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愛慕?畜生啊!
- 紅樓:說好權臣,怎么換我上位了
- Zhohonwe
- 2343字
- 2024-05-26 00:01:00
安置好林黛玉,邢夫人又帶著賈瑯一同回了正院,讓丫鬟們擺了茶果上來。
因著賈瑯剛滿七歲,府內還未給他專門開辟院子。
刑夫人也樂得不提,將賈瑯拘在身旁。
因而賈瑯與母親邢夫人暫且還住在一處。
這邊賈瑯終于空閑,將“系統”頁面展開。
第一頁便是賈瑯大名被謄在首行,下方則是他的年齡、技能、成就與獲得物品。
技能這行已有:耳聰目明、融會貫通、辨析禍福、寶玉通靈。
成就這行倒是只掛了一個:宵衣旰食。
獲得物品也只有:瀟湘詩集。
第二頁則是新加入的好感度頁面。
甫一打開,賈瑯就被密密麻麻的名字鎮在當場。
榮國府上至賈母下至賈瑯叫不出名字的粗使丫鬟、小廝皆在其列,一時間竟難以分辨,
“是否開啟篩選功能,該功能啟動后將屏蔽非重要人物。”“系統”提示道。
“何為非重要人物?”
“人之降生,所得氣運不同。
根據氣運劃分,氣運低者即為非重要人物。
持有龍氣者不分氣運,皆為重要人物。”
賈瑯當即了然,“開啟篩選。”
此話一出,這頁面總算清爽不少。
只是賈瑯看著,覺察出所謂氣運絕佳之人竟大都聚集于二房。
以賈寶玉、林黛玉為最,余下也多是年輕女子。
他反復詢問,“系統”卻再次消失匿跡不知所蹤。
賈瑯只能按下不提,轉而打開那冊“瀟湘詩集”。
不知這“瀟湘”是哪位大家?
這詩冊一打開便有兩首詞跳了出來。
一首海棠詩,一首菊花詩:
“詠白海棠。
半卷湘簾半掩門,碾冰為土玉為盆。偷來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縷魂。月窟仙人縫縞袂,秋閨怨女拭啼痕。嬌羞默默同誰訴,倦倚西風夜已昏。”
“問菊。
欲訊秋情眾莫知,喃喃負手叩東籬。孤標傲世偕誰隱,一樣花開為底遲?圃露庭霜何寂寞,鴻歸蛩病可相思?休言舉世無談者,解語何妨片語時。”
賈瑯雖是韶年,還未曾學過如何作詩,但好歹也有眼睛,能品詩、會品詩。
他一看那詩,便覺察出作詩者是位女子,只覺眼睛一亮,復又嘆了口氣。
賈瑯望著海棠詩里的“偷、借”二字,只品出自艾、自謙、自弱之感,頗覺惋惜。
待再往下看那首“問菊”,又覺此人眼光奇高,竟說“舉世無談者”。
人生幾十年,這作詩者過眼之人究竟多少,竟一個都看不上么?
這廂賈瑯正品鑒詩集,已然忘卻外物超脫世俗,卻被邢夫人喚回凡塵。
“我兒,你如何管起二房閑事?”邢夫人一路左思右想不得其解,終是按耐不住問道。
賈瑯嘆氣,卻也覺得是時候好好同母親分說分說。
“母親覺得,今日這些事二房那邊做的如何?”
“自然是不如何,連我都看得出來,那王氏就沒把這林丫頭當回事兒。”
邢夫人倒是頭腦清醒,知曉自己的本事。
既是她都察覺到了,那旁人自然也都看得清楚。
“正是這個道理,您看得清,祖母也看得清,外人更看得清。”賈瑯往嘴里塞了個果子,到底還是韶年小兒,熬到這個時辰已然困頓了。
邢夫人更是不解,“既然如此,便讓他們自個兒丟人去。”
“母親,我只問你。外人若談起今日之事,會說是榮國府二房苛待親戚,還是只稱榮國府?”
