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被指定接待S國重要客戶

慕如雪道：“那范劍鳴也該死心了，以后別再來煩我，他沒問我和誰訂的婚嗎？”

慕老笑著答道：“怎么沒問，我說是我老朋友的孫子，全國有名的財閥家族的繼承人。老范臉色有點難看，呵呵、呵呵”

慕如雪象是想起什么，問道：“爺爺，您安排招進公司的那個白小丁是什么背景？”

聽到慕如雪的問話，慕老眉毛顫抖了一下，反問：”怎么了？這小子惹事啦？”

慕如雪說：“那倒沒有，就是覺得這個人很奇怪，不像是江大應屆畢業生，今天我在通信公司看見他，吳方志說要收到當關門弟子，讓他去軟件部當副經理，之前畢海粵也搶著要他。我就是想了解一下這人可靠不可靠，別是哪個商業對手派來的臥底？”

慕老心中暗自發笑：”這小子能耐可大了，米國名校雙碩士學位、雙博士學位，深城首富的孫子，你要感覺不奇怪才是怪事！”

嘴上卻答道：“這個小子是江大的羅校長向我特別推薦的，人品背景都沒問題，我跟他聊過，是個人才，培養一下，可堪大用！”

離開慕老的辦公室，慕如雪心里的疑問并沒有減少，反而更大了。在走廊等她的助理兼保鏢林婉、秘書劉姝和她一起回到她的辦公室，慕如雪吩咐劉姝：”你去查一下白小丁，去江大找他的老師、同學了解，江大的羅校長那里讓人力資源部潘小燕重點走訪一下。最好也去他小學、中學了解一下，還有他的家庭情況等等吧，詳細點，注意保密。”

劉姝答道：”好的，我這就去安排。”

慕如雪又對林婉說：“這個月取消去京大MBA上課安排，取消之前申請的私家飛機航程，不要告訴任何人，尤其是范劍鳴、汪海濤，如果他們問，就說我會按時去上課，其它什么都不要說。”

慕如雪之前去京城上課都是乘坐慕氏的私家飛機。

林婉答道：“好的。“

與此同時，慕老也撥通了江大羅校長的電話。他知道以幕如雪的性格，一定會去調查白小丁。

下午快下班時，白小丁回到海外事業總部辦公室，整理了當天的學習筆記，已經過了下班時間，辦公室里的人還都在忙著，沒有人下班。因為時差的原因，辦公室經常有一些人通宵值班，與歐洲、米國等地聯系。

史蒂文小聲在和朱莉聊著天，朱莉時不時地看一下電腦，漫不經心地應付著史蒂文。白小丁沒什么事情，也不想裝成很忙的樣子，他收拾背包準備下班走人，薇薇安急沖沖地走過來叫白小丁去三號會議室。

白小丁給左雅發了個微信，告訴她臨時有事，可能會晚一點下班。

白小丁來到會議室時，會議似乎已經進入尾聲，參會者正是上午慕如雪點名參會的人員，通信公司吳總等幾個人和海外事業部的人白小丁認識，另一半人白小丁不認識，應該是集團其他部門的。

看見白小丁走進來，坐在會議桌主位的慕如雪示意白小丁找位子坐下，然后說到：“S國電信通知我們本次接待和講解資料要用英語和西班牙語雙語，之前只準備了英語材料，現在要把所有資料再翻譯成西班牙語，對方要求聯絡人也需要懂西班牙語，白小丁，這項工作交給你，有問題嗎？”

聽了慕如雪的話白小丁有點懵，這么重的工作交給自己這么個新人，還真是出人意外。會議室里的人都看向白小丁，吳方志等幾位認識白小丁的人都面帶微笑地看著白小丁，滿是欣賞，肖恩和事業部的同事的表情卻有些似笑非笑、不明所以。

白小丁略略遲疑，答道：“慕總，我剛來，對公司業務還不是很熟悉，我擔心......”

