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談判
- 綜武:家師張三豐
- 奔雷手周星星
- 2077字
- 2024-06-17 17:06:44
“我師父呢?”
最后一個人倒下,李玄一徹底沒有了負擔。
這些人的性命是怪不到旁人身上去的,他們的目標是自己,到頭來也只能算在自己頭上。
他可不想做空見和尚,寧愿被人活活打死,也不愿出手打死別人。
殺人嘛,總是要經歷的。
海棠也是這樣的想法,人家死總好過自己死,聽他發問,回話道:
“適才來了兩人,張真人便跟著一起去了。”
“兩個人?什么人?”
“不知道,瞧不出來底細,不過都是男人。”
這話幾乎等于沒說,不過李玄一想破了頭也想不明白,明知此地是危急的時候,他怎么那么心大,說走就走,連個信兒也不留。
老道士不該,也不能是這么不靠譜的人才對。
不過走都走了,他倒是接受得很快……再難受再憤怒張三豐也已經走了,急了反而傷自己的身。
“阿三先且在這兒守著,勿要叫人闖進來。”
“你們兩個去對面客棧瞧瞧,看看有沒有能幫得上我大哥忙的……一個大個子,差不多有這么高的個頭。”
他手舉起來,高高地比劃著,玄冥二老朝他躬身行禮,然后一個閃身就走,瞬間沒了人影。
海棠不知道她從哪里尋來的這些高手,有這般本錢,自己之前卻從未聽他說過一二,想要問,卻又被他給安排了:
“你幫忙瞧瞧我那徒弟如何了,他武功雖然不錯,畢竟年紀還小,可別叫人給欺負了。”
“你呢?”
“我去看看那兩個災門星!”
說完,他一個跟斗就翻進了院子里……說來也是有些奇妙,明明外面都死了人了,這里頭卻恬靜如初,內外相隔,好似兩個世界。
看見燈火之下,對面屋子的房門開著,薛慕華泡著腳,臉上搭著一條毛巾,似已經睡了過去,邊上坐著的是張無忌,這小子確實不太喜歡學武,反而對醫術感興趣得很,抱著一本醫書正在讀著,已經是入了迷。卓一航在他的身邊,盯著已經包扎好的手掌發呆,不時間還憑空比劃兩下,似乎在回味著劍招。
阿朱的那間屋子已經滅了燈,興許是已經睡下了,再往前走,左手邊的第一間便是這院子里的牢房了。
李玄一一腳踢開了大門,那兩個女人一個打坐在床,一個則靠坐在窗戶邊上,外邊這么大的動靜,也不知她們聽到了沒有。
“莫七爺來啦!”
談天從角落里爬了起來,不住地朝著李玄一磕頭,自從那日被拿了之后,他便一直被鎖在了這里。
他不敢奢求東廠的大人們會為自己來向武當討人,他只能求得哪天這位莫七俠發了善心,把自己給當個屁放了。
李道長瞧也沒瞧他一眼,徑直走到了憐星的身邊,見她整個人趴在窗邊桌上,眼睛盯著桌面,眨也不眨。
“啪!”
李玄一一掌拍了下去,兩只不知道哪里飛來螢火蟲便成了肉醬,他有些嫌棄地揩在了談天的身上。
這村姑怕不是被關傻了,蚊子都不知道打了。
“多謝莫七爺,多謝莫七爺。”
也不曉得他在謝個什么。
憐星從來沒有坐過牢,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都是她在關別人。
所以她不知道這坐牢竟是這般的無聊,她既不像自家姐姐那般,每日里除了運功就是運功,也不像那個東廠的番子那樣,對每一個進來的人都求饒討好。
她唯一的樂趣,便是隔壁的那位阿朱姑娘會抽功夫來與她聊上一會兒,再然后……
她竟覺得這般日子還算不錯,至少從繡玉谷來洛陽之后,她從來沒有那么長的時間和姐姐待在一起過了。
“你們與福王,到底還有什么交易?”
開門見山,適才海棠的話李玄一聽進了心里去,他確實,只有在移花宮這事兒上有開罪那位殿下。
如今人家鬧出了這么大的陣仗來,開個武林大會都是足夠的了,來拿自己,卻只為了她們?
不是說不通,畢竟邀月是個宗師高手,天下間也少有見得。
但,不合理。
已知那王爺是想做皇帝的,一個想做皇帝的人,能與你講什么情誼?
他連他的兄長都想殺,會為了無關緊要的幫手而興師動眾?
只能說明在福王的眼里,救了她們能有好處,而且這種好處,比他付出的代價更多。
憐星輕嘆了一聲,她知道這惡道士兇殘,卻不想已經是到了發指的地步了,可憐那兩只蟲兒,被自己給連累了性命。
“有人來救你們了。”
李玄一頓了頓,補充道:“很多的人。”
憐星仍是沒有半分表情,反而是那閉目打坐的女拳頭子微微觸動,眼皮動了一下。
“我與二位本沒有大仇,二宮主是來殺別人的,不過被我擋了一下。”
“大宮主……或有得罪,不過在下也是身不由己,不說假話,怕是早死在了你的手里。”
“常言道‘冤家宜解不宜結’,二位若是同意,便將你們的事兒與我說了,我留個把柄在手上防身;然后再把你們送去洛陽,大伙兒就當從來沒見過,不認識,更沒什么仇恨,如何?”
談天在邊上聽了,羨慕得厲害,只恨自己不是為福王做事的,否則話,今兒個或許就已自由了。
兩個女人仍是不說話,李玄一咬了咬牙:
“我師父的手段二位也瞧見過了,大宮主武功還在的時候尚且敵不過,如今你功力盡失,若沒個十年八年的光景,怕是難以恢復如初。”
說著,他走到床邊,一把拉住了邀月的手腕,無視這女人的冷漠,李玄一將她剛剛恢復好的一絲功力,又盡數吸到了自己的身體里。
“報仇你們是報不了了,要不要和解,給個痛快話!”
邀月看著他,眼中盡是恨意:“你要么殺了我,要么,便等著本座恢復之時,定要取了你這賊子的性命!”
“這樣子都不說,你哪怕是騙我呢?”
李玄一想不通這女人的腦回路,思忖道:“難不成……你當真和福王有什么茍且的關系?”
“住口!你這臭道士,不許污我清白!”
清白?
見她胸口上下起伏,好似臺風天的海波,李玄一忍不住咽了咽喉嚨。
要不,下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