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要一次性解決。
顧澤可沒有精力去應付輪番的挑戰。
再者,他愿意將燈火用在這樣的實戰訓練里,一方面是為了解決麻煩,另一方面是想藉此機會觀察一下能力者之間的差距。
這段時間以來,他在實戰中接觸過的能力者,其實也就穆蘭、驅尸者、田大波這三人。
現在要面對不可避免的挑戰,倒不失為是一個機會。
而這種會消耗燈火的機會,只需一次就夠了。
這也是顧澤要最強者出面的原因。
聽到顧澤的要求,趙安強那一往無前的氣勢頓時一滯。
有那么一瞬間,他想對顧澤說,如果你連我都應付不了,那……
哦,串臺了。
他才是挑戰者。
于是趙安強灰溜溜跑回同伴那里。
過了片刻。
人群中走出一個身材消瘦,生有一雙狐貍眼的男青年。
“陳玉,向前輩請教。”
男青年嘴角微挑,帶著一絲笑意。
他的姿態放得較低,且言行舉止之間頗為松弛。
顧澤微微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名為陳玉的男青年,提議道:“歇會再打,我先去入職。”
說完也不給陳玉拒絕的機會,轉身走向大門。
季明道笑了笑,反應很快的走在前頭,領著顧澤進入大樓里。
陳玉等一眾守門人便只能在后邊干看著。
“陳玉,他覺得你這會狀態不太行。”
一個扎著丸子頭,身著勁裝的少女走過來。
陳玉看了看走過來的少女,微笑著點頭道:“看樣子是的,我剛訓練完,也確實該歇一下,盡可能的恢復下精氣。”
“少來這一套。”
丸子頭少女雙臂環抱,撇嘴道:“你那一頭汗,明明都是自己逼出來的。”
“我哪有這種本事。”
陳玉笑瞇瞇道。
“裝模作樣。”丸子頭少女翻了翻白眼。
旁邊有人喊道:“陳玉,抓緊歇息,我去給你拿水。”
他的話音剛落,又有人說道:“順便拿點壓縮餅干,比喝水有用。”
“我覺得還是去廚房拿點生肉吧,那效果更勁。”
“你神經病吧。”
“哈哈哈。”
人群七嘴八舌,有人已經跑去拿東西,要讓陳玉更快恢復精氣。
他們顯然都很重視這場挑戰。
或者說——
他們更重視的,是想親眼看看顧澤有沒有接受這種捷徑的資格。
大樓內。
顧澤跟在季明道身后,忽然道:“江石前輩說很多守門人都知道驅尸者的事情。”
“嗯,附近幾個分區的入級能力者,基本都知道這件事。”
季明道頭也不回。
顧澤挑眉道:“只有入級能力者知道?”
“也不全是。”
季明道回頭朝顧澤笑了笑,旋即補充道:“但其他人遲早都會知道。”
顧澤思忖了一下,嘆道:“白局長真不著調。”
“哈哈。”
季明道忍不住笑出聲。
他跟了白一山那么多年,多少能猜到白一山的用意。
這是懶得讓顧澤去參加考核,但又將麻煩直接踢給顧澤。
又或者想看一下顧澤在實戰中的打法。
很快,季明道領著顧澤去辦理入職手續。
整個過程很快,也就幾分鐘時間,顧澤辦完入職,領到兩套黑色制服,以及一張黑卡。
“這制服是用新型合金纖維所制,有不錯的抗打擊能力,但別指望它能在戰斗中幫到你什么,打鐵還要自身硬。”
季明道簡單介紹了一下制服,而后低頭看向顧澤拿在手中的黑卡。
那黑卡跟銀行卡差不多大小,表面通體漆黑,觸摸時,能感受到細密的紋路。
“顧澤,輸入精氣試試。”
“嗯?”
顧澤聞言,停下翻動黑卡的舉動,轉而將精氣緩緩注入黑卡之中。
霎那間,黑卡表面浮現出一條條微光紋路,緊接著構筑出顧澤的肖像。
且肖像旁邊還有顧澤的名字,以及字母拼寫,在右下角處,還有一小行日期,是他的入職時間。
“這是守門人執照,兼具身份證明、許可通行、戰績記錄等功能,每張執照只會認證輸入進去的第一道精氣,現在它是你的了。”
“挺方便的。”
顧澤舉起黑卡看了看,旋即中斷精氣輸入,浮現于黑卡表面上的照片和文字瞬間消失。
隨后顧澤又重新注入精氣,黑卡便再次亮起照片和文字。
眼看顧澤玩得不亦樂乎,季明道適時提醒道:“執照要隨身攜帶,而且別輕易弄丟了。”
“明白。”
顧澤將執照和黑衣收起來。
季明道看向窗外,笑道:“要出去嗎?”
“再等等。”
顧澤微微搖頭。
入職手續辦得太快了,就這點時間,哪夠人家歇息。
季明道看出顧澤的想法,便不再多說,和顧澤一起等著。
等了大概半小時。
顧澤這才起身走向門口。
季明道見狀,也跟著起身,順便給白一山發了條消息。
大樓內的一處房間。
白一山、穆蘭、司延杰、江石四人都在。
“來了來了。”
白一山收到季明道的消息,便快步走到窗戶前。
其他人見狀,也隨之走過去。
只稍片刻時間,他們就看到顧澤和季明道一前一后走出大樓,朝著操場而去。
此刻。
一眾守門人都在,而陳玉站在人群前面,看著顧澤和季明道走過來。
“顧前輩,我歇好了。”
“……”
顧澤想了想,道:“叫我顧澤就好了,畢竟我剛入職,是個新人。”
“不好。”
陳玉搖了搖頭,平靜道:“我相信白局長的任何一個決定,都有著他的考量,那么白局長既然直接給了你一個名額,就說明你擁有足夠的實力或經驗。”
說到這里,陳玉的語氣陡然變得認真起來:
“這里,達者為先。”
“行,不勉強。”
顧澤沒有糾結叫法問題,繼而問道:“在哪打?”
“請。”
陳玉抬手指向不遠處一片并未改造過的普通地面。
那地兒大約有兩個籃球場大,呈正方形,似乎是專門配備的實戰場地。
顧澤和陳玉在場地兩邊各自站定。
其他守門人則是站在場外,目光聚集在顧澤和陳玉身上,大多數人的臉上都是露出興奮神情,只有一小部分人表現得比較沉穩。
這些人的年紀普通較大,身上散發著些許軍旅氣息。
季明道站到實戰場地的中間,充當裁判。
而顧澤趁此觀察起陳玉的外在精氣規模。
從厚度來看——
比驅使者弱,但很接近穆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