慕如雪打斷了白小丁話用西班牙語說：“公司專職的西班牙語翻譯還在休產假，其他幾位懂西班牙語的同事水平程度不如你，所以你必須接受這項工作并完成好！”

白小丁根本無法拒絕慕如雪的要求，從內心來說，他也愿意接受這個工作，于是他點點頭，下意識地說了聲：“好，我盡力!”

慕如雪面色緩和了幾分，破天荒地多解釋了幾句，依然用的是西班牙語：“其實來人都是懂英語的，但S國電信副總裁是非常重要的王室成員，是承襲公爵爵位的公主，還是順位第六的王位繼承人，西班牙語是S國官方語言，所以對方要求我們必須增加西班牙語的文本資料和解說。明白了嗎？明白了就用英語和中文把我剛才的話翻譯給在座的人聽。”

這算是又一次給白小丁表現自己的機會，白小丁先用英語翻譯了慕如雪的話，又用中文翻譯了一遍。在場的人大部分是懂英語的，但沒有人懂西班牙語，白小丁那純正的英式英語讓所有人動容，臉上都有了變化，肖恩收斂了剛剛帶有輕視的表情，臉上陰晴不定、若有所思。吳方志依舊是笑瞇瞇地一臉欣賞地看著白小丁，象看著一個寶藏男孩。安妮和事業部的同事之前都以為白小丁是哪個集團領導塞進來的關系戶，學歷低不說，還沒有國外留學經歷，內心對白小丁都有幾分輕視，絕對沒有想到白小丁的外語這么好，而且還不止懂一門外語，現在他們臉上的表情被驚訝代替，好像發現了新大陸。除了肖恩面色冷淡、欲言又止，再沒有其他人對幕如雪的安排產生異議。

慕如雪掃視了一下會場所有人，說道：”那就定了，白小丁擔任本次接待的西班牙語翻譯和與對方的聯絡人。“

慕如雪示意了一下助理劉姝，劉姝走過來遞給白小丁一疊A4紙，是這次來訪的人員名單和接待安排。

肖恩偏過頭對慕如雪說：“白小丁做翻譯勉強可以，讓他做聯絡人我覺得不合適，他還是個新人，沒有接待經驗，聯絡人很重要，白小丁難以勝任。”

聲音雖然不大，白小丁還是聽得很清楚。慕如雪看了一眼白小丁，然后轉向肖恩說道：“他是根據你和接待小組安排和指令跟對方聯絡，并把對方的信息完整地反饋回來就可以，與對方用西班牙語溝通更方便，你就當他是個翻譯就好。”

肖恩不再說什么，他手里拿著一個U盤對著白小丁揚了揚，說了句：“接著！”

然后拋給白小丁，白小丁抬起右手在空中接住，肖恩說：“這是講解演示的PPT，你只有三個晚上時間，翻譯成西班牙語，四天后的早上給我。”

慕如雪對肖恩說：”四天后你們按照演示材料先預演一次，肖恩負責吧，我有時間就來聽一下。”

肖恩回答：“好的！”

然后對在場所有人說：”后天在大會議室預演接待流程和材料演講，時間就暫定在晚上下班后，望各位按時參加。”

走出電梯門，白小丁看見左雅在一樓大廳里徘徊，此時已是晚上八點多了，兩人找了個小館子吃飯，左雅突然說：“今天上午有人給慕如雪送了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好大一堆，把慕總辦公室門口都堆滿了。”

白小丁問道：“誰啊，這么土豪？”

左雅說：“聽說是常務高官的公子，慕總上午不在，她的秘書打電話讓人把花全都扔出去了，還讓人力資源部開除了今天值班的保安，呵呵，值班保安確實有問題，外人來訪，沒人接是進不去的，一報是高官公子就放行了，真逗！”

吃完飯，又點了這家館子的招牌菜燒肥腸、香菇燒雞和一份青菜一盒米飯打包，帶回公寓給李曉峰，李曉峰從米國回來就一直住在白小丁的世豪公寓2004號套房，過著幾乎不出門的宅男生活。

此時，深城。

海棠半山別墅群中位置最好、占地最大的一座獨棟別墅中，下午剛剛出院的周崇龍和他的兩個孫子周宇峰、周宇恒在三樓寬大的書房里，周崇龍坐在沙發上，帶有病容的蒼白的臉上隱藏著著一絲慍怒。

周宇峰還在說著：“不管怎么說小姨也是自己人，合理避稅的事情哪個公司沒有？說她有意安排虛開增值稅發票，逃稅謀私是絕不可能的，是有人故意陷害，我不同意把小姨調離集團財務部......”

