,雖飽讀圣賢書、到底膽小,為人中庸。

辦不了大事、卻也做不了甚么傷天害理的惡事。

他雖無能,卻還有一絲良知在。

還想為民辦一點實事,不愧對所學的圣賢之言。

但要他冒著生命危險去為國為民,這卻又是妄想了。

如今這梯子遞的是正正好,既能叫知府為國為民分憂,又不叫他傷筋動骨了去。

僅三日之后。

蘇州城外的一處莊子上,叫賈瑯等人找出了兩處貯藏私鹽的庫房。

如此,才算是物證俱全。

于是賈瑯起身一禮,對蘇州知府賀道。

“有此破私鹽之大功在手,便提前祝知府高升了。”

“好說!好說!一切都仰賴世子才是!”

知府雖不掩得意,到底也知道此次是借了誰的力。

他瞧著面前這神儀明秀,朗目疏眉的少年郎,心中是深深的忌憚。

只接觸幾日功夫,知府已是見到賈瑯如何靈心慧性。

能于眾多復雜線索中抽絲剝繭,直至查到這城外鹽莊。

如此年紀、便能這般老練,心計、聰慧樣樣不缺。

只怕日后賈瑯遠不止于此。

知府心中所想無人能知,只見其對著賈瑯的身子略微彎了下去。

七月十日,蘇州城格外肅穆。

城中百姓都知曉同一間大事。

永安縣主的同族,林如清一脈并城東劉老爺一家犯下了販賣私鹽的大罪!

茲事體大,蘇州知府一邊寫了折子叫人快馬送入京都,又親自點了人去封鎖涉案幾家門戶。

不光如此,知府還當著賈瑯的面下了嚴令,不許一個人逃脫!

賈瑯同眾衙役一同去了林如清處,先是叫人請出林玉枝,又喚人搬來桌椅好叫其細細觀賞。

幾十個衙役闖入林如清宅院,如狼似虎一般,將稱得上主子的無論男女一個個如抓小雞仔一樣抓了出來。

女眷哭天喊地,鬢發(fā)散亂,倒還有個體面在。

幾個少爺如林子彥等則直接被連踢帶踹。

有那實在嚇得起不來的,衙役只得啐上一口。

道一聲,“麻煩!”

一把揪住頭發(fā),不顧其尖叫痛呼,直接拖拽而走。

往日目下無塵,清高自詡的林如清如同一條瀕死的老狗。

被衙役班頭用刀鞘卡住脖子往下壓,側(cè)臉緊貼地,磨出血痕。

一雙眼睛竟還死死盯著上方的賈瑯!

“是你!倒是我小看了你!”他咬牙切齒的喊道。

賈瑯身著常服,仍風華不減。

聞言臉色不變,低頭看著腳下跪伏的林如清,聲音淡然:

“罪人何出此言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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