“那自然是只稱榮國府,他們二房也配被單獨提出來?”邢夫人說到這兒,登時反應過來。
“好哇!這姓王的虔婆子好惡毒的心腸!”
邢夫人柳眉倒豎,“旁人只知榮國府,自然覺得是咱們襲爵的大房干下這等下作事情。
這是生生往咱們身上潑臟水啊!”
“不止。
母親您再想,林表妹的父親林如海官至蘭臺寺大夫兼巡鹽御史,那是何等圣眷優渥。”
賈瑯繼續道,“若是陛下和姑父知曉我們如此對待表妹,會作何想?
他們可不會給賈府分大房二房。”
“她!她這是想拖著全家去死啊!”邢夫人被嚇住了。
倒也不至如此。
賈瑯想著,王夫人畢竟常在內宅,只怕一時也沒想到這層。
但這話就不必說給母親了,還是要讓母親警醒些。
只是一點,賈瑯如何也想不明白,“祖母雖年事已高,卻絕不是個昏聵的。
她明明知曉二房的做法,為何一聲不吭,還做出讓寶玉和表妹同住碧紗櫥的糊涂事?”
“我的兒,你果然還不知事兒呢!”
平日里只覺得兒子不像兒子,竟像老爹。
邢夫人可算在這兒找到為人母的快樂。
她當即為賈瑯解惑道:“老太太這是想把寶玉和黛玉湊成一對呢。
今日是讓我拿話頂回去了,日后還有的鬧呢,你且看著吧。”
她正說著,卻又滿腹愁腸問道,“瑯哥兒,你別不是也瞧上黛玉了?”
她咬咬銀牙又道:“若是我兒真有這份心思,為娘的也為你籌謀一番!就是陛下......陛下......”
邢夫人說著說著又怕了起來。
“母親!”賈瑯最怕從邢夫人口中聽到“籌謀”二字。
“兒子尚且年幼,還未曾考慮過這些事。”
如今賈家大廈將傾,他哪有心思想兒女情長。
何況他與表妹一個韶年,一個尚且不足髫年。
該是如何的畜生,能對這樣年紀的孩童情根深種、不可自拔?
賈瑯兀自想著,竟無意間將寶玉罵了一頓。
也是。邢夫人看向賈瑯那不足五尺的幼童身量點點頭。
都是二房那個天魔星,白日里又是取表字又是摔玉,竟讓我也糊涂起來!
邢夫人想著想著,復又咬牙切齒起來。都是一群禍害!
“分家!必然要分家!”她突兀提道。
賈瑯倒是刮目相看,沒想到邢夫人竟想到這一層,“母親,我們暫時還不能分家。”
“為何?難道要等他們二房闖出塌天大禍連累我們嗎?”邢夫人不解。
“我們分家,一不占公理道義,二無錢財傍身,平白落人口舌。
我朝以孝治天下,若真如此,只怕兒子日后仕途無望。”
這也不成,那也不成!
邢夫人急道,“那難道要讓這群吸血蟲硬生生把咱們耗死不成嗎?”
“母親,要等。
不止是你、我,還有父親,還有整個大房,都要等。
為此,母親要自己立起來,統管好大房不出差錯。
今日二姐姐被祖母送回來,您就要照看好二姐姐。別讓祖母心寒,也別讓大房的人心寒。”
“那賈璉呢?那可是個喂不熟的白眼狼!”
邢夫人一想到王熙鳳那副王家人的做派就不舒服。
“璉二哥和璉二嫂就罷了,那早就是二房的馬前卒了,若有機會和他們撇干凈就是了。”
“那咱們到底是要等什么呀!”邢夫人更加不解。
賈瑯只看得出父親賈赦是表面輕狂卻內秀于心,可父親怎么想的賈瑯便一無所知了。
他只管盯著那項名為:直上青云的獎勵。
好風憑借力,送我上青云。
待青云直上,那便是時機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