“找你大伯去說吧，集團的事情我最近實在沒精力管。”周崇龍冷淡地說，聲音沒有任何溫度。

周宇峰語氣有點急：“就是大伯要把我小姨調到分公司的，我要能說得通還用來麻煩您嗎？大伯對我舅舅、小姨家一直不待見。爺爺，求您了，只有您出面找大伯談才行，集團........”

周崇龍打斷了周宇峰的話：“你說說集團上半年虛開的四十多億發票是怎么回事？不是一筆、兩筆，而是兩百多筆！也不是誤操作，而是把假賬都做得干干凈凈！你說這不是有意的？如果不是離職人員舉報，誰知道她錢小英膽子這么大？她利用集團流水大，進項多，虛開的增值稅發票，套利八、九千萬，這點小錢我還不放在眼里，但那是犯罪啊，是要進監獄的，知道嗎？吃相這么難看，冤枉她了嗎？敢不敢把這幾年的賬重新查一查？咳咳”

說到這里，怒氣終于發出來的周老爺子發出一連串的劇烈的咳嗽聲。這時，一位年近五十的中年男人端著一個托盤推開房門快步走了進去，托盤上有一杯白開水和兩盒藥，此人正是周家的管家張寶軍，周宇峰看見張寶軍進來，半張著嘴想說什么終于還是閉上了。

張寶軍放下托盤，輕拍著周崇龍的后背，待周崇龍停止了咳嗽，管家把水杯遞給周老，說：”周叔，吃了藥您該休息了，才出院，醫生說不能生氣，也不能累著。”

周崇龍把藥片放在嘴里，端起水杯送下，然后長長地出了口氣，低沉地說道：”錢小英必須離開總部財務部，今年偷漏的稅款必須補交，如果有罰款也必須認，沒錢我可以替她補上，過去的事情也可以既往不咎，這是我看在親戚面子上能做的最后讓步！你們走吧。”

周宇峰被周老爺子的一番話打蒙了，本想讓爺爺給大伯施加點壓力，保住小姨錢小英集團財務部經理的位置，沒想到爺爺什么都知道了，看來是此事已無法回旋了。

書房里安靜下來，只聽見周老爺子深深的幾聲喘氣聲。周宇恒看見哥哥周宇峰一時語塞，開口轉換話題，習慣性地把禍水引向同父異母的弟弟周宇塵身上，說道：“爺爺，網上說周宇塵和娛樂圈的小明星吸毒、藏毒在國外被警察抓了，保他出來又不知花了多少錢，大麻也是毒品呀，要是在國內少說判他十年......”

然而，他這種拙劣的告狀和不合時宜抹黑，讓氣憤的周老爺子更加心生反感。“你們走吧”周崇龍擺擺又說了一遍。

周宇恒還想說些什么，周宇峰向他使了個眼色，他沒再出聲。周宇峰說：“爺爺，您最近身體不好，我和宇恒、安妮搬過來陪您吧？”

周崇龍無力地又擺了擺手說：“不用了，年紀大了喜歡清凈”

周崇龍站在窗邊看著兩輛豪車先后從別墅開出，又深深地嘆了口氣。站在他身后的張寶軍輕聲說到：“周叔，您想開點，少生氣。”

周崇龍站在那里沒有動，仿若未聞。張寶軍不僅僅是周家的管家，更像周崇龍的半個兒子。張寶軍年輕的時候在深港兩地海關做水客，從港城往深城帶貨。一次團伙械斗被人打得奄奄一息扔在貨場的一個角落，被從港城談完生意回深城的周崇龍救起，送到醫院，還給他支付了全部醫藥費。住院期間，張寶軍的老婆帶著女兒跑了，傷好出院后，張寶軍沒地方去，就跟在周崇龍身邊，集司機、跟班、隨從、保鏢、保姆、打雜、管家等多個職能于一身，一晃快三十年了。

