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以戰(zhàn)促談,兩難自解!
- 血與玫瑰,普魯士的大德意志夢
- 我的奔馳夢
- 2115字
- 2024-06-15 14:10:20
“最終還是來了呀。”
叛軍首領有著小薩爾登之稱的威廉·克里斯托夫·馮·薩爾登,正帶著幾個隨身副官策馬在弗里德里希上周圍,觀察著弗里德里希的人數。
“怕什么!叔叔!”
奧特蘭斯.馮·博爾克一臉的豪氣,他策馬上前,自豪的拍了拍胸甲,昂聲道:“親王殿下這次來的人并不多,只有區(qū)區(qū)一萬左右?!?
年輕氣盛的博爾克稱呼小薩爾登為叔叔,并不是攀關系的體現,而是因為博爾克家族和薩爾登家族是真的有著聯姻關系,雙方在父輩,爺輩那兩層糾纏頗深。
“而我們則占據絕對的人數優(yōu)勢,只要我們在平原上展開陣勢,一個沖鋒就能打垮他們?!?
博爾克說這話也并非什么狂妄之言,他是真的有這個把握。
且不說東普魯士叛軍是普魯士軍團中唯一保存最完整的一個建制,就說弗里德里希現如今帶過來的這些人,哪一個不是東拼西湊的?
人數和質量上他們都不占優(yōu)勢。
就這樣的情況下,他們還想要在短時間之內打垮建制完整的東普魯士軍團,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更別說在某些人看來,弗里德里希還得位不正。
只要拖得足夠久,他們必勝!
“我們身后還有很多要塞沒有被攻克,很多士兵都無法投入戰(zhàn)斗?!?
“而且別忘了,他們周圍還有法軍?!?
小薩爾登斜了一眼博爾克,眼中訓斥的意味,不言而喻。
“那又如何?”博爾克還真是出身牛犢不怕虎,他年輕氣盛的舉著馬鞭,昂聲道:“什么法蘭西軍隊不法蘭西軍隊的?”
“您瞧瞧這兩軍的營地相隔有多遠?看模樣,已經足足達到了七八公里。”
“若是法蘭西軍隊打算支援普魯士的話,那么他們兩支聯軍的間隔,絕對不會相隔如此之遠。”
“按照常識來講,兩支軍隊不同歸屬的軍隊,離得越近就越能互相支援,而現在這兩支軍隊相隔這么遠,肯定是互相出現了什么矛盾。”
“要么就是法蘭西軍隊出了問題,不愿意為普魯士流血?!?
“要么就是普魯士人防范著法蘭西軍隊……”
面對自家后輩慷慨激昂的陳詞,小薩爾登只覺得對方有些年輕氣盛,根本不懂得政治和戰(zhàn)爭。
小孩始終是小孩,看問題太簡單了。
于是小薩爾登也不理他,反而是繼續(xù)遠遠的眺望著弗里德里希的營地。
恍惚間,小薩爾登想起了自己師哥寫給自己的書信。
曾經的普魯士戰(zhàn)爭部長,整個東普魯士的軍團長,恩斯特·威廉·弗里德里?!し评铡ゑT·呂歇爾那渾厚的聲音猶如在耳。
叛亂是沒有任何機會的,我親眼看見了拿破侖親手寫下了一封書信,那封書信保證弗里德里希親王在關鍵的時候可以調動法軍來鎮(zhèn)壓普魯士的叛亂。
在法軍的干涉下,我們是沒有機會的。
但是如果因為害怕就放棄申述的機會,這不是我們普魯士人的風格。
我們叛亂是為了表達一個態(tài)度,一個我們對待改革的態(tài)度!
以改革可以改,但是不能改的太多了,不能把我們的根全部挖掉了……
馮·呂歇爾早年曾經拜入過小薩爾登父親的門下,也就是七年戰(zhàn)爭中赫赫有名的弗里德里希·克里斯托夫·馮·薩爾登中將,所以小薩爾登稱呼一聲師哥也是沒有什么問題的。
想到這兒。
還在凝視弗里德里希營地的小薩爾登突然開口了:“博爾克,你去擬定一封書信?!?
“叔叔,什么書信?”
博爾克興奮異常的追問道:“是下給弗里德利希親王的戰(zhàn)書嗎?”
“什么戰(zhàn)書?”小薩爾登瞪了一眼博爾克:“是訴求書!”
“只要弗里德里希親王同意我們的條件,那我們就立馬重新回歸他的麾下,而且我們會保證全力支持他的改革……”
“……”
小薩爾登才剛剛提起訴求書,原本還興致勃勃的博爾克,立馬就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萎靡了下去。
這叫什么嘛……
還沒有開打呢,這就開始寫投降書啦?
那條頓騎士團的榮譽還要不要了?
博爾克是為數不多沒有被俘虜的普魯士少壯派軍官之一。
所以你在他的身上,幾乎能看到普魯士黑面下,所有的普魯士軍國主義特質。
他渴望戰(zhàn)爭,他渴望榮譽,也渴望擊敗稱歐洲天下無敵的法蘭西陸軍!
見博爾克沒有記錄的意思,小薩爾登斜眼瞪了過去,整張臉也拉了下來。
見到這一幕。
博爾克就算再傻,也知道自己叔叔是鐵了心要寫訴求書。
但是年輕人對于自己看待的事物,總有自己的一番見解。
何況還是博爾克這種依靠家族背景,一路上順風順水的普魯士貴族軍官。
在東普魯士地區(qū)當普通軍官的時候,博爾克就喜歡對普魯士的軍事制度指指點點的。
更別說現在他還依靠自己的叔叔發(fā)跡了,所以更是狂的不行。
所以現在博爾克就認為,都已經到了如此地步了,不打一仗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贏了就能提更多的訴求,要是輸了再寫訴求書也不遲啊。
這就叫“以戰(zhàn)促談,兩難自解!”
于是博爾克原本萎靡的氣勢,莫名其妙的又硬氣了幾分。
他小心翼翼的打量著自己叔叔的臉龐,用著頭皮開口道:“叔叔,認為我們還有的打......”
“什么叔叔?”
“說你多少次了在軍營里面,你要稱呼我的職位!”
小薩爾登這下算是徹徹底底的發(fā)怒了。
瞧著博爾克那張又白又皺的臉,他是真的恨不得一腳,就把自己這個侄子給踹下馬。
然后狠狠的揪著對方的領子,咆哮道:“你以為你是天神下凡??!憑你一個人就能夠帶領你手底下的軍隊,在人數和質量,都不占優(yōu)勢的情況下擊敗法蘭西人?”
但是怎么說對方都是自己的侄子,自己無論如何還是要給自己繼母留點面子。
再加上眼前大敵當前,萬一弗里德里希親王不同意自己的條件,自己還得用著這個侄子呢。
想著,小薩爾登只好壓住了火氣。
冷冷的勒動了韁繩,將馬頭調轉了一個方向,語氣緩和道:“弗里德里希親王殿下,我無意挑戰(zhàn)您對普魯士王國的改革,但是我認為有些權益是我們必須爭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