張寶軍一直叫周崇龍：周叔，周崇龍也把張寶軍當成自己信任的子侄，前些年周崇龍還想給張寶軍一個好前程，給他錢讓他創業，張寶軍拒絕了，給他一個盈利不錯的公司，他也拒絕了；給他在集團安排個高管職位，他還是拒絕了，只一心跟在周崇龍身邊走南闖北、國內國外。時間久了周崇龍也就隨他了，隨著周崇龍年歲大了，外出的時間少了，張寶軍就當了周家的管家。

年輕時為生存拼搏，時刻走在生死邊緣，讓張寶軍極其沒有安全感，遇到周崇龍后，張寶軍才過上安定的生活，白天不再被人追打，晚上不再從噩夢中驚醒。老婆女兒走了，他不再有什么牽掛。他沒有讀過什么書，也不懂得什么人生道理，跟在周叔身邊不僅給他安全感，還讓他學到很多東西，他慢慢有了自己對人生新的看法。年輕時什么樣的苦都吃過了，跟在周叔身邊，他早就不缺錢了，什么樣得奢侈生活也都享受過，他就想這樣過完一生，他已別無所求。

張寶軍了解周崇龍此時內心的憤懣，他想寬慰幾句周叔，卻不知道該怎么說，每次宇峰、宇恒、安妮來找周叔，準把老爺子氣個半死，只有宇塵少爺來和周叔在一起時，老人才能露出真正開心的笑臉。那孩子有快一年沒來見周老爺子了，今天宇峰兄弟倆又帶來壞消息，說宇塵周游世界去向不明......而張寶軍知道周宇塵在哪里，周老爺子并沒有瞞著他。

一邊開著車，周宇峰一邊撥通了舅舅錢國強的電話：“舅舅，我剛和老爺子談完，小姨的事情暫時沒有可能挽回了，雖然今晚上爺爺只說了虛開票的事情，但我感覺小姨干的事情爺爺都知道，你趕緊查一下那幾個洗工程款的皮包公司帳做干凈了沒，另外你和二舅要給自己準備兩個背鍋的，再查出事讓人去頂包，別像小姨那樣把自己搭進去。”

此時在一家高檔的海濱私人會所的豪華海景房里，錢國強和一個妖媚少婦躺在寬大的雙人按摩浴缸里，享受這多股水流沖擊開來的舒適感，錢國強閉著眼睛，一只手抓住妖媚少婦的胸前飽滿用力揉搓著，女人身體扭動著、配合著男人的粗暴的揉捏，口中不時發出銷魂的嚶嚀聲。

這個少婦叫張清虹，頗有幾分姿色，之前是方舟集團的一名普通會計，被錢國強看上后，提拔到財務部工程結算中心當主管，最近正準備幫她運作當財務部經理。之前妹妹錢小英在財務部當總監時，這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直接向人力資源部推薦，再由周宇峰找人力資源部打個招呼，報上來給周宇峰批準就可以了，大伯周文洲基本上不會反對。可是現在大伯周文洲親自把錢小英踢出財務部，明顯不會再用錢家推薦的財務部經理，而財務這條線已經劃歸周文洲主管了，所以張清虹當經理這變得非常困難。

但是越困難越要辦，錢小英不在財務部，以后很難辦事，財務部必須要有自己的人管事才行。接通了周宇峰的電話后，錢國強也說了必須馬上提拔清虹的事情。

周宇峰在電話另一端沉默了片刻后，說：“好吧，這件事情我來辦。”

掛斷電話，錢國強把手機扔到一邊，那女人伸出一條修長潔白的美腿，放在錢國強的胸前，一只玉足抵在他的下巴上，錢國強的欲望被撩撥起來，他抓住這只玉足狠狠地親吻了一下，起身抱起女人的玉體，走向寬大的席夢思床，兩具濕漉漉的身體，交合在一起，隨著大床的搖動，旖旎的呻吟聲毫不掩飾